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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運還在想殿下和顏玉的事,越想越覺得這事成不了,突然被這么一打斷,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說那車夫?是啊,不一直是那個車夫么?” 這倒讓浮夢有些失語,敢情這小太監一路上自己都不知道車夫換了人,嘆了口氣,才道:“不是,車夫另有其人,且這路也不是回皇宮的?!?/br> 阿運聽了也掀開帷裳看了眼外面,一張臉上頓時露出驚慌神色,回頭,壓低的聲音顫抖著:“殿下,那怎么辦?” 皇宮里諸多暗中構陷爭斗他從入宮起便聽說過不少,做奴才奴婢的大多是要仰仗自己的主子,唇亡齒寒。 自打他被留在東宮侍奉三殿下后,心里只顧著高興自己主子是日后要做太子乃至皇帝的人,卻忘了這宮中暗濤洶涌,位子越是做得高,就越是危險。 前不久加冠宴國師賜字一事在宮中傳開以后,立儲的事朝堂后宮便不斷有人提起,一時之間議論紛紛,眼下定是誰想借殿下回皇宮這一時機對殿下不利。 阿運陡然一個機靈,對他家殿下當上太子一事不滿至要害人的地步,怕是只有那些皇子及有子妃嬪,眼紅忌憚他家殿下當上太子,才想下黑手。 這……莫非他們今日就將命喪于此? 一時間,恐懼充斥在阿運的心中,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慌亂之下便看向浮夢。 他作為一個奴才都這樣驚慌,自家殿下長一副柔弱面孔,又是初入皇宮碰上這種事,對方又是沖著他來的,相比更是膽顫心驚。 然而入眼的卻不是一張驚恐慌亂的臉,反而—— 他怎么覺著,自家殿下還挺……高興的? 剛進馬車時,他家殿下臉色還是略微泛白的樣子,興致懨懨,即便是他提起顏二公子,也只是清風拂過水面似的微變,這下卻有了點悅然神色,雙眸里像是落進了光點,一瞬間亮了起來。抿直的嘴角也都帶著點詭異的上揚弧度。 就挺奇怪的。 正常人這時候的反應不應該是害怕擔心嗎? 上天,莫不是殿下膽子比他還小、已經被嚇傻了吧! 阿運心下更是惶恐了,顫抖著聲音小聲道:“殿下,你沒事吧?” 浮夢回過神,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才道:“沒事,等會兒見機行事?!?/br> 見自家殿下真的是不害怕,阿運心中納悶,問:“殿下你不怕嗎?” 浮夢道:“怕也沒用啊?!?/br> 話雖是這樣,但阿運還是心中忐忑,偏自家殿下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沒人與他共擔這恐懼,只能一個人心里念叨求菩薩保佑。 馬車里一個人心里念叨求菩薩保佑千萬別出什么事,另一個人卻在暗暗感謝上天賜此良機。 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還真是天助我也。 本來浮夢入宮以來一直都在思忖如何尋到一個萬全的脫身之計,沒想到她還未想出,這計策就自己送上門來。 若是借這想除掉她的人的手假死一場,便能成功逃離皇宮這深淵。 一想到這,她之前因顏玉和考試而產生的壞心情一下子煙消云散,整個人瞬間就明亮了起來,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窗沿。 馬車一路無阻行駛到無人處才停了下來,車夫冷笑一聲,粘膩又透著幾分狠毒的聲音便傳了進來:“三殿下,到了?!?/br> 到了你的葬身之處了。 車夫手臂一使勁,藏在袖中的刀刃自然滑落,他緊握住刀柄,靜靜等待著馬車中的人出來。 青天白日里,萬籟俱寂,唯有雪紛紛而落的聲音響在耳邊,白雪遮隱的眼前,慢慢出現一張絕美的容顏。 車夫握刀的手一頓,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是自己被薄雪覆眼才眼花繚亂還是眼前人真就長了這樣一副神仙面孔。 他早便聽說過這從民間剛回皇宮的三殿下長著一副女相,姿容甚美,當時他還當是不過一介小白臉被吹噓成這樣,竟沒想到那些人說得半分不加,這三殿下果真長得貌美。 雪天中,車夫扯住一聲笑,收起手中的刀。 這樣的話,讓他就這么輕易死掉可不是一件劃算的買賣。 *** 丞相府,自打冀州知州提親無果而去后,顏玉便被他爹罰了在祠堂抄書。大意是這事讓祖宗蒙了羞,要以此悔過。 顏玉書未抄完,就已經受不了這種足不出戶的無聊日子,便乘他爹不在的機會一人溜了出來。 恰是雪景正好,顏玉便租了一艘小舟,沿著汴河順流而行,欣賞這雪景。 船夫見這公子一身白衣,氣度非凡,自知是大戶人家的公子,收了錢,便兀自高興劃船去了。 行了不久,顏玉遠遠便見一碼頭上站著的女子。 這大雪的天,女子的身影被雪模糊了不少,便更有一份朦朧的美感,雖看不清,但顏玉在入眼的一瞬,便知道那就是浮夢。 好端端的,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浮夢原是以為車夫只有殺她這一目的,沒想到等她一下車,聽到的卻是這樣一番下流不堪的齷齪話。 她已是氣得不輕,但更多是覺得可笑,還未說什么,身后的阿運便沖到了她面前,艴然大怒道:“你這狗賊說什么惡心話,我家殿下也是你這等下流之徒能夠染指的?” 阿運心里氣不打一處來,要是殿下真被眼前這個齷齪給……還不如被顏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