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自救手冊(快穿) 第264節
折春問太子說:“太子是因為什么選擇了太子妃,拒絕了那么多朝臣貴女?” 太子的表情沉下來,他回頭看向折春,神色是從沒有過的嚴肅。 “折春,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清楚,賭徒之所以獲勝,是因為他們會出千,也不會將自己的命押進去?!?/br> 折春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太子,太子也沒再說什么很快轉身走了。 一直守在門口的太子身邊的侍從,跟著太子的身后,腳步聲咯咯吱吱地遠去。 折春將房門關上,輕聲說:“不一樣的……” 因為折春從押上一切的那一天開始,就從沒想過賭贏。 折春坐到剛才太子坐的那個地方,重新拿了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壺茶真的有烈酒的效果,折春一直坐到了深夜,也沒有去睡覺。 而這樣的夜里,不睡覺的何止他一個人? 衛司雪也沒睡,她又在房梁上練刀,大半夜跟冬藏過刀,把冬藏從房頂上打下去一次又一次,練得大汗淋漓。 “再來!”衛司雪雙手抓著刀柄,在空中刷刷兩下,向后撤步擺好了攻擊的姿勢。 冬藏再度躍上房頂,站在房梁之上,卻把手里抓著的刀垂下來了。 “郡主,冬藏已經抓不住刀了?!倍刈ブ侗氖衷诙?,他實在是打不動了。 他又不是想誰想得睡不著覺精力過剩無處消耗,冬藏現在就想睡覺。 衛司雪滿臉掃興:“那叫楊秀和月容上來!” “楊秀和月容已經休息了,郡主,不如讓侍衛們……” “他們連我一刀都接不住,”衛司雪皺著眉:“你就這點能耐?再來一局!” 冬藏雙手抓住刀柄,穩住呼吸,擺開了架勢。片刻之后兩個人同時在房梁上飛躍,然后在即將錯身的時候,長刀狠狠地撞在一塊—— 然后冬藏手里的刀直接被撞飛了—— 衛司雪連忙把刀鋒揚起,她的刀刃險險從冬藏的頭頂砍過,冬藏束發的發帶,直接被衛司雪給挑開了。 片刻之后冬藏披頭散發,狼狽地半跪在房梁之上,他的長刀咣當當順著房梁掉在地上。 衛司雪額頭上全都是汗,見冬藏的刀掉在了地上,十分掃興地收刀。說道:“行了,睡覺去吧?!?/br> 彈幕這個時間睡覺的不多,都在觀看衛司雪練刀。來自未來的看直播的觀眾,肯定都是熬夜小能手。 他們看得非常地緊張,衛司雪這種功夫,很扎實,對戰起來有一種拳拳到rou的暢快感覺。 這種刀術是純拼體力和刀法,沒有任何額外的加持。 衛司雪跟人過招之時不要命一樣地猛沖,卻實際上防守也非常地嚴密。 提刀格擋密不透風,楊秀月容還有冬藏,跟她打了這么久,沒有一個人的刀尖逼近過她的脖子。 而且他們打的彈幕看著都害怕,都是實打實的。剛才衛司雪如果不將刀身及時上挑,那揮刀的力度會直接把冬藏的腦袋給砍下來。 這會兒冬藏也能看出是真的沒體力了,如果他在外的對手是衛司雪的話,那他現在只有一種結局,便是引頸受戮。 冬藏從房梁上躍下來,把他的刀撿起來連忙走了,生怕衛司雪喊住他再來一局。 衛司雪站在房梁之上,松開了刀柄,把手心的潮濕擦在自己的身上,四外看了看。 清濤苑當中站崗的侍衛們,沒有一個人臉對著她的方向。全都不看她,生怕被她給抓了壯丁,被她的刀法給虐到爬不起來。 衛司雪悻悻地從房頂上下來,抬起手用袖口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整個人精神抖擻毫無睡意。 她也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因為折春離開,就又睡不著覺。 只是腦子里總晃著那么一個影子,心里抓心撓肝地難受。不消耗干凈體力,她在床上根本就躺不住。 衛司雪甚至有把她哥哥給叫起來跟她過刀的沖動。 只不過這個時間了,已經過了子時,衛司雪又不好過去,萬一撞見她哥哥跟戎瑾玉干什么事兒……還不夠尷尬的。 衛司雪回到自己屋子里面,簡單清洗一下想睡覺,結果躺在床上還是睡不著。 腦子里瞎琢磨,琢磨不透折春為什么要走,難道對她的安排不滿意? 好像那個地方確實是簡陋了一點……沒有端親王府這么奢華,折春被她給養得真是一點苦也吃不了了。 衛司雪覺得就是這么回事兒,嘆了一口氣,跑到偏房把已經睡著的楊秀給拽起來。 對她說:“明天去城中尋一處宅子,找那種比較隱蔽然后裝飾非常好的,貴一點也沒有關系,最好是大一點?!?/br> “???啊……”楊秀迷迷糊糊,腦子根本就不清醒,聽衛司雪這么說,十分敷衍嗯嗯啊啊地答應。 衛司雪把她扔回床上,楊秀的腦袋在枕頭上磕得哐當一聲。 但是她翻個身繼續睡,很顯然糙得跟衛司雪不相上下。 衛司雪像個精力旺盛的野狗,把自己院子里面的人全都折騰了一遍,還是睡不著。 城中敲響丑時更鼓,衛司雪穿上狐裘,把冰花從馬棚拉出來,騎著冰花從端親王府的側門出了端親王府,直奔將軍府。 “會情郎”去了。 衛司雪跟戎問楓并沒有什么約定,她這樣冒冒失失地前來,當然是不能走大門的。 她過了三年,雖然連戎問楓的樣子都認不出來,卻還記得曾經跟戎問楓私會的時候,將軍府有哪處后墻只有一個守衛。 于是四更天,堂堂郡主打昏了將軍府后門守衛,躍上了墻頭。 跳進將軍府之后,站在原地回憶了一會兒,就輕車熟路地找到了戎問楓的住處。 也幸好戎問楓才剛剛回來,還沒有搬動住處,依舊住在曾經的那間屋子。 衛司雪用長刀把戎問楓的窗戶給挑開的時候,戎問楓從床上翻身下地,抓住床邊長刀越到窗口,和衛司雪的刀撞在一塊——全程只有一息的工夫。 衛司雪跟他還沒等人打照面,刀已經接連撞在一起三四回。 等到兩個人打了照面,戎問楓兇狠揮出的長刀頓時一滯。 “你怎么來……”戎問楓一句話沒等問出口,衛司雪一連串的攻擊已經過來了。 她從窗口跳進來,手中揮舞著長刀,眼睛亮得像一匹狼似的,把戎問楓后面的話全給砍沒了。 窗戶開著,外面的雪色和月色照進屋子里面,視物毫無障礙。衛司雪攻擊十分密集,戎問楓一開始因為對方是衛司雪,有一點顧及她,都是在防守在躲避。 可是兩個人砍著砍著,就都來勁兒了。然后整個屋子里面的東西就都遭了殃,桌子被劈成了兩半,燈臺被砍成了幾截兒,連戎問楓的靴子也沒能幸免,被衛司雪給削掉了一塊。 戎問楓將衛司雪的長刀壓在碎裂的桌子上方,空出手勾了一下她的下巴,笑起來又痞又壞,卻是真心稱贊道:“有點意思,這些年在家里沒閑著吧?” 戎問楓之前再怎么不喜歡習武,也是出生在將軍府內,刀法自然不必說。 而且戰場上磨礪這么多年,就算衛司雪的刀法再莽,臂力和腰力也及不上戎問楓。 戎問楓摸清了衛司雪的路數之后,就開始各種反制,一次次將衛司雪的刀挑飛,衛司雪反倒更興奮。 她頭上的汗都在往下流,抬腳直接把刀挑起來,抓住了刀柄之后,單手把自己的狐裘給解開,十分利落地朝著床邊一甩。 戎問楓眼看著衛司雪的狐裘落在了他的床上,也是挑眉一笑。 衛司雪卻利落的腳步后撤,刀鋒對準戎問楓,拍了拍刀身說道:“再來!” 刀兵相接之聲不絕于耳,屋子里面的東西被砍得七七八八。戎問楓雖然武力上能夠壓制衛司雪,但也無法掉以輕心,因為衛司雪比他靈活。 直到把將軍府的侍衛都給驚動了,戎問楓這才關上了窗戶,把長刀放回原處暫且休戰。 衛司雪也一身是汗的停下,抹了抹自己頭上的汗水,看著戎問楓在地上殘破的燭臺之上,揪下來一截蠟燭,點著了。 兩個人這才在燭光之中相視而笑。 沒有睡覺的彈幕看到了這一幕,都感覺其實這兩個人也挺般配的。 如果不是戎問楓,換了別人,衛司雪這樣半夜三更一言不發就開始砍,誰也扛不住啊。 “怎么這么晚過來?”戎問楓拿著蠟燭,走到衛司雪的身邊,抬手給她理順了一下頭發。 衛司雪跟他打了一場,酣暢淋漓,關系一下便拉近了,沒有躲避他。而是笑意盈盈地看著他,“睡不著覺,就想來找你?!?/br> 這話說得實在是太引人誤會,彈幕看了都覺得折春要危險了。 這兩人明顯更來電。 結果衛司雪下面說的話,就讓彈幕再次爆笑出聲。 衛司雪一點也不避諱地坐在了戎問楓的床邊,拍了拍身邊,十分哥倆好地跟他說:“坐過來我有個問題要問你?!?/br> 戎問楓把蠟燭放在床邊的小桌子上,笑著坐到衛司雪的身邊,伸手正要再給她別一下頭發,衛司雪直接抓住他的手腕。 “別亂摸,你手越來越欠了?!?/br> 戎問楓笑出聲,他是真的很開心衛司雪這個時候來找他。 “你問吧,什么問題?”戎問楓在燭光當中看著衛司雪,眼睛里面的火光跳動得絲毫不比這燭光暗。 衛司雪松開他的手腕,卻有一些苦惱地撓了撓頭,說:“如果你養了一個……” 衛司雪想了想,說:“養了一個金絲雀。養了好幾年,可是卻怎么也養不熟,整天想著跑……飛?!?/br> 衛司雪側頭看著戎問楓,問:“你會怎么辦?” “你這種性子養狼我倒是信,養鳥?呵?!?/br> 衛司雪表情一點也不像開玩笑,而且她顯得非常地苦惱。 戎問楓頓了頓說道:“還真的養了?它不聽話就換一只唄?!?/br> “不想換?!毙l司雪說,:“他長得特別漂亮,跟你有點像……跟你以前有點像?!?/br> 戎問楓聽了衛司雪這么說,不得不說有一點甜蜜。 養一只鳥雀都找跟他相像的…… 因此戎問楓回答得格外溫柔:“既然這么喜歡就把它抓回來,放進籠子里,拴上鐐銬,它就不會再飛了?!?/br> 衛司雪立刻拍了一下戎問楓的肩膀:“你說得對,我就是這么想的!我們倆想得都一樣!” 戎問楓也笑起來,他一錯不錯地看著衛司雪,氣氛漸漸有一點曖昧。 衛司雪這個時候又問:“如果我跟問楓哥哥成婚了,那我還能再養金絲雀嗎?” 彈幕聽到這里,簡直被衛司雪的無恥給震驚了。 根本不知道金絲雀代表什么的戎問楓,幾乎是立刻就回答道:“當然可以,你想養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