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靠美食躺贏 第2節
她都不知道呢。 “經??吹綇N房里他們做飯,”孟晚陶一臉淡定地回她:“就會了?!?/br> 小瓷不疑有他,很露出崇拜的神情:“小姐可真聰明!” 孟晚陶并不打算告訴她,還沒鍋臺高時,她就開始做飯,從小到大都是她自己給自己做飯,粥這么簡單的吃食,她閉著眼都能煮好。 鹵rou塊雖然小,但撕成絲后,顯得還挺多。 很快一鍋軟糯的rou絲粥就煮好了,遺憾的是,她們這兒沒調料,味道全靠那塊鹵rou。 但至少剛剛那粘稠的白粥強多了。 孟晚陶并不是挑嘴的人。 她墊著衣服把砂鍋端下來,原本一碗粥,現在剛剛好盛出了兩碗。 她端起一碗,一邊喝一邊對小瓷道:“快點吃罷,有點燙,別吃太急?!?/br> 小瓷忍著口水,忙不迭擺手:“不不不,小姐吃罷,我不、餓?!?/br> 孟晚陶正遺憾工具匱乏,不能把冷饅頭熱一下,但好在是早上新蒸的饅頭,雖不熱了,但還軟著,沒那么難以下咽。 “拿著,”孟晚陶拿了一個饅頭遞給還在擺手的小瓷:“快點吃,吃飽了我有事要你去辦呢,不吃飽哪有力氣辦事?” 看她瘦瘦小小,渾身沒幾兩rou的樣子,肯定也沒少吃苦。 明明自己也餓的不行了,還一心想著主子,實在難得。 孟晚陶見她還不動,又道:“快拿著,兩個饅頭呢,我又吃不完,等方硬了就不好吃了?!?/br> 小瓷這才又開心又忐忑地接了饅頭,學著孟晚陶蹲在那兒,一口rou絲粥一口饅頭,吃得滿心滿足。 吃到一半,小瓷才想起來,咕噥著問:“小姐,辦、辦什么事???” 孟晚陶實在餓狠了,但記著原主身子虛弱,又幾日未進食,沒敢暴飲暴食,就一小口一小口細嚼慢咽。 熱乎乎的粥下肚,渾身都暖了起來,孟晚陶也終于緩過來了。 她一邊在心里給孟家又記上一筆,一邊對小瓷說:“先吃飯,吃完飯跟你說?!?/br> 小瓷也好幾頓沒吃了,這兩日又沒日沒夜地照顧著孟晚陶,又累又餓,聽到這話,便不再分心,專心吃了起來。 她一邊吃一邊在心里想,這rou絲粥真好喝,小姐也終于有了胃口。等下,她想辦法再去廚房偷偷拿一些回來給小姐吃。 吃晚飯后,孟晚陶額頭都出了一層細密的汗,臉色也紅潤了些,雖然面上依然帶著病態,但整個人瞧著精神了不少。 她放下碗,吩咐小瓷:“去把剪刀拿來?!?/br> 小瓷正在收拾案子,聽到這話,手一抖,碗就從桌子上滾了下來,要不是孟晚陶眼疾手快接住,這會兒就已經摔碎了。 “小姐,你要剪刀干什么???”小瓷一臉不解,還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不會是要尋短見罷? 可不能??! 好死不如賴活著,日子總歸還是能過的??! 再不濟,她還可以去廚房偷吃的呢! “不做傻事,”見她這樣,孟晚陶忍不住笑了下,把碗遞到她手里:“快點拿來,再耽擱下去,就來不及了?!?/br> 小瓷性子本就偏弱,年紀又小,伯爵府的下人哪個是好相與的?欺負孟晚陶都囂張肆意,何況她一個小丫鬟,多年下來,她膽子越來越小,當然這也不能怪她。 主要還是孟府上下太不做人,原身性子又懦弱,不敢反抗,主仆二人才被欺凌至此。 聽她這么說,小瓷這才去針線筐里翻找,很快,就把剪刀拿了過來。 孟晚陶把左衣袖擼上去,露出細弱蒼白的腕子。 小瓷嚇到了:“小姐!” 孟晚陶示意她聲音小點兒,然后在小瓷驚恐的目光中,把剪刀貼著手腕,卡進了腕子上帶著的銀手鐲里。 她深吸一口氣,全身力氣都集中在右手,廢了好大力氣,終于把手鐲剪開了個口子。 小瓷這才反應過來孟晚陶是要做什么,正要開口,就被孟晚陶再次以眼神制止了。 這個銀手鐲,是原身母親給她打的,也是母親留給她唯一的東西,滿月后就一直戴著,因為時間久了,取不下來,再加上她一直貼身佩戴,便也沒被下人拿了去。 孟晚陶把摘下來的鐲子塞到小瓷手里,又沖她招了招手:“你過來,我告訴你……” 小瓷雖還有些惶惶,但她向來聽小姐的話,便湊了過來。 聽完吩咐,小瓷眼睛都瞪圓了。 孟晚陶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臉溫和:“快去吧,晚了天就黑了,路上不好走?!?/br> 小瓷有些怕,這……有點冒險,但看著小姐溫和的小臉,她莫名就很相信小姐。 等小瓷走后,孟晚陶斂了臉上的笑,既然不幸穿來了,日子當然要過,不僅要過,還要過好。 她轉身,從床頭柜子里層層疊疊的包裹中,取出一個紅木匣子。 匣子上的朱漆已經斑駁,一看就有年頭了。 孟晚陶取下脖子上的鑰匙,打開匣子,里面是一個精致小巧的平安瓔珞。 她拿著瓔珞,薄唇輕輕抿起。 被欺負了這么多年,也是時候討回來了。 第2章 . 初遇 長得好看極了,就是性子忒冷了…… 這瓔珞便是當年慶惠帝賞賜的,主要部分純金打造,中間嵌了一塊掌心大小的紅寶石,下端還垂著一塊水色暖玉,做工精細,各式紋路也都很考究,哪怕是孟晚陶這個不懂行的現代人也能一眼看出,手里的東西價值連城。 原身被孟家磋磨得沒一點兒性子,任憑欺負不反抗就算了,握著這么個寶貝也不懂利用,雖說御賜之物不能賣,可總能唬人吧? 看瓔珞的成色,原身應當是極愛惜的,她想了想直接把瓔珞戴在了脖子上。 她住的這個屋子本就是個破廢的舊屋子,前幾日剛下過雨,屋里有一股陳舊的霉味,聞著聽讓人不舒服的。 戴好瓔珞后,她抬頭看了看外面明媚的秋日。 雖是晚秋,但草木依然青翠,在明媚的陽光下隨風嘩嘩作響,似閃著銀光,還挺好看。 一直在屋里躺著總歸不是辦法,天氣這么好,出去走走透透氣才好。 打定了主意,孟晚陶便翻找出原身唯一的一件披風。 也不知道這披風是哪年的,邊邊都有些毛了,顏色也灰撲撲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硬的很,到底剛病了一場,這個時代的醫療技術落后,她還是謹慎些好,便把披風裹上,出了門。 出了門,被秋日清爽的風一吹,孟晚陶覺得整個人都像是重新活過來一般,太陽雖然大,卻一點兒都不曬,暖烘烘的,耳邊還是嘩嘩嘩的風聲,孟晚陶閉上眼深呼了一口氣,心底的陰霾一掃而空。 她住的地兒偏僻,在院子的東南角,平日里也很少人往這邊來,正好她現在也不想看到那些欺負過她人。 她沿著田間小道,順著一個方向,優哉游哉地溜達。 雖然一開始覺得有些累,但走了會兒,出了些汗后,身上卻覺得輕快不少。 原身肯定極少出門,見天的在屋子里悶著,本來就天天受欺負受委屈,心情肯定不暢快,再天天悶在屋子里,身體可不就越來越不好。 又走了會兒,地勢便漸漸高了起來,還有些不太高的山包,有的山包上還開了梯田,種著茶樹,雖說是農田,可打眼瞧著,景色倒是很不錯。 她想了想,爬上一個相對來說有些高的小山包,想從高處看看四周的風景。 山上種的像是果樹,也像是花,孟晚陶并不太認得,只略略看了看。 雖說小山包不是很高,但孟晚陶爬著還是有些吃力的,她走走停停,間或,扶著一旁的樹緩氣。 等她氣喘吁吁爬上頂時,抬眼就看到了一個波光粼粼的小湖泊。 孟晚陶眼睛都亮了,有些驚訝地咦了一聲。 這個地方,竟然會有個小湖? 她猜應該是農田灌溉蓄水的池塘,不過因為前些天連著下了好幾天雨,水蓄得便多了些,看著像個小湖泊。 風從湖面出來,掀起層層漣漪,再往遠處看便是連綿的群山,讓人心胸都跟著開闊。 她正要順著坡下去,到水邊看看,一低頭就看到水邊林子里站了個人。 孟晚陶沒想到這里竟然有個人,驚得腳下一滑,跌坐在地,要不是眼疾手快抓住了旁邊樹枝,差點直接滾下去。 坐穩后,孟晚陶這才抬頭看過去。 那人穿著一襲天青色長衫,年歲不大,長得好看極了,仙姿玉貌,就是臉色白得很,瞧著也單薄,像是隨時要被風吹散了一般。 泠泠秋風吹動他的衣擺和發帶,映著水光和背后的青翠,就像是一幅畫,清雅極了。 就是看上去性子有些冷。 明明年紀不大,氣勢卻還挺足的,就這么淡淡看著她,都讓她有些生寒。 見他不說話也不動,只是這么打量著自己,孟晚陶覺得有些奇怪,她四處看看,也沒看到第三人,就更奇怪了。 她是為了散心,特意走了這么遠的,這少年是為何? 半晌,她抬手在面前的虛劃一圈,小心翼翼地問:“這里……是你的?” 難不成自己已經出了莊子,這里是他的地盤,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擅闖,惹得他不高興了? 那少年終于有了反應,他沒說話,只是輕輕頷首。 還真是…… 孟晚陶禮貌道歉:“不好意思,我過來的時候沒注意,打擾到你十分抱歉?!?/br> 說著她起身:“你繼續,我就不打擾了?!?/br> 話落,她便轉身,原路返回。 這少年可真奇怪,她也不是故意的,怎么一直那樣子盯著她。 但轉頭想想,興致正濃地賞風景,被一個突然闖入的人擾了興致,確實挺讓人不爽的。 不過那小湖泊是真的漂亮,她都沒來得及好好欣賞呢。 看那少年并不喜歡旁人打擾的性子,她怕是沒機會再來了。 走出一段距離,孟晚陶還是遺憾地回頭又看了幾眼,視線被山包阻擋,她什么也沒看到,只得戀戀不舍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