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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著自己與顏玉的關系變得可以說天翻地覆,雖然之前好像也是這樣……但好像顏玉對她倒沒怎么變,只是比之前更加大膽了些,但好像他一直便是這樣大膽,不受規矩似的。 變化最大的卻是她自己,大抵是知道自己的心后,又知道顏玉是真的喜歡自己,便也跟著大膽起來。 回過神后,見顏玉還看著她的臉,便又垂下了眼睫。 ……他到底還要看多久? 這一垂眸,顏玉便看出了浮夢的心思,思忖一番道:“還差一點……來,為夫給你畫花鈿?!?/br> ……為夫? 他怎么便自稱變得這樣快? 浮夢被拉著坐到了榻上,便見顏玉出去回來后手里拿著一些女子化妝物件,還有一件面料厚實的大氅,疑惑道:“你這是從哪弄來的?” 顏玉走過來將化妝的物件兒放在桌上,又把大氅披在了浮夢身上——這襦裙畢竟是春夏兩季穿的,他也知道浮夢這時穿是想讓他看看,才說道:“你都這么不在乎你夫君我?之前送你的那些東西也不拿來看看?” 賜婚之后顏玉來送過浮夢一些大的箱子,只不過當時顏玉貧嘴說那些是簡陋的一些聘禮,浮夢心心念念又是顏玉不知道自己是女子一事,便也沒心思去看那些東西是什么。 顏玉道:“那些都是些女子的用物,服飾、頭飾、妝品……本來當時我送你這些東西就是想向你暗示我知曉你是女子,誰知你看都不看一眼?!?/br> 浮夢聽了,心底一觸,認真道:“抱歉,我當時不知道……” 話沒說完,鼻尖就被顏玉手指輕地一刮,顏玉笑道:“就給你開開玩笑罷了,怎么還給我道起歉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何況你我還是同床共枕的夫妻?!?/br> 浮夢臉本就是紅的,還沒反應過來,顏玉就拿起筆在她額間畫起來。 兩人之間近乎沒有距離,浮夢眼眸里是男子優美的脖頸線條,和凸起的喉結——女子和男子到底是有著身體上的天差地別,有些地方再如何裝也是裝不出來。 不禁就有點感慨自己居然女扮男裝這么久就沒被其他人懷疑,倒是幸運才蒙混到現在。 此刻感覺到顏玉畫得很是認真,浮夢靜坐著不動,就聽見顏玉說:“你怎么一幅任由我擺布的樣子,不害怕我給你畫丑了?” 浮夢頭也不抬道:“你這點自信都沒有?” 顏玉唇角勾了勾,落筆在浮夢額間點下最后一筆:“大功告成?!?/br> 浮夢看他一幅很是滿意的樣子,便想拿銅鏡過來看看,正找著,在殿外待久了冷著的阿運幾個就進了殿中,看到浮夢面容時,齊齊一愣,后都不禁嘆道:“殿下一畫上這花鈿,整個人更是明媚嬌艷起來了呢?!?/br> “沒想到顏二公子還會畫花鈿……咦,顏二公子以前是給誰畫過嗎?” 此話一出,殿中便陷入了一種很是微妙的沉默,清婉連忙扯了扯霜離的衣袖,使眼色提醒道:“你亂說什么呢……” 霜離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雖然顏二公子如今因喜歡上他家殿下不是斷袖了,但他是斷袖的時候,可還有個京城第一風流的諢名啊,整日里不是調戲哪個公子哥,就是在南夢館里躺著……說不定這畫花鈿的手法都是從那些個地方學來的。 浮夢倒是被清婉霜離的反應給逗笑了,但又覺得顏玉挺活該的,為了拒絕家里安排親事,竟然想出了個假稱斷袖的下下策,平白給自己安了個莫須有的名聲,為此還不得不去倌兒樓作作戲。 現在既然已經沒有這些煩惱,顏玉也不需要佯裝斷袖了,便對阿運幾個解釋了之前的種種事情。 聽罷,三個人皆是驚掉了下巴:“顏二公子從來都不是斷袖?!” “沒想到京城第一風流不是風流、斷袖也不是斷袖……” 真是令人唏噓不已。 幾個人還在震驚之際,外面就來了皇上身邊的人。 看清來人后,浮夢一頓——竟然是福順公公? 倒是有些時日沒見他了。 自從所謂三殿下為和心上人一生一世一雙人而放棄太子之位后,這位公公就再也沒有在她面前出現過。 這倒也不奇怪。 福順公公一心以為這三殿下是坐穩了太子之位,日后也一定會成為九五之尊,沒想到……福順瞟了眼身旁立如青松、笑如……狐貍的顏玉,眼神便是一黑。 沒想到半路冒出來一個顏玉。 更加沒想到的是他打算攀上的這位連個男的都不是,而是一個女兒家。 福順公公過來行了禮,又打起一張笑臉道:“公主殿下,陛下說了,不日將舉行你的封號大典,讓我來通知你一聲?!?/br> * 原來比卿給皇帝出的法子,是借國師之名,謊稱浮夢一直以來以皇子身份自居,是因為出生便生出波折,為保性命,國師青鏡便出言道“借男子之身份可延性命”,這才一直不得已佯裝皇子,而所謂立太子之事也只是為保公主性命所造之言。 總而言之,一切都是國師青鏡的主意。 國師,一國之師,向來是國家最受萬民敬仰的人,即便皇帝位高權重,若但論地位,實則卻沒有國師在萬民心中的分量高。因而由青鏡擔下此事,最是合乎道理,下至百姓上至朝臣也都不會非議。 就只有真實清楚真相的幾個人才知道——國師青鏡是背了一個多大的黑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