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美人寵冠六宮 第140節
這些宮人皆是太后與楚湛精心挑選出來的,除卻手腳麻利,廚藝精通之外,還略懂岐黃。 為了讓溫舒瑤好生安胎,度過這兩個月的危險期,楚湛把國師夫人請入了宮。 因著小孩子冒冒失失,恐會沖撞了皇后,那對雙生子只能暫時與他們的母親分別一陣子。 對此,國師意見甚大,但也只能忍著。 國師夫人入住皇宮這陣子,國師一人照料著雙生子。 這一日,帝王又召見了國師入宮,并讓國師算一算,皇后這一胎是男孩?還是女孩? 對此,國師再好的性子,也沒有好臉色了。 “……”又來了,還有完沒完?! 楚湛擰眉,問道:“怎么?國師算不出來?” 國師:“……臣只能盡力而為?!?/br> 一掛算完,以免帝王總會“sao擾”他,國師想了一個萬全之策,道:“皇上,據卦象看來,皇后娘娘這一胎乃天生富貴之相,可能是皇長子,也可能是公主?!?/br> 這話說了等于沒說。 楚湛心中奇癢難耐。 就像是捧著一只藏寶盒,卻暫時不能打開,無法得知里面到底是何等寶貝。 他當然想要兒子。 女兒是要嫁人的,這不等于是養大的心頭rou,再雙手奉上給別人么?! 楚湛覺得,他可能經受不住那樣的打擊。 他的孩子,只能留在他身邊! 楚湛擺擺手,讓國師出宮。 國師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他真想把自己的妻子也帶走。 * 如此這般,半個月過去了。 溫舒瑤只覺得自己仿佛被禁錮了,沒了自由,無論走到哪里,身后都有數十人跟著,每日都是各種滋補參湯灌下去,御醫早晚過來把脈兩回。 饒是如此,帝王還是很不放心。 這陣子以來,帝王每日都是卯時之前起榻,絕對不會把政務留到天黑之后。 每日黃昏之前,他必然會待在小皇后身邊。 兩人雖然每晚睡在一塊,但已半月沒有親密。 這對已經習慣了頻繁床事的溫舒瑤而言,她很是不適應。 康嬤嬤歸置好東西,就領著宮婢們退了下去。 溫舒瑤躺在榻上,身上只著薄紗,眼下,她的小腹平坦依舊,看不出有孕的跡象。 她總覺得日子像是少了點什么,有些不得勁。 吃了睡,醒了吃,這和豬有甚么區別? 她望著頭頂的紅漆楠木的承塵發呆。 不多時,楚湛從浴殿過來,他身上總是噴香的,或是龍涎香,亦或是冷松薄荷,總之很是好聞。 男人白玉冠束發,一襲寶藍色真絲睡袍,衣襟微微敞開,露出一大片結實修韌的塊狀胸膛,而更要命的是,真絲料子貼身,把男人修長的體/魄/勾勒的一覽無余。 真真是精/腰、長腿。 溫舒瑤閱覽話本無數,她看男子的眼光極高。 而此時此刻,她側過臉,看著帝王站在腳踏下面,她小臉一紅,沒出息的心跳加速。 饒是日日相處,她還是會怦然心動。 溫舒瑤雙眼亮晶晶的看著楚湛,眼神仿佛是在傳遞一個訊息。 楚湛與她對視,身子一僵,立刻領會了小皇后的意思。 楚湛:“……” 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溫舒瑤可以放肆任性,但是他不可以。 楚湛上榻,溫舒瑤的一只小手暗暗戳戳撓了撓楚湛的手臂。 她在暗示他。 楚湛閉了閉眼,深呼吸,胸膛微微起伏,大掌握住了小皇后不安分的手,不允許她到處點火。 楚湛沒去看溫舒瑤,闔眸道:“等你生下朕的兒子,朕整個人都是你的?!?/br> 第107章 “……朕整個人都是你的?!?/br> 男人嗓音磁性低沉,獨具風流。 溫舒瑤是個俗人,就愛以貌取人,她喜歡楚湛的容貌、身段,以及嗓音。 她的手腕被楚湛握著,沒法動彈。 溫舒瑤側過身子,卻見楚湛平躺在榻上,緊閉著雙眼。他的側顏絕美,棱角分明,溫舒瑤之前倒也沒覺得自己有多喜歡楚湛。 他是帝王,而她是大臣之女,是他的嬪妃。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沒有選擇的余地,只能乖乖入宮,按部就班當他的皇后。 然而,此刻,她卻又覺得,她其實很饞他,最起碼她很喜歡他的一副好皮囊。 溫舒瑤就那么直勾勾的凝視著楚湛,眼中飽/含/埋/怨。 楚湛:“……”哪怕沒有讀心術,他也能猜出小東西在想些什么。 他按兵不動。 一旦有了火苗,那就是大火燎原。 楚湛很珍惜好不容易盼來的孩子,他絕対不會在這個關鍵時候縱容他的小皇后。 楚湛已詢問過御醫,胎兒到了四個月之后才能夠勉強稱得上是安全。 溫舒瑤毫無睡意,拉扯著小嗓子,細細柔柔的撒嬌,“臣妾睡不著~” 楚湛:“……” 他自己心里很清楚,他対小皇后太過縱容。 可這已經是他骨子里的習慣,在西北時,她一撒嬌,或是生氣,他就無條件投降。 但眼下情況不同,楚湛萬不能傷到自己的孩子。 這份護犢情,遠超過了他的預料。 他也曾渴望過父皇的愛,但他從未得到過。 他的孩子,必將由他親手養大。 楚湛沒吱聲,試圖用裝睡蒙混過去。 溫舒瑤干等了片刻,欲/求不滿的小皇后慍怒了,猛然轉過身去,動作甚快。 楚湛心一驚,倒吸了一口涼氣,真擔心他的孩子在母親的腹中有性命之憂…… 楚湛依舊紋絲不動,因為他知道,一旦兩個人開始糾纏,那就是沒完沒了了。 等到身旁傳來清淺平穩的呼吸聲,楚湛才放下心來,整個身子也逐漸放松。 今晚,算是可以平安無事的熬過去…… * 翌日,楚湛命人把嘉晨郡主請入了宮。 嘉晨是溫舒瑤的二嫂,也同樣懷有身孕,想來,她與溫舒瑤應該是趣味相投的。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楚湛忙完政務過來時,他的小皇后正與國師夫人,以及嘉晨郡主相談甚歡。 聽到“指腹為婚”四個字時,楚湛止步于漏花窗處,沒有繼續靠近。 “娘娘這一胎若是小公主該有多好,便可親上加親了!” “可不是嘛,我家那兩個兒子早就盼著小表妹出生呢?!?/br> 溫舒瑤不太在意,笑道:“本宮腹中就一個孩子,你們兩家好幾個小公子,到時候,本宮的小公主可要好好挑婿?!?/br> 庭院中,是三位女子的一片歡聲笑語。 楚湛的臉,卻沉得能滴出水來。 縱使小皇后和嘉晨腹中的孩子還沒生出來,他已在幻想,自己的小公主被群狼環伺了! 楚湛又折返御書房。 昨夜幾乎一宿未睡,此刻又是心情郁結,有股難以言說的煩躁感。 午后,楚湛一手扶額,坐在龍椅上小憩片刻。 隱約之中,他做夢了。 夢里又回到了年少時候,那一年溫舒瑤七歲,她時常穿著一身紅衣,扎著高高馬尾。辰王便是在那一年去了西北,也正是從那時起,楚湛身邊少了一個小跟班。 看著自己抱大的小姑娘,再也不粘著他,反而轉身去追隨另外一個少年時,楚湛心頭第一次燃起了獨/占/欲。 彼時,無關乎男女/情/愛,是一個可憐少年逐漸失去了他那七年最真視的寶貝。 小姑娘喜歡兔子,楚湛就連夜去山里捉了一只白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