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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度走出了房間,在外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看著任以的手機壁紙愣神了兩秒,接著手指點開了相冊。 相冊里圖片不多,一些亂七八糟的截屏,網頁上保存的一些圖片,還有零星幾張自拍。除了那幾張自拍其他的也沒什么好看的,何度也沒細看,從頭劃到底粗略看了會兒就退了出去,然后打開了微信。 置頂是和他的對話框,備注是“么么么”,倒是很符合任以一貫的風格。何度徑直打開了通訊錄里的標簽分組,那個分組的人算不上很多,備注格式基本就是名字后面加了個日期,可能是第一次約調的日期吧,聊天記錄也不多,大部分都是一片空白,其他的基本就是發個時間確定約的時間。 何度靠在柔軟的沙發里,左手閑散地搭在腿上,垂眼看著亮起的手機屏上的那幾個對話框,一種名為心疼的情緒開始往上翻,整個人仿佛就此定住了,許久沒有動作,一直到屏幕快自動熄屏了才手指輕觸了一下重新點亮,然后點了那個人的頭像,再是右上角那三個點,然后刪除好友,確定。 何度把那個分組的人刪了個干凈,最后順便把那個標簽也給刪了。 留著除了礙眼也沒什么用。 眼罩上眼眶那一圈已經被浸濕了,任以皺起的眉就沒松下來過,占滿了整個口腔的粗大男形很好地堵住了所有要沖出口的呻吟或是嗚咽,倒是不用他自己去費力去忍了,但干嘔惡心感隨著時間的推移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越發洶涌。 整個人被牢牢禁錮在原地沒法動彈,身后的按摩棒盡心盡力地工作著,時不時碾過的前列腺帶來陣陣酥麻的快感,卻依舊沒法壓下深入骨髓的不安。 發頂那點何度留下來的溫度好像也已經散的差不多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種煎熬。 比起這樣,他倒是更愿意讓何度用鞭子抽他,好歹痛完也就過了,不用在絕望和不安里沉浮,支撐他的只有“聽話”那兩個字。 他明明已經,很聽話了。 時間過了半,何度并沒得出什么有用信息,倒是越來越煩躁,最后不知怎么想的,打開了了某音樂軟件。 播放列表只有一首歌——或者更準確點說,是自己上傳的一段音頻。 何度隨手點了播放。 經過電流的處理有點失真,但并不妨礙何度聽出自己的聲音。 或調侃或戲弄的聲音通過手機聽筒不斷地傳出,好像一路連起了被埋在記憶深處的一些畫面。 近乎半小時的音頻,何度沒有聽完,放到一半就匆匆按了暫停,他有點不敢想,任以是抱著怎樣一種心情把這些零零散散的語音錄音合成這段音頻的。 然后在他面前還裝的像個沒事人一樣。 門鎖被打開的聲音落在任以耳中,好像罪大惡極等待宣判時聽到了宣告赦免的圣旨,有點混沌的意識瞬間清醒,不住地想要抬頭透過漆黑的眼罩去找何度。 任以整個眼眶都是紅的,被解下眼罩的時候還有沒來得及干掉的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滑,看著好不可憐。 何度給任以解開了全身的束縛,接著把人抱了起來,帶去浴室稍微清洗了一下。 眼睫被霧氣沾濕,眼里又蒸騰上了一些水汽,懸在眼尾將落未落。 說不出的可憐。 何度沒在這里再久留,帶著任以出了這 “都可以?!比我陨焓掷^安全帶扣上了,聲音里還帶著點輕微的鼻音。 晚飯吃的土豆牛腩蓋飯,挺好吃的。 “嗯?!比我詮暮韲道飻D出了個輕得不能再輕的回應。 何度抬腿上床,一條腿直接壓在了任以自覺張開的雙腿間,俯身時將任以所有的表情變化盡數收入了眼底。 倔成那樣,不委屈他委屈誰。 “求您cao我?!?/br> “想要嗎?”何度看著任以明顯有了感覺硬挺起來的部位,明知故問。 吃完飯何度一反常態地沒洗碗,只是把桌子稍微收拾了一下,就跟任以一前一后回了臥室。 何度未置可否 ,在等紅綠燈的空擋轉頭看了任以一眼。 任以被打的偏過了臉,貼在柔軟的枕頭上,一時眼眶又紅了起來。何度沒用什么力氣,只是聽著響,臉上別說指印了,只是微微紅了一點,更多的可能還是因為羞恥。 “衣服脫了,躺床上?!焙味劝褱囟扔终{高了點。 自己手機里應該也沒什么東西,任以看著窗外飛馳的街景,握著手機的手不住收緊,人還有點失神,沒法從那個狀態里馬上走出來,腦子里一團混亂也不知道何度想干什么。 “想吃什么?”何度插上車鑰匙啟動,在發動機的轟鳴聲里說了把手機還給任以之后的第一句話。 何度開了客廳的燈,又去開了暖氣,一回頭看到任以還站在門口沒動靜,要拉開廚房推拉門的手頓了頓:“濕的衣服穿著很舒服?” 艸,有個一直被他忽略的東西突然冒了上來。不會是,被何度翻到那個音頻了吧。 不過很顯然現在反應過來也沒什么用了,現下的情形也容不得他再細想了。 “說話,我教你的這么回答問題?”姿勢曖昧,只是聲音跟溫柔兩個字隔了遠不止十萬八千里。 看那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不會吧,他這手機半年多前剛換的,而且一個小時也看不了多少東西,難道…… 何度抬手甩了任以一巴掌。 rou眼可見的狀態不好。 “沒有?!比我缘吐暬?,又在原地站了會兒,才低著頭往臥室那走。 個地方上了車。 房間里有點冷,任以跟在后面進去了,沒先把外套脫了,反倒還又往暖和的外套里縮了縮。 出乎意料的是,何度也把衣服脫了,好看結實的腹肌大大方方就那么全露了出來,任以視線毫不掩飾地一路往下,一直到被床遮住的流暢有利的小腿肌rou線條。 今天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何度難道從他手機里翻到了什么? 任以扯著衣服下擺猶豫了兩秒,最后還是照做了。 “想要?!比我灾匦聰[正了頭,看著相隔不過幾十公分的人,一切都好像是觸手可及,只要他愿意伸出手。 何度沒在外面的飯店停,而是直接開車回了家。 愛怎么樣怎么樣吧,反正他也決定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