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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妥當, 正牽著meimei出門,秀姨娘和紀朝云便來了。 秀姨娘一見她的模樣就明白了, 拉過她的手便開始垂淚。 “大哥這次實在是過了,”紀朝云眼睛紅紅的, 顯然也哭過:“爹爹一向是個好面子的人, 當初硬將大哥留下,明面上說為了管束, 實際也是不愿你們流落在外, 找借口接你們回家罷了, 我只問這段時日以來,你們在府中可曾受到半分苛待?誰知他留在府中,竟只是為了打探二哥回程消息, 和偷爹的虎符為三皇子做事……如今一切遂了他的愿,轉頭就要帶著你離開,也不想想,爹跟姨娘心中多難過!” “朝云!”秀姨娘忙阻止她:“你大哥做事再不妥當也有他的道理,輪不到你一個meimei去說,你還不快閉了嘴,姑娘家家的,怎么什么都要摻一腳?” 紀朝云被母親呵斥,賭氣坐在一邊不說話了。 雖然都是云嶠做的孽,滿月聽著卻也難為情:“秀姨娘,紀三姑娘,阿嶠哥哥惹你們傷心了,我替他給你們賠不是?!?/br> 說完輕輕掙脫了秀姨娘的手,就要屈膝行禮,秀姨娘忙將她拉住了:“你跟我們一樣,成天待在深宅大院,男人家在外面做的事情怎么知道?快快起來!” 說完又拿帕子擦淚:“滿月姑娘,你是個好孩子,云嶠從生下來沒見過親娘的面,是我幫著帶大的,你別看他成天一副笑模樣,說話又溫柔和氣,實則性格乖僻,不易相處的,如今他擁立新帝有功,正是炙手可熱的時候,將來前途更是無限,你們將來成了婚,要謹記時時提醒勸告,切莫讓他誤入歧途?!?/br> 滿月懵懵地應了。 門口突然一個聲音傳來。 “姨娘多慮了?!?/br> 滿月忙看過去,就見云嶠正含笑站在門口,連紀英也跟在他身后。 秀姨娘眼淚又涌出來:“你這孩子,什么時候過來的?” 云嶠不答,只道:“姨娘快別哭了,紀英正有喜事要告訴你?!?/br> 紀英一臉復雜:“今日來時,大哥跟皇上奏請,要將我立為紀國公府世子,皇上已允了,圣旨稍后便到?!?/br> 秀姨娘一驚:“紀英,你怎能搶你大哥的世子之位?他才是國公爺嫡子??!” “我如今已繼承了母親的云姓,從此只是江南云家的云嶠,不再是紀家紀云嶠了,”云嶠道:“紀英自小習武,將來走的也是武將的路子,跟他才是真正一脈相承,如今繼承他的世子之位,理所當然?!?/br> 秀姨娘喃喃著:“可是……” “沒有什么好可是的,”云嶠語氣沉靜:“如此一來,人人都得到自己想要的,才是皆大歡喜,不是么?” “皆大歡喜?”紀朝云看向自家大哥:“那你呢?世子之位給了二哥,你怎么辦?” 云嶠淡淡一笑:“我想要的,不需靠繼承?!?/br> 說完這句話,他便上前一左一右牽了滿月和初七的手,離開了紀國公府。 出了府自然有馬車接送,三人仍回了之前三皇子贈送,如今已是御賜的府邸,玉茗早已守候多時,見了滿月,自然又是一番問候。 滿月風寒未愈,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如今仍不時咳嗽,見云嶠送自己回了小院,卻并沒離開,連玉茗也識趣地帶著初七出去了,不知怎么,便漸漸想起落水那天發生的事情來。 那天云嶠闖進來為自己披上斗篷時,究竟……看到了多少? 這事不能細想,想著想著她小臉便火燙起來,幾乎不敢去看面前男人的目光。 突然眼前一暗,云嶠已探身過來,輕輕將微涼的手指搭在了自己額上。 “這么久了,怎么還在發熱?”他皺著眉:“國公府那些人沒照顧好你?” “沒,沒有,”滿月聲如蚊吶:“想是方才回來時多走了幾步路,才熱起來……” 想了想又補充:“太久沒干活,都養嬌了,不過落場水,竟生了這么大一場病?!?/br> 她身體底子一向好,以往天天勞累,吃不好穿不暖,也沒得過什么病,誰知這次一病便來勢洶洶,好幾次她都以為自己快撐不下去。 看來人還是不能犯懶的,待過了年,得趕緊出去找鋪子才行。 云嶠垂下眸。 “沒關系,”他道:“欺負你的人,已經永遠欺負不了你了?!?/br> 滿月原本還在笑著,突然笑意慢慢淡了下去。 “阿嶠哥哥那日也在嗎?” 她并未跟任何人說過,自己是被五皇子帶人推下湖的,一直說是看花時不小心,才失足落了水。 云嶠沒有否認。 “你在湖中時,我恰好在對面小山上的石亭中?!?/br> 難怪他那么快便趕過來,闖進來之后又抱著自己那么久,當時她便覺得阿嶠哥哥情緒似乎不太對,原來他竟一直是知道真相的。 “阿嶠哥哥,”滿月泫然欲泣:“我,我是不是又給你惹麻煩了?” 若不是那天她到處亂跑,還遣走了身邊丫鬟,就不會遇到五皇子,若不是五皇子不知道她會鳧水,偏偏將她丟進湖里整治她,她也沒機會跑掉,如果那日真被五皇子抓回去毀了清白,云嶠又該被旁人恥笑了。 云嶠沒料到她會這樣說,怔了怔,便避開了她的眼神。 “沒有?!彼换卮鹆诉@兩個字。 新帝登基大典后便是春節,但今年的年節勢必不同往常,先帝喪儀要進行,五皇子謀反牽涉到的一干人等也要處理,永昭帝年輕,做事更是雷厲風行,短短時間便將朝中整頓大半,有功的賞,有罪的罰,一番論功行賞下來,云嶠便成了大齊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丞相,新帝極為倚重,幾乎每日下了朝,仍要叫去御書房再商討片刻,親密之處,半點也不忌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