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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前所未有的陰霾籠罩在我的頭頂上方, 惹得我恐慌的同時一陣惡心。 這種心神不寧一直持續到我洗完澡上床,依舊沒有任何緩解。 我害怕焦唐說的是真的,這樣我就更沒辦法擺脫陸先生了,畢竟他一個病人,什么變態的事情都有可能做的出來。 我一想到那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娃娃, 胃里就一陣翻騰。 陸錚,他是瘋了嗎? 就這樣,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醒過來時天已經大亮。 昨晚陸先生發來了信息,他說已經離開警察局,正在前往醫院的路上。 他還說他以后再也不會見裴景澄了,現在很難過。 我非常理解陸先生的心情,畢竟演戲這種事情,會上癮。 他還撒嬌說非常想我,現在鼻子痛,身上也痛,想讓我幫他揉揉。 我沒心情理他,滿腦子都是殺人的念頭。 或許是看倒我沒有回復,陸先生又發信息說:“哥哥,你是不是睡著了?那我今晚就不回去了,我和小杰在醫院湊合一宿?!?/br> 我巴不得陸先生永遠都不要回來,不然我不保證一會兒來的是救護車還是警車,沒準殯儀館的車也會來,不是拉走我,就是帶走他。 我需要時間冷靜,于是我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依舊沒有回復他的信息。 三分鐘左右,陸先生的信息又來了,他說:“醫院可冷了…” 我猜他大概是想讓我主動說出讓他回家睡這句話,陸先生這個人有時候非常幼稚。 他越是這樣,我就越不想搭理他。 十幾分鐘后陸先生又發來信息說,“哥哥,我睡了,晚安?!?/br> 又過半個小時,陸先生發了一個睡覺的表情包… 十分鐘后,我又收到一個睡覺的表情包,只是這次換了姿勢… 在這之后,我一直盯著手機好久,我以為還會收到陸先生的信息,心中的怒火已經點燃。 我隨時準備拿起手機歇斯底里的痛罵他一頓,然而他的頭像再也沒有出現提示的小紅點。 這一夜就這樣過去了,我頭痛欲裂的從床上爬起來,讓我沒想到的是,我竟然抱著小白睡了一夜。 它軟軟一團靠近我的懷里,睡的正香。 我震驚的無法言語,貓咪在臥室,我竟然不知道。 我覺得渾身發癢,手臂上全是紅色的疹子。 不得已,我已經等不到陸先生回來和他談話了,只能先去醫院治療,我怕晚了這些疹子會在我的身上留下疤痕。 我收拾收拾出門打了一輛車,接踵而來的是陸先生父親何重陽的電話。 我接起來,那頭的聲音算不得慈祥,但好在沒有為難我。 他說:“陶顏,這么多年你和陸錚的事,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我希望你不要把它鬧得人盡皆知?!?/br> 我在心里冷笑一聲,不卑不亢的回道:“何董,我覺得讓陸錚結婚的事情,一直是我們兩個人共同的愿望,不是嗎?” “最好是這樣!”何重陽說完掛斷了電話。 我一陣無力的靠在座椅上,這么多年我和何重陽都井水不犯河水,他對我客氣,我對他禮貌,可如今他突然出言警告,我覺得十分蹊蹺。 以前很我希望何重陽出面干預我和陸先生的關系,但現在,我覺得何重陽一旦出手,絕不是干預那么簡單。 我覺得他想弄死我… 至于他為什么突然這樣歇斯底里,我覺得一定是有什么特殊原因,而我不知道。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手機提示音響起,我拿起來一看,心里咯噔一下。 時隔六年,我和裴景澄竟然攜手登上了熱搜頭條。 【雙影帝為豪門大佬爭風吃醋,昔日好兄弟關系撲朔迷離?!?/br> 好兄弟說的是我和裴景澄,這樣的標題,發上來的人肯定別有用心。 我深吸一口氣,點開那條新聞。 昨晚我們四個在雨中撕扯的視頻,拍的清清楚楚,就連聲音也十分清晰。 我整個人有一種被陰謀籠罩的錯覺。 陸先生家的鄰居,非官即商,而且大都和陸先生認識,沒人會閑到把陸先生打架的視頻傳到網上。 況且這樣高清,這樣專業的角度,完全不像抓拍的,更像是專業攝影師的手筆。 我想起何重陽的電話,心里大概明白了七七八八,有人想讓我和陸先生分開,還想借何重陽的手。 只可惜那個人大概不知道,我和陸先生的關系,何重陽早就清清楚楚,如果他真想干預,早就動手了,而不是打電話警告我。 想到這里,我笑了,如果那個人的終極目的就是想讓我和陸先生分開,那我們不應該是敵人,還有可能成為合作伙伴。 只是那個人會是誰呢?我心里充滿疑惑。 來到醫院,皮膚科醫生對我的診斷果然是過敏。 我獨自一個人在醫院掛水,剛坐到觀察室里面,陸先生的電話就來了。 他很不高興的問道:“陶顏,你上哪了?怎么沒在家?” 我說:“我過敏了,在醫院打吊瓶?!?/br> “什么東西過敏???”他問。 我說:“你別管了,我想靜一靜?!?/br> 陸先生的語氣委屈的不行,他說:“昨天的飯菜都是你以前吃過的??!” 我無奈嘆了口氣說道:“我貓毛過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