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自救手冊(快穿) 第290節
而衛司雪感覺到折春的長發落在她的臉上,簡直要不會呼吸了。 這像是一種折磨,從她的脖頸一直癢到心里頭,衛司雪又想趕緊結束這種折磨,又想讓這一刻永遠地持續下去。 她抬起手攀住了折春的肩膀,折春卻壓下她受傷的一側肩膀的手臂。 到這個時候了,折春還顧念著她的傷。只不過折春做得非常自然,讓衛司雪毫不出戲。 “郡主……郡主要答應我……”折春說著,低下了頭吻在衛司雪的臉上。 他的眼淚同時落在衛司雪的眉心,眼眶紅的好看極了,衛司雪瞪著眼睛看他。 她看到皇子的尊嚴徹底破碎,看到他閉上了眼睛,像是終于做了什么決定,隱忍到額角的青筋都鼓起來。 然后折春猛地睜開眼睛,那眼中再也沒有了脆弱,沒有了晃動的春水。而是蟄伏于冬夜的雪狼一般的銳利,在月色之下,散發著幽幽的綠光。 他一把抓住了衛司雪的腰封,并沒有慢條斯理地解開,而是直接扯斷。 衛司雪被她扯得身體都向上抬了一下,倒吸了一口氣。緊張和危機感讓她繃緊了脊背,下意識地要后退。 結果折春將她受傷那一側的手壓在她的頭頂,衛司雪退無可退,折春徹底壓上來,貼在衛司雪的耳邊說:“郡主如若敢騙我……”。 折春輕笑一聲,語調當中滿是癲狂,“那我便是死,也要拉著郡主一起下地獄!” 說完之后,折春微微起身,抓住衛司雪的衣襟,朝著兩邊一扯。 彈幕瞬間黑了。 衛司雪大概這一輩子坐馬車的時候,都沒有辦法再直視封閉的轎廂。 沒有辦法再去將馬匹帶來的顛簸,凹凸不平的道路,當成習以為常的事情。 衛司雪根本也無法想象,為什么這些東西都能被這么極致的利用,為什么僅僅就只有兩個人而已,就能夠玩出這么多的花樣。 她從來沒有真的體會過什么男女情愛,跟戎問楓的那一回,更多的是少年時候的沖動。 如果勉強能夠稱得上甜美的,應該是那時候和喜歡的人親密的心情。 衛司雪看過很多的畫冊,也讀過很多的書,那書上把男女情愛描述得天花亂墜,衛司雪親自嘗過,覺得全都是夸大其詞。 她之前甚至說不在乎折春到底能不能行,只要他們在一起,親親密密的同吃同住,衛司雪以為那就是男女情愛。 但是從皇宮到端親王府的這一段路,衛司雪徹底顛覆了所有的認知。 她不知道折春究竟有什么神奇的能力,他的手掌像春日的清風,帶著讓萬物復蘇轉眼蔥郁的能力一般,讓衛司雪所有的感官,都在他的手掌之下蘇醒。 蘇醒之后又一遍一遍地盛極而衰,逐漸死去,沒多久又在野火之中重新復活。 衛司雪死去活來,等到馬車停下的時候,折春已經重新將長發束好。 除了因為馬車之上沒有鏡子,也沒有梳子,有一些沒有理順好的頭發之外。他從頭到腳端正無比,又恢復了那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根本看不出他剛才都干了什么。 他扶著衛司雪的頭起身,第一件事是查看衛司雪身上的傷。 然后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個腰封,給衛司雪整理好衣服之后系上。 衛司雪躺在那兒看著折春,眼里瀕死一樣的眩暈還沒有散去。 等到折春將她整理好了,扶著衛司雪坐起來,衛司雪臉上潮紅一片,連眼尾都紅透了,短時間內根本消不下去。 折春伸出手指碰了碰衛司雪的眼角,衛司雪抓住了折春的手,夢囈一樣地問他:“怎么會這樣?……”。 折春沒有說話,只是片頭在衛司雪的嘴唇上親了一下,很輕。 衛司雪整個人因為他這個吻,狠狠地悸動。 “為什么會是這樣的?”衛司雪抓著折春的手,尾指還在發顫。 為什么會這么有感覺?簡直像靈魂都脫離了身體。 折春捏著衛司雪的下巴,輕輕的摩挲了一下,說:“就是這樣的,我都告訴過郡主了,郡主經歷的,根本算不上男女情愛?!?/br> 衛司雪張了張嘴,回想起剛才,那不算長,但是卻讓她整個人都要瘋掉的一路,眼尾更紅了。 她瞪著折春,問了一個她從沒問過的問題:“你到底跟多少個人這樣過?” “折春,你到底……” 折春慢慢勾了勾嘴唇,并沒有回答衛司雪的話,而是將衛司雪輕輕抱進了懷里,將嘴唇壓在了衛司雪的額頭上。 到此刻,折春的目的才算是徹底達到了,他今天從早上起來就是有預謀的。 先是在進宮之前讓衛司雪心猿意馬,期待和他的親密。 然后盛裝來接衛司雪,就是不想讓衛司雪哪怕一時片刻,為離開戎問楓那樣的人感覺到惋惜。 至于剛才在車上……這只算個開胃小菜,他剛才克制得自己都快瘋了。 折春也沒有想到衛司雪會這么容易進入狀態。 “我的天啊……”衛司雪靠在折春的懷里,感覺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重到要順著胸腔撞出來一樣。 彈幕這個時候因為沒有檢測到違禁畫面,陸陸續續地全都涌進來。 看到兩個人抱在一塊,全都在問:已經結束了嗎,這么快?! 但其實不算快,從皇宮到端親王府,按照折春交代過的那種速度,勻速地行駛。中間還繞了兩條僻靜的街,到此刻馬車停在王府的門口,總共用了半個時辰。 “到王府了?!闭鄞簩πl司雪說:“要先見一見王爺,還是我們直接回去?” 衛司雪現在并不適合去見衛司赫,但是就這么跟折春回去了,衛司赫肯定要著急的。 衛司雪坐直了之后搓了搓自己的臉,“我還是先跟我哥哥說一聲……要不然他該著急了?!?/br> 折春點了點頭,率先下馬車,然后挑著車簾扶著衛司雪下車。 衛司雪從來都不用人扶,她自己像往常一樣,開了車門之后直接朝下蹦。 不過蹦下去之后站在地上她就僵住了,衛司雪猛地回頭看向折春,折春就站在她的不遠處,一臉的莊重。 衛司雪在折春走到她身邊的時候,揮手就照他的肩膀捶了一拳。折春被捶得向后踉蹌了兩步,衛司雪牽動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但是她的臉紅了,紅得透透的,衛司雪可能這輩子都沒有感覺這么羞恥過。 她感覺到熱流在緩緩地向下蜿蜒,頭皮一陣陣發麻,站在那兒老半天都沒有邁步。 她就沒有想到過這種事??墒钦鄞耗敲醋屑毜囊粋€人,連兩個人忘情的時候,他都知道顧及著衛司雪的傷勢,他怎么可能沒想到呢…… 衛司雪瞪著重新走到她身邊的折春,咬牙問:“你是故意的?” 折春當然不可能承認,他一臉的無辜:“我剛才想扶你走下來的?!?/br> 言下之意就是你自己非要蹦。 可是這種東西無論是走還是蹦,都是會流下來的。 衛司雪閉了閉眼睛,轉頭重新爬上了馬車,怒氣沖沖地吼道:“先去宅子!” 折春也重新上了車,一進車里衛司雪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就是故意的,感覺好嗎?嗯?” 折春輕咳了兩聲,衛司雪就連忙地松了手,但是折春卻順勢把衛司雪摟了過來。 將頭埋在衛司雪的側頸,輕聲說:“我長這么大,從來沒有什么東西是屬于我的?!?/br> 折春說:“郡主是屬于我的嗎?” 衛司雪本來也沒有真的生氣,折春這么一煽情,她哼了一聲:“不然呢?我都答應讓你做我的夫君了?!?/br> “郡主屬于我,對嗎?”折春又看著衛司雪,眼巴巴地問。 衛司雪見他眼中水波晃動,怕他再哭了,她真的非常厭惡男的動不動就哭,可是折春哭起來卻一點都不讓人討厭,只讓人心酸。 衛司雪點頭:“是,我已經把婚退了,我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 折春笑了笑,然后他收起那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問衛司雪:“既然是我的,我不能弄臟嗎?” 折春貼著衛司雪說:“郡主知不知道,我想把你弄臟多久了?” 衛司雪因為折春這樣說,臉又忍不住燒起來。折春咬了咬衛司雪的肩膀,聲音仿佛從齒縫當中擠出來一樣,說:“三年?!?。 衛司雪抽了一口氣,頭皮發麻的那種感覺再度向四肢擴散。 彈幕這個時候也已經瘋球了—— 啊啊啊啊啊啊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應該就是的!啊啊啊啊啊,放個鞭炮慶祝一下! 三年啊。折春是一見鐘情嗎?! 應該就是了,我的天哪……一見鐘情,然后步步為營。 我被那種弄臟的說法搞到頭皮發麻,想讓你被我的味道都玷污什么的,太那啥了! 太會了吧,而且看開直播的時候衛小狗那個失神的樣子,我好羨慕啊。 就是實名羨慕,因為男的其實會的真的好少,大多數都是女的偽裝很爽。 我覺得姐妹們應該勇于說出自己的訴求! 對呀對呀,這種東西沒有什么好羞恥的。 雖然但是……并不是呼吁找有經驗的,只是要勇于提出自己的訴求,這樣才能大家全都happy。 哈哈哈哈哈,走向逐漸變得奇怪。 折春真的越是細品越是有魅力。 …… 衛司雪這一會兒顧不上腦中的彈幕說什么,她腦子本來就已經沸騰了。 折春跟她告白說愛她的時候,衛司雪其實就很震驚。 現在折春說出三年…… 衛司雪清了清嗓子,問他:“什么三年?你說你……你三年之前就想這么做了?” 要不然你以為你是怎么把我買回端親王府的。 不過折春并沒有這么說,而是說道:“雪兒,你難道不是嗎?” “第一次見我的時候,你還記得那天晚上嗎?” 衛司雪點了點頭,她當然記得,夜風吹開紗簾,折春抱著一把長琴抬頭看像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