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自救手冊(快穿) 第303節
這點小傷他很快敷完了藥,不過在給衛司雪系繃帶的時候,他不可避免的要雙臂繞過衛司雪,這像極了一個擁抱,讓兩個人都呼吸窒住。 折春好容易從衛司雪的身后將繃帶繞回來,在她的鎖骨位置系好,正要退開,衛司雪突然抬起了手,輕碰在了折春的眼角。 折春一直在回避她的視線,衛司雪雖然目光灼灼,可也一直都很規矩。規矩到折春有些感嘆,衛司雪是真得長大了,如果換到從前,肯定會在找到他的瞬間便拉著他質問。 衛司雪這樣突然間伸手碰折春,折春有些震驚地看向她,兩個人此刻離得距離有一些近,直直地看見了彼此的眼中。 這么近的距離,是無法遮掩任何情緒的。而他們看見了彼此眼中的波濤巨浪,也看見了彼此眼中能焚燒對方的業火。 折春終于露出了慌亂,低下頭要后退一步,衛司雪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的眼角有細紋了?!毙l司雪聲音有些低:“五年了…你可真能跟我捉迷藏?!?/br> 折春看向衛司雪,胸腔當中激蕩的情緒讓他說不出一句話。 這么多年,他不敢離衛司雪太近,因為離她近了,就會生出無窮無盡的妄念,希望是很殘忍的東西,它會讓人不停地失望。 折春只能親手焚燒自己的希望,卻無法控制自己靠近衛司雪,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看著她。 折春一直靜靜的看著她,看著她長大,看著她成長。 看著她像曾經夢想當中的一樣,變成一位出類拔萃的女將軍。 用每一場英勇無比的沖鋒,贏得士兵的擁戴。 折春和衛司赫做了交易,他做軍醫,他專門去學習怎么包扎,怎么制藥。 戰場上刀劍無眼,他只想如果有一天衛司雪也被這無眼的刀劍傷了,他能夠第一時間沖到她的身邊,將她救下來。 如果救不下來的話……至少不讓她一個人冷冰冰地離開。 可衛司雪一直非常的英勇,也一直非常幸運,這也是折春不知道多少次感謝上天的一點。 所以他不需要出現在衛司雪的面前,就只是遠遠地看著她,折春已經習慣了這樣,他從沒想過什么改變。 “將軍,”折春壓抑著自己所有的心緒,垂下眼睫,語調非常平緩地說:“傷已經處理好了?!?/br> “我覺得沒有?!毙l司雪說:“如果傷真的好了,為什么我整個胸腔都在疼?” “折春,你看著我,”衛司雪仰著頭看他,問:“萬箭穿心,疼嗎?” 折春呼吸微頓,抬起眼看衛司雪,這么多年他已經成精了,剛才猝不及防和衛司雪對視的時候眼中的翻涌,現在已經收斂得干干凈凈。 他此刻看著衛司雪,像是在看普通的傷員。 可是他這個樣子能騙得了別人,卻根本騙不了衛司雪。 “每個人都是有自保的意識的,”衛司雪說:“就像我們的眼睛,在有什么東西要碰眼球的時候,會下意識地閉上,有什么東西要打到我們頭的時候,我們會下意識抬起手臂去擋?!?/br> “這些都是人的自我保護,根本無須經過大腦,就能夠自發地做到?!?/br> “那天的漫天箭雨,你又并非習武之人,反應那么迅速地替我擋箭……我能理解為那出自你的本能嗎?” 衛司雪抓著折春的手腕,朝著她的方向拉了一下,折春被迫向前一步。 衛司雪咄咄逼人,問折春:“你對我的保護,刻在你骨子里,浸透在你的靈魂當中,對不對?” “可既然這樣,你為何不肯見我,你明明知道我找了你多少年!” 衛司雪猛地站起來,她后來又長了一些個子,再加上穿著特制的軍靴,跟折春幾乎平視。 “你看著我痛苦,覺得心里爽快嗎?”衛司雪瞪著折春說:“你是不是恨我?” 兩個人只隔著一臂,折春再也避無可避,衛司雪的性格,一旦開口,不會給他再逃避的機會。 “郡主……”折春輕聲說:“我怎么會恨郡主,我只是……” “我老了?!闭鄞簢@息,“也殘了,我只是不想出現在郡主的面前礙眼罷了?!?/br> 已經有好多年沒有人叫衛司雪郡主了。雖然她郡主的名頭到現在并沒有拿掉,太子登基,對衛司雪和衛司赫格外地看重。 但是折春這輕輕地一聲郡主,像帶著某種魔力,瞬間就將衛司雪拉回了那個美麗的夢中。 夢中他們好得不得了,好得讓衛司雪只是想想就想落淚。 “你確實老了?!毙l司雪說:“也殘了,可那又怎么樣?” “你覺得我會因為你眼角這一條細紋,還是會因為你這條不好使的腿,就嫌棄你嗎?” 衛司雪閉了閉眼睛,咬牙道:“我真是恨你!” “你明知道我蠢,明知道我后知后覺,明知道我早晚會意識到我愛你!” “可你還是狠心拋棄我,你還是狠心離開我!你為什么不能再等等我!” “你為什么就不能跟我說?你就不能像在夢中一樣,說一句你愛我嗎?!” “你只要當時說一句你愛我,說一句你不想讓我跟戎問楓成婚,你明知道我能為你做到什么地步!” “你……”衛司雪哽咽了一聲,沒有再說下去,后面的話就難聽了。 衛司雪早就已經學會不說難聽的話。 折春表情有一些震驚,他聽到衛司雪提起夢中……他確實有做過一些夢。 經年日久地夢到過很多東西,折春沉溺于那些夢境,曾經險些無法自拔。 “我也夢到過,戎問楓,我哥哥,連戎瑾玉也一樣?!?/br> 衛司雪給了他肯定的答案,說:“那不是夢,就像我們能夠奇跡的在箭雨當中生還一樣?!?/br> “是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br> “還要拒絕我嗎?還要躲著我?”衛司雪說:“我不想再錯過了,折春?!?/br> 她說著,不再克制自己,直接張開雙臂抱住了折春。 她根本就不顧及身上那點小傷,折春卻下意識地像夢中那樣,抬起手墊在了兩人中間,巧妙地擋住了衛司雪的傷處。 衛司雪笑著哭出聲,折春在這一瞬間正如同在巨弩之下崩塌的城池,所有的一切稀里嘩啦碎了一地。 煙塵四起,他的希望于灰燼之中復蘇,無須沐浴春雨,只消一片自天際飛落的雪花,便能令其轉眼參天。 “折春……”衛司雪帶著哭腔叫他。 折春嘆息一聲,然后輕輕地“嗯”了一聲。 衛司雪抬起頭,捧著他的臉,扯下了他一直遮面的礙眼面巾,毫不猶豫地親吻上去。 折春稍微躲了一下,但卻并沒躲開,后退了一步被衛司雪推著,一路推到了床邊,然后跌倒在床上。 衛司雪直接翻身跨上去,低頭看著折春片刻,呼吸急得猶如才經歷了一場生死之戰。 她伸手利落地拆卸自己的軟甲,直接甩飛。 “哐當”一聲,軟甲撞在了桌子上,又掉在了地上。 這聲音讓摔在行軍床上頭暈目眩的折春,恢復了一些理智。 “郡主……”他顫巍巍地叫了一聲。 衛司雪抓著他的腰帶一把扯開,手抓住他褲帶的時候,被折春按住了。 “我們不能這樣?!?/br> 折春躺在那兒,因為蒙頭的面巾被衛司雪扯掉了,他長發全都散在枕頭上。 眼眶因為過度激動而濕潤,如同一副攤開的水墨畫,所有的顏色全在那雙透著無限春情的眼中。 “為什么不能?你別告訴我你不行……你說你老了,你殘了,但你這兒可沒有毛病?!?/br> 衛司雪指著折春腰下,瞪著他說:“你敢說,你不愿意試試?!?/br> “我們,”折春閉了閉眼睛,說到:“我們怎么能這樣,你有夫君?!?/br> “呵……”衛司雪輕笑出聲,自己把自己給嚇得夠嗆。 她還以為折春真的不愿意。 她騎著折春,居高臨下看著他,抬手摸了摸他的臉,又順了一下他臉邊的長發。 這才從中衣的懷中掏出了一個信封,拿過折春的手直接塞進他的手中。 “自己看?!?/br> 衛司雪說完之后直接扯斷了折春的褲帶。 折春看到了信封上面三個字,就失去了所有抵抗的能力。 徹底被卷入了名為愛欲的激流當中,任憑欲念和思念,將他攪得粉身碎骨。 從此皮不附rou,魂不附體。 ☆、我已經做到了(老東西……你一個頂十個...) 站在營帳之外的付巖, 今年過年滿打滿算才十六歲。因為長得格外高壯,十二三就隱瞞歲數跟著軍隊混到大,哪怕看上去像是已經弱冠, 但其實還是個不通男女事的傻小子。 他還以為衛司雪是跟折春打起來了, 他根本就沒有看出什么jian情, 只是混著今天晚上的夜風, 聽著里面的兩個人最開始是在吵架。 他們將軍的情緒非常的激動, 喊的聲音很大, 也不知道那個醫師怎么樣, 將軍很少跟誰生這么大的氣。 上一次跟人生這么大的氣, 那個人直接被將軍打得半死。 付巖聽到里面似乎有床板和桌椅晃動的聲音, 按了按自己的心口,心說這下可完了, 這個軍醫搞不好是要被將軍給打死的…… 不過付巖是衛司雪的副將, 唯她馬首是瞻。無論她干出什么事,都不可能出賣她,他的命就是衛司雪在戰場上撿回來的。 所以付巖兢兢業業地在營帳外頭看著, 怕其他人聽到里面“草菅人命”的聲音, 無論誰靠近營帳都會被付巖攆走。 但是付巖越聽, 越覺得里面不對勁。 真打架聲響不會這樣一直持續的, 而且他似乎聽見將軍受傷的痛苦哼聲…… 付巖甚至在猶豫著要不要沖進去幫將軍,但是想到軍醫在將軍面前堪稱手無縛雞之力。 而且將軍那個臭脾氣……他又按下了這個想法。 最后他蹲在了營帳的門口, 聽著里面傳出奇怪的聲音, 揣測著里面到底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