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自救手冊(快穿) 第267節
衛司雪直接用刀柄挑起了他的下巴,這么近距離地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下,然后驚訝地咦了一聲。 “你的眼睛……”顏色有點怪,帶著點灰白,不像是文海國人的眼睛。 不太顯眼,要不是這時正是正午,衛司雪將他纖巧的下巴抬起來,陽光正好照進他的眼中,衛司雪都看不見這一抹灰。 戎問楓上前一步,連忙解釋道:“他是我在戰場上撿的,你不用……” “你不是文海國人?”衛司雪盯著這個小侍從左看右看。 然后把他的下巴放下,說道:“問你話也不說,是個啞巴嗎?” “你怎么撿了這么一個侍從?”衛司雪轉身繼續朝著飯堂走,還很奇怪地問戎問楓:“他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吧,也太小了,能伺候得周到嗎?” 這個侍從確實是長得有點小,細胳膊細腿的,一看著就不像能吃苦的樣子。 戎問楓一見衛司雪并沒有再問什么其他的,放松下來笑道:“別看他長得小,還挺會伺候人的?!?/br> “是個啞巴?”衛司雪又說:“這樣很不方便吧,我院子里面有兩個刀法還挺厲害的侍衛,不如問楓哥哥帶在身邊,都很機靈的?!?/br> “不用了,他不是啞巴,只是不說話,我撿到他的時候,他埋在尸體里頭,估計嚇壞了?!?/br> 戎問楓笑著說:“我大部分事情都是自己處理,也沒什么需要別人伺候?!?/br> “你不是也這樣?”他挑眉彈了一下衛司雪的腦袋。 衛司雪笑了笑:“那倒是?!?/br> 兩個人并肩朝著飯堂走,看上去倒是很般配,也非常地和諧。 只不過跟在他們身后的,戎問楓的小侍從,讓彈幕覺得有一點奇怪。但是又說不上奇怪在哪。 等到衛司雪和戎問楓吃完了飯,戎問楓下午回將軍府了,衛司雪又去看了一趟戎瑾玉。 戎瑾玉看上去好多了,是好的非常非常多,好到有點離譜。 她容光煥發,像一只才褪完羽毛的春雀,在屋子里轉來轉去地澆花弄草,儼然一副幸福得快死的小女人模樣。 她在等著衛司赫回來,哪怕現在才中午。 哪怕衛司赫根本不跟她說話,戎瑾玉也是只要看著他,就覺得自己飄起來了。 “你表情怎么這么yin/蕩?”衛司雪坐在桌邊上對上戎瑾玉的視線,連忙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你再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可要用刀砍你了?!?/br> 戎瑾玉連忙把視線挪開,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手動整理了一下表情。 也不怪她會這樣,主要是衛司雪長得實在太像衛司赫。 “我看你這不是挺好的,樂在其中……”衛司雪從桌邊上站起來,感覺自己是白cao心。 衛司雪很快離開,離開的時候還跟彈幕說:“你們可看到了她很樂在其中,她就算被我哥哥給休了我也不奇怪。要是有人整天用那種yin/蕩的眼神看我,我絕對劈了她?!?/br> 衛司雪當然不能夠理解戎瑾玉,她不知道戎瑾玉仰慕衛司赫,并不是從衛司赫將她救下來開始。 而是早在那之前,她遠遠地見過衛司赫一面的時候就開始了。 那個時候戎瑾玉根本就不敢肖想會嫁給衛司赫,她這輩子也不敢肖想,她能跟衛司赫像現在這樣……一起生活。 她一個庶女,能有這樣一份好姻緣。嫁的是自己喜歡的夫君,自己的夫君最近對自己也越來越好……越來越溫柔。這種感覺是衛司雪根本就無法理解的。 就像衛司雪無法理解這世界上為什么會有女人,甘心情愿地待在后宅斗來斗去,整天只等著男人回家。 “雪兒……”戎瑾玉從屋子里面追出來,叫住了衛司雪。 衛司雪聽到她叫自己雪兒,直接從腰間拔出了長刀,刀尖對準衛司雪,冷著臉說:“你再叫一遍,我就把你劈了!” 戎瑾玉嚇壞了。后退一步連忙扶住了門。 她驚慌地解釋道:“我是聽你哥哥這樣叫……郡主要是不喜歡的話,我以后就不叫了?!?/br> “我的乳名確實是雪兒,但這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毙l司雪皺眉瞪著戎瑾玉:“而是你叫人的方式,你剛才那個聲音,我在妓館里面經常聽到?!?/br> “以后不許用這種語氣叫我,這會讓我覺得我跟我哥哥的女人有一腿?!?/br> 彈幕已經都笑開花了,戎瑾玉表情僵了僵,清了清嗓子說:“我聽你哥哥說,后天你要參加宮宴,我讓人給你裁制了一身衣裳,畢竟參加宮宴,不能穿得像平時一樣?!?/br> “為什么不能穿得像平時一樣?我又不是第一次去宮宴?!毙l司雪將長刀收起來,還刀入鞘。對于戎瑾玉的說法不以為意。 戎瑾玉卻說:“郡主,可是這一次并不一樣,這一次皇上會給你們賜婚的?!?/br> 戎瑾玉走到衛司雪的身邊,竟然大起膽子拉起了衛司雪的手,做出了一副長嫂的樣子。 苦口婆心地對衛司雪說:“皇帝賜婚,所有人的視線就都會聚焦在你們的身上?!?/br> “到時候你總不想讓別人覺得,你對這樁婚事不夠在意,對不對?” “況且你打扮得很漂亮,戎問楓……我哥哥也會覺得很有面子,我父親也是一個很講究面子的人?!?/br> 戎瑾玉盡可能地措辭,不讓衛司雪產生抵觸的情緒。 說道:“我知道郡主并不需要討好夫家,但我希望郡主能夠在宴會之上艷壓群芳。到時候會有很多世家小姐去的……” 衛司雪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把手從戎瑾玉的手里拽出來。她感覺戎瑾玉的手根本就沒有骨頭。 就像一團rou,在抓著她的手,這讓衛司雪覺得很難受。 她完全就沒有把戎瑾玉的話聽進去,就只是敷衍地嗯嗯啊啊點了點頭,逃也似的從凌霄苑跑了。 狗屁的艷壓群芳,衛司雪從來就沒有跟那些世家小姐們湊到一起過。就算是湊到一起,那些世家小姐也只會看著她臉紅。 不過戎瑾玉為衛司雪量身定制的衣服,倒確實是不太一樣。 比起那些花里胡哨的裙裝,戎瑾玉為衛司雪定制的是一身騎裝。 她到底是個女孩子,在宴會之上如果完全做男子裝扮,有一些說不過去。她的模樣做女子裝扮,又會給人怪異感。 但是騎裝是不分男女的,文海國周邊國家長年戰亂,文海國非常的崇武,宴會穿著騎裝,是很尋常的事情。 衛司雪這一身騎裝,肩頭之上全是各種金線紋繡。配套的還有一個十分飄逸的披風,中和了騎裝本身的剛硬。 黑白為底,金線紋繡,繁復而奢華,衛司雪這副雌雄莫辨的眉目,穿上之后簡直像一只生著金羽翅的白鶴。 高貴而驕傲。 衛司雪雖然覺得自己穿上像一只成了精的雉雞,卻也還是接受了。 因為一切的理由都不提,她是跟著衛司赫一塊去,衛司雪不想給衛司赫丟臉。 因此她還咬著牙讓戎瑾玉給她戴上了一整套的白玉簪子,還有兩個不需要耳洞就能戴的絨羽耳墜。 最后弄完之后,還不讓她帶刀,衛司雪極其別扭地跟著衛司赫上了馬車,坐在馬車上真的像一個閨秀一樣一動不動。 馬車朝著宮中行進的時候,衛司赫看著衛司雪正襟危坐的樣子,沒一會兒就笑了。 “念佛呢?”衛司赫問。 衛司雪從小到大就沒有意識片刻消停的時候,唯一消停的一次……是端親王戰死,衛司雪跪在佛堂念佛。 她當時年紀還小,希望菩薩將自己的父親還給自己。 那時候衛司赫只是看著還年幼的衛司雪便覺得心如刀絞,但現在時過境遷,悲傷離他們遠去。 衛司赫已經能夠用這種事情打趣衛司雪了。 “戎瑾玉說我不能亂動,否則頭上的簪子會掉?!?/br> 衛司雪一頭烏黑的長發,順滑得有一點過分,她今天的頭發是戎瑾玉親手給她梳的。 和尋常女子的繁復發髻不一樣,但為了配這身衣服也著實下了一番功夫。 衛司雪本來就長得雌雄莫辨,身材也纖長高挑,經過戎瑾玉的一番打扮,衛司雪現在的模樣,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看到她都忍不住會愣一下的那種程度。 就連衛司赫看著衛司雪這張和自己長得差不多的臉,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然后竟然夸贊戎瑾玉道:“確實看著還不錯,那你就不要動了。她手還挺巧,心思也很細?!?/br> 衛司雪像一個被定住的木偶,聽了衛司赫這話之后,翻了個白眼,說:“這話你回家當著她的面說,你跟我說有什么用?” 衛司赫不吭聲,抬手推開了馬車的車窗。 涼風灌進來,衛司雪有點繃不住,扭頭從車窗朝著外面狠狠吸了一口涼氣。 她真的呼吸不暢,感覺自己今天的頭皮被戎瑾玉都給揪起來了。 現在整個人就像從頭到腳被捆上了一樣,別提多不自在了。 此刻他們的馬車正好行駛過宮道,到前面就要徒步而行。 宴會正式開始之前,準備工作非常地繁瑣。宮道旁邊的小道上面,遠遠看著前面有三三兩兩的人正在走動。 提著宮燈的侍女們,手中端著各種各樣的佳肴美酒。 衛司雪吸了口氣,正要轉回頭,就看到有一行人寒冬時節穿著一個賽一個地花枝招展,如同凜冬突兀的一抹春色。 衛司雪一眼就看出這些人是民間歌舞伎。 老皇帝并不昏庸,而且年紀大了,就不愛美色了,并不在宮中豢養歌舞伎。所以宮中大型宴會的時候,經常會從隆化城中請歌舞伎表演。 當然這也并不稀奇,只不過衛司雪在那群歌舞伎的最后面,看到了一個捧著長琴帶著面紗的身影。 哪怕此刻宮燈搖曳,光線昏暗得如同籠著迷霧的森林,衛司雪也還是一眼,就從那一晃而過的身影當中,看出了致命的熟悉。 衛司雪猛地坐直,顧不得頭頂的簪子掉還是不掉,把脖子伸出馬車的外頭看。 可是那一群歌舞伎已經轉過了兩道拱門,裙角擦過夜里宮燈在地上留下的殘影,消失在了視線當中。 衛司雪把脖子收回來,看也沒看衛司赫一眼,喊道:“哥你先去!我隨后就來——” 然后直接用腳踹開了車門,在行駛的馬車車沿之上,足尖一點,掠過了旁邊提燈的宮女頭頂。 在宮女驚慌地驚呼之中,飛身直奔一群倩影消失的方向而去—— ☆、抓住你了!(看得眼珠子都要飛出來了...) 衛司雪追過去的速度非??? 沒多久就在一個院子的角門處,攔住了那一隊歌舞伎。 這一行人領頭的宮人是個宮中老姑姑了,見過的世面不少, 自然也知道衛司雪這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