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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后,他再次疼的眼淚直流。 我一語不發的看著他,有些懷疑是不是真把人給打壞了? 不然他怎么能說出“家暴”這樣恐怖的詞語? 家暴得先有個家,我和陸先生完全沒有任何關系,我爸和她媽都已經離婚了,我們連兄弟都不是了。 他可真會自作多情。 護士正給新病人安排病房,她看到這樣的陸先生趕忙叫來了醫生。 誰能想到我只是一拳,竟然把陸先生的鼻梁骨給打折了… 他們都勸陸先生和我分手,我作為他們眼中的暴力男友,我無話可說。 我們轉科室去了五官科,途中陸先生死死抓著我的手不放開,大概是怕我跑了。 其實完全沒必要,我又不傻,被陸先生抓回來后果會更慘。 好在陸先生的鼻子是真的,結實得很,醫生給他做了緊急處理后,安排了保守治療。 全程陸先生都一言不發,我也小心翼翼,任他疼的時候抓住我的手。 我心里在想,這次事大了,陸先生最在意自己的形象了,他八成打死我的心都有了。 打這一拳時,我只是不想陸先生以我男人自居。 他剛剛的話讓我十分煩躁,讓我對未來充滿絕望,但我真沒想到這一拳會如此嚴重。 以前陸先生打我,我也從未傷筋動骨,想到這里,我更加懊惱,但凡我有點理智就不該打鼻子。 解解氣就算了,何必自討苦吃? 我和陸先生從處置室里出來,他走在前面,我在后面拎著藥包,一路上我幾乎都是貼著墻根走的。 陸先生始終保持沉默,我的心更加恐慌了。 為了爭取寬大處理,我只好先發制人,沒準兒道歉態度好,陸先生能下手輕點也說不定。 我說:“陸錚,剛剛是我不該打你,等我們回去,我讓你打回來好了?!?/br> 他看我,似乎不想動彈自己的五官,我猜他應該挺疼的。 他用手機打字給我看:“打你為什么不是現在?還省了來回的路費,而且你知道的,讓你后悔,絕對不是打你這一種手段,我們還可以玩點別的?!?/br> 陸先生挺胸昂頭一臉得意,雖然鼻子上被包著紗布,但從他的眼神里不難看出,他覺得能威脅我、報復我,就是個勝利者。 我嘆了口氣,不想與他討價還價,我就知道我的卑微換不來陸先生一丁點同情,他只會變本加厲的踐踏我的尊嚴。 “你隨便吧?!蔽艺f。 他沒說話,但欲言又止。 我默默跟在他后面,一想到回去后要發生的事,身體就不自覺的微微顫抖。 他似乎發現我害怕他,給我看了一眼手機上剛打出來的字。 “其實我不想欺負你了,但我鼻子好之前你不許走?!?/br> 我愣了一下,認真的抬頭看陸先生。 他竟然有一些撒嬌的意思,看起來十分期待我能陪他。 相比在陸先生家里住上幾天,我寧可選擇被他玩弄后回家療傷。 因此我語氣堅定的說道:“陸先生,你還是欺負我吧?!?/br> “……” 陸先生氣的雙手成拳,最終還是沒捶到我的身上。 他火冒三丈的在醫院的走廊里怒吼,“好啊陶顏!你等回去的!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瞧瞧,我都把啞巴給氣說話了… 第17章 不是你 陶顏,別自作多情了! “賀棋!我好想你…” 我和陸先生剛從醫院出來,迎面就撞上了一位身材高大的醉漢。 他身穿的卡其色大衣上面滿是干枯的紅酒漬,褲腿上不僅有淤泥,還一小片血點,從他手上的布條和褲子上的破口來看,他來之前八成是被汽車給撞了。 我又仔細看了一眼,嚯~ 這不是被我一杯涼茶潑萎了的韓先生嗎? 我曾經撞到過他和賀棋激烈的床上運動。 那時候這位韓先生精神抖擻,哪像現在這樣,帶死不活的,滿臉胡子拉碴,像老了20歲不止。 “你是來看陸錚的?”我問。 他不回答,反而趴在我身上狂哭不止。 “賀棋,跟我回家吧,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我嘆了口氣,明知道這家伙認錯人了,卻一動沒動。 都說遲到的深情比草還賤,但我看他有點可憐。 一個擁抱,就當給他一個安慰吧。 早年間有很多人說賀棋長的很像我,那時候我還從未覺得,現在想想原來真是的。 陸先生似乎看不過眼了,皺著眉,將這位找不到后悔藥的頹廢哥丟到一旁的水泥地上。 “韓裕,你清醒一點,賀棋都化成灰了,你跑這里哭什么喪?” 如果陸先生每次說話都能這樣直白該有多好,也免得我費腦子猜來猜去。 瞧他懟自己的好朋友時,是多么的有正義感。 那個叫韓裕的男人頂著黑眼圈,滿臉淚痕的抬頭,先看了看陸先生,又不太清醒的望著我。 “你…你不是賀棋,對不起…我認錯了?!?/br> 他流著淚從地上爬起來,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差到了極點,沉重的身體左搖右晃,仿佛下一秒就會栽倒在地上一樣。 “陸錚,我是來看你的,你沒事就好,我先走了?!彼f。 韓裕還沒走出兩步,就真的倒了,還好陸先生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扶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