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自救手冊(快穿) 第171節
而且他們經常跑起來,自己就能把自己跑摔在雪地里面爬不起來。韓蔓和牧野知道后面喪尸會徹底被凍住,但是小隊里面其他的隊員是不知道的。 他們都對這種現象很新奇,甚至有人忍不住猜測,“你說他們凍成這樣,會不會直接凍死了?” 同伴們很快嘲笑他,只有韓蔓接話道:“我覺得有可能,或許明年春天,末日就結束了呢?!?/br> 眾人都笑了,只當韓蔓是開玩笑。只有牧野瞇著眼看韓蔓的背影,純白的大雪映襯下,牧野的視線幽黑深邃得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 韓蔓的玉佩空間被填上了很多東西,她已經習慣于在玉佩當中取放東西,但還是忍不住老是去查看系統的存在。 大雪一直在下,他們不能在這里停留太久,免得過幾天就回不去了。 他們在十一月十二日從陽河市出發,用了整整一天才回到了長武基地。 他們回程的時候開了兩輛大車,車里面都裝了滿滿當當的物資,一大車是吃的,一大車是各種過冬的棉衣棉被。 韓蔓空間還有非常多的無煙碳,找到的煤和油。 厲覺和錢鶯鶯正帶著人鏟雪,他們聽說了韓蔓回來了,錢鶯鶯簡直像是聽到了遠征多年的“丈夫”回家,飛奔朝著大門口去,厲覺在后面攆都沒攆上。 韓蔓一下車就被錢鶯鶯給抱住,他們其實離開總共也沒有多久,可是錢鶯鶯表現得就像是韓蔓已經去了一個世紀。 韓蔓一下車就被她抱了個滿懷,如果換成平時,肯定會嫌棄她煩。但是想到上輩子……應該說是上輩子。 上輩子她讓錢鶯鶯親手把厲覺差點弄死,錢鶯鶯在傷心欲絕的情況下才會反水的,也很慘了。 所以韓蔓難得有幾分耐心,摸了摸錢鶯鶯的腦袋,說:“我正好有事兒跟你商量,你跟我來?!?/br> 韓蔓把錢鶯鶯弄一邊兒去,嘰嘰咕咕地說了一會兒,把自己的玉佩來由合理化。和錢鶯鶯串了供之后,韓蔓走到厲覺的身邊對他說:“看見這輛大車物資了嗎?你把黑武給我,物資就給你了?!?/br> 黑武愣在那里,雖然他確實以后都想跟著韓蔓了,但是他不好意思說。畢竟他一路上沒有出太多力,他就只有一只手,能幫上的忙很有限。 韓蔓一臉不著正調,而兩個小隊其他的隊員都在笑。只有牧野看向韓蔓的視線,帶著一些不可置信的探究。 她韓蔓,會用這么多的物資去換一個廢人? 厲覺當場就答應了,拍了拍黑武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不是他為了東西不要兄弟,而是韓蔓給得太多了。 當然了,這都是玩笑,厲覺早就想和黑武談談了。關于從前他隱瞞錢鶯鶯的身份,還有黑武已經不想跟他的事兒,厲覺并不傻。 黑武徹底成了韓蔓小隊的隊員,一行人都朝著別墅那邊走。雖然雪一直在下,但是基地里面的人也一直在收拾。所以比起外面各處到膝蓋的大雪,基地里面的街道上,就只有淺淺一層。 韓蔓他們回到別墅,張書慧她們幾個就忙活起來了。錢鶯鶯也跟著幫忙,韓蔓從空間拿出了很多這次找的吃的,今晚上大家會聚一聚,慶祝平安回來。 牧原去了牧野的院子里,他們小隊里面想要招個女人,但是一直也沒有招。院子里和屋子里都冷冰冰的,不知道從哪里下手。 一群大老爺們站在院子里面面相覷,聽著一墻之隔的韓蔓那邊熱火朝天地忙活。 不過正在他們商量著怎么動手整理家的時候,墻上突然被刨了個洞。 黑武一只手臂但是力氣始終不小,和張權兩個人一人一把錘子,正在你一下我一下嘿咻嘿咻地砸墻。 墻壁坍塌,打破了兩個院子的阻隔。 牧野他們小隊的人跟黑武和張權對上了臉,韓蔓站在自己屋子的二樓陽臺上,手臂撐著陽臺,對下面說:“慶祝我和野哥搞一起五周年,今后兩家是一家,兩隊是一隊,你們沒有意見吧?” 韓蔓從窗臺上舉起一個長條的東西,用手指彈了彈,說:“現在表態的一人一條煙?!?/br> 底下的男人瞬間沸騰,除了牧原和牧野之外全都當場表態。 牧野微微仰著頭,看著韓蔓眼中神色難辨。牧原則是啐了一口,小聲說:“真不要臉,才搞上沒五天?!?/br> 他話音一落,牧野就對著陽臺上的韓蔓舉手說:“我同意給幾條?” 韓蔓倚著門窗笑得開懷,“那當然有多少都給你啊,你快點來嘛,幫我換個被套?!?/br> 牧野回頭看了一眼牧原,從墻壁新刨開的缺口去了隔壁院子,牧原冷笑了一聲,說:“這點出息,我當初就不應該把家產讓給你!” 兩個小隊的人熱熱鬧鬧地簡直像是過年,晚餐做得非常豐盛,就在韓蔓別墅里面吃的。擺了一個大桌子,燒了很多無煙碳,熱得人坐在桌邊都穿不住冬衣,還有各種酒。 厲覺也被吸引過來了,明面上找錢鶯鶯回家,實際上是來蹭飯。 他這個基地大佬,現在做得十分沒有威信。前腳才制定好計劃,不付出勞動的人不能渾水摸魚,后腳錢鶯鶯就親自把他臉打得生疼。 不過錢鶯鶯并不像之前那樣,一點也沒有底線地對別人好。她開始學會了一些套路,先去測試那些人是真的沒勞動力,還是假裝的。 厲覺一開始沒有察覺,直到有天,清早上恨不得把他牙膏都擠好的錢鶯鶯,突然對他說:“今天你疊被”的時候,厲覺就意識到錢鶯鶯和韓蔓“學壞”,是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住了。 現在厲覺時不時還要被錢鶯鶯盯著拖地洗衣服,日子過得一點也沒有基地大佬的那種王者的感覺。生生活成了妻奴。 可是厲覺始終記得錢鶯鶯當年是怎么一次次把他小命救回來,也始終都陷在當年悶熱的夏天。 那時錢鶯鶯柔軟的手放在正青春發育的厲覺額頭上。厲覺無法忘記她身上的香味兒和溫柔,是怎么讓他撐過苦澀的日子,一直悸動到現在。 所以厲覺對于錢鶯鶯的改變稍微別扭了下,也索性就隨她去了。 反正……基地里面物資很充足,況且錢鶯鶯變成什么樣,都是他整個人生當中不可或缺的那個人。 晚飯一群人吃了足足幾個小時。散席之后張書慧和簡香菱把剩下的炭火分到各個人的屋子里。 韓蔓屋子里最多,她雖然從來不搞特權,甚至不太會自己吃獨食。但是她身邊的人總是會下意識地去討好她,把最好的東西留給她。 韓蔓洗漱過后,坐在床邊上烤著炭盆在閱讀腦中的小說。 她還沒有把這個小說看完,時不時地還會和系統聊聊這里面的設定多么不合理。 “我覺得就這個世界吧,這個改造對象她明顯拎不清什么才是對她最重要的?!表n蔓說:“很多時候人是無法在當下分得清什么的,但是后知后覺也不錯,我希望她不必像我一樣?!?/br> 系統說:“她現在所在的世界,還是正在發生時,劇情里面的結局還沒有演變成真的?!?/br> “那就好,不過她那個世界有智腦,也不是戰爭時代。他們那個世界本來就有營養液,雖然沒有系統空間的高級,但是起碼人家還能做個水果味兒出來。打賞對她沒有作用的……” 系統已經申請過了營養液味道的多樣化,要不然在韓蔓嘴里,它總是不像什么正經系統! “嗯……我想想?!表n蔓烤著火,看著小說的描述,最后說:“他們那個世界,是受到了蟲族的感染,人類的基因遭到了改變,才會分化?!?/br> 韓蔓說:“那這樣,明天我去抽一管喪尸血給她。上一個世界那個改造對象送了我這么多武器,我沒法回報她,就回報下個世界的改造對象吧?!?/br> 韓蔓說:“喪尸病毒應該在他們那個時代有研究意義。別管有用沒用,都算我送她的禮物?!?/br> “我們就定這個改造對象,好不好?”韓蔓笑著對系統說。 系統:“……你覺得她會好好地接受改造嗎?” 韓蔓肯定地點頭:“當然會啊,我不信有人天生喜歡做別人的豢養物?!?/br> 系統相信了韓蔓的話。 “那就定她?!?/br> 韓蔓笑著說:“等我明天把喪尸血給你,再解除綁定吧?!?/br> 系統答應后不再說話,韓蔓烤著火慢慢地等。 沒多久,果然等來了她想要等的人。 房門被打開,韓蔓頭也沒有回,就說:“你今晚上喝了不少酒,有心事嗎?” 來人帶著一身的涼氣,還有很淺淡的酒氣和水汽。 他并沒有說話,從韓蔓的身后,把手臂圈過了她的肩膀,還帶著冰碴的頭發直接埋在了韓蔓的脖子里。 韓蔓被涼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嘶……你去雪里滾了嗎?”她被牧野托著向后,牧野的呼吸亂得很,心跳的聲音大得韓蔓都能聽見。 “你……嗯……”韓蔓被他抱著摁住,很輕易地被牧野這一副八百年沒有開過葷的樣子給刺激得燃起。 屋子里并沒有點燈,只有床邊上放著的火盆,映著屋子里有細微的紅光,勉強能夠將彼此的身形看個大概。 韓蔓陷在被子里,半張臉埋在枕頭里面,被牧野密不透風地籠罩。 可是在屋子里的炭火滋啦發出聲響,而韓蔓也即將攀上高峰的時候,牧野突然停下,自上而下看著韓蔓,眼中深暗的神色映著炭火的紅光。 他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從不開口說話,但是此刻他卻開口,聲音暗啞。帶著某種令人四肢發麻的逼迫,他瞇著眼,湊近韓蔓,鼻尖的汗珠滴落在韓蔓的眉心,他問韓蔓:“我的rou好吃嗎?血好喝嗎?” 韓蔓猛地哆嗦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牧野卻在這時候抓過枕頭,捂住了韓蔓的臉。 像是要把她捂死一樣的力度,然后半點不給她回過神的機會,開始猛沖。 瀕臨窒息的感覺讓韓蔓本來想要本能地推開枕頭,但是她在這一刻想到了牧野血rou的味道。她要去推枕頭的手,反而攀住了牧野的后背。 韓蔓最終沒有被牧野給捂死,但是她體會到了一次生死邊緣,如同前世今生靈魂合二為一一樣的刺激高峰。 牧野的后背被她的指甲劃破,她能夠呼吸的時候劇烈地咳嗽,但是咳著咳著她笑了起來。 不可抑制地大笑。 牧野半跪在床上,一身汗瞪著她咳得快要死了一樣,像是在報復她曾經害自己咳了那么多年的仇。 不過很快他重新抱住了韓蔓,摟著她躺在被子里,閉著眼睛細細碎碎咬她的肩膀。 韓蔓回過神好久沒有說話,但是等她終于轉過來的時候,表情又恢復了平時的嬉皮笑臉。 “你也回來了?”韓蔓說:“我還想玩一次癡情呢,你回來了我還怎么玩……” 她把頭枕在牧野的胳膊上,叼住牧野胳膊上的一塊rou,咬了下說:“不好吃?!?/br> 韓蔓說:“是我吃過口感最差的東西,”她滿臉嫌棄,埋進牧野的懷中。 牧野垂頭看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一個過于迷離又甜美的夢。 他不知道他們之間是怎么回事,如果說是重生的話,很多時間線其實都對不上,大雪不該來得這么早,他現在應該還在病痛感染當中煎熬。 牧野無法理解,但也不再去糾結。 他只是問韓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br> 韓蔓聲音悶在牧野的懷中,帶著饕足之后的松軟和愜意,“在我發現自己愛你的時候……” 牧野沉默了一會兒,沒再問。他們之間許許多多的事情,早已經無法追溯源頭。 和藤蔓生長在一起的腐尸,就像這個腐爛的世界一樣,早已經分不清誰供養了誰,誰毀滅了誰。 但是當痛苦的排斥結束,藤蔓扎根在腐尸深處。大雪無論早晚,終究會覆蓋天地,寒冬帶走腐朽,春芽在爛rou里重生。 兩個人在溫暖的被子里相擁,再也感覺不到四肢被冰冷凍壞的痛癢。 過了好久,牧野問韓蔓:“你吃飽了嗎?” 韓蔓聞言笑起來,她眼睛彎彎地抬頭看牧野,像兩彎他親手摘下來的月。 “吃不飽,”韓蔓親著牧野的喉結說:“永遠也吃不飽……” 夜色是炭火映照的鮮紅,正在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