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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盛也捏著煙,眼睛微瞇, 整個人臉色發青, 他瞅了瞅羅星脖子胸口都沒紫沒紅, 沒曖昧痕跡,他這才漸漸放松下來。 “我窗戶沒關?!?/br> 羅星睜開惺忪的睡眼, “什么?” 于盛也吐出了一個煙圈,低聲說:“窗戶……” 羅星被嗆得咳嗽,“我給忘記了?!?/br> “你昨晚和誰在一起呢?什么時候回來的?”于盛也繼續吐煙圈。 羅星煩躁的不行, 他打了個哈欠,“不是說了和賀俊峰嘛!我倆把分組作業畫完了就去吃了個飯,還遇見黃悅了,之后不就回來了,你干嘛呢?” 于盛也唔了一聲,原來是和賀俊峰,他心里的那口氣終于順下去了。 “你踏馬就知道問我!我還沒問你去哪里了?!去干什么了?!”羅星瞥于盛也,他一直都對于盛也挺怕的。 于盛也這個人看起來不吭不響,但特別較真也特別壞,小時候他們倆放學跑到老體育場玩,于盛也從三米多高的墻上摔下去,他愣是沒哭,叫羅星去找大人,然后把責任風輕云淡的推給羅星,讓羅星被揍的鼻青臉腫,一個多星期沒出門。 有特別長的一段時間,羅星都被于盛也那股氣勢嚇到了,認為他是個特別厲害的人,長大了以后,羅星也照樣認為于盛也賊厲害。 雖然于盛也學了畫畫,但是他文化課特別好,高三還考過學校前一百名,做人也特別低調,羅星一直和他胡亂混著,可是他卻特別羨慕于盛也,他們倆住的狗窩,大多都是于盛也一個人收拾整理,甚至一直是于盛也在牽引著羅星往前走。 從某種方面上來說,羅星覺得賀俊峰和于盛也有一點點的相似,就是對自己要求特別高。 但是賀俊峰是極端的人,已經變成了性格,而于盛也只是單純的對自己要求稍微高一些,看得過眼就是了,兩個人在做事做人方面仍舊是南轅北轍。 于盛也卻愣住了,他從來沒有想過羅星會問他這些事,在他看來羅星隨心所欲,他從記事起就不過度關心別人,保留自己和別人的空間,這也是他膽小怯懦的表現。 他們玩了不少年,于盛也去做什么,從來不和羅星說,羅星極少問,越長大問的越少。 這還是他頭一次問于盛也去何處,去做什么。 “我??????”于盛也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卡住了喉嚨,說不出話,心里也鼓噪起來。 羅星他本來就有一點點起床氣,被于盛也蠻橫不講理的弄起來,質問窗戶關沒關,一肚子的火氣揪起來了,可是冷靜下來,羅星就覺得頭皮發麻,現在的于盛也滿臉迷茫和不安。 于盛也從未露出過這樣的表情,羅星不禁冷汗直冒,他吞了一口唾沫,“喂??????是你先進來發火的,我??????我??????” “我去李陽山畫室里幫忙了?!庇谑⒁蚕鐭煹?,嘆了一口氣。 羅星疑惑,“李陽山畫室?” 于盛也解釋:“他在城東有一個不小的畫室,昨天和我說有一個漆畫要趕,他助手摔傷了胳膊,覺得我畫風合適,叫我去幫忙,弄到挺晚的,干脆就在畫室睡了一覺,早上才回來?!?/br> 羅星哦了一聲,“那以前呢?” “去酒吧玩玩,喝喝酒,然后隨便找個酒店住?!?/br> 羅星嘖嘖,“你這個資本主義腐朽分子!” “別貧嘴?!庇谑⒁残α诵?。 羅星低聲嘟囔了幾句,然后伸了個懶腰,“讓你搞醒了,我也睡不著了,你請我吃早飯!” 于盛也點點頭,“那你趕緊起來刷牙洗臉,我們下去吃點,然后去畫室畫畫把?!?/br> “知道了,你先出去,老子換衣服?!?/br> “你個狗東西,你身上有個什么我不知道,換衣服叫老子出去干嘛?”于盛也哼了哼,眼神掃過羅星他光滑的大腿上,也沒有什么痕跡。 羅星嗤笑,“滾,別肖想老子,本天才是你永遠得不到哈哈哈哈哈??????” 雖然知道這是羅星的玩笑話,于盛也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他咬牙切齒,回頭想給他一拳,想了想還是算了。 學期結束的緊張氛圍越來越濃厚,在隔壁中文系每天搖頭晃腦背書的時候,藝術系全體都在畫室趕作業,他們只有兩門文化課要考,每年只要交完作業,他們連人也不冒頭了,睡個幾天幾夜,直接來參加考試。 羅星就是趕作業大軍的佼佼者,他畫技好速度又快,每年都是最先完成作業的,除了有分組作業的時候。 今年和賀俊峰搭檔,他完成的格外快,當他交了最后一組作業,走出教學樓,只差雙手合十,默念個佛號了。 “我又再次超越全系學生,成為第一人?!彼D頭和于盛也炫耀。 于盛也敷衍的很,“你是個天才?!?/br> 羅星得意一笑,“本天才覺得自己更加天才了?!?/br> 于盛也撲哧一聲,本來不想和他多計較,現在他非要給自己臉上貼金,“要不是賀俊峰,你也不能這么快完成作業吧?別嘚瑟啦!” 羅星聽見賀俊峰的名字,心里一陣癢癢,他輕輕哼了聲,沒有回嗆。 于盛也覺得不對勁,“怎么?” “沒事?!?/br> 于盛也仰臉,想了想,“這幾天你好像都沒和他說話,關系又差了?” 羅星搖搖頭,“沒啊,就那樣,又不做分組作業了,難不成還黏在一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