穿書后我靠美食躺贏 第55節
不是在找鋪子,啟天綢緞莊那個鋪子,又大,地段又好,還便宜,她為什么不租?她手里的錢明明是夠的??! 眼睜睜看著主子從剛剛看公文時的些許不耐,到現在直接沉著臉把公文扔到一邊,并不懂主子到底因何發怒的李渠屏氣凝神,只低著頭靜靜等著主子吩咐。 宮玨冷著臉,擰著眉,坐了好長時間,到書房的空氣快要凝滯時,他總算有了動作。 應當還是手里錢不夠。 雖夠了租金,但再沒旁的余錢,或者有,也不是太多,從她昨日去成衣鋪買的衣服就能看出來。 說到底,還是沒錢。 既然不愿意要他的錢,那就換個她既無法拒絕,又能欣喜接受的方式送錢好了! 這么一想,宮玨臉上的寒意總算緩和了些。 他拿起筆,寫了個手諭,蓋了私章,交給李渠去辦。 李渠接過手諭,出了書房,終于松了一口氣。 李渠一走,書房里就更安靜了。 宮玨午飯沒吃,又吃了不少山楂,又惦記著中午沒吃到的云朵蛋糕和地鍋雞還有餅子,這會兒子胃口被吊得足足的,很是坐立難安。 可這會兒,天都黑了,孟晚陶肯定已經吃過晚飯了。 這般想著,他眉心又擰了起來。 好容易挨到那邊熄了燈,宮玨眉心總算舒展,不甚清明的夜色擋住他眼底跳動的雀躍,他穿著夜行衣,幾個呼吸間,便飛掠到了孟晚陶院子里。 但很不幸,廚房里什么也沒剩。 中午剩的餅子,被大棗小棗吃完了,連個渣都沒給他留。 黑夜里,他臉色有些差。 最后視線落到廊下的變蛋上,想著白日里孟晚陶吃了一個,就算還不太行,但至少已經能吃了。 他想了想,揣了兩個變蛋,這才頂著一張沒吃飽(壓根沒吃到)的臉,離開。 莊子里的守衛已經對主子夜里獨自前往孟晚陶這邊習以為常了,見主子今兒這么快就回來了,既不好奇也不詫異,只眼觀鼻鼻觀心,繼續當值。 宮玨回了書房,夜行衣都沒換,便學著孟晚陶白日里的樣子,把變蛋外殼輕輕磕破,小心剝了皮,露出里面透明又有些軟塌塌的蛋清,聞著味道有些奇怪,想著孟晚陶一直以來的手藝,吃著肯定很不錯。 他滿懷期待地咬了一口,剛咬上,他臉色就變了。 “咳——!”宮玨直接吐了。 守在外面的守衛,聽到書房里的動靜,以為主子遇刺了,忙沖進來。 結果沖進來就看到主子正五官扭曲地盯著手里——孟三小姐前些日子做的吃食。 這個東西,孟三小姐不是說還不行,要過幾天才能吃的么? 守衛:“……?” 宮玨:“…………” 第41章 . 圣旨 孟晚陶:“——?。?!”…… 這段時間, 承譽伯爵府的日子很難過先是承譽伯在兵部總是被上峰挑剔,往常這樣辦的公務,近來卻總被責罵。 然后是府上大公子和三公子, 不知怎地開罪了俸伯侯府的小少爺,在于大學士府上的學堂出了大紕漏,被趕回家閉門思過。 家里幾個頂頂重要的鋪子也頻頻出狀況, 還被劫了幾批貨,生意大受打擊不說,就連合作多年的伙伴,突然就要拆伙,更是雪上加霜。 這就罷了, 與大理寺少卿秦家小姐的婚事,原本順順利利, 已經到了合八字換庚帖的時候, 秦家卻突然說, 家里小姐已經許了人家, 和這邊斷了。 痛失一樁極好的姻緣不說, 這擺明了是涮他們承譽伯府, 老夫人又氣又急, 直接病倒了。 老夫人病倒后,本就各種不順的承譽伯府更是一團亂。 這日,府里剛送了來給老夫人看診的太醫出門, 承譽伯也即是孟晚陶的大伯送了太醫, 正要回府去寬慰老夫人,小廝就瘋了一樣跑回來傳信。 “伯、伯爺……”小廝氣喘吁吁,說話都不成個調子。 承譽伯本就煩得厲害,今兒被上峰明著責罵, 家里又這樣一團糟,外人都瞧他們府上笑話呢,他早就吩咐了府上上上下下要注意。 這小廝竟然如此不成體統,不是更給人添笑料么! 越想他越氣,他怒瞪著小廝:“毛毛躁躁,成什么體統,拉下去……” 話未說完,就聽那小廝,語無倫次道:“伯爺,圣、圣旨!” 承譽伯依然沉著臉:“好好說話,什么圣旨?” 小廝也顧不得換氣,只一口氣道:“宮里的圣旨,在路上了,馬上、馬上就到了,二爺讓小的先回來報信,快、快準備接旨……” 承譽伯臉色大變。 這些日子,他辦差事屢受責罵,家里其他人也差事不順,皇上這、這是要削他的爵了么? 這么一想,承譽伯臉色更難看了,要不是管家扶著,差點沒站穩。 這樣大的事,竟一點兒風聲都沒收到! 承譽伯又急又喪,饒是如此,他還是得忙吩咐下去,讓闔府上下趕緊準備接旨。 就算是被削爵,那也是皇家旨意,天家尊威。 莫說府上眾人,就連臥病在床的老夫人也被攙著從榻上下來,在府門外等著接旨。 小廝急匆匆跑回來時,圣旨就已經在路上了,老夫人剛出來沒片刻,宣旨的宮人就打馬到了伯爵府門外。 宣旨的是不茍言笑的李公公,承譽伯看到他,心里就咯噔一聲,這位可向來都以冷面無私出名,他宣的旨,從沒個好事。 但他還是上前一步:“李公公辛苦了?!?/br> 李公公看他一眼,冷著臉道:“雜家領命辦事,不辛苦?!?/br> 話落,他便朗聲道:“承譽伯府接旨!” 連一點兒臉面都不留,承譽伯一臉死灰,但還是強撐著,領著闔府上下跪下接旨。 整個承譽伯府都如墜冰窟,死氣沉沉一片。 來來往往的行人,瞧著這一幕,都好奇地駐足查看,有好事者,還小聲交談。 李公公卻根本不管這些,他請出圣旨便開始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 李公公每讀一個字,承譽伯府眾人心情就跟著沉重一分。 路過看熱鬧,一看這情況,紛紛猜是不是承譽伯府犯了事了,一時間圍觀的越來越多。 “……秉承先祖遺訓,追忠烈英魂,特賜匾額,賞遺孤,銀百兩,錦緞十匹,裘皮十張,欽此?!?/br> 李公公宣完旨,承譽伯府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 不是……削爵的么? 怎么成賞賜了? 李公公上前道:“伯爺請接旨?!?/br> 承譽伯震驚不已,聽到李公公的話,這才回過神,忙道:“臣攜闔府上下,謝主隆恩?!?/br> 他接了旨,起身后,神智才終于回籠。 賞賜多少無所謂,最重要的是皇上的態度。 有今兒這個圣旨,他們承譽伯府,就算不能在朝上如何,在京中也無人敢小覷了,薄面總要給他們幾分。 他剛要開口請李公公進去喝茶,就聽李公公又道:“圣上今兒跟著太傅思辨時,談及孝道,感念先祖遺訓,又體恤眾忠烈將士,特下旨,賞封忠烈之家,雜家是奉了命來伯爵府,其他府上,也是有旁的內侍官前往,伯爺不必客氣。只是聽聞孟將軍的獨女,如今在府上的莊子里靜養著,賞賜都是圣上的意思要賜予遺孤,雜家要把賞賜送到孟三小姐手上,才能算完成圣上旨意,便請府上派個人,引路去往莊子上罷?!?/br> 承譽伯登時一怔,就連被攙扶起來的老夫人都愣住了。 怎么還有那個丫頭的事? 這么多年,沒見皇家提及過孟晚陶的,怎地今兒還如此鄭重其事,非要把賞賜親送到她手上。 承譽伯和老夫人互看一眼,都覺得,不能讓李公公去城外的莊子上。 并非是他們眼皮子淺要留下這些賞賜,主要是怕那丫頭當著內侍官胡說八道。 想著這圣旨是褒獎,并非責罰,承譽伯底氣便足了些,他笑著道:“李公公有所不知,我那侄女,自幼體弱,如今靜養著,總不好……” 李公公一臉嚴肅地道:“雜家宣了旨,便即刻回宮復命,君命所在,請罷?!?/br> 完全不留情面,承譽伯臉上有些掛不住,可他又沒那個底氣再次說不。 老夫人卻很著急,她強撐著病體,道:“李公公君命在身,確實應當遵旨,只是我那孫女實在體弱,又甚少見生人,圣上體恤,是我等的榮幸,只是京郊莊子路途遠,怎好勞煩李公公親自跑一趟,老身一會兒親自帶著圣上的賞賜過去,也可免了公公這一趟勞累?!?/br> 李公公沖老夫人輕輕頷首:“老夫人此言,雜家不敢當,雜家只是聽命行事,這也本就是雜家職責所在,且就在城郊,怎敢言累?!?/br> 這話的意思就是,不行。 老夫人還想再爭取一下,就看到大兒子沖她使眼色,她知道轉圜余地甚小,可就是不甘心。 可對上大兒子的眼神,她不甘心,也只得作罷。 承譽伯這才上前道:“李公公既是奉陛下旨意,身為人臣,自然是遵旨行事,我這邊帶公公前去?!?/br> 躲不掉,那就只能他帶著人去,也好隨機應變,免得出什么岔子,讓伯爵府跟著遭殃。 李公公頷首:“有勞伯爺?!?/br> 承譽伯轉身吩咐夫人:“好好照顧母親吃藥,萬不可麻痹大意?!?/br> 話落,又沖老夫人行了一個禮:“母親放心就是?!?/br> 當著李公公的面,他也不好多言,只如此跟老夫人通氣,讓她放心。 老夫人萬般不情愿,可圣意難為,他們再多言語,怕會適得其反,只得如此。 小瓷嚷了幾日想吃烤rou,孟晚陶被她念叨的也想吃了,早飯后,便去鎮上趕集,買了腔骨和五花rou回來,正在院子里清洗著,就聽到負責看管牲口農具,喂養家禽的徐嬸子大老遠的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大喊。 “東家!” “東家,來人了!” 她氣喘吁吁的,再加上距離又遠,孟晚陶聽不真切,怕出了什么讓小瓷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