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亡國太子妃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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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這般盤問,秦箏也算是明白他為何懷疑自己了,她畢竟是個現代人,畫這張圖前,哪能想到太子對紙張和硯墨這么敏銳。 而且,她事先也不知道這圖紙會落到太子手里。 只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 得到她否定的回答,太子也沒覺著意外,只在這時候才幽幽道:“那還真是巧了,昨日我準備題字的那張紙,不小心落了幾點墨漬上去,這張紙上竟也有?!?/br> 他語氣微頓,抬眸看向秦箏:“那張紙阿箏收到哪里去了?” 秦箏算是體會到什么叫做鈍刀割rou了,他問得溫和,卻是一步一個坑地等著她呢! 眼下的情況還能怎么辦? 她只能繼續垂死掙扎:“當點火柴燒了?!?/br> 太子好一會兒沒說話,就這么看著她。 秦箏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化被動為主動問道:“相公懷疑這圖是我畫的?” 太子沒直接回答,反問她:“阿箏在此之前沒見過這圖紙?” 秦箏死鴨子嘴硬:“沒見過?!?/br> 太子靜靜看了她一會兒,似乎嘆息了一聲:“罷了,你想做什么,且放開手腳去做便是,有些事,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再告訴我不遲?!?/br> 秦箏看著太子出門的背影,好一會兒沒回過神來。 他目前只猜到那工圖是她畫的,不知道有沒有開始懷疑到她的身份。 秦箏不敢托大,她跟太子是名義上的患難夫妻,卻也還沒到要對彼此推心置腹的地步。 太子眼下雖尊重她沒有逼問,可為了長遠,她卻得想個法子把自己懂建筑工程這事蒙混過去。 秦箏正發愁時,窗外突然傳來什么東西撲棱的聲音,她打開窗葉一看,竟是一只鴿子落在了窗沿上,腳上還綁著信筒,顯然這是一只信鴿。 她睫羽輕輕一顫,這只信鴿,會不會跟太子昨日突然備筆墨紙硯有關? 窗臺上的鴿子見秦箏久久不取信件,歪了歪腦袋,用一雙綠豆眼瞅著她,發出一聲:“咕?!?/br> …… 這一晚太子沒有回來,晚飯時喜鵲過來接秦箏去林昭那邊,說是太子跟王彪他們今夜修好棧橋后,會趁著夜色把船上的貨都運回寨子里。 秦箏給那兩只野山兔丟了幾片菜葉子才跟喜鵲走了。 比起白日里,這會兒林昭他們的院子外可以說是守衛森嚴,秦箏想到林堯重傷,知道這是怕西寨那邊再有什么動作,太子讓自己來這邊,應該是擔心她有什么閃失。 院子里房間不夠,晚間秦箏跟林昭擠一間睡的。 她沒有寢衣,沐浴后穿的林昭的,只是她畢竟比林昭年長兩歲,林昭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不免有些小了,胸口的衣襟都沒法全攏過來,里邊鼓囊囊的櫻草色兜衣都能瞧見。 等秦箏從凈房出來,林昭瞧見她這般不免都臉上一紅。 秦箏纖長的眼睫上還掛著被霧氣蒸出來的細小水珠,臉色因才沐浴過,雪膚透著誘人的粉色,頸下大片的肌膚更是瓷白如霜,鎖骨旁邊有一顆紅色的小痣,像是被針扎到后沁出的細小血珠子。 林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一馬平川的胸前,默默把系帶系緊了些。 兩個女孩子躺在床上自有聊不完的話題,也不知怎么就說到了太子。 林昭想起白日里太子踩著人頭過來支援她們的那一幕,心頭對他的成見少了那么一點,一臉八卦地問:“阿箏jiejie,你和你相公是怎么認識的???” 秦箏想了一下書中太子妃和太子的初遇,嗓音沒什么起伏地道:“去廟里上香,碰巧遇見了?!?/br> 不知內情的林昭一臉神往,“跟話本子里寫得一樣?!?/br> 秦箏心說太子妃和太子的寺廟初遇,可不就是小說里的情節么。 林昭盯著她細膩到幾乎看不見毛孔的側臉,一臉艷羨道:“不過你和你相公模樣可比話本子里寫的那些才子佳人好看多了?!?/br> 秦箏倒是才發現這小丫頭竟然還是個顏狗,哭笑不得道:“容貌倒是其次,看人啊,得看他的秉性?!?/br> 林昭頗為認同地點點頭:“阿箏jiejie你眼光還是不錯的,你相公性子沉穩又重情義,是個值得托付的?!?/br>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他要是能敬重阿箏jiejie些就好了,讓阿箏jiejie一展所長,而不是向現在這樣藏拙?!?/br> 秦箏下意識又想起太子出門前說的那句話。 “你想做什么,且放開手腳去做便是,有些事,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再告訴我不遲?!?/br> 他其實一直都很尊重她。 秦箏望著帳頂,雖然很不想承認,可心底確實有點亂了。 她搓了一把臉,安慰自己天天跟這么一個顏值身材都絕佳的帥哥睡一張床上,沒感情都能睡出點感情來了。 罷了罷了,她回去后還是去跟盧嬸子一起睡吧。 再跟太子一張床,遲早得睡出事。 林昭見她突然搓臉,還以為她不舒服:“阿箏jiejie怎么了?” 秦箏實誠道:“在想我相公?!?/br> 林昭臉又紅了,眼底卻燃起了兩股八卦的小火苗:“那個……阿箏jiejie,你們一晚幾次?” 秦箏傻了:“哈?” 林昭眨巴眨巴眼:“聽說習武的男人在那方面精力都比較旺盛?!?/br> 秦箏:“他身上有傷,沒有?!?/br> 林昭有點失望:“也是?!?/br> 片刻后又小聲問:“那以前呢?” 秦箏直接伸手撓她癢癢:“你還睡不睡了?” 林昭怕癢,趕緊老實了,“睡了睡了?!?/br> 因為秦箏撓她癢癢,二人靠得有些近,林昭用力嗅了嗅,突然道:“阿箏jiejie你身上好香?!?/br> 鬧騰這么久,秦箏睡意已經上來了,聞言只含糊問了句:“有嗎?” 林昭用力點頭:“有的!” 她突然覺得太子真好命,每晚都能抱著香香軟軟的阿箏jiejie睡。 等大半夜的她被秦箏擠得沒地睡,又不忍心攪秦箏清夢時,林昭一點也不羨慕太子了,她頂著黑眼圈,默默去隔壁跟喜鵲擠一起。 …… 月黑風高。 兩艘大船??吭诤诰慕?,剛建好的棧橋處每隔十步就點了火把,東寨的漢子們用木質推車在棧橋上拉貨,一批批地把貨物從船上運下來。 小頭目站在甲板上大聲吆喝:“快些快些!” 變故就在這么一瞬間,遠處黑峻峻的水面突然燃起幾十個火把,不知何時潛伏過來的水匪吼叫著殺了過來。 祁云寨的漢子們未料到水匪晚上還有一波突襲,寡不敵眾,棄了大船就四散逃開。 幾口大木箱從推車上掉了下去,砸壞鎖頭,里邊的綢緞布匹全掉了出來。 瞬間劫下了兩艘大船的水匪潛入船艙查看,砸開幾個木箱的鎖頭,發現里邊全是布匹,臉上這才露出笑來:“就是這批貨,把船開回去!” 一群水匪開著兩艘大船揚長而去。 堰窟處,王彪看著水匪開著大船走了,哈哈大笑:“程兄弟果然料事如神!咱們修好棧橋后今夜要搬貨的消息一放出去,西寨的孫子果然就給水匪報信了!回頭水匪發現是劫了兩船石頭回去,怕不得氣得罵娘!” 堰窟外有人小跑著前來報信:“軍師,夜襲的西寨人也全被弟兄們包了餃子!” 王彪笑得更痛快了:“明兒天一亮,我就揪著那群鱉孫去西寨找姓何的老賊要說法!” 東寨的人因為林堯受傷,一直憋屈著,此刻才覺揚眉吐氣了。 一個小頭目問:“軍師,那咱們何時再把藏起來的布匹運回山寨?!?/br> 太子在山崖口負手而立,未免水匪發現,堰窟處沒點火把,夜風托起他墨色的長袍,他整個人似同這漆黑的夜色融為了一體:“不運回山寨了?!?/br> 在所有人驚疑的目光里,他緩緩開口:“直接走水路運往吳郡,賣了換錢?!?/br> 比起兩大船的綾羅綢緞,一群山賊肯定是更喜歡真金白銀,一時間眾人都興奮不已。 太子目光掃過他們手中的缺了口的大刀,視線再次落到了隱匿在夜色里的群山盡頭,那邊就是青州城。 得弄一批軍械上山了。 他需要一支拿得出手的精銳部隊。 …… 太子回小院后已是后半夜,秦箏不在,只有那只鴿子還停在窗前,太子走過去取信,卻發現鴿子腿上的信筒是空的。 仔細一瞧,鴿子的腿被人用一根細繩系在窗上了,旁邊還撒了一把碎米。 他突然笑著捏了捏眉心。 罷了,那信被她拿去,也算是扯平了,畢竟他昨夜偷看了她的東西。 睡在側屋的盧嬸子聽到動靜,起身問:“公子回來了?夫人被喜鵲接去大小姐那邊了,我給公子備水洗漱吧?” 遠處已經隱隱有早鳴的公雞在打鳴,太子看了眼淡薄了不少的夜色:“不必了,我出去走走?!?/br> 盧嬸子心說大半夜的哪有人不睡覺還出去晃悠的,到院門處看了一會兒,卻發現他是往林堯兄妹住的院落方向去的。 第22章 亡國第二十二天 林堯院子里還亮著燈。 太子一過去,守在門口的漢子便恭恭敬敬喚了聲:“軍師?!?/br> 太子輕點了下頭,邁步進了小院。 經過白日那一場力挽狂瀾和晚間這場將計就計騙走水匪、智擒西寨的人,這會兒東寨上下都對太子佩服得五體投地。 引路的漢子邊走邊道:“寨主這會兒還沒歇下,八成是料到了軍師會來?!?/br> 太子眼底劃過一抹意外,隨即了然。 今晚的戰況必然早有人報到了林堯的耳朵里,他這個時辰還醒著,定是在想西寨的事。 林堯聽見推門聲時,朝外看了一眼,見是太子,才松開了握著枕頭下刀柄的手:“程兄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