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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br> “那就好,”霍老爹又咳了一聲,一伸手:“給我十文錢?!?/br> “爹,你又要錢作甚?”滿月皺起眉:“前幾日才說好的,咱家的錢不能再給你了,得先還了債……” “你不還幫他們做飯來著?多欠幾日有什么,”霍老爹比她更不高興:“你爹我幾日沒沾酒味,肚子里酒蟲都勾上來了,不過十文錢,你護得跟十兩金子似的,沒見識的樣兒!” “不過十文錢,您怎么不自己去賺呢?”滿月氣急:“您一個當爹的,也不是七老八十,別人家當爹的現幫女兒賺著嫁妝呢,您倒好,早早便享起清福了,就算享清福吧,吃的喝的穿的當女兒的哪點虧待了您?還一天天吃酒閑逛凈糟蹋錢,一點不省心!” “你這不孝的東西……”霍老爹橫著眉毛正要舉巴掌,冷不防不遠處傳來陳伯帶笑的聲音:“喲,滿月姑娘回來啦?” 第15章 不知將來誰有這福氣娶你…… 霍老爹和滿月不約而同住了嘴,往旁邊看去。 只見陳伯站在院墻那缺口處,正笑呵呵望著這邊。 滿月知道他是在為自己解圍,心下感激,霍老爹卻火氣上來,重重地哼了一聲。 “原本霍兄教育孩子,我也不該插嘴,”陳伯道:“只是今日晴了,剛好過來看看院墻如何修繕,初來乍到,也不知這邊黃泥沙土去哪里買才好,還要請教下鄰居?!?/br> 人家說的是正事,霍老爹便不好發氣,只臭著臉丟下一句“問她便是”,背著手回去了。 霍滿月將縣里賣黃泥沙土的去處告訴陳伯,也轉身進了屋。 “爹,不是我不愿孝敬您這十文錢,”她找到霍老爹,一臉嚴肅:“您方才也看到了,這院墻還未修繕起來,那么大一個缺口,隔壁又是兩個大男人,咱家就您一個男丁,您成日不著家,他們若有什么歹心,家里就兩個女孩兒,如何抵擋得???” 她心里其實相信陳伯和云嶠都是好人,但為了讓親爹少出去喝幾頓酒,也只能昧著點良心說話。 對不住啦,陳伯還有云公子…… 滿月在心中默默道歉。 “他們敢!”霍老爹立刻蹦了起來。 霍滿月忙安撫住他:“爹!我就這么一說,又不是說他倆真是壞人!” 她喘了口氣:“再說了,就算他們不是壞人,女兒是馬上就要及笄的,說不準后面便要議親,若被人知道這事,名聲也不好聽不是?” 霍老爹思忖片刻,一拍大腿:“還真是,虧得你提醒了我,隔壁這老不修和小不修,怎么別的地方不去住,偏偏住到咱們家隔壁?說不準就打了什么壞主意,真是氣煞我了!” 滿月額頭流下一滴冷汗。 呃……別的不說,光憑云公子那風姿相貌,要說他打自己主意,誰信? 哪怕他臉上有個疤,她也敢保證,若哪天讓他去街上轉一圈,說不定當晚便有少女爬墻偷香,哪還輪得到自己。 “就是呢,”她硬著頭皮繼續開口:“所以院墻修好這幾天,勞煩爹爹就在家里,哪里也別去,行嗎?” 霍老爹身形一頓。 滿月連忙軟著聲音央求:“就當是為了我們姐妹倆的聲名著想……” 話說到這份上,霍老爹也只能應了。 只是心頭不爽,到底還是嘀嘀咕咕半天。 “不爭氣的丫頭片子,成天就知道折騰你爹……” 滿月裝聽不見,提起花簍便出了門。 先約了幾個一同賣花的小伙伴,又一起去了棠梨村,上次明香家獨輪車沒還兩天,又借了回來,將手頭能動用的銀錢都拿了出來,進了滿滿一車鮮花。 晚飯時,滿月原本還想指使meimei繼續送飯,誰知初七不知怎么的,剛用完飯又喊肚子難受,她只好讓meimei先去休息,自己提著食盒去了隔壁。 云嶠仍是在書房不知寫些什么,見她進來,含笑道:“今日還是第一次見到滿月姑娘?!?/br> 滿月有些心虛:“天氣晴了,買花的人多,忙得很,才讓meimei送飯的?!?/br> 奇怪,以前自己也經常讓初七送飯,怎么就今天覺得他話里有話? 像是在埋怨自己為何不親自來一樣。 錯覺,一定是錯覺。 她想了想,又道:“明日我可能也來不了,還是讓初七過來,她若說了什么不懂事的話,云公子擔待一些?!?/br> 云嶠笑了笑,將手中宣紙上淋漓的墨跡吹干,放到一邊,才點點頭:“好?!?/br> 滿月幫著收拾桌子擺飯,見那寫滿字的宣紙已經有一大摞,也不知道寫了些什么,小心翼翼放好了,又有些欲蓋彌彰地解釋:“明日說是有個很厲害的先生要去鹿章書院講學,好多學院的學生都會去聽,我跟伙伴們約好了過去湊湊熱鬧,走得遠了,怕是趕不回來——” 一碟蝦油豆腐、一碟炒青菜、一碟素炒面筋并一大碗清香四溢的蓮子豬肚湯——蓮子是棠梨村進荷花蓮蓬時順帶買的,豬肚是下水用不了幾個銅板,像她們這樣的人家,原本一個月吃一次rou都算奢侈,因了初七身體不好的緣故,她在吃食上一向不吝嗇,但頓頓燒雞燉魚還是不可能的。 飯擺好了,見云嶠面上并無異色,滿月才偷偷松了口氣。 果然像他自己說的那樣,給啥吃啥,這樣的主家倒確實難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