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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那幾張照片真的驚到我了,怎么有人連頭發都這么會演戲??!那個滿床青絲的畫面看得我頭皮都炸了!】 【吸溜吸溜吸溜】 …… * 當初拍攝的時候有十幾場床戲,但最終剪到電影里面只有四次,第一次是兩人初識確立關系,第二次是姜煜成為太子前夜,第三次則非?;\統,只為了表現二人生活yin.靡走馬觀花似的過了一遍,短短幾分鐘就掠過了當初拍攝的大部分床戲片段,最后一次便是在姜煜即將登上帝位之前,兩人訣別一般有了最后一次親近。 仲欽之前拍攝的施淮安少年時期被剪輯成幾段,運用閃回的手法,插在施淮安于未央宮吟誦故鄉歌曲中間,那段歌詞也是他一生的寫照。 這里已經到了電影后半部分,劇情節奏愈發緊湊,高.潮反轉迭起,看得觀眾們也跟著緊張起來。 到老皇帝駕崩,施淮安身死,是電影走向尾聲的最后一個大高.潮。 仲欽拍攝時沉迷于自己的角色世界里,沒有關注周遭,此時從上帝視角觀看電影,又是另一種不同的感觸。 隨后他驚訝地發現,雖然他仍然會為施淮安的悲劇結局感到痛心,但這種悲痛并非以第一人稱視角存在,而是非常自然地、和所有觀眾一樣,從第三人稱的視角感到憐憫。 這時候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確實已經完全出戲了。 在此之前,他好像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體會。以前就算從角色中走出來,能夠正常生活,但再次回顧之前拍攝的作品時,他依然會下意識把自己套入角色里體會角色的感情。 明明施淮安是他接觸的所有角色中最像自己的那一個,卻好像也是脫離得最為徹底的那一個。 電影走到結局,身著明黃朝服的姜煜于高處端坐,畫面漸淺漸淡,隨后轉在一個小小的墳包處,石碑上寫著施淮安的名字,上方一只青玉小冠經年日久已經開裂。 天色由暗轉明,市井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枯枝發芽生花又凋零碾落,于是天色由明又暗,巍峨的宮城上方似乎永遠布滿陰霾,舊皇逝世新皇登基,未央宮永遠流血不止,緊閉的宮門下方淌出鮮紅。 電影到此為止,熒幕上紅色被黑色取代,停頓兩秒,音樂聲才緩慢地響起來,隨后開始滾動字幕。 影廳內無人離席,似乎所有觀眾都沒能回神。 仲欽怔怔的,突然手腕被拽了一下,還沒扭頭就聽見季舒遠在他耳邊說:“我們先走?!?/br> “……哦!”仲欽猛然清醒過來,連忙戴好口罩和眼鏡,再次和季舒遠一起弓著腰從后門溜走。 國內網友延遲幾分鐘知道結局,在網上哭成一片,一邊罵姜煜渣男一邊意難平。 仲欽回到車上立刻想去看影評,被季舒遠制止:“今天剛首映,看的人不多,過幾天再看評論吧?!?/br> 仲欽心癢:“我可以現在看了過幾天再看一遍嘛?!?/br> “萬一有什么不好的言論,你敢擔保不會被影響?”季舒遠說,“明天還有工作,聽話?!?/br> “好吧?!敝贇J不情不愿地放下手機,扭身將下巴抵在他肩上,“你就是不想讓我玩手機?!?/br> “嗯?!奔臼孢h一副沒皮沒臉的模樣,壓低聲音說,“男朋友在這兒你還一直玩手機,豈不是顯得我很沒有魅力?” 仲欽特別喜歡聽他自稱“男朋友”,總覺得比自己叫出口更能滿足虛榮心。 網上雖然有很多cp粉,但黑粉也不少,多的是人罵他配不上季舒遠,說大影帝無論如何看不上這種花瓶。 嘿嘿,誰知道呢,大影帝不僅看上他了,還被他吃得死死的。 仲欽笑嘻嘻地往上拱了拱,正要親上去埌偩,忽然被季舒遠捏住下巴旋了下腦袋。 他猛地意識到自己目前身處國外,車是從廣告方那里借來的,沒有他們自己那輛車的專屬擋板。 幾個助理坐在前排,雖然都在假裝小聾瞎,但氣氛莫名有點尷尬。 “……” 仲欽摸摸鼻子退后,繼而狠狠瞪了季舒遠一眼——要不是他不分場合地說了那句“男朋友”,自己也不至于這么得意忘形。 季舒遠迎上他的目光,好笑了在他下巴底下撓了撓,將他的臉摁到耳邊去和他說悄悄話:“可以親,別出聲就行,他們看不見?!?/br> 仲欽踹他一腳,用口型罵道:“不要臉!” 作為報復,季舒遠用力揉了把他的腰。 仲欽愈發惱怒,抓著他的手腕摁在坐墊上不讓動,季舒遠偏要動,兩人便這么扭打起來。 這動靜根本無法忽視,田杰忍無可忍,嗓子都要撕破一般咳了幾聲,那兩人卻充耳不聞。 現在不比國內,司機不是自己的人,雖然前面有擋板,但誰知道有沒有隔音效果。 田杰擔心兩人做得太過火,悄悄回頭看了一眼,頓覺無語至極,開口制止道:“兩位,幼不幼稚?” “說你呢?!奔臼孢h笑著鉗住他的手,“幼不幼稚?” 仲欽這會兒已經坐到了季舒遠身上,兩只手都被他禁錮在身后,惱得滿臉通紅,卻又無可奈何,只好委屈地回頭抱怨:“是他先挑釁我的!” “好好說?!奔臼孢h在他腿上捏了下,“到底誰先動手的?” 仲欽條件反射地問:“誰讓你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