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自救手冊(快穿) 第207節
而每一次抱著季思源的身體從浴缸里面撈出來,抱在懷里,寇柏顏垂眼看著她,也忍不住恍惚。 他沒有再抵抗她了,哪怕是像現在這樣,濕漉漉地抱在一起,簡直像什么都沒有穿就抱在一起,寇柏顏雖然也覺得很難受,但能夠忍。 在季思源因為他的失誤,誤把二次分化劑當成了抑制劑注射,一口血噴在他肩膀上那個時——寇柏顏滿腦子想的都是季思源千萬不要有事。 只要她沒事,他做什么都行……他都愿意嘗試。 分化的過程漫長而痛苦,季思源越來越熱,但是家里能用的冰已經全都用完了。 冰柜開啟了極凍,但是制造出來的冰塊,并沒有自然凍好的冰塊那樣持久。 寇柏顏不斷地將季思源放下撈起,打開了浴缸里面的冷水一直在持續放著。 季思源已經徹底喪失了意識,就算寇柏顏將手指塞進她的嘴里,將她的舌頭給掐破了,也沒有辦法讓她清醒片刻。 一旦失去了意識,做什么就都是憑借本能。季思源開始掙扎,開始因為體內的蟲族基因瘋狂地排斥著螢星草,變得越來越暴躁。 寇柏顏好容易把她按進浴缸里面,季思源瘋狂地想要跳出來,她甚至會說一些非常狠毒的話,言語羞辱寇柏顏。 不過因為沒有理智,所以這些話并沒有什么邏輯,聽著反倒像是笑話。 寇柏顏并沒有笑,可是彈幕卻笑個不停。 季思源的下半身開始分化,因為疼痛導致她反應越來越激烈,季思源抓著能夠夠到的一切去攻擊寇柏顏??馨仡伕揪桶床蛔∷?,只能把她的手用毛巾給捆在浴缸邊上。 結果出去拿冰塊的功夫,季思源把毛巾給掙開了。 寇柏顏正在放冰,一個不留神被她抓住了淋浴頭,然后頭上就被狠狠地砸了一下。 寇柏顏血順著腦袋流下來,從下巴滴落,落進了浴缸里面。和里面渾濁的血跡混在一塊,分不出你我。 季思源突然間就安靜了,她一雙眼睛除了黑色的瞳孔,周邊全都是通紅凸起的血管,看上去非常得可怕。 而她下一刻做的事情,就是跳起來抱住了寇柏顏的腦袋,去舔他臉上和額頭上的血。 寇柏顏折騰了這么長時間快要筋疲力盡了,季思源安靜下來這么一時片刻,哪怕是在舔他的血,他也根本就是一動不想動。 手撐著浴缸面色灰敗地看著季思源。 “你怎么還沒有分化結束,”寇柏顏說:“你不會……” 不會以后就是這個樣子了吧? 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在寇柏顏的預估當中,根本不可能分化這么久。 實驗體的分化時間差不多是一個小時,最遭罪的也就只有那一個多小時。就算作用于人體會有不一樣的反應,也不會這么久的。 她不能在水里再泡了,身上的皮膚都開始變色,但是如果不降溫,她會自己把自己燒壞。 寇柏顏連唇色都泛著淡青色,看著季思源的眼中,全都是晦澀翻滾的情緒。 彈幕本來很輕松地哈哈哈,但是看到寇柏顏一直都非常凝重,并且表情越來越差,也都不笑了,跟著擔心起來,還有人在敲系統。 寇柏顏頭被季思源的手捧著,她的嘴唇壓在他的傷口上,正在吸血。頭一抽一抽的疼,他的神情卻沒有什么痛苦,滿滿都是擔憂。 實驗體分化失敗呈現各種各樣,但是最常見的就是衰竭而死。但更廣泛的一種,就像季思源現在這樣——永遠處于分化期,處于亢奮的狀態,沒有理智,嗜血、具有強烈的攻擊性。 而這種分化失敗的基因相斥的狀態,是不可逆的,比他喝了損傷神經藥物的mama還要無法維持。 分化失敗的實驗體,體內的基因會一邊保持著高速分裂,一邊又快速地死去。用不了多久,實驗體就會出現各種機體紊亂的癥狀,四肢失去控制能力,所有的器官失去控制能力,最后徹底癱瘓。 寇柏顏真的連想一想都覺得害怕,他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過這么過盛的情緒起伏,一時間連腦子都是嗡嗡得像是有無數的飛蟲在圍繞著他。 還能做什么? 這種情況還能做什么? 季思源的身體已經分化結束了,血水放出去,被新的清水代替??馨仡伳軌蚩吹剿律钠鞴?,透著淡紅色,被冰水泡得縮在腿下。 但是她的理智卻依舊沒有回歸……在不能夠再用任何藥的情況下,他還能怎么辦呢? 寇柏顏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好像鼻翼間全都是腥咸的味道。像泡在血水里面,讓他幾欲窒息。 而季思源不斷地舔著他的傷口的動作,在這個時候停了??馨仡伕杏X到她冰涼的身體貼著他的臉向下,她的鼻尖一點點地順著他的側臉逡巡,最后嘴唇落在了他的后頸之上。 寇柏顏推了下季思源,打算重新將她推回浴缸。自己去外面稍微冷靜下,仔細想想還有什么能用,還有什么方式能將季思源的神志喚醒。 但是他要起身的動作,被季思源給按住了。她冰涼得如同冰棺之中爬出的尸體一樣的手指,托著寇柏顏的下巴,鼻子停留在寇柏顏后頸的腺體處,嗅了嗅之后,毫不猶豫地咬了下去。 “呃……”寇柏顏被咬得整個人一抖,瞬間回神,要將季思源給甩開。 可是季思源和寇柏顏較勁了這么久,不知道這一會兒還哪里來的一股大力,背后靈一樣壓在寇柏顏的背上,新生的犬齒嵌入他的腺體當中,迅速吮/吸著他的信息素。 寇柏顏連忙抓著季思源的手使勁兒掰開,回手狠狠地推了一下。轉身要把她重新壓回浴缸里面,季思源卻突然間從浴缸當中起身,迎面將寇柏顏猝不及防地給推在地上。 季思源泡在浴缸里面,身上搭著一條毛巾彈幕才沒有關閉,出了浴缸什么都沒有,彈幕立刻就關了。 寇柏顏被她突然給撞在地磚上,猝不及防后腦“咚”地一聲,非常實地撞在了地上。 他整個人都恍惚了瞬間,天旋地轉地躺在地上,好一會兒都沒能回過神。 而季思源簡直像是一個被寇柏顏豢養的水鬼,本來就要壓制不住了,此時此刻終于開始噬主。 她把寇柏顏撞摔了,就直接爬到了寇柏顏的身上,濕漉漉的還滴著水的長發,如同惡念化成的繩索,因為季思源低頭的動作,纏縛在寇柏顏的身上。 寇柏顏悶哼一聲,慢慢晃動了一下脖子,又是一陣眩暈感襲來,他試圖撐著手臂起身的動作被迫暫時擱置。 而季思源這時候徹底像個欲要將主人的靈魂剝奪,好借著他的軀殼重返人間的水鬼。她纏在寇柏顏的身上,鼻尖循著他偏開的脖子,又一次尋到了他的腺體,再度以犬齒深深地刺進去。 寇柏顏這一次只是張了張嘴,連哼都沒能哼出來。 季思源不斷地吸入他的信息素,如饑似/渴,簡直像個寄生在他身上的蟲。 寇柏顏偏著頭,一時半會兒沒有再動,他濕漉的眼睫輕顫著,如同沾了水的蝴蝶羽翅。 但他不是在縱容季思源,只是尋找機會積蓄力氣。 他已經能夠感覺到季思源的身體越來越熱,熱得根本超出了人類正常的范圍,她必須盡快地回到浴缸中,否則會燒壞的。 寇柏顏自己額頭和后腦都在緩慢地滲血,竟然到這個時候關心的還是季思源。 但是很快他就沒有精神去關心季思源怎么樣了。 因為他能感覺到身下冰涼刺骨的地磚,能夠感覺到季思源因為分化導致guntang的體溫。但是他偏頭被咬著腺體,脖頸上的青筋卻慢慢地鼓起,因為他感覺到了他胯骨上慢慢頂他的形狀。 以及整個浴室里面,越來越濃郁的血腥味兒。 這種血腥味兒是在季思源分化的時候開始出現,寇柏顏一直都以為這是她分化出新的器官導致,畢竟浴缸有一陣子確實血糊糊得嚇人。 但是這種摻雜著細微茉莉香的血腥味兒,一直都存在著??馨仡佉驗榧舅荚瓷裰菬o法恢復,實在太過神思不屬,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個味道根本不是季思源的信息素混著血腥。 而是季思源分化之后的信息素味道! alpha的信息素大多數都是刺激氣味的,用于侵占和掠奪,還有對其他的alpha形成威懾。 但是寇柏顏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alpha的信息素是腥中帶甜的味道,這太罕見,也太荒謬,季思源分化成功,她的茉莉香應該消失的。 但是她現在全都混在一起了,一股嗆人血腥茉莉味。 而現在這浴室當中,全都是這股氣味。越來越濃郁,濃郁得寇柏顏聞了一陣陣地頭暈目眩。 寇柏顏咬著牙,積蓄起力氣,但是嗅進季思源的信息素越多,他的四肢越沒有力氣。 再這樣下去,事情就難以想象,季思源明顯現在還處于發情期……寇柏顏也根本不知道為什么季思源能夠在分化的同時,還沒能以二次分化劑抑制住發情期。 或許是兩種趕在一起,出現了什么奇妙的反應。他現在連記錄數據也沒有心情,他必須快點起來。 寇柏顏狠狠咬牙,一把將季思源掀開。接著手在墻壁上一撐,不小心碰到了淋浴。 水流迅速沖下來,寇柏顏被淋到了眼睛,遲疑了一下沒能馬上起來。 就這一個遲疑,他再次被季思源撲倒。 而她顯然已經徹底發情了,她本能地想要標記寇柏顏。她打的二次分化劑里面,有寇柏顏的信息素,她現在恨不得把寇柏顏生吃了。 殘存的一絲絲理智,讓她并沒有對著寇柏顏下口去撕咬,但是她實在是想要他,不知道怎么辦,就只能遵循本能。 寇柏顏重新摔在地上,對上季思源血紅一片的眼睛,恐懼從心底里散發,他整個人再度顫抖起來。 他一手按著季思源撕他衣服的手,一手推著季思源的肩膀,低吼道:“不!” 但他也僅僅喊出了這一個字,因為季思源抓著他的手腕,狠狠按在了地上。 他的骨節一下子撞得失去了力氣,手攥不上了。而季思源低下頭,長發再度纏住了寇柏顏的脖子。 “季思源……”寇柏顏被淋浴落下的水濺在側臉上,眼睫飛速地顫抖,蒼白的脖頸揚著,如同一只溺水的瀕死天鵝。 他嗅了太多季思源的信息素味道,越是大口喘氣,越是吸入得多,他渾身再也積蓄不出力氣了。 有些alpha的信息素,是能夠帶一些特殊的作用的。例如能夠讓人產生親近感,或者能夠讓人痛哭流涕。 但很顯然,季思源分化之后的信息素,是能夠起到類似麻醉的作用。 她完全發情的情況下,吸入過多的信息素的寇柏顏,除了眼睛和嘴,四肢已經徹底不能動了。 他能感覺到季思源在做什么,但是他除了眼中露出驚恐,并不能阻止。 寇柏顏這一刻想起了他的mama,想起了她mama和他的畜/生父親在一起時候的情景。 他悲哀地想,自己難道終究要落入和他mama一樣的境地嗎? 難道beta終究都是要面對一樣的境地嗎? 他感覺到膝蓋被壓向旁邊,眼中終于滾下了眼淚,但是很快這些眼淚,就和淋浴落下的水珠一起,流入了下水道。 多么低賤而不值。 “季思源!”寇柏顏在最后的關頭,咬牙切齒地喊了一聲。聲音并不算大,甚至很啞,但是滿含絕望。 也就是這一聲,正對著季思源的耳邊,把她漸漸在恢復的神志喚回來一些。 她短暫地停下,用那雙血紅的,還不太能聚焦的眼睛,撐著手臂起身,看了看寇柏顏。 她很快又躺下,躺在寇柏顏的肩膀上,開口艱難地說:“柏顏……” 寇柏顏被她叫得渾身顫抖。 季思源帶著些許哭腔說:“好難受?!?/br> “我……怎么辦?”季思源問:“怎么……” 寇柏顏感覺身下刺骨的冷,但是懷中像是抱著一塊燒紅的烙鐵。 季思源叫了一聲他的名字,把他從那種絕望和恐怖之中拉了回來。 他看著花灑的水珠不斷地落下,看到浴室蒸騰出了濃重的霧氣,遮蓋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