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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出手腳之后第一時間便去了隔壁道謝。 葬禮結束之后,霍家收回了一些禮金,剛好夠還陳伯的錢。 “多虧有陳伯,”她感激不已:“這幾日我走不開,連挑水砍柴都全仰仗您,叫我怎么謝您才好呢?” 陳伯仍是呵呵笑著,目光卻往書房游移了一下:“倒是不敢居功,滿月姑娘要謝不如謝我家公子,都是他吩咐的,我一個大老粗哪想得那樣心細?” 滿月卻更不好意思了,上次她醒來時發現自己居然趴在云嶠懷里,兩個人就那么靠了整整一夜,嚇得她當時差點沒厥過去,生怕霍老爹靈前看不下去,撞開棺材板出來罵她。 此刻再見實在尷尬,她便干脆當了逃兵:“阿嶠哥哥每日用功讀書,我怎么好意思再煩擾他,請陳伯幫我謝他一聲吧?!?/br> 陳伯覺得自己實在弄不懂公子的心思,也就只能順其自然:“滿月姑娘放心,我一定把話帶到?!?/br> 又問:“姑娘以后可有什么安排?” 滿月道:“家里還剩幾個銅板,吃飯尚且是不愁的,待過了爹爹頭七,再出去賣花便好了?!?/br> 若是閨閣中女子,熱孝期自然得戒齋茹素深居簡出,但窮人家守不了這些規矩,能糊口才是第一要務,何況初七的病常年離不得藥,偏那些藥又都不便宜。 陳伯了然地點了點頭,見她告辭要走,想了想,又道:“這幾日初七生病,滿月姑娘顧不上我家公子,公子昨日還抱怨呢,說吃什么都沒滋沒味,天天盼著姑娘過來?!?/br> 霍滿月眼睛亮了亮,又有些猶豫地抬起頭:“可我現在孝期,還是另外再請人……” “公子從不忌諱這些,”陳伯覺得自己沒說謊:“不信你自己去問……” “我信我信,”滿月連忙截住話頭:“我這便去買菜!” 說完轉身溜了。 陳伯留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轉身去書房給云嶠送茶,便隨口提了起來:“……一說到公子,倒像老鼠聽見了貓?!?/br> 云嶠擱了筆,將這段時日抓緊寫的厚厚一疊紙裝進盒子里,交給陳伯:“拿去這地方最大的書肆,問掌柜要不要合作,若他同意,收他七成?!?/br> “七……七成?”陳伯捧著盒子呆若木雞:“什么七成?” 云嶠看了他一眼,嘆口氣:“原本還等著吃軟飯的,看樣子,只能換我養她了?!?/br> 陳伯更懵。 好在他一向不多話,按著云嶠的吩咐去了書肆,誰知掌柜的將那盒子里的東西看了沒幾頁,便立刻眼前發亮,竟坐在那邊一頁接著一頁看個沒完起來,半晌之后才想起等在一旁的陳伯,待聽明了來意,連一個字都沒反駁,當即寫了份契書,拿出厚厚一疊銀票給了他,說是預付款。 “沒想到桐縣竟有如此曠世奇才,”長著一撇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比收錢的陳伯還激動:“這話本子立意新穎,文筆辛辣,短短幾筆便繪盡風月場百態,每章節懸念叢生,竟令人欲罷不能,我有預感,這書一旦付梓,必能風靡世間,不比玉春生那本《水月庵情/事》遜色!” 得知這書乃是陳伯主人所寫,立刻便叫仆人備車,非要跟著前去拜訪一番,陳伯再三推辭,說自家公子不愛見生人之后,掌柜的才遺憾嘆息半晌,又殷殷請求,叫如果有新書,一定再送來他這里才罷。 那邊滿月回了家,就見meimei一面咳嗽著一面試圖從床上下來,嚇得她趕緊上前止住。 “怎么了?可是要喝水?” 初七咳了半天,臉憋得通紅才停下來,喘著氣點了點頭。 前幾日頓頓吃藥,大夫又囑咐了先用清粥小菜將養著,這兩天見她稍微好些了,滿月便決定做點有滋味的東西給她,省得胃口越吃越淡,到后來什么都吃不下。 孝中不可沾葷腥,她買了幾塊豆腐,打算做個豆腐茄子煲——茄子若燉好了,能吃出rou味來,這時節的蓮藕最鮮,又買了幾節回來做個糖醋藕餅,只中間的rou餡換成香菇餡,另外給云嶠和陳伯燜了一大鍋醬野鴨送去了,自己才回來跟meimei一起慢慢吃飯。 過了幾天去棠梨村進花,明香一見到她便嘆氣。 “怎么不在家多歇幾天?” 霍老爹葬禮她也去了,知道滿月那幾天有多累。 “家里等米下鍋呢,哪能由著性子歇息?!睗M月仍是從前那樣,抿著嘴露出兩個小小梨渦,只是圓臉瘦了一大圈,看著更蒼白清秀了幾分。 明香不知該說什么,安慰的話前幾天也用過了,只默默將她要的花裝進篼子里,又額外附送一大把。 “也好,”她只能道:“你爹沒了,家里說不定反倒存下錢來,到時候按你想的那樣,去花巷子那邊賃個鋪子,也省得天天跑來跑去?!?/br> 滿月笑著道了謝,背著花回去了。 十五那天滿月賣完了花,背著空背篼便拐去了吉祥銀樓。 掌柜的是個四十多歲的老者,見她進來,忙迎上前來招呼。 “客人可有什么想要的?” 滿月將懷里那張票據取出來:“我來取東西?!?/br> 掌柜的接過去看了看:“原來是這個,貨已經備好了,只等客人來取呢!” 說完便叫人取了個白梨木雕花的盒子來:“您驗驗貨,若有不滿意的地方,可叫匠人立時修改?!?/br> 滿月開了盒子,見里面正是一只素銀的發簪,簪頭雕成圓月形狀,月面用浮雕的手法刻了幾枝桃花,看起來也不是多貴重的樣子,只勝在簡單精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