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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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誰敢攔我,今日,趙敬必須死!白衣周身蕩出的凜然殺氣,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得寒毛倒豎,而就在白衣腳邊的趙敬更是肝膽俱裂,忍著斷筋徹骨的疼痛,顫聲問道。 你到底是誰? 白衣看著腳邊的趙敬,眼神如同死物,右手長劍于眾目睽睽之中消失于掌中,單手成爪狀,竟隔空以澎湃靈力將趙敬提至半空。 眾人只見他這一收一放之間的神鬼莫測,便似炸了鍋般吵嚷起來。 世上竟有如此神功? 他還是人嗎? 這小子看著也就二十幾吧! 他跟趙敬什么仇?什么怨呀? 這小子什么來路呀,太嚇人了吧。 而趙敬卻被那刺骨寒涼的靈氣掐的臉色青紅,瞪大雙眼,呵呵出聲:你你是白衣劍靈! 還算有點見識,我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白衣眼眸隱含血光,盯著被他控制在虛空還在滴滴嗒嗒流著血的趙敬,寒聲說道:我乃劍靈白衣,亦是容炫的兄長,今日我就想與你討個說法,當年我弟弟下山入世,與凡俗并無因果,既不曾見過你的落魄無助,又與你等兄弟八拜相交,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讓你費盡心機算計我弟弟,算計的他僅僅入世三年就英年早逝,不得善終?。?! 白衣的一聲聲怒吼響徹白鹿崖,也將所有人的心思徹底攪亂,眾人不敢置信擂臺之上的那個年輕人竟然真的是二十年前江湖謠傳的白衣劍靈,更不敢置信這位劍靈竟是為容炫復仇而來。 名劍有靈,竟是真的! 你知道嗎?我為容炫收尸的時候,他身上到底受了多少傷,血都流干了,我拼盡所能都沒有救回來!他死的時候才二十三歲??!二十三歲?。?!白衣眼中血色漸濃,時隔二十年再登白鹿崖,眼前浮現的都是當年容炫渾身浴血,自刎而亡的場景。神情逐漸瘋狂,單手一翻就化出數十道劍光鋒芒,朝著半空之中的趙敬削去,血rou橫飛,那四濺的鮮血免不得沾上了他雪白的衣襟,襯得他漸紅的雙眸與森然的殺氣,竟如殺神般令人肝膽俱裂。 魔鬼!魔鬼!他就是當年那個在青崖山屠盡天下群雄的魔鬼!也不知是誰聲嘶力竭的喊出這么一聲,將被白衣兇殘手段震懾的眾人拉回了神來, 青崖山之戰,江湖武林死傷慘重,在場之人或多或少都有親友同門絕命于白鹿崖,死無全尸,一聽白衣就是當年那個殺盡群雄的兇手,一時間絕大多數人想都不想前因后果,就被那擂臺上潑灑的鮮血激起了血性,不少沖動的人,都抽出武器想沖上擂臺為他們故去的親友報仇,僅有少部分各派長輩還能冷靜自持,靜觀其變,但對擂臺上的白衣也是提起了忌憚與戒備。 周子舒一見白衣漸紅的眸子,頭皮就是一麻,又眼見著不少人都叫囂要沖上擂臺了,便也顧不上其他,只大喝一聲:誰敢動我四季山莊之人!就與溫客行一起帶著四季山莊門徒將擂臺團團護住,竟以一派之力對抗整個中原武林。 狂暴的道道鋒銳將趙敬削得血rou模糊,不成人形,白衣任由淋漓的鮮血濺紅了他的衣袂,直至將其活活削成一具白骨,垃圾似的扔出場外,他才轉過暗紅的眸子,睥睨著臺下叫囂著要殺了他的所謂正道。 澎湃狂暴的靈力自他體內奔涌而出,將那些與四季山莊對峙的各派弟子通通沖出去三丈遠。 白衣渾身浴血,神情肅殺,緩緩浮于虛空,俯視著在場諸人,冷冽空靈的聲音,似一道利劍般穿過耳骨砸入神魂。 想殺我?就憑你們! 魔頭!還我伯父命來!這也不知道是哪個門派的楞頭青,撐著長劍踉蹌著站起身,死死盯著浮于擂臺之上的白衣嘶吼出聲。 誰又把容炫的命還給我?!這人不開口還好,此話一出,白衣的神情更加狂躁了。 容炫那個他親眼看著容夫人十月懷胎誕下的小rou球,陪著他從一點點大長成英姿勃發的少年,與一起他長大的手足同門,就這么一個他又愛又恨又放不下的人分別不到短短四年,再見時便是生離死別。 作者有話要說: 溫客行想要的排面必須給他安排明白?。?! 只有我在看嶺的時候覺得趙敬死的太隨便了嗎?這么個不擇手段,間接造成無數悲劇的大boss就這么死于雪崩了?太便宜他了! 老白對于容炫的感情是很復雜的,就像是同父異母的弟弟一樣,感情說不上有多么親密無間,但那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情分自然非比尋常。雖然青春期很長的老白被當時中二病晚期的容炫傷的很深,都自我懷疑自身存在的價值了,但那也不是說割舍就能輕易割舍的,所以容炫的慘死才成了老白的心魔。 感謝在20210707 15:45:55~20210708 11:04: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lllllllxxxxxx 10瓶;白翊航薇陽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7章 心魔劫 師叔!師叔!你冷靜,不要被心魔控制了。周子舒耳跡嗡鳴,只看著眸色似血的白衣,頭皮就一麻,卻還急切的回身大吼,怕白衣被心魔奪了神智。 圍攏在擂臺邊的四季山莊一眾人,心也是都揪了起來,除了周子舒,就連溫客行都沒有見過如此狂躁的白衣,既擔憂白衣異常的狀態,又警惕著那些拔刀相向的武林各派。 而白衣卻充耳不聞,一雙不復清亮的血瞳睥睨著臺下那群踉蹌爬起身,還叫囂著誅殺魔頭的各派弟子。 二十年前,你們也是以誅殺魔頭為借口,趁容炫為趙敬所害,失心瘋魔之際,將其逼至白鹿崖,整整一百二十九位高手,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以車輪之戰逼迫容炫交出武庫的鑰匙,這其中有多少人是為了尋回本派秘籍,有多少是落井下石想趁亂分一杯羹的,你們比我清楚,既然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是天下公認的道理,他們逼殺容炫,我就算殺盡他們又有何不可?!眼下白衣還尚存理智,只以靈力帶起山間狂風隔開臺上與臺下,護住為他對抗江湖武林的四季山莊眾人。 他從來不后悔在容炫死后,于白鹿崖大開殺戒,也不后悔因殺孽而心魔纏身,但時隔二十年,這一群所謂的江湖正道,若還要為他們當年那些親友的一己私欲而找他報仇的話,那他也不懼再重演一次青崖山之役。 妖言惑眾,強詞奪理,當年容炫與其結義兄弟盜取各派秘籍,共建武庫,本就為江湖所不齒!你即為仙靈,又為其兄長,不歸勸其棄惡從善,福澤一方也就罷了,竟還助紂為虐,殘殺我武林豪杰,劍靈白衣,你就不怕遭天譴嗎?這時一向嫉惡如仇的峨眉派掌門排眾而出,手中念珠躁動不安的碾轉,頂著呼嘯的狂風詰問著擂臺之上的白衣。 若你們所謂的正,就是將一群人的罪責都算在孤身一人的容炫頭上,若你們所謂的道義,就是落井下石,以多欺少,若這江湖就是這般的是非不分,虛假偽善,那我就算遭天譴,也要為我幼弟的殘死,向著天下討回一個公道!高崖之上的山風似被白衣逐漸狂躁的情緒所同化,獵獵狂風鼓動起他衣擺與烏發,他立于虛空,似神祇般俯視著臺下渺小的凡人,冷酷無情的質問,炸響在眾人耳邊。 冥頑不靈,大家一起上!這也不知道是哪個門派的楞頭青,竟然振臂一呼,想要群起而攻之,少林,峨眉等在場的各派老前輩,想攔都沒攔住,只得目呲盡裂的看著那些年輕弟子,如飛蛾撲火般沖上被旋風攏住的高臺,以為這一次會把那兇戾的劍靈激得狂性大發,殺的血流成河,卻沒想到這些弟子只是被一道霸道的靈力沖的倒地不起。 看著四散在場中哀哀慘叫的弟子們,聽著那炸響在耳邊的一聲不自量力,幾個江湖名宿不由得面面相覷,心下驚恐忌憚之余,又不免疑惑,這劍靈怎么放他們一馬,難道是虛張聲勢嗎? 我此番重登白鹿崖,為的就是找趙敬算賬,以報容炫之仇,既然罪魁禍首已經死無全尸,我也并不想再造殺孽,但若你們想就著二十年前的冤孽糾纏不休,要找我算賬的話,我也不介意與你們作過一場。白衣強忍著腦中撕裂的疼痛,咬牙切齒的說。 他現在情況很不穩定,心魔被一地的鮮血勾起,躁動不安,一下下沖擊著他的神智,到如今能保持著清醒理智,跟這些人周旋,已經是他與心魔纏斗二十年,意志堅定遠超常人的結果。 既然前輩的私仇已報,那我們是不是也應該跟前輩算算當年死于前輩劍下的冤債!莫懷陽被門下弟子扶著站起身,長劍直指擂臺之上。 好啊,放馬過來,我倒要看看時隔二十年,這江湖有沒有半分長進。白衣忍著腦內巨痛,落回擂臺上,反手化出白衣長劍。 無嗔法師,智音師太,歸元真人,我們一起上。莫懷陽與高臺之上的幾位長老,前輩對視一眼,心知單槍匹馬絕對不是劍靈的對手,他們一同聯手或有一戰的可能。 若能為江湖除此大害,貧尼就算戰死,也算以身殉道了!峨眉派掌門人當年就是個嫉惡如仇的巾幗女俠,如今雖然年過半百高居一派掌門,脾氣還一如年輕時那般火爆,聞言接過門下弟子遞來的長劍,當仁不讓走下高臺。 貧道憐惜天地有道,萬物有靈。白道友即為仙靈,本該庇佑一方水土,若道友肯放下執念,蒞臨我武當,潛心修行,重拾道心,貧道愿助道友與天下群雄化干戈為玉帛。鶴發童顏的武當山掌教手持拂塵,捋著長髯,平靜如水的目光注視著臺上浴血的仙靈,當年武當避世不出,并未牽涉天下武庫之事。與這劍靈也無恩怨,名劍即然有靈,他也不忍這等仙靈毀于人手,若能將白衣劍靈收歸門下,不僅能解眼下之急,也有助于他武當統一天下道門。 牛鼻老兒你是修仙修傻了吧,喊打喊殺的明明是你們,要戰便戰,哪來那么多廢話。白衣對于歸元真人的詔安不屑一顧,深吸一口氣,忍著顱內劇痛強壓住躁動的心魔。 阿彌陀佛,既然前輩不肯迷途知返,那老衲也舍下臉皮與前輩討教一二。少林寺方丈執起烏金禪杖,一步步走下高臺。 能把以不要臉說的這么清新脫俗,你這禿驢也算獨一份了。白衣冷哼一聲,揮手撤下臺邊罡風,他倒要看看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前輩大家能有什么能耐? 隨著四位江湖大能逐漸逼近擂臺,臺邊的周子舒與溫客行的人神色都不由得緊繃戒備,尤其是喬裝改扮混在其中的曹蔚寧,眼見著他師父提著長劍,氣勢洶洶就要殺上高臺,想要開口阻攔,卻被他身旁女扮男裝的顧湘扯住衣角,讓他不要沖動。 子舒,韓英,你們帶著孩子們先下去吧。白衣蹙著眉頭掃視一圈將擂臺圍得嚴嚴實實的四季山莊之人,雖然心知他們的袒護之意,但這是他與江湖的恩怨,不想連累他們牽涉其中。 師叔,這群正道狗都撕破臉皮了,咱們還跟他們講什么道義。溫客行開扇執于身前,惡狠狠盯著那些逐漸逼近的所謂名門正道,語氣極為厭惡。 打不過就群毆啊,四個加在一起都快三百歲的老不死,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周子舒,帶人下去,別讓我說第二遍!因趙敬之事,白衣對溫客行本就很極為不滿,也不跟他們廢話,直接命令周子舒把人都帶下去,別影響他發揮。 老溫,韓英,我們先走。周子舒深吸一口氣,壓下所有的擔憂與焦慮,一手扯著一個,帶著四季山莊眾人,退到會場一角,將擂臺留給場上的白衣。 師叔都叫他全名了,也就不容他反駁了。 張成嶺巴拉開沈慎的手,幾步跑到周子舒身邊。 師父,太師叔他 成嶺你聽話,帶著你師弟他們先走,這里交給我和你師叔。周子舒緊緊盯著四位步上擂臺,各據一角的四派掌門,眼下無暇他顧,只囑咐張成嶺帶著小輩都離開,若出什么意外,他和溫客行可能顧及不到這么多孩子。 張成嶺咬緊后槽牙,也知道他們留在這里,可能會拖累師父他們,與那些初次見面的師弟們打了個照面,便揚手一揮,帶著四季山莊數十名弟子撤離白鹿崖。 曹蔚寧本不想走,都被顧湘連扯帶拽的拉走了。 眼下會場一角只剩周子舒溫客行,韓英,還有個把高小憐和鄧寬塞進四季山莊隊伍中,不請自來的沈慎,四人緊盯著臺上的戰局。 白衣手執長劍立于場中,掃視一圈各站一角的所謂老前輩,冷哼一聲:是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 阿彌陀佛,前輩,得罪了!少林方丈念了聲佛號,率先一步,抄起禪杖迎向白衣,他這一動,其余三人也不啰嗦,四面夾擊,齊齊襲上臺中的白衣。 白衣深吸一口氣,先側身躲過少林方丈的劈頭一擊,以禪杖借力,縱身飛起一腳踹飛從身后襲來的莫懷陽,白衣劍滿貫靈力,嗡鳴一聲,脫手而出,拖住提劍攻來的峨眉掌門,他滑鏟下腰避過少林方丈的又一擊橫掃,剛站起身便與武當掌教纏斗在一起。 一時間場內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緊盯著臺上纏斗在一起的五人。這四位掌門單拎出來都是一方大能,武學造詣之高江湖屈指可數,白衣劍靈竟能以一己之力,對抗四人聯手還能不落下風,這般強大如斯的仙靈,讓眾人都不禁頭皮發麻。 太強了,這就是劍靈的實力嗎? 白衣邊分心控制的本體拖住執劍的莫懷陽和峨眉掌門,邊赤手空拳牽制住少林與武當的一僧一道。隨著靈力損耗,心魔也越發蠢蠢欲動。 少林方丈以至知天命的年紀,但舞起禪杖來依舊虎虎生風,剛猛至極,硬碰硬肯定討不到好處,但以白衣靈敏的身法躲避起來也讓這老禿驢近不了身,只是武當這老牛鼻子一手太極八卦掌柔中帶剛,卻很是難纏,粘上了便不好甩掉,索性白衣是個只吃一次虧的人,被他纏住一次,掙脫開之后,也迅速在實戰中找到了應對的方法,以靈力化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倒也算游刃有余。 但終歸雙拳難敵四手,隨著時間的推移,場上打斗越發激烈,白衣的體力與靈氣快速消耗,內府舊傷也在找存在感,眼見著四人又齊齊攻來,索性咬緊牙關,以身化劍,射出數道寒芒,逼退圍攻的四人,劍意凜冽,蕩出的寒涼與殺氣讓幾個老江湖都頭皮發麻,竟下意識的連退數步。 白衣一向都是靈力碾壓,一招制敵,近身實戰的經驗并不豐富,能赤手空拳打到現在,全是憑著一腔想光明正大打贏他們的執念,但他想贏得光明磊落,但有些人卻非要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