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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挫敗地低了頭,一眼看到自個兒手上提的大包小包,頓時又松了口氣——幸好自己還會點地頭灶上的事,也不是全然沒用的。 “陳伯,那你忙著,我先回家做飯,待會兒給你們送過來啊?!?/br> 第33章 我……舍不得…… 陳伯慌忙道:“哪兒敢勞動滿月姑娘?今日公子才跟我說呢,都是一家人了,可不能讓姑娘天天往這邊送飯送菜了,說一聲我們自己過去便是?!?/br> 滿月想了想,倒也沒反對:“行,那待會兒您忙完就跟阿嶠哥哥一起過來吧,我買了好多菜,今日一起熱鬧熱鬧?!?/br> 回家先把菜放去灶房,又去臥室看了初七,見她精神還好,摸摸額頭手心沒發燒也沒盜汗,才放下心來,去灶房生了火,先將藥吊子提出來在一旁爐子上熬著,又蒸了鍋黍米飯,打了盆水開始洗菜。 正忙活著,突然聽到偏房門開關的聲音,料想是初七起來了,也沒多想,果然沒過一會兒就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 她背對著門口,頭也沒回:“來啦?幫我去菜園子里揪兩把小蔥?!?/br> 只聽門外人含笑道:“只要小蔥,不要別的?” 滿月自從上次孫有祿事件之后,便有些驚弓之鳥,此刻聽到身后突然傳來男人聲,不由得嚇了一跳,倉促間手上正收拾的一尾鮮活鯉魚便滑了出去,在地上跳來蹦去掙扎,帶著腥味的水甩了兩人一身。 “阿嶠哥哥……”她認出來人,卻也來不及多說什么,低呼一聲便手忙腳亂捉鯉魚,偏那魚身滑不溜秋,幾次抓到又從指縫中溜出去,氣得她直抓狂,好容易按住了,拎著魚鰓蓋站起來,拿起旁邊的搟面杖狠狠往魚頭上砸了幾下,霎時鱗片四濺,那鯉魚便直著身子不動了。 云嶠忍不住往后退了一大步,腦中不合時宜地想起那句圣人訓——君子遠庖廚。 渾然不知自己殺魚的兇殘模樣嚇到了美人,滿月還提著魚邀功:“阿嶠哥哥,可巧你來了,你喜歡吃紅燒的還是清蒸的?” 云嶠輕咳一聲,才道:“清蒸吧?!?/br> “也是,阿嶠哥哥你臉上有傷,還是吃清淡些好,”滿月抿嘴一笑,將手上鯉魚放在案板上,右手cao起菜刀便熟練地剮鱗剖腹:“方才陳伯說了,你寫的話本子掙了很多錢呢,難怪我經常見你大晚上還點著油燈寫字,只是長久下去,眼睛怎么受得???往后我多做些魚給你吃好不好?吃魚最是養眼睛了?!?/br> 云嶠從前哪兒進過廚房,此刻見到這血淋淋的場面,頗覺得有些不適,只是滿月一邊做活一邊笑盈盈跟自己說話,臉頰梨渦像盛了蜜糖般甜美,又不舍得走開,垂著眼瞼半晌才道:“方才不是要蔥?我替你去摘?!?/br> “不用不用……”滿月正要推拒,轉念一想又改了主意:“那好吧,只是千萬小心些,別將你衣裳弄臟了?!?/br> 云嶠應了一聲,走了兩步又回轉身:“要多少?” “兩小把就好,”滿月想了想,怕他不明白,拇指和食指圈成個小小的圓圈示意:“就這么多?!?/br> 云嶠看著她還帶著些rou乎乎的小手,忍不住一笑:“知道了?!?/br> 滿月手上不停,一邊將剖好的魚拿去水盆清洗,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笑意便掩不住了。 明香jiejie當初剛嫁了人時,曾和她說過一些女兒家的悄悄話,說男人若愿意主動替你做些家事,那便是心疼你的,往后兩人在一起,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何愁日子不能過得甜蜜? 正想入非非,不防一邊的藥吊子突然發出“嗤嗤”聲,里面褐色藥湯滾沸出來,滿月忙放下手上的東西,抓起灶上一塊抹布墊在手上,將藥湯傾在一個粗陶碗中,略涼了一些,才端去給初七喝。 初七身子還弱,每日吃完午飯要歇到傍晚,此刻已經起來,正坐在床上揉眼睛,見jiejie端著藥碗過來,哀呼一聲又倒了下去。 “別裝死,”滿月板著臉將她拉起來,看著她將藥喝完,才道:“方才你出去過了?” “嗯,”初七苦得直咧嘴:“給姐夫開門呢,敲那么久,jiejie都沒聽見么?” 滿月若有所思:“以后注意些,若是不認識的,可千萬別開?!?/br>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初七抗議。 滿月摸摸她額發:“知道啦,你起來透透氣吧,等下大家一起吃飯,阿嶠哥哥跟陳伯都在?!?/br> 回了灶房,云嶠正站在里面,將一把小蔥遞給她。 “阿嶠哥哥真厲害!” 滿月得了明香真傳,深知男人若做了點事,便不分黑白將他往死里夸,才能鼓動他的積極性的道理,立刻稱贊起來。 云嶠自小便是天之驕子,聽過的旁人夸贊不知凡幾,此刻卻還是第一次因為拔了兩把小蔥被人贊,一時間竟有些啼笑皆非。 還沒想好說什么,滿月卻又嚷嚷起來:“阿嶠哥哥你的手弄臟了,快去缸邊洗洗?!?/br> 不由分說便拉著他去了灶房外的大水缸處,親自用水瓢舀了水讓他洗手。 她生得嬌小,又略微彎著腰,腦袋便只到云嶠胸口,看著面前毛茸茸的一對雙螺髻,云嶠指尖微動,待雙手清洗干凈,終于還是沒忍住揉了一把。 “呀,我頭發濕了!”滿月抬起頭來,懵懵懂懂摸了摸自己頭發:“阿嶠哥哥,你做什么呢?” 云嶠嘆了口氣——到底是年紀小,也忒不解風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