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自救手冊(快穿) 第284節
折春跟衛司雪貼了一會兒額頭,這才抬起頭來,提起了戎問楓。 “他昨天走的時候跟王爺說,要王爺轉告你,退婚的事情他會想辦法?!?/br> 折春語氣冷淡地說:“你不用再cao心了。刀傷皇族追究起來是滅族的大罪,你不追究他就應該感恩戴德,剩下的事情合該他去做?!?/br> 彈幕也在針對著這件事情討論,衛司雪看了看彈幕,覺得上面說的其實也挺有道理的。 歸根結底,這件事情是她見異思遷,戎問楓傷她解了氣,斷了情,可他不應該被牽連到前途。 “抗旨不尊可不是小事?!?/br> 衛司雪搖頭說:“皇上雖然不會真的處置他,但搞不好他一身軍功都廢了?!?/br> 必廢無疑。 折春很清楚,皇帝剛剛下旨賜婚,這婚還是戎問楓自己親自求的。 結果戎問楓轉頭就要退,拿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何止軍功廢了,說不定他家族都會遭到牽連。 這件事情是有緩和的辦法的,折春看著衛司雪,問她:“郡主想幫他嗎?” 折春是有辦法的,他有辦法讓太子出面,需要跟太子做一些交易就好了。 只要太子出面,皇帝絕對會賣太子的面子,畢竟皇帝現如今手中的權勢,都出自太子的孝。 民間有句話說,老而不死是為賊。一個君王年紀大了還不死的話,通常是沒有什么好下場的。 只不過文海帝雖然年輕的時候做了很多糊涂事,格外的鐘愛自己的長女,幾乎要將太子壓入泥地。 可是他也算教子有方,太子自始至終,都沒有將皇帝弄下馬的想法,哪怕他如今已經大權在握,只欠東風。 “幫他就是幫我自己?!毙l司雪說:“派個人去將軍府內傳個信吧,讓他不要輕舉妄動,我會跟他一起面見皇上……” “你怎么去?”折春皺著眉:“這件事情你不要……” “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毙l司雪打斷了折春的話,對他說:“你只要好好地伺候你家‘老爺’就行了?!?/br> 衛司雪從來都不知道折春有什么能耐,折春在她這兒就是一個又老又病的男倌。 可是沒辦法,喜歡這個東西衛司雪自己也控制不了,雖然她從來都看不上折春軟弱無能,現在也能良好接受。 反正人是她的,無論是什么樣子都是她的人。 這就是折春喜歡她的原因。 一個生長在污泥之中,背負滿身臟污的人,所有人喜歡他都是有原因的。 大多數的人因為他年輕時候的皮相,一少部分因為他cao控人心的能力。 只有衛司雪喜歡他,喜歡的是他最不堪的地方,她也會鄙夷也會討厭,但她會坦然地接受,溫暖的包容。 他只有跟衛司雪在一起的時候,衛司雪從來都不需要他做什么。 不需要唱曲彈琴,不需要他用色相去伺候,更不需要他機關算盡。衛司雪從來不需要他有什么能耐,跟他說得最多就是“你給我好好吃藥?!?/br> 仿佛只要他的病有好轉,衛司雪就對他沒有任何的訴求。 折春見便險惡人心,見便人間惡欲,他沒法不愛衛司雪。愛她待人如雪一般純凈的心。 折春垂下了視線,并不打算展露他的手腕,而是老老實實地說:“好吧,‘老爺’?!?/br> 衛司雪見折春乖乖地答應,心里又是一陣柔軟。她又跟折春保證:“我肯定不會跟他舊情復燃的,你放心吧?!?/br> 折春聽了之后,沒忍住輕笑出了聲。 現在就算衛司雪想要舊情復燃,戎問楓也打死不會同意的。 這個世界上會喜歡混蛋的人非常稀少,戎問楓那種酷烈的性格絕不在其中。 當然混蛋也有人喜歡,除非能夠看到混蛋的本質,比如折春。 “你笑什么?我感覺你在嘲笑我……”衛司雪抬手去碰折春的臉,她有點夠不到,折春就輕身對著她低下頭。 “沒笑什么?!闭鄞赫f:“‘老爺’醒過來,我很開心?!?/br> “我好餓呀?!毙l司雪捏了一下折春的臉說:“不說有粥嗎,趕緊端上來吧?!?/br> 折春轉身去弄粥了,衛司雪躺在床上,跟彈幕吐槽。 “以前多乖呀,什么要求都沒有?,F在可倒好……真的是恃寵而驕了……” 折春很快端著粥回來,微微墊起衛司雪的頭,一勺一勺地喂她喝粥,動作非常的輕柔。 衛司雪被伺候得躺著直哼哼,一邊哼哼著一邊跟腦中的彈幕交流。 彈幕都在奇怪她為什么不先治療,衛司雪則是說:“現在不能治療,我得帶病進宮,讓老皇帝好好地看看我被‘刺客’給刺傷了……”。 “否則他怎么肯放我離開皇城,跟我哥哥一塊去封地呢?” 吃了一碗粥,衛司雪又恢復了一些力氣,指使著折春去柜子下面找東西。 “把那個匣子打開,里面有我給你準備的藥,”衛司雪說:“你一天多喝幾瓶,這個東西喝完渾身暖融融的,對你的舊疾有好處?!?/br> 折春打開那個柜子的匣子,看到里面碼得整整齊齊的小瓶子,愣住了。 他背對著衛司雪,一時半會沒有出聲,這個匣子他今天早上打掃的時候還打開過,里面分明空蕩蕩。 折春不動聲色,回頭看了一眼衛司雪。 衛司雪還在滔滔不絕:“這個東西味道都不一樣,因為配方不一樣。你如果喝到很難喝得像屎一樣的,也不要奇怪,不是壞掉了就是那個味道……”。 “找到了嗎?”衛司雪扭頭問折春。 折春伸手摸了摸瓶子,拿起了一瓶在眼前看。 和這個世界的小瓷瓶并不一樣,這種瓶子折春從來都沒有見過,類似琉璃,可比琉璃不知道通透了多少倍。 折春見過數不清價值連城的寶物,來自各國的。他敢篤定,至少是在文海周邊幾國,沒人能做出這樣精致的瓶子。 而且這些東西憑空出現……折春拿起了一瓶,把匣子關上,回頭不動聲色地問衛司雪:“這些東西,郡主是從何處得來?” “啊……”衛司雪說了:“一個江湖的野郎中那里,你不用管了,反正我已經試過了,對身體很有好處的?!?/br> “快喝吧!”衛司雪催促折春。 折春拿著小瓶子,雙眼緊緊盯著衛司雪,緩慢走回衛司雪的床邊,蹲在衛司雪的床頭盯著她看。 片刻之后,他毫無預兆地親吻在衛司雪的雙唇之上。衛司雪睫毛顫了顫,很快閉上了眼睛,勾住了折春的脖子,朝著他嘴唇又啃又咬。 好一會兒兩個人分開,折春確定這個人就是衛司雪,可是…… 折春看著手里的瓶子,沒有直接說出之前他打開過那個匣子什么都沒有看到的事。 他只是將瓶子打開,一飲而盡。 折春見過很多奇詭的事情,無論衛司雪是怎么做到的,是隔空置物也好,還是有什么其他的能耐。 只要這個人是衛司雪,哪怕讓折春喝的是毒酒,折春也能含笑飲下。 “什么味道的?”衛司雪說:“你湊過來一點,我聞聞?!?/br> 折春勾著唇笑了一下,半跪在床邊,再度親吻上衛司雪的嘴唇。 “草莓味……”衛司雪含糊地說:“嗯……你怎么這么黏人啊,老是勾引我……我都這樣了,你也不老實?!?/br> 她嘴上這么說著,卻捧著折春的臉不肯放開。 折春眉目如春水拂過,縱容著衛司雪,口不對心纏著他,一次又一次地纏綿。 兩個人是真的很少這樣縱情,到最后兩個人呼吸凌亂不堪,折春才總算壓住了衛司雪的肩膀,起身說:“郡主有傷在身,還是克制一點?!?/br> “克制個屁!”衛司雪說:“我都答應讓你做我的夫君了,你還一口一個郡主?!?/br> “那我叫什么?”折春坐在床邊上,滿臉春色無邊,看著衛司雪的眼神充滿侵略性。讓衛司雪渾身發軟。 “老爺?”折春說著,舌尖打卷一樣叫了聲:“老爺?!?/br> 衛司雪聽得渾身像過電一樣,還以為系統漏電了。 她一巴掌拍在折春的腿上,呵斥道:“何方妖孽!” 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衛司雪說:“你跟我哥哥一樣,叫我的乳名吧?!?/br> “雪兒?!闭鄞菏諗苛瞬徽浀臉幼?,聲音清悅而溫潤。 衛司雪聽著心都酥了,感覺一碰就像年節時候賣的那種酥心糖一樣,咬一口噼里啪啦地掉渣渣。 “再叫一聲?!毙l司雪恬不知恥地說。 折春就又叫了一聲,“雪兒……”。 衛司雪閉著眼睛,嘆了口氣說:“真想快點好啊……” 她嘴上嘆息著,然后手指不怎么老實的爬到了折春的腿上,從他的長袍下面鉆進去。 折春一把壓住了她的手腕,抓著她的手塞回了被子里。 衛司雪嘖了一聲,睜開眼睛,瞪著折春:“不會還要我求你吧?是我給的錢不夠多嗎?” 折春面不改色地說:“那袋銀珠子已經花光了?!?/br> 衛司雪抬手砸了一下床鋪:“敗家子??!你這樣我是養不起的!” 折春配合著衛司雪,說:“說了我是頭牌。很貴?!?/br> “多少錢一晚上?”衛司雪挑著眉看著折春:“你就開個價吧,我看我能不能嫖得起?!?/br> 折春本來是最討厭別人說這種話,他的出身,以至于聽過無數個人,用各種各樣惡心的語氣問他這種問題。 可是衛司雪這樣說,折春就壓不住地想笑。 衛司雪從來都不會避諱什么,不會怕傷到他的心,就故意回避某些話題。 她不小心翼翼,不會表現出看不起,她的態度一目了然,她的意圖一眼就能看穿。 衛司雪的態度甚至讓折春覺得,這沒什么見不得人,這沒什么大不了。 衛司雪這個人,就像她的名字一般,像一場鋪天蓋地的大雪,能遮得住折春世界當中所有的污穢。 “一百箱黃金?!闭鄞赫f:“一夜?!?/br> 折春并沒有虛報,這確實是他曾經一夜的價錢。 衛司雪躺在床上倒抽一口涼氣,咳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