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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季舒遠說:“以后將鍛煉時間改到晚上?!?/br> 仲欽瞥他:“那您還有力氣折騰我么?” 季舒遠彎了彎唇:“你試試?!?/br> “……那我沒力氣了怎么辦?” “沒事?!奔臼孢h說,“你有沒有力氣都一樣?!?/br> “……算了?!敝贇J嘆了口氣,“還是早上鍛煉吧,起碼您想著我第二天要那么辛苦,晚上能稍微心疼心疼我?!?/br> 季舒遠給他夾了一筷菜:“吃完了就去洗澡?!?/br> 仲欽震驚:“我才剛開始吃!” “哦?!奔臼孢h淡淡道,“聽你說這么多話,我以為你準備好了?!?/br> “……飯后立刻運動不好?!敝贇J說,“就算吃完了,您也得讓我先休息一會兒?!?/br> “沒說不讓你休息?!奔臼孢h說,“洗完澡去床上躺著休息?!?/br> “……這是人說出來的話?” “行了,食不語?!奔臼孢h輕笑,“再這么多話,就讓你邊吃邊休息?!?/br> “……”仲欽幽怨地看他兩眼,總算安分下來。 吃完飯時間還早,季舒遠雖然嘴里說得殘酷,實際上還是讓仲欽好好休息了一陣。 兩人一塊兒看了一期慢節奏綜藝,仲欽隨口說自己也接了一檔類似的綜藝,就在電影拍攝結束之后。 季舒遠問:“田杰不是說你拍攝結束后會休息幾個月?” “這種綜藝就相當于休息了嘛?!敝贇J說,“而且拍這個不怎么費時間,好像只簽了十多天,一個月去一次,一次待兩天?!?/br> “嗯?!奔臼孢h點頭,“那你去拍攝的時候把狗送到我這兒來?!?/br> 仲欽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之前答應過拍完電影要幫季舒遠養狗,問道:“那要是你也沒空怎么辦?” “送去朋友那里待兩天?!奔臼孢h說,“時間短不難辦?!?/br> “哦,也好?!敝贇J點點頭,“趁機讓它接觸一下別的小朋友?!?/br> 聽他的描述,好像他們已經有了一只乖巧的小邊牧。 這念頭短暫而迅速地滑過,季舒遠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以后和他生活在一起的畫面。 仿佛貧瘠的荒地生出嫩芽,內心滿足得幾乎要溢出來。 “卷卷?!彼y耐地側首吻仲欽的耳朵,低聲問,“休息夠了么?” “嗯……”仲欽轉身回應他,“還、還沒洗澡……” “一起?!?/br> “不……” 拒絕的話卡在了喉嚨里。 每到這種時候,季舒遠就像個獨.裁的君主,褪去所有溫和的皮囊和令人敬仰的金殼,內里只有欲念如火。 他的一切理智都被這火燒得干凈,所以無視卑微的討饒,也禁止退縮和拒絕。 浴室里有個高度非常合適的置物臺。 季舒遠把所有東西都放在別的地方,專門空出這里讓仲欽坐。 每次仲欽坐在上面兩人都能正好平視,接吻的時候不需要他仰頭。 抬腿纏過去時也不需要多么費力。 但就是這么一點兒力氣,仲欽也很快就使不出來了。 白天季舒遠提起要幫他,他分明態度堅決地拒絕過,季舒遠也信誓旦旦地保證過會很快。 但他的拒絕沒被接納,影帝金口玉言,竟也沒兌現承諾。 “別堵著……我真的不行了……”仲欽軟硬兼施,哪個手段都沒得到對方垂憐,最后只能崩潰地哭求,“求你了,好哥哥……你放過我吧……” 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會直接說“你”,忘掉他那與其說是尊敬,不如說是調侃的尊稱。 他總對季舒遠稱“您”,不過是在享受一種惡劣的趣味。 他在言語上極其尊敬客氣,眼神和動作卻在挑逗。 他享受這種褻瀆圣人的愉悅。 可惜圣人不是圣人。 圣人也想褻瀆他。 “白天我說什么?”季舒遠吻他的額角,輕柔道,“別討饒,別乞求,別用可憐的眼神看我?!?/br> “……” “這招在平常就不奏效?!奔臼孢h說,“這種時候更不奏效?!?/br> 仲欽哽咽地問:“……那我說什么才能奏效?” “說什么都不奏效?!奔臼孢h說,“你唯一的辦法就是在我靠近之前就推開我?!?/br> “那我現在……” “現在晚了?!奔臼孢h湊近他耳邊,“現在無論你說什么,做什么,我都認為你是在欲拒還迎?!?/br> “……你講不講道理……” “好色之徒不講道理?!?/br> “……我是真的不想……” “哦?!奔臼孢h好整以暇道,“可我認為你口是心非。我喜歡你這樣口是心非?!?/br> “季舒遠……”仲欽口不擇言地罵,“你是我見過最卑鄙無恥的人……” “是嗎?!奔臼孢h笑了笑,“這會兒我又不是圣人了?” “圣個屁!你、你是魔鬼……” “多罵幾句?!奔臼孢h捏了捏他紅得幾欲滴血的耳垂,手中動作放緩,“我喜歡聽?!?/br> “有病……” 仲欽說完才反應過來這句也是在罵他,又發現自己好像無論說什么都只是在取悅對方,于是閉上嘴一個字也不愿意說了。 季舒遠擔心他情難自控咬傷自己,拇指撫上他的唇,繼而探入,抵在他齒間,讓他無法閉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