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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派兵儀式選辦于星曜老校區。 乘著私家車前往那里的路上,盛英喆望著車窗外飛揚的塵土, 忍不住很輕的皺了皺眉。 到了地方,外面已經停了好幾排快速車,盛英喆的視線從各個車牌上掃過, 確認里頭有不少認識的人,心下稍定。 以前還在A市時,盛英喆便是上流社會年輕Alpha里風頭最勁的一個,得益于良好家世和不俗的信息素等級, 他走到哪個社交場,就必然是眾星捧月。 盛英喆整理了一下衣領,抬腿向校園內走去。 派兵前, 先是一個大型的交流會, 盛英喆一路朝會場走過去, 路上遇到了好幾個以前的熟人。 可看到他,大多數人先是一愣, 不敢相信似的面面相覷幾秒,又轉過頭來,僵硬的打個招呼,露出個微妙的笑容來。 完全不再像以前的巴結。 一連好幾個都是這幅詭異的態度,令盛英喆本就算不上平靜的心情變得暴躁了一點。 進入會場, 他連去找以前的狐朋狗友的興趣都沒有了,徑直走到一邊的卡座里坐下,郁悶的扯了扯領帶。 什么意思? 難道因為他沒怎么去學校,只是最后來參加一下派兵,他們就那個態度?可這樣做的人,明明不在少數。 還是說……因為別的原因? 盛英喆端著杯紅酒,回想起上周跟大哥的那通視頻,眼神變得暗了下來。 林柚白生了一個小孩。 實話實說,在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秒,盛英喆并不驚訝。 一年前,他回A市時,就親眼見到過這小Omega跟一個陌生Alpha親密的樣子。 他也曾在謝晁的葬禮上嘲諷林柚白,說你小心被窮小子連人帶心騙的精光,最后什么也沒留下。 畢竟,那種從地方長出來的玫瑰,光有漂亮的外表,根莖都是有毒且帶刺的,想要去摘,就得做好被扎一手血的準備。 但陷入愛情的人大概什么都聽不進去,所以有什么后果,盛英喆都不意外。 可讓他意外的是他大哥說的那句話——謝家的孩子? 他怎么不知道謝家還有什么孩子? 眼前突然出現一道陰影。 盛英喆抬頭,看到一頭晃眼的金發,愣了一下。 金發青年穿著一身筆挺軍裝,向他舉了舉酒杯,道,“英喆哥,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喝酒?” 盛英喆認出這是誰,很快恢復了那副冷淡驕矜的樣子,淺淺點了一下頭,“嗯,剛回國,還在倒時差?!?/br> 費言理解的點點頭,在他身邊坐下。 盛家跟費家交情并不深,只是偶爾有些生意上的往來。放在以前,盛英喆是不會主動搭理費言的,但卻沒有想到,今天第一個來跟他說話的,竟然會是他。 盛英喆看了他一眼,視線從他臉上,落到他肩膀的徽章上,微微一愣。 他是早就聽說過費家小兒子回國的,但沒想到他也念了星曜。 在他看來,這學校只有拼命想擠入上流社會的窮人才會去念,鯉魚聚集的地方,偏偏每個人都做著想躍龍門的夢。 可天才又能有幾個? 不說新歷至今,就算是八百年以前,又有幾個鳳凰是真的是從雞窩里飛出來的。 他看著會場里,穿帝源制服和穿星曜制服的人幾乎涇渭分明,各玩各的,絕不向對方多搭一句話,眼底便泛上了一絲嘲諷。 他狀若無意的問費言,“怎么想著念星曜?以你們家的實力,進帝源不難吧?!?/br> “哦?!辟M言頓了頓,“我自己選的?!?/br> 盛英喆挑了挑眉,還想說些什么,不遠處就出現了一陣sao動。 兩人一齊抬眼望去。 似乎是突然進來了什么人,大概還是個風云人物,因為許多星曜的學生都圍了上去,神色中崇拜夾雜著艷羨,正在興奮的說著話。 身穿帝源制服的學生們也頻頻向那邊投去視線,一邊看一邊竊竊私語,沒有多久,也忍不住圍了過去。 盛英喆瞇了瞇眼,“那個人是誰?你認識么?!?/br> 費言也正盯著那個方向,聽他這么問,怔了一下,轉過頭來,表情有些說不上來的古怪。 “啊,那個啊,是我們學校的首席?!辟M言說,“機甲系的?!?/br> 盛英喆點點頭,低頭抿了口酒,“哦,他很厲害么?” 費言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更奇怪了。 他看著盛英喆,像在思考對方是真心這么問,還是在同他開玩笑,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你應該也聽說過他吧,英喆哥?!?/br> 還沒等盛英喆說話,他便繼續道,“去年,模擬倉的記錄被刷新了?!?/br> 盛英喆動作一頓。 “刷新數據的人就是他?!?/br> “而且……”費言觀察著盛英喆的表情,“他不是和林柚……”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盛英喆的視線朝前方飄去,眼睛睜大,猛然站起了身。 - 林柚白生產完半年,原本還應該待在家里乖乖休養的,但他覺得派兵儀式對小棠哥哥來說很重要,在這一天,其他軍校畢業生都會有家人和朋友到場,自己也一定不能缺席。 還要帶著寶寶一起來。 段亦棠拗不過他,還是答應了。 結果剛下車沒多久,就遇到一個以前在禮儀學院的同學,來看帝源畢業的男朋友的,對方見到林柚白十分激動,硬要請他去校內的咖啡廳喝杯茶敘敘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