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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哥,你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呀?” “不知道,你有想吃的嗎?” “來來來,看我這幾天攢下的店,老趙他們公司集體去旅游,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拍給我看,害得我按捺不住寂寞,一個人去吃了好多店?!?/br> “怪不得你的臉又圓了一點,幾天不見,看起來更明顯?!?/br> “……你想不想聽路導的事呀?” “……你是不是故意的?” “段哥段哥你真的變啦!” 一周后,趙媛的劇組提前結束了拍攝,離開了那座封閉的海島。 她隱約知道完成拍攝工作后就匆匆離開后的段殊似乎是生病了,所以回去之后便銷聲匿跡,助理幫著推掉了他接下來一年的所有片子,也告訴她段殊之后很可能無法參加《囚鳥》的后續宣傳活動,即使這是由他一手促成的片子。 趙媛不清楚段殊身上發生的狀況跟自己的劇組有沒有關系,所以心里始終懷著一股忐忑,等拍攝一結束,就找到了段殊。 那天段殊窩在家里,姚笑笑為他購置的畫具早就送到了,他直接將冷清空寂的客廳當作了畫室,立式畫架放在落地窗前,他認真地學起了畫畫。 從宙斯世界里出來之后,那種握著畫筆就能盡情揮灑的感覺不再,他需要從頭學起,好在對畫面的感知能力和審美并未消失,那是本就屬于他的東西。 而且,至少他的手指可以自如地控制走筆,比起之前三個部位的輪流失感,現在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一周里至少有一半時間是完全正常的。 當趙媛看見他客廳里的畫板,一瞬間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才離開不久的電影片場,被困在舊屋里的那個無人知曉的畫家。 趙媛想了又想,也沒能語氣熟稔地問他怎么突然學起了畫畫,只是小心地問候他最近怎么樣,一如往常。 段殊聽出趙媛聲音里常伴的不安,于是認真地看向她:“我的身體問題和你的劇組沒有任何關系,不要多想。拍攝順利嗎?” “很順利,李哥幫了我很多。幸虧有師兄的叮囑?!?/br> 她總是有許多感謝要說,段殊看著她,不著痕跡地打斷了她的話:“那就好,它會是一部出色的電影?!?/br> 沒等趙媛松口氣,他又道:“如果你覺得和李哥合得來,可以和他商量,下一部要不要繼續由他來做制片,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再接觸其他人,會有更好的機會找到你?!?/br> “但我不會再看你的下一個劇本了?!?/br> 趙媛驚慌失措地抬起頭,語氣一下子急切起來:“師兄,是不是我……” “《囚鳥》的劇本很好,你拍得也很好?!倍问獾目谖呛途?,“你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開始,其實不需要時刻有人站在你身后,你不用依賴任何人。我只是發現了你的才華,并不意味著你要一直待在我的影子下面?!?/br> 在親身體會了那個替代品的故事之后,段殊才意識到,他最初找上趙媛的目的,本就是錯的,所以他要結束這個錯誤。 那個自卑膽怯的海島女孩,已有了第一部 自己的長片,也該有屬于自己的光彩。 “那不是我的劇組,是你的劇組,你應該足夠強硬,不必時時要看人臉色?!彼诎参窟@個始終被不安全感環繞的女孩,“如果你遇到超出能力范圍的事,還可以來找我。但更多的時候,你可以試著靠自己,才能真正變得強大?!?/br> 趙媛從落后封閉的家鄉來到大城市,經歷過許多坎坷,從來都沒有哭。 這一刻她悄悄紅了眼眶,落進空氣的依然是那句曾說過無數次的話:“謝謝你,師兄?!?/br> 段殊將紙巾遞給她:“沒關系?!?/br> “我也是剛剛才明白這個道理?!?/br> 黎嘉年消失了,但他還擁有自己。 圈里有不少人聽說了段殊暫時停工的事,紛紛發來消息問候,有些是真切的關心,有些是涉及切身利益的探聽。 路明野也給段殊發來了消息。 這個如今炙手可熱,幾乎被捧上神壇的導演仍在為他聽起來恢弘不已的《大夢》而努力,也并沒有放棄勸回昔日伙伴的念頭。 再一次見到這個名字,段殊顯得格外平靜,他禮貌地回復了對方的來信,拒絕了他的邀請。 僅此而已。 總有一些留不住的人和事。 但在收到林導的消息時,想起那頓遙遠的酒店早餐,刮掉胡子后就沒人認得的知名導演,和那個言辭冷峭被日光籠罩的男人,段殊猶豫過要不要問對方一些事,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也許問齊宴,會得到更準確的答案。 自從那天在研究大樓分開之后,他和齊宴就沒有再聯系過,倒是得到了他身體監測數據的陳醫生,時不時興奮地打來電話,對他說些聽起來很深奧的醫學術語。 段殊身體的失感部位依然是那三個,手,背,腿,現在會間歇性出現問題。 這次神秘的遭遇為他的生活帶來一種巨大的改變,現在他已不覺得荒誕,反而試著接受它們的存在。 但在雙腿持續出現癥狀的第二天,他主動給齊宴打去了電話,聯系下一次治療。 也許是因為這個部位的失感更深地影響了日常生活,也許是因為他想見到齊宴。 由于他出行不便,所以這次是由齊宴來接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