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
書迷正在閱讀:沉浸式表演[娛樂圈]、風流探花今天也在撩我、首輔大人的小嬌妻[重生]、有人火葬場了,是誰我不說、王爺,王妃又去打劫啦、四年危機[娛樂圈]、沙雕校草男裝女騙他網戀、你是不是輸不起、死對頭竟然對我出手了、誅罪拂塵
沒過多久牢頭過來,叫人打開了牢門。 “你家里人倒是對你好,”他指揮著讓滿月換了間牢房,“能多過幾天好日子便過吧,橫豎定了案,該斬該罰也由不得你了?!?/br> 新換的牢房有間向陽的天窗,地面上干燥潔凈許多,屋角的稻草堆也換成了一人寬的簡易床鋪,條件明顯比之前好很多。 滿月看他荷包鼓鼓囊囊,心中猜測定是陳伯給了些好處,好讓自己能在牢中過得舒服一些,心中感激,也跟牢頭說了聲謝。 倒讓牢頭沒忍住多看了她幾眼,搖搖頭,似乎也不太明白,一個看起來嬌弱天真的小姑娘,為何會是殺人罪的嫌疑犯。 三日之后,滿月第一次被提上公堂受審。 陳伯聽完全程,趕回家跟云嶠稟告。 “……丁文康有備而來,帶了幾個證人,俱是棠梨村的花農,其中便有種金銀花的那家,官府帶人去他家查驗過,花田中確實都是真正的金銀花,與滿月姑娘鋪子里的賬本兩相對應,數量都對得上,另幾人則是普通村民,作證說滿月姑娘常去后山采摘野菜,也會掘一些野生花材去賣,那株斷腸草,說不定便是誤從山中挖走,再放到店中售賣的?!?/br> 若這幾人的證詞被采信,滿月一個過失殺人罪名便免不了。 云嶠沉思片刻:“滿月如何回應?” “滿月姑娘態度堅決,”陳伯有些欣慰:“一方面駁了幾個村民的話,說從開了鋪子之后,除了剛開始去村中跟花農談供貨之事,后來鋪子紅火,再沒時間過去,棠梨村一應事務都交給陳氏明香管理,王知縣當庭傳了陳明香,也證實確有此事,另一方面也說了些可疑之處,畢竟花是半月前買的,丁夫人去世卻在半月之后,中間有太多時間可作文章,不能因此脫去旁人殺人嫁禍的嫌疑?!?/br> 末了還感嘆:“滿月姑娘真是聰明?!?/br> 云嶠唇角露出一絲笑意。 “然后呢?” “然后雙方便爭執起來,那邊說陳明香乃滿月姑娘閨中好友,證詞涉嫌包庇不能信,這邊說那邊找的證人除花農之外,俱是棠梨村的閑漢之流,證詞更不可信,王知縣便宣了退堂,隔日再審?!?/br> 陳伯頓了頓:“我只怕……下次再上公堂,便要用刑了?!?/br> 若是用刑,滿月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如何經受得??? 云嶠站起身來:“走吧?!?/br> “誒?公子要去哪兒?” “去給苦主賠個禮,”云嶠展眉笑了笑:“看他能不能放咱們家滿月一馬?!?/br> “可是,”陳伯一向覺得自己不太跟得上公子的思路:“上次不是說……” 不是說滿月姑娘是被冤枉的,賠禮道歉什么的,根本沒用嗎? 罷了,公子心中自有成算,他這樣腦瓜子不靈醒的,跟著照辦就是。 云嶠帶著陳伯出了門,卻并沒像他說的那樣,先去丁府賠禮,只在丁家對面茶樓里定了個包廂坐了半日,又叫陳伯去周圍打聽丁文康的情況。 “我長相太顯眼,只能辛苦陳伯?!彼迫缓攘丝诓?,向被支使得團團轉的陳伯解釋。 陳伯哪會有不同意見,只知道公子是在想法子救滿月姑娘,不用人說,也鉚足了勁忙前忙后。 “丁家是做筆墨生意的,原來也只是一般,這兩年拿下了官府的訂單,專往衙門里送貨,生意才算有了起色,在桐縣筆墨行中算是首屈一指了?!?/br> “丁文康并非只有原配一人,家里還納了好幾房小妾,只是尚無子嗣,丁夫人腹中這胎,是他膝下第一個孩子,丁家上下都期待萬分,聽說丁夫人去了之后,丁家老太太幾度哭得厥過去?!?/br> 陳伯越打聽越是迷茫,這些消息連起來看,丁文康跟滿月姑娘素不相識,自家生意跟她并無半點沖突,家境殷實又排除了為錢訛詐,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沒什么陷害滿月姑娘的動機,難道真的是滿月姑娘一時不察,錯將斷腸草當成金銀花…… 呸呸呸,不可能!公子說不可能,那就是不可能! 云嶠也不說話,只靜靜看著窗外,半晌突然伸手一指:“那人是誰?” 陳伯一轉頭,就見一個身形瘦長的中年男子手上提了幾個禮盒,彎著腰跟丁家看門的仆從說了幾句什么,仆從便打開門讓他進去了。 他正要說話,就見那人突然警覺地轉過頭,向后看了看。 只是這一轉頭,恰好將自己的面容顯現在兩人眼前。 “倒是有些眼熟……”陳伯皺著眉仔細回想,突然一拍手:“上次去衙門探望滿月姑娘時,曾遇見過一回,似乎聽人叫他什么主簿,這丁文康不是跟縣衙做筆墨生意的么,跟這些文書主簿有些往來倒也不出奇?!?/br> “做筆墨生意的,跟衙門有些往來的確不出奇,”云嶠道:“出奇的是,做生意的甲方,怎么倒要帶著禮盒去討好替自己供貨的乙方?!?/br> “這……”陳伯也有些奇怪,轉念一想:“畢竟丁家新喪了當家主母,都是熟人,他前去吊唁一番也是正常的吧?” 云嶠唇角微微翹了翹,并不評價。 過一會兒又道:“丁家幾個妾室情況如何?” “對呀,”陳伯恍然大悟:“丁文康有妻有妾,妻妾之間難免相爭,想必是當家夫人懷了身子,妾室們心中不忿,在中間攪風攪水也未可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