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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論怎么說,也看不出云嶠選擇她的原因在哪。 畢竟永京城那些貴女,無論身份還是相貌,隨便拉出一個來,與她都是云泥之別。 更不用說自己這位只靠一張臉便能攪得滿城風雨的大哥。 紀英面色更復雜,耳邊卻聽云嶠淡淡道:“怎么,一年不見,連人也不會叫了?” 他連忙收斂了所有心思,站起來恭恭敬敬施了一禮:“霍姑娘?!?/br> 畢竟未過門,叫嫂子也太早了些。 何況……究竟過不過得了門,還兩說呢。 滿月屈膝還了個禮,左右望了望,乖巧地坐到云嶠身邊去了。 “你不是在玄隼衛做事,怎么跑到桐縣來了?”云嶠道:“別說是為了尋我,那些場面話,你我聽聽也罷了?!?/br> 不知為何,雖然他唇邊一直帶著笑意,聲音也依舊輕輕柔柔,但滿月總覺得,當初剛見面時,他身上那種高不可攀的疏離感又回來了。 “阿嶠哥哥……”她有些不安地拉住了云嶠的袖子,仿佛這樣便可以將那種不舒服的感覺趕遠一些。 云嶠回身一笑,握住她的指尖,輕輕摩挲了兩下,似在安慰。 滿月這才松了口氣。 對面的紀英卻驚訝得眼珠子快掉出來。 他輕咳一聲,穩定了心神才答道:“今年夏天時荊河縣發了場大水,雖及時鎮壓下去了,但不少農田路橋還是遭了災,如今入了冬,好些百姓家里沒米下鍋,一路朝著永京那邊逃難過去了,皇上派了戶部侍郎錢大人出行賑災,順帶一路收攏難民回原籍安置,又指派了我帶軍隨行護衛?!?/br> 夏天時桐縣也曾下過幾天暴雨,那時還沖垮了霍云兩家相鄰的圍墻,沒想到一縣之隔的荊河縣竟遭了這樣大的災。 “既是有公務在身,如何跑到我這里來了?”云嶠看了他一眼。 紀英后腦一涼,曾經被嫡兄支配的恐懼立刻占了上風,連忙解釋:“荊河縣離桐縣不遠,我聽說大哥在桐縣之后,便特意向錢大人告了假,也只是耽誤半日時間,立刻便要返回的?!?/br> 滿月在一旁聽見,忙細聲細氣開了口:“別呀,來都來了,好歹留下吃頓晚飯?!?/br> 紀英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 云嶠卻絲毫不見生氣,反倒點了點頭:“我們家是滿月當家的,她既開口留了你,我也不好說什么,只是院子里你那些手下,我們可就顧不得了?!?/br> 紀英壓抑著心中那種古怪的違和感,茫然應下了。 兄弟倆在一旁談事,滿月也聽不太懂,便站起來到處找東西插梅花,只是那束臘梅足有半人高,枝條又重,一般的器具根本立不起來,她便在書房里頭翻箱倒柜,好容易見到一個圓肚敞口的陶罐,還是上次自己裝柿餅過來的,忙拿出去洗干凈了,裝上清水,將那束臘梅插上放到了書桌旁。 “阿嶠哥哥,”她在云嶠耳邊小聲道:“我先回去做飯了,你們等下早點過來?!?/br> 云嶠同樣悄聲說了句好,滿月才高高興興離開。 紀英只覺得一輩子見過的怪事都沒方才多,想他嫡兄紀云嶠是什么樣的人物?那些被他皮相迷惑的男男女女可能不懂,他一個從小跟著長大的兄弟還能不清楚?人美心黑也不外如是,看著溫溫柔柔一臉笑意,一不小心惹到了,翻臉比翻書還快,那叫一個喜怒無常,出身武將之家雖不曾習武,但那一肚子陰謀詭計,連他們父親紀國公都得吃虧! 如今卻任由一個小姑娘在自己面前沒規沒矩,難道真是對她心悅至極? 忍了又忍,終于還是開了口:“大哥,霍姑娘她……” 他找尋著合適的字眼,斟酌了半晌,才道:“父親怕不會同意的?!?/br> 云嶠只淡淡看著他。 紀英心頭一慌,忙又道:“其實我這次過來,父親面上沒什么,私底下也是很關心的,他上次做得那樣絕情,也只因皇上當朝發了雷霆之怒,為避免你受更大的責罰,才不得不對外做出樣子來……待風波過去,皇上那邊也松了口,還是照樣將你接回永京……” 他越說聲音越小,最后還是在云嶠嘲諷的笑容中住了口。 沒法子,只能換了話題:“秀姨娘也很惦記你,來之前特地叫了我過去,說你一人在外想必吃了不少苦,眼看入了冬,她特地親手做了一季的衣裳給你,還有平日你常用的物件兒,這次也給帶來了,都堆在外面院子呢?!?/br> 秀姨娘是紀英的親娘,也是當年云嶠母親云夫人的陪嫁大丫鬟,自小一起長大的,當年云夫人有孕不方便伺候,親自將她開了臉送到紀國公房中,后來云夫人生云嶠時難產去世,秀姨娘哭得死去活來,要不是發現自己腹中有了紀英,險些就要一頭碰死殉了主,紀國公感念她忠心,特意將她從通房提成貴妾,平日待她也比別的妾室不同些。 國公府中嫡子只云嶠一個,庶子女卻不少,因為這一層關系,紀英跟云嶠也比其他庶弟庶妹更親近些。 云嶠小時候幾乎是被秀姨娘看著長大的,聞言臉色稍霽:“替我多謝秀姨娘?!?/br> 紀英這才松了一口氣。 晚飯是滿月親自張羅的,因是云嶠的弟弟怠慢不得,撿那平日擅長的做了一大桌,一家人圍著桌子坐定了,陳伯自去外面請那群兵將去酒樓用飯。 紀英吃慣了國公府里的山珍海味,身為玄隼衛副首領,若有公務在外時干糧硬餅也啃過,今日還是第一次吃些民間家常小菜,頗為新鮮,他是行軍之人飯量也大,不由自主便吃得有些多,滿月在他盛第五碗飯時便預感不妙,中途趕緊去廚下又蒸了一鍋,紀英在云嶠冷淡目光瞪視下才發現不對,忙訕笑著也跟去幫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