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自救手冊(快穿) 第18節
那……會不會是今日雨后秋風太涼,她穿得著實有些單薄。 黎宵想到這里,抬起手,結結實實地給了自己一個巴掌。 他對面站著和他一起當值的死士,聽到聲音扶著長刀的手指一動,抬起頭看了黎宵一眼,八成是覺得他腦子有坑。 而就是這時候,系統突然提示:據監測,補償對象恨意值下滑一顆星…… 彈幕聽著都懵了,不過很快刷起了公主牛逼。 系統其實也……好吧它作為高貴的系統,不能表現出來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系統播報之后,郭妙婉打了個哈欠,就對甘芙和辛鵝說:“行了,別折騰了,下去休息吧。燈點多點幾盞,今晚除了門口的侍衛,不要安排婢女守夜?!?/br> 甘芙和辛鵝輕聲應了“是?!倍髱е槐娛替就顺鲩T。 屋子里依舊明亮,侍婢全都退去,黎宵到了換班的時間,他朝著自己的院子走。秋夜風涼,他走著走著,不知道怎么就繞到了郭妙婉的后窗外。 他知道這屋子的四周,都無時不刻地圍繞著死士。 但他因為在軍營之中長大,同軍中暗探學了很厲害的隱匿之術,自然也知道,怎么躲過這些死士,進入郭妙婉的房間。 一扇偏僻的隔間窗戶,很輕很輕地開啟,又緩緩虛合。 屋子里靜悄悄的,黎宵緩慢地靠近郭妙婉的床前,本意是想要透過帳??此谎?,看她是不是真的病了。 但是帳幔不知何時從夏季的紗幔,換成了秋季厚重的錦幔。站在床邊什么也看不到,只能聽到其中屬于熟睡者平緩的呼吸。 到此為止黎宵,他心中有個聲音這么說。 這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人。她病是沒病,是死是活,你管不著,也管不了。 被戲耍折辱得還不夠嗎? 黎宵這么想著,卻不受控制地伸出手去。 但是就在他的手要碰到帳幔的時候,他又停住了。 直播間的彈幕都在把膝蓋剜下來寄給郭妙婉,不為別的,就這吊男人的功夫,簡直絕了。 如何讓一個男人恨你,怕你,還對你好奇到欲罷不能? 好奇害死的不光是貓,還有小黎子。 黎宵解開腰間長刀,用刀柄去撩帳幔。 一個縫隙,足以讓他看清郭妙婉帶著淡淡笑意看向他的視線。 那視線中沒有驚訝意外,那面色也絕不像是高熱不退。 毫無意外,他又被耍了,這一次還是他自己哭著喊著要被耍。 他果然是個賤骨頭。 黎宵這一次沒有被戲耍欺騙的憤怒,他甚至對這種情況,都能淡然以對了。 他一句話沒有說,轉身便走,心里發誓從今往后,他再多看郭妙婉一眼,就親手把自己的眼珠子摳出來,當泡兒踩! 他腳步飛快,迅速到了他進來的小窗邊,推開窗子欲要飛身出去——便聽到身后一陣窸窣,下一瞬他沒飛出去,腰封被拉住了。 一雙潔白的如藕的赤/裸手臂,環過他的腰身,扣在他身前的腰封之上。后背貼上一具柔軟溫暖的身體,似乎因為他身上太涼了,還打了個抖。 黎宵去扳郭妙婉的手腕,這一雙對他來說一折就斷的手腕,卻像是如有千斤重。 他扳了半晌,卻沒有扳開。 彈幕這時候在瘋狂刷著,畢竟這種午夜場的戲碼,是他們最喜歡的。 我去,太絕了,黎宵是不是動心了? 這才幾天啊,簡直被拿捏得死死的。 自投羅網,公主就等著他忍不住來呢。 兩個人會不會……那啥黑屏啊。 不會吧……黎宵會這么不堅定嗎? 樓上對于男人的節cao有什么誤解? mama我明白了,再力拔山河的男人,只要他不想走,他都掙不開一雙細弱的手臂。 郭妙婉閉著眼貼在黎宵的后背,她知道這時候說什么都不行。黎宵的性子不是那么好搞的,一旦她開口,無論她說什么,他都立刻會跑掉。 因此她只是閉著眼抱著黎宵,甚至還有閑情逸致給彈幕點贊。 黎宵呼吸急促地站在小窗邊上,順著才推開一點的窗戶縫隙,看著外面茫茫夜色,心神恍惚。 他像被蜘蛛纏縛住的獵物,明明距離逃脫就只差一步,他明明看到了掙脫的希望,卻又因為狩獵者蓄意地縱容,自己踩了進來。 現在翅膀徹底被蛛網粘住,他的四肢也被蛛絲纏縛,已經沒力氣逃了。 他閉了閉眼睛,片刻之后,調整了自己的呼吸,將手掌覆蓋在郭妙婉摟著他腰的手上。而后將她手從自己腰封之上扯開,轉過身,看到了只穿著褻/衣褻/褲的郭妙婉。 黎宵視線從她的臉向下,眼中沒有任何異樣的情緒,哪怕她的身體真的非常曼妙美麗,對于任何男人都具有致命吸引力。 他的視線最后停留在她赤著的腳上。 下一瞬,黎宵向前一步,微微矮身,輕輕松松地將郭妙婉橫抱起來,朝著她的床邊走去。 彈幕嗚哩哇啦刷一片,都以為接下來要黑屏了。 黎宵卻只是大步流星地把郭妙婉抱回了床邊,不太溫柔地把她扔回了床上,“哐”地一聲,郭妙婉屁股給顛的生疼。 黎宵看也不看她一眼,轉身快步離開。很快隔間的小窗一聲輕響,黎宵走了。 ☆、啊啊啊——(殿下,你為何對我如此狠毒...) 彈幕都非常非常憤怒,都在刷黎宵這個沒種的東西,人都扔床上了,他居然還臨陣脫逃。 郭妙婉卻對黎宵會跑,一丁點也不意外,他是狼不是狗。狗給塊骨頭,被打了也會黏上來,但是狼不會。 哪怕他餓得要死,哪怕真的很想吃。 于是這一天之后,郭妙婉和黎宵,居然離奇地恢復到了正常的主仆關系。 至少對于郭妙婉來說是這樣的。黎宵是她的貼身侍衛,整日都在她的身邊,但是她不會去撩撥黎宵,不會用曖昧輕浮的眼神看他,甚至……不會去找她的那些老相好。 如果不是非這樣不可,郭妙婉其實不打算玩弄黎宵的感情??烧l讓大巫祝驅邪不光沒能將系統給驅除,還把她深埋心底的恐懼給勾出來了,讓她好生夢魘了一番。 當然要消除黎宵的恨意,也不是不能潛移默化經年累月地消耗,恨和愛一樣經不住時間的消磨。 可這不是沒有時間嗎,系統規定的六個月,這就耽擱了兩個月。 目前能最快讓黎宵沒有辦法恨她的,除了讓他動情,郭妙婉還真想不出別的。 所以不能對著黎宵太過輕浮,否者他才冒出一點嫩芽的情感,就會被他自己的羞恥心掐斷。郭妙婉更不能去找相好,刺激黎宵。 直播間的彈幕沒有了精神食糧,都覺得無趣極了,不夠刺激了。 但是這一次,誰也沒有嘗試著去刷負分,或者投訴,去逼迫郭妙婉和黎宵互動。他們都知道,只要郭妙婉不想,誰逼也沒有用。 于是郭妙婉這個荒唐名聲在外的人,居然過起了居家不出,清心寡欲的日子。 而讓郭妙婉待在家中的,倒也不光是她要釣黎宵對她動情。 住在公主府的大巫祝,這幾天也派人來同她說,要她這些日子清心寡欲,齋戒食素,再換一種方式為她驅邪。 郭妙婉自然無不答應,所有能夠嘗試的辦法,她是都要試一試的。 大巫祝不敢不盡心,自那日將郭妙婉弄昏過去之后,他和他的人,在這公主府,活像是坐牢。 在他們的國家,他極其受追捧敬重,沒有人會,也沒有人敢限制他的自由。 開北國的公主花重金請他來,他以為到了這里,會受到和使臣一樣的禮遇。卻沒承想,他來了這公主府的第一天,就因為將公主弄昏,被囚在了這院子里。 而他好容易派人突破重重守衛,出去打探關于他來了開北國,開北國的皇帝知不知道他被“囚禁”在這公主府。 卻不料派出去的人,是被公主府的死士送回來的。 而他打聽到的消息,沒法確定皇帝知不知道南沽國的大巫祝被關在了公主府。卻都是關于郭妙婉本人的。 總結起來只有一個重點——那便是在開北國,就算得罪皇帝,也不要得罪妙婉公主。 這個到現在都沒有個正經封號,沒有屬于公主的私產,沒有被指婚的三無公主,是皇帝心尖上的軟rou,誰碰一碰都不行。 也就是說,即便是皇帝知道了妙婉公主做了什么,也不會管。 大巫祝神神叨叨地驅邪除祟的能耐,確實是有的。但他不會武功,還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隨身攜帶的侍從會武,卻真的打不過公主府的這些死士。 于是他只能是絞盡腦汁地,為了給郭妙婉驅邪,把他壓箱底兒得絕技拿出來。 這一次確實和之前不同,很是聲勢浩大,無論是穿著還是咒術,都比那天中午要繁雜多了。也不敢再碰到郭妙婉。 幾個輔助著大巫祝的人,和大巫祝本人,足足圍著郭妙婉跳了一個時辰,嗓子念咒術都念啞了。 大巫祝在南沽國這些年,只有在南沽國皇帝登基的時候,為國祈福,才弄出過這種陣仗。這一次卻是為了能夠平安從郭妙婉這里回去自己的國家。 最后收勢,他用手中的黑杖,在一個金紅色的缽上轉圈,懸空在郭妙婉的頭頂,嗡嗡聲,很奇妙地一圈圈從郭妙婉的耳畔鉆進去。 很舒服,渾身都散發著暖意,這是來自大巫祝的賜福。 最后他以黑杖在郭妙婉的頭頂上一敲,郭妙婉雙膝一軟,跌坐在地上鋪著的軟墊之上。 周遭圍觀的侍婢們,即刻便要上前來扶,死士們則是以為大巫祝又把公主給弄傷了,長刀紛紛出鞘。 郭妙婉抬了下手,這才制止了場面失控。 大巫??偹闼闪艘豢跉?,被公主府的人禮貌地送回他們居住的院子。 郭妙婉有些天旋地轉地在地上躺了一會兒,不是那種難受的眩暈,是舒適的。像是靈魂離體懸浮在半空之中,看著其下渺小的自己那種其妙的感覺。 而她稍稍清醒一些時發現,系統掉線了。 郭妙婉一瞬間有些欣喜若狂,腦中代表系統的那個綠色的屏幕都灰下去了。 難道大巫祝真的能將系統驅除嗎? 可系統掉線的時間維持得很短暫,就只有不到一刻,系統就又在她的腦中死灰復燃。 在嗚哇哇地響了好久讓郭妙婉頭痛欲裂的警告音之后,系統警告郭妙婉:本系統與宿主靈魂綁定,宿主如果強行剝離,靈魂也會被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