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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賠著笑,對滿月連連作揖:“我代她給滿月姑娘賠禮了,可好?” 云嶠涼涼一笑,正待說話,滿月卻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 “云公子,沒事的,我已經不疼了,”她小鹿般澄澈的圓眼中還有淚光,卻努力抿著嘴角不讓自己哭出來:“咱們回去吧,家里還好多事情呢?!?/br> 她說的也是實話。 臉上的巴掌印還沒消,滿月已經在路上忙著安排這安排那了。 meimei初七一日三頓的藥停不了,恰好今日又到了去藥鋪抓藥的日子,抱著大大小小的藥包出來,又得去集市上買菜買米,云嶠一直不作聲地跟在旁邊看她做這做那,倒是好好了解了一番這小姑娘平時過的日子。 回家的時候,滿月站在自家院門口躊躇半晌,才將懇求的目光投向云嶠。 云嶠會意,知道她是不想叫家里人瞧見自己挨了打的樣子,便指了指自家院門:“滿月姑娘上次不是說想幫我做個竹書架?沒想到一場雨耽擱了,那些竹子放院子里也有好幾天,不知道淋壞了沒,還要麻煩姑娘進去瞧瞧?!?/br> 滿月松口氣,跟在他身后進了門:“哪兒那么容易淋壞,就算濕透了,曬這兩天也干了?!?/br> 一面說,一面將花簍和藥包米菜都堆在門后,果然先去看了那堆竹子。 “好著呢,明日我便過來幫云公子做書架吧!” 一扭頭,卻又看到院墻處堆了一大堆的黃泥秸稈沙子等筑墻用的東西:“咦,不過補個小缺口,陳伯怎的買了這么多黃泥?” 陳伯恰巧從屋內出來:“嗨,原本用不著這許多的,正打算補墻的時候我推了推,誰知一整面墻都酥松了,一推便是一個口子,沒法子,只能將整面墻重新砌過,否則不知道哪天又垮了?!?/br> 云嶠在陳伯出來時便進了屋,換了衣裳才又出來:“陳伯,勞煩你去外面買碗冰,再買塊干凈的布?!?/br> 陳伯一愣,這才看見滿月臉上紅腫的巴掌印,他做慣了勛貴之家的仆役,也不多問,應了一聲便急急出去了。 滿月反倒不好意思:“云公子,不用了……我拿冷水潑一潑便好……” 云嶠嘆了一聲:“原是想著蹭頓好飯,能省一頓是一頓,誰知碰到個瘋子,倒叫你替我受了過?!?/br> 滿月低頭望了望腳尖:“沒事的,我也不是什么金貴身子,打便打了,反正梁小姐她,此刻想必比我傷心多了?!?/br> 云嶠問:“為何?” 第18章 她喜歡云公子,公子難道…… 滿月抬頭看了他一眼,眼底有些小小的狡黠。 “梁小姐她喜歡云公子,公子難道沒看出來?” 尤其是,方才在酒樓中那幾句話,幾乎算是明目張膽的示愛了。 什么“云公子在平貞心中,永遠是只可在云端仰望的人物”,以梁平貞以往的性格來看,大概是她這輩子能說出的最熱烈的情話,她口口聲聲說自己千里而來,只為見云嶠最后一面,但心底未嘗沒有孤注一擲的想法。 若云嶠能給她半分回應,想必她便能拋下父母親緣,當場跟自己心上人私奔也說不定。 云嶠也不是傻子:“看出來了,但那與云某何干?” “所以我才說,她此刻比滿月更傷心呢!”滿月歪著頭一笑,卻不慎牽動臉上的傷,疼得“嘶”地一聲。 云嶠拉著她到了書房門口,卻并不進去,只一人一邊坐到了書房的門檻上——可能里面實在也沒有能落腳的地方了。 陳伯買了冰和干凈棉布回來,還貼心地打了盆涼水,正說“我給滿月姑娘敷一敷吧”,云嶠已經不耐煩地接了東西道:“您自去攪您的黃泥沙漿去,這里有我?!?/br> 陳伯只得尷尬地干咳了兩聲,訕訕地去了。 滿月坐在門檻上,讓云嶠用涼水先替自己擦了臉,又用干凈棉布裹了冰塊敷在臉上紅腫的地方,夕陽余暉柔柔地灑下來,他神情專注認真,仿佛手底下是什么貴重的珍寶一般。 梁平貞盛怒之下,下手不輕,那原本的刺痛灼熱遇了冰,又多了一溜兒麻癢,她蹙眉忍著,手卻鬼使神差地伸到了云嶠臉上,對著那塊猙獰的傷疤輕輕一觸。 兩人都不約而同怔了一怔。 “我不過捱了一巴掌,便疼得難受,”滿月有些不好意思,將手藏到了背后:“云公子臉上這么大一塊疤,想必疼得更厲害呢……” 云嶠回過神來,唇邊漾開一個溫煦的笑。 “是啊,”他聲音低沉慵懶,像引人入彀的惡魔:“還好有滿月姑娘心疼我?!?/br> 滿月低了頭,伸手將云嶠手中冰袋接過來自己敷著,半晌才道:“云公子總是這樣嗎?” 云嶠笑了笑:“怎樣?” 小女孩子心思變得快,一忽兒竟像又生氣了,他不懂,也懶得去猜。 “梁小姐說她曾跟你見過一面,說過幾句話,只是你不記得她,”滿月半晌才道:“想必當時,云公子也是這樣跟她說話的吧?” 云嶠攤了攤手,眼神無辜:“我不記得了?!?/br> 但想來也差不多——他自小便知道自己長相出眾,也見過無數為他癡迷的目光,因此也愛上了這類似的惡作劇,見那些平時自持端莊或穩重的少女為自己幾句話臉紅失神,實在是莫大的樂趣。 滿月見他神情便明白了,卻也不多說,只道:“云公子以后別這樣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