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自救手冊(快穿) 第38節
不過正巧過來的辛鵝看到了黎宵仗著個子高會武,搶了小婢女盤子的一幕。微微皺眉,然后拍了下婢女的肩膀,瞪了她一眼,示意她禁聲。 于是黎宵就這么混進去了。 一進門,郭妙婉正坐在桌邊,看著今晚的菜色,胃口缺缺。她還在琢磨黎宵那半點恨意值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因為走神,她沒有注意到彈幕已經刷黑屏了。沒有注意到屋內婢女腳步的短暫的凝滯,更沒有注意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悄無聲息地走到了她的身邊。 他身上還帶著水汽,甘芙看著黎宵嘴快要裂到耳根,悄悄靠近郭妙婉準備嚇她的樣子,和辛鵝一樣皺眉。 都覺得他太不穩重,不夠位高權重,身上甚至還有世家公子未曾因為家族敗落而消失的傲骨。 這都是公主不喜歡的,這個人和公主并不配,辛鵝和甘芙都不知道,公主為何屢屢對他另眼相待。 但是既然這是郭妙婉的選擇,甘芙和辛鵝便也沒有權利質疑。 于是甘芙悄無聲息地讓侍婢們都撤了出去,留下空間給郭妙婉和黎宵。 黎宵端著盤子的手都有些發顫,緊緊盯著郭妙婉。郭妙婉雖然走神,但是對人的情緒很敏感,她迅速發現有人在盯著她,那眼神要是化為實質,都能把人燙個窟窿。 她一仰頭,黎宵便把一盤她不愛吃的涼菜放在了她這邊,破壞了桌上向來的葷素冷熱搭配的擺放規則。 郭妙婉的視線對上黎宵的那一刻,震驚地向后閃了一下,力道用得太大,她的椅子都跟著朝后栽去。 任誰腦中琢磨了好幾天的人,突然不聲不響地出現在面前,還用一種看上去十分變態的表情看著自己,都不可能不嚇著。 好在黎宵的手腳足夠快,一把抓著了郭妙婉后仰的椅子。卻并沒有推回來,而是保持著讓椅子半仰的樣子,自上而下和郭妙婉對視。 “見了我這么害怕?” 黎宵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他還是第一次這樣笑,他笑起來居然很好看,眼睛像月牙一樣。 郭妙婉眼睛則是瞪得像滿月,半摔不摔的,她手緊張地抓住椅子,驚魂不定地問:“你怎么……唔?!?/br> 一句“你怎么像個鬼一樣冒出來”被黎宵快速低頭給堵回去了。 他不想表現得這么急不可耐,但是他和郭妙婉不一樣,他從生死邊緣走了一圈,在愛恨交織慌張肆虐的河里剛剛上岸。他急需確認一下,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這種虛幻的感覺一直伴隨著他,連真真切切地看到郭妙婉都不能緩解。 直到雙唇相觸,黎宵才總算是覺得自己這一路飛奔的腳步,徹底落到了實地。 賜婚的圣旨是真的,郭妙婉為他千里送藥是真的。 黎宵激動得難以自抑,很快便不滿足彎腰低頭的淺嘗輒止,將郭妙婉的椅子拉回來,抓著人的肩膀將人從椅子上帶起來,狠狠摟緊。又一步步逼著她后退到了不遠處的柱子上,“狼吞虎咽”起來。 郭妙婉覺得自己像是那被擺在桌子上的菜,連湯帶水地都被黎宵撥進了碗里,和他這碗干飯拌在一起,分不出你我。 “你等……唔……” 她抬手推黎宵的肩膀,被黎宵抓住了手腕,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知道了,我輕點,我知道了,我就是太急了?!?/br> 黎宵的鼻尖蹭著郭妙婉的側臉,輕聲地,呼吸十分急促地道:“對不起,我就是……太想你了?!?/br> 然后再度溫柔地吻來。 ☆、迷得找不到北(什么正人君子,還不是一撩...) 郭妙婉覺得自己像一只被野狗反復啃來啃去嗦來嗦去的骨頭。 她不適應, 極其地不適應,她喜歡那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玩意”,她來索求, 另一個人給予回應。 但她太不能適應這種旁人向她索求的狀態, 她覺得黎宵的熱情很可怕。她不知道怎么在這樣的索求當中, 像她平時那樣游刃有余。 因此她眼睫顫動得很快, 雙手攀著黎宵的肩膀, 抓著他肩頭的衣袍, 不斷地收緊手指。不知道多久, 黎宵終于停下, 兩個人都是呼吸凌亂。 “我父母親也回來了!”黎宵好容易解了心中相思之苦, 第一件事,便是將他家中翻案的消息告訴郭妙婉。 哪怕黎宵知道, 這件事大概率是郭妙婉的手筆, 他們家是因著她才能夠被皇帝召回。 郭妙婉嘴唇發麻,聞言表情抽搐了一下,有些扭曲地笑了下。 彈幕都要笑瘋了, 難得見到郭妙婉吃癟。 她不太喜歡這樣“深入”地親近, 最開始彈幕看著郭妙婉胡混的那時候, 也玩得很開, 但她幾乎不會和人接吻。 彈幕到現在也算是了解郭妙婉一些,看一下便知道她現在肯定很想殺人。 怎奈何黎宵手上還有她最后半顆星的憎恨值, 就差一點點, 郭妙婉不打算前功盡棄。 因此她快速地收斂了自己微變的表情,低頭再抬起來, 便滿臉的羞澀和歡喜。對著黎宵笑得很燦爛,甚至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 “恭喜你?!?/br> 黎宵閉上眼,摟著郭妙婉,平生從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歡愉。 他避開郭妙婉的發飾,親吻她的頭頂,像玩一個永不厭煩的游戲,溫情又溫柔。 “我知道一定是你幫忙,我不想跟你說謝謝?!?/br> 郭妙婉呼吸頓了一下,黎宵又說:“我父親跟我說,當年是你模仿他的筆跡,在交戰的時候與敵軍將領通信,黎家才會被捉住了把柄,又根本解釋不清,才會被罷官發落到了騰農鄉?!?/br> 郭妙婉這輩子都沒有這么緊張過,她頓時明白了,或許黎宵那半顆星,就在這。 “你恨我嗎?”郭妙婉靠著黎宵,輕聲問。 黎宵半晌沒有吭聲,卻也抱著郭妙婉沒有放手,彈幕和郭妙婉都快要緊張得尿出來了。 黎宵才用嘆息一樣的語氣說:“如果我在幾月前,你將我扔進虎龍的時候知道這件事,我一定恨死你?!?/br> “但是那天我父親跟我說的時候,我第一反應,是你的做法,應當是陛下的意思?!?/br> “昔年黎家勢大遮天,遮了天子的天,”黎宵說:“父親敗得毫無怨言,也悔不當初?!?/br> “你就算再怎么跋扈囂張,構陷大臣這種事情,若是沒有陛下的屬意,怕是很難做成。況且我黎家與你,從無恩怨?!?/br> “當時我父親說后,我開始嘗試著站在你的角度去看這件事,”黎宵說:“我并沒能想得多么清楚,但是我會站在你的角度上去想,是因為我本能地想要為你開脫?!?/br> “我喜歡你喜歡到想要為你開脫,”黎宵在郭妙婉的頭頂輕笑一聲,說:“我這樣,怎么恨你呢?!?/br> 郭妙婉聽著黎宵一點點剖析自己的心路歷程,迅速地在心里給他下定義——傻子。 但是她只是擁著黎宵,語調誠懇地說:“對不起?!?/br> “我不想聽這個,也不想跟你道謝,” 黎宵說:“我怎樣待你,日后你只管看著便是,這世間的承諾都太輕了,我不對你做承諾?!?/br> “你拉我一家起來,你對我伸出了手,”黎宵抓過郭妙婉的手,鄭重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從今往后,我也會一直抓著你的手?!?/br> 彈幕都在啊啊啊啊。 郭妙婉要被酸得倒牙。 她納悶的是黎宵并非因為昔年迫害他們家的是她而恨她,那還能是因為什么? 郭妙婉手被黎宵捏揉著,不適地掙了下,黎宵卻沒有松開,伺機同她十指相扣。 他又說:“賜婚圣旨我一共看了三十幾遍,上面說的都是真的嗎?” 黎宵看著郭妙婉,眼神清亮且灼熱,他問:“你真的進宮去求了陛下多次嗎?” 郭妙婉抬手搓了下自己的鼻尖,然后故作不好意思地說:“怎么,你不愿意?你親自下了聘禮……” “我愿意,我當然愿意!”黎宵說著,實在無法表述心中歡愉,居然趁著郭妙婉不注意,將她直接抱起來轉圈。 郭妙婉倒抽一口氣,被嚇得短促地叫了一聲。 衣裙飛起來,隨著她一身環佩叮咚,加上她驚慌失措的眼神,居然有種從未有過的嬌俏動人。 黎宵都看得有些犯傻。 兩圈將郭妙婉放下了,又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下。 郭妙婉根本無法理解黎宵為什么會這么幼稚! 他在自己身邊當值三年多,向來行事穩重恪守禮儀,怎么去了一次騰農鄉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腳一落地,郭妙婉踩實了,就趕緊從黎宵的懷中掙脫??觳匠肋呑?,不想和黎宵玩情深深了,于是說道:“我快餓死了,你定是晝夜兼程趕回來的,還沒吃過吧……” “辛鵝!辛鵝??!快命人給黎侍衛加雙碗筷?!惫钔窈叭说穆曊{甚至有些急切。 辛鵝迅速帶著婢女進門給黎宵添碗筷,天都快黑了,黎宵只顧著和郭妙婉親近,都沒想起自己距離皇城越近,趕得越緊,一整天沒有吃飯的事情。 此刻郭妙婉從他的懷中跑了,他的感官才終于回歸了一般,餓的前心貼著后背,胃袋都燒灼起來。 “快坐下,我們一起吃吧,晚飯就先吃這些,夜里你要是餓了,就再命廚房做?!?/br> 這話說得像是等待丈夫許久,丈夫終于歸家的小媳婦。 黎宵被郭妙婉的溫柔給迷得云山霧罩,坐在桌邊,邊狼吞虎咽地吃東西,邊就著郭妙婉下飯。 彈幕都在刷黎宵似乎黑了一點,瘦了一些,看著更帥氣硬朗了。 郭妙婉沒心情欣賞,況且她不喜歡黑皮,喜歡白得凝脂一樣的皮rou。她現在感覺非常的不好,她不太敢看黎宵,因為黎宵那雙眼睛,現在亮得就像是山里見著rou的狼。 著實是瘆人得很。 何為情愛?這便是? 那也忒嚇人了。 郭妙婉只好裝作羞澀,慢吞吞地吃東西,想著接下來要怎么應對。 彈幕見她魂不守舍的模樣,又開始笑個不停,分析她的想法。 而郭妙婉現在,沒有什么好的想法。她能做的事情都做了,黎宵的恨意值半顆星就是不掉,這要她還能怎么搞? 難道…… 郭妙婉以己度人,想到了床上那點事兒。 而后頃刻了然,男人嘛,情情愛愛之后,必然是要甜言蜜語地哄著女子上床的。 上個床對于郭妙婉來說算個屁。 于是她自認為找到了癥結,就又敢看黎宵了。 她不光看,還纏纏綿綿地看。一雙眼像是兩把勾子,歡場上混跡得久了,她就算是熏,也被熏出了一身的sao氣。 沒有她不會的,沒有她拿捏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