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自救手冊(快穿) 第270節
衛司雪現在卻根本顧不上身邊人的情緒,她一錯不錯看著折春,就只是這么看著,就覺得渾身都像泡進了溫水當中一樣暖洋洋的。 折春之前和衛司雪確確實實是朝夕相伴,兩個人每天都會見面,從來沒有一次分開這么長時間。 上次衛司雪把他送回春風樓,是咬著牙強忍著不去看他。 再加上那會兒系統剛剛綁定,衛司雪總以為自己是中邪了,整天跟系統和彈幕斗智斗勇,并沒有顧得上去思念折春。 但這一次不一樣,她跟折春整整分開了十幾天,這十幾天衛司雪加一塊睡覺的時間不足三個夜晚。 而且就算閉上眼睛,夢里面也都是這個人影。 現在終于見到了,這一次衛司雪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再跑了。 把他抓住,關起來,鎖上,每天看著……衛司雪現在滿腦子想的都只有這個。 而就在戎問楓都發現了衛司雪在盯著那個吹笛子的人看的時候,表演結束了,折春跟著歌舞伎們退場,腳步都有一些慌亂。 他能夠感覺到衛司雪全程都在盯著他,折春從沒有這么慌張,他像是跌入陷阱的獵物,被這樣看著便已經無處可逃。 而折春這一次離開,衛司雪就豁然間起身,衛司赫再一次拉住了衛司雪的手。 他壓低聲音側頭說:“你最好給我待在這兒?!?/br> “哥,我回家再跟你說?!彼f完之后狠狠把衛司赫甩開,跑向門口的速度簡直像一陣風。 戎問楓這時候也站起來要跟著衛司雪一塊追出去,衛司赫抓不住自己的meimei,就只好抓住了戎問楓。 “你做什么去?”衛司赫問戎問楓。 戎問楓盯著衛司雪消失的門口,說道:“我去看看小雪她……” “她吃壞了肚子?!毙l司赫帶著一些咬牙切齒的味道,斬釘截鐵地說:“楊秀和月容在外頭等著她呢,她今天要先回親王府?!?/br> 戎問楓頓時愣了一下,然后又重新坐下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啊是這樣……那醫師……” “親王府當中有醫師,你不用擔心這個?!毙l司赫倒了一杯酒,滿滿的一杯,對著戎問楓說:“恭喜你了,邊北將軍?!?/br> 戎問楓連忙也把酒杯倒滿,舉起來對著衛司赫說:“也恭喜親王大人?!?/br> 兩個人酒杯相撞,相視一笑。 一起在外這么多年,如果衛司雪不是自己的親meimei,衛司赫絕對會提醒戎問楓一句——這條狗是你拴不住的狗,放棄吧。 只可惜對象變成了自己的親meimei,衛司赫也就只能……借酒澆愁,回家再說。 而衛司雪尾隨那一群歌舞伎,悄無聲息地跟在他們的后頭。 衛司雪這一會兒倒是學聰明了,她沒有馬上沖上去抓住折春詢問什么。 折春在表演的途中一眼都沒有看她,衛司雪怕自己現在沖出去,折春要裝作不認識自己。 她必須找一個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機會。所以她悄悄地跟在他們身后,看看他們到底去哪兒,還是直接出宮。 結果這么一跟,衛司雪直接跟到了太子東宮。 在東宮外頭,衛司雪眼睜睜瞪著折春跟著一群歌舞伎進去。 她繞過了侍衛們,迅速飛身上房。 太子東宮非常大,這一次宮宴由太子cao辦,這些歌舞伎會進東宮,在東宮外院的偏房之內換衣服休息什么的,倒也尋常。 衛司雪趴在房檐向下觀察了一會兒,歌舞伎們進的那間偏院,里面還有其他的人,來來往往的連侍女什么的加一塊足有幾十人。 想必今晚的宮宴上所有表演的人都在這兒。 但是其中并沒有折春,折春一進這太子東宮,就和這些歌舞伎們分開了,直接繞過了這片院去了后院的一間屋子。 要知道所有府邸的后院,都不是能夠輕易進去的地方。折春都沒有提燈,烏漆麻黑走得非常輕車熟路。 衛司雪有一瞬間心是緊縮的,他在這里這么輕車熟路,難不成他一直都是在太子東宮呆著? 可是為什么?難不成太子跟他…… 衛司雪悄無聲息地在房頂上飛掠,太子東宮的守衛很嚴密,她今晚穿的衣服有一些乍眼,身上是黑白相間還繡著金紋,按理說很快就會被發現的。 衛司雪一直跟到折春進了屋子,坐在折春那屋子房頂之上,左右看了看,看到了不遠處樹上蹲著的死士,密密麻麻像一群黑烏鴉,但那群死士卻對她視而不見。 衛司雪心中那種焦灼和緊縮很快便平復了,如果太子真的跟折春有什么,很顯然并不可能讓她潛入到這里。 這些死士們是被提前交代過的,太子不光收留了折春,還知道她會來。 衛司雪只要不在感情上面,其他的地方都還算聰明。 彈幕跟著她第一視角,在屋脊上蹦來蹦去還覺得挺刺激。 最刺激的是衛司雪很快從房頂下到地上,快步朝著這小院的門口走去。 在門口的時候衛司雪側頭看了一眼窗邊,就是這里沒錯了,窗戶那個角度打開之后就是一片純白的雪。 這應該正是系統給她截取的那個影像當中,折春推開窗子看雪的那片雪。 衛司雪在門口站了片刻,并沒有去敲門而是先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甚至還抬手摸了一下頭頂的頭發,正了正發簪。 彈幕瞬間噓聲一片,果然衛司雪就是最在意折春的。她見其他人就沒有這種表現,就連對著戎問楓,也完全不會在意自己的形容。 衛司雪稍微整理了一下就迅速推開門進去,進去以后又快速把門關上。 屋子里面燭光并不算明亮,外間甚至沒有點燈燭,只有里間亮著幽幽的光。 衛司雪腳步落地如同豹子,無聲無息,她走進里間的時候,屋子里并沒有人,床上被子疊的整整齊齊。 衛司雪腳步頓了片刻,聽到洗漱間有很輕的水聲。 她慢慢朝那邊走去,屏住了呼吸,像是怕驚動一個棲落在山間花瓣上的蝴蝶。 然后她看到朝思暮想的背影,正垂頭對著一個水盆,和一個梳妝鏡,在清洗自己的手。 衛司雪很想先出一點聲,咳一下,或者是說一句什么。 可是在她確定這個人是折春的那一瞬間,衛司雪腦子就已經空了。 她腦子空蕩蕩的,只憑著本能沖上去——一把從折春的身后抱住了他。用一種要把懷中的人勒死的力度,緊緊地勒住了折春的腰。 然后稍微踮起一些腳尖,一口咬在了折春的后頸之上。 咬實的瞬間,衛司雪覺得自己猶如遭遇了電擊,四肢全都麻麻軟軟,可是手上的力度卻越來越重。 呼吸也一樣重,又重又急,宛如一個色中惡鬼,咬了折春一口就循著他的脖頸親了一串。 折春愕然抬頭,從梳妝鏡當中看清了衛司雪,整個人維持著半彎腰的姿勢僵住了。 衛司雪壓著折春的后背,貼著他的耳邊,咬牙切齒地說:“抓住你了!”我的金絲雀。 ☆、我跟你玩(這樣……你能不能就不走了...) 折春是真的沒有想到, 衛司雪竟然會追到太子東宮來。 他的震驚甚至蓋過了在見到衛司雪的瞬間,如同自心底掀起了巨浪般的情潮。這導致他被兩種強烈的情緒一沖,看上去竟然像是很淡定。 “你怎么……怎么會來這里?” 折春轉身推開衛司雪, 垂頭對上她狼一樣亮的眼睛, 后退一步撞翻了水盆。 衛司雪嗤笑一聲, 說:“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我說怎么就跑了?原來是有了更好的金主, 太子當然比郡主好啊?!?/br> 衛司雪一張口就不吐人話, 她習慣性地對最在意, 也對她最溫柔的折春展示她那一口尖利的獠牙。 只不過她說完之后, 腦中的彈幕就炸了, 都是在替她著急—— 狗啊, 說句人話吧,你想他就說想他。 對啊, 你不吐象牙也別吐刀子, 何必呢! 本末倒置,不要輕易去傷害在意的人啊。 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可憐的折春,怎么就喜歡上了這種狗玩意? 啊啊啊啊, 氣死了, 改造對象說話也太煩了! 嘴真的不需要就捐給有需要的人! 重新說一次, 這一次不算!啊啊??! 重新說??禳c, 重新說,說你的真心話! …… 衛司雪本來就是跟折春這么說話的, 她不覺得自己說的哪里不對, 折春聽了卻是低下了頭。 按照正常來說,下面衛司雪會逼問折春是不是和太子有染。折春根本不打算解釋, 見過了衛司雪,他也見到了衛司雪喜歡的那個男人。 折春現在心中非常地悲涼, 因為他發現他連個替身都不是。那個戎問楓和他,根本連半點相像的地方都沒有。 他就只是衛司雪買進端親王府之中的玩物。 衛司雪也確實滿口都是惡毒的話,連腦子都不用過,就要噴射毒液一樣朝外吐。 可是彈幕鬧開了,衛司雪看一眼之后,竟然把這些話都聽進去了。 她站在折春的面前看著他,看著折春泛白的嘴唇,看他似乎又消瘦了。折春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他看上去比從前還要透著一股暮氣沉沉的味道。 衛司雪嘴唇動了動,再次開口便說起了人話。 她不知道什么是真心話,但總歸是會說真話的。 “我這些天都吃不好,睡不好,”衛司雪說:“你看我眼下的青黑,我一直都在找你?!?/br> “我知道太子和你沒有什么,我進來的時候東宮的死士對我視而不見,他們肯定是知道我會來?!?/br> 衛司雪盯著折春,說:“我每天滿腦子都是你去哪了,我想得睡不著,睡著了也還是你?!?/br> 折春聞言震驚地抬起頭看向衛司雪,他從沒有聽過衛司雪說想他。 衛司雪不適應這樣說話,尤其是對著她一直習慣于惡語相向的折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