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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從古至今以來,有嫡立嫡,無嫡立長,殿下身為皇長子,繼承大統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br> 是啊,有嫡立嫡,無嫡立長,長年活在三弟和五弟的陰影下,他竟然忘了,無論如何,自己才是最有資格繼位的那一個! 大皇子心頭火熱,脫口而出:“待我承繼大統,必拜云公子為丞相,承安先生為國師,我三人攜手,何愁不能共襄盛舉!” 云嶠起身一揖:“謝過大殿下?!?/br> 事已議定,大皇子目光又不由自主移向湖對岸。 “云公子,那位姑娘……你真的不管?” 云嶠轉過頭,平靜地看了過去。 “她不會有事?!?/br> “這里是紀國公府,五殿下再囂張也當有分寸,不敢在這里傷人,”他目光微凝:“何況……她比我想象中的,更加聰明?!?/br> 畢竟是別人家事,大皇子也不再多言。 只是……知道她不會有危險是一回事,若當真放在心上,怎么會如此平靜,半點擔心也沒有? 第62章 變天了 滿月被兩個人一左一右挾持著, 捂住嘴往湖邊拖,起先還聽到她支吾了幾聲,臨到湖邊時, 反而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那兩人疑心她被嚇暈過去, 轉頭看時, 卻見她一雙眼睛睜得圓溜溜的,一眨不眨地盯著湖水。 沒暈就好,五殿下的意思,大概也只是嚇她一嚇, 這里畢竟是紀國公府, 若真將她溺死在湖中,追查起來也難討得了好, 如今正是皇子們爭位的關鍵時期,紀國公手握兵權得罪不得, 否則的話, 五殿下也不至于專程趕來送禮祝壽了。 這兩人以往陪著五皇子做的惡事不少,也不覺得將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兒丟進冰湖中有什么不妥, 只覺得五殿下沒想過傷她性命,已經算她命大, 到得湖邊, 沒有絲毫猶豫,便將她一把推了下去。 “噗通”一聲, 湖面只泛起一圈漣漪, 轉瞬間就沒了動靜。 五皇子原本還幸災樂禍等著看滿月在湖中掙扎求饒, 見這情形不由得一愣,忙上前幾步,扶著身旁內侍的手, 伸長了脖子往湖中瞅。 沒過多久,湖面上緩緩浮起一抹鵝黃,正是滿月今日所穿衣物的顏色。 五皇子臉色一冷:“快去,將她撈上來!” 萬萬沒想到,這女子竟如此不中用,看這情形,大概是一入水便嚇暈了,所以才沒任何掙扎動靜,這么長時間,也不知嗆死了沒,實在有夠麻煩。 身后侍從也顧不得湖水寒涼,忙不迭往湖中跳,誰知到了之后才發現不對:“五殿下,那女子不見了!” 幾人鬧哄哄上來,將手中那件鵝黃色獺兔皮斗篷呈給他看:“……水中只有一件斗篷?!?/br> 五皇子甩開斗篷,深吸了一口氣,朝湖面望過去。 恰在此時,滿月從湖對岸冒出了頭,見五皇子正死死盯著自己,抹了一把臉上水珠,朝他露出一個譏諷的微笑來。 然后毫不猶豫爬上岸,拔腿就跑。 一群人目瞪口呆。 “五殿下……咱們要不要追……” 五皇子冷笑一聲,一腳將問話那人踹倒了。 “追上去,然后讓紀國公府所有人看著,本皇子在逼迫他家未來兒媳嗎?蠢貨!” 他怎么竟忘了,這女子是市井出身,大約也是個混不吝的,尋常閨閣女子哪里懂得鳧水,何況要顧忌名聲,更不會像她一樣,穿著濕淋淋的衣服到處跑,反倒讓自己拿她沒了辦法。 紀云嶠他,怎么會找了這么一個姑娘! 滿月方才憋著一口氣,一入水便將身上厚重礙事的斗篷解了下來,從水下一直游到對岸才敢露頭,幸好這湖泊只是觀景之用,夏天用來種荷花睡蓮的,并沒有多深,危險性不大,只是湖水冷得徹骨,上了岸被風一吹更是每個毛孔都在冒寒氣,她又怕五皇子追上來,避開人群不歇氣跑回了居翠堂,才抖著手去換身上濕衣。 早上出去的時候身邊本來也跟了兩個丫鬟,因為自己賞梅賞得起勁,一刻沒歇過,怕人家跟得累了,才讓她們自己找地方歇息喝茶,誰知就遇見了這事,幸好今日壽宴人多,初七是個內向性子,便一直躲在房中沒出來,不然帶著病弱meimei,還真沒這么簡單逃脫。 襖裙浸飽了水,又重又難脫,滿月凍得全身僵硬,手指麻木得連衣帶都扯不開,好容易脫下一半,便聽到身后門響。 她冷得腦子都有些遲鈍,牙關咯咯作響:“初……初七?” 一件溫熱的斗篷突然從后面覆上來,跟那人的懷抱一起,緊密地包裹住了她。 滿月腦子轟地一聲炸了。 她定在原地不敢動,也不敢說話,除了發抖之外仿佛什么都做不了,只聽到云嶠在身后沉穩地說話,吩咐門外的丫鬟婆子們抬木桶燒熱水,又叫灌湯婆子點炭盆來。 她只能拼命回憶,剛才云嶠進來的時候,自己的衣服脫到什么地方了。 云嶠吩咐完之后,也沒再說話,只隔著斗篷緊緊將她摟在懷里,直到幾個婆子抬著熱水進來,才放開她出去了。 滿月渾渾噩噩,任憑丫鬟扶著進了浴桶,熱氣蒸騰間,才終于緩過一口氣來。 晚上到底還是發起了高燒。 初七不知道jiejie白日遭遇了什么,只知道她突然一下子就病了,嚇得直哭,幾個丫鬟好說歹說才將她帶走,滿月燒得滿臉潮紅,神志都有些不清醒,又滿嘴胡話,連身邊有什么人都不認得了,秀姨娘聽了稟告也著急,過來守了半晌,始終不見好轉,又要遞牌子去宮里尋太醫,誰知這幾日皇上也不太好,所有太醫都去了紫宸殿候著,只能另找了個老大夫過來針灸一番,又叫丫鬟們輪流擦身冷敷,天快亮時,見她稍稍安穩一些,才懸著心回去歇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