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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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張成嶺乖巧應了一聲,放下碗筷便輕手輕腳的走到門邊,打開了個門縫。 沈叔叔? 成嶺? 沈慎沒想到開門的竟然是成嶺,張成嶺也沒想到敲門的竟然是沈慎。 既然來人是沈慎,那白衣也就不躲著了,從梁上輕巧地躍了下來。 沈慎小心翼翼的走進房間把門關上,一回身便看到突然出現的白衣也是驚了一下。 白前輩也在啊。 你不跟著趙敬應酬,來找師尊干什么?白衣走到桌邊,收拾著葉白衣吃完了的碗筷,隨口問了一句。 是啊,你來干什么呀?雖然葉白衣只吃了個六成飽,但見杯盤已空,只得砸砸嘴,回味著小白的好手藝,給自己斟了杯酒,睨了一眼沈慎,慢悠悠地說。 我們找到寬兒了,但眼下寬兒卻昏迷不醒,沈慎斗膽,想請葉前輩與白前輩相助,救寬兒一命。沈慎單膝跪地,拱手抱拳,懇切地說。 鄧寬?他不是失蹤了嗎?沒死??!白衣還想了想沈慎話中的寬兒是誰,搜索了一下記憶,才想起這是岳陽英雄大會上指證高崇勾結鬼谷的岳陽派首徒。 我們憑什么救他呀?葉白衣更加不明所以了,不客氣的說。 前輩,只有寬兒醒了才能知道英雄大會的真相,為我大哥洗脫冤屈啊。請前輩施以援手,救我侄兒!到了沈慎這個年紀,能這般低三下四地開口求人,以非不易,但他所求之人不是容炫的師尊,就是他的師兄,他對容大哥本就心懷愧疚,能求上他們,真的是走投無路,迫不得已啊。 太師叔~我們救救他吧,我爹說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太師叔這么好,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吧。張成嶺見沈慎都這般乞求了,這倆人還不為所動,他不好意思求葉白衣,只得纏著白衣撒嬌。 行了行了,你就是個菩薩心腸,等你以后有本事了,自己造浮屠去。白衣拿張成嶺是最沒有辦法的,只得白了沈慎一眼,回身朝著葉白葉拱手一禮:師尊,那我去看看? 你什么時候也愛管起這種閑事兒了?葉白衣挑眉,啜著杯酒,老神在在的問。 倒也不算是閑事,高崇之死始終撲朔迷離,此事牽涉鬼谷,跟老溫也脫不了關系,這即然找到了重要的人證,若能查明幕后真兇是誰,也能為老溫洗脫一項罪名,總之不虧。白衣陪了個笑臉,很是乖巧的說。 行了行了,你趕緊去吧,別在這礙我眼了。葉白一直哼了一聲,也就不搭理他了。 這臭小子主意正著呢。 還不帶路!白衣對葉白衣有多乖巧,對沈慎就有多不客氣,見他還傻愣愣的跪在那兒,似不敢相信真的求到他們出手相救,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沈慎連滾帶爬地站起身,引著白衣去了他藏身鄧寬的隱秘小院。而張成嶺則被白衣催促著趕緊回去休息。 葉白衣只看了看又驟然冷清下來的屋子,嘆了一聲,飲盡了杯酒就站起身,算了算了,眼不見為凈,睡覺睡覺。 白鹿鎮郊一處極不起眼的農家小院兒內,高小憐看著床榻上瘦脫了形的大師兄,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著轉,卻強忍著不哭出聲來,一邊輕手輕腳的替他擦著手臉,一邊焦急的等待沈叔叔帶人回來。 前輩,人就在這里。 忽然,高小憐聽到院中傳來熟悉的聲音,立馬激動的站起身,拉開房門,就見沈慎帶著一陌生青年走了過來。 沈叔叔,這位是?高小憐還以為沈慎去請的是個老前輩,卻沒想到這人竟如此年輕。 小憐,快叫白前輩,白前輩曾在岳陽英雄大會出手相助,妥善安葬了大哥的尸身,與你我都有大恩啊。 白前輩大恩大德,請受小憐一拜!高小憐聞言,震驚之余,更多的則是發自肺腑的感激,竟直接跪在白衣面前,叩首一拜。 白衣被驚的倒退一步,又連忙上前將這姑娘扶起身。他這一生見過的姑娘家并不多,眼前這位高小憐又是高崇的遺孤,思及她身世可憐,心也就軟了三分。 高小姐不必多禮,先救人要緊。白衣被她這一跪鬧了個不自在,索性也就不多解釋些什么,直切重點。 對對對,白前輩,請您快救救寬兒!沈慎也想到眼下的當務之急,不是報恩而是救人,就趕緊將白衣讓進了茅舍內。 白衣也不廢話,進了屋便把上了床榻上那個瘦弱青年的脈搏。 沈慎與高小憐見他眉頭微簇,心也提了起來,他們也是機緣巧合下才找到失蹤幾月的鄧寬,救人都救得莫名其妙,也不知道鄧寬又遭遇了些什么,但見白衣神情嚴肅,更不敢開口詢問,只等白衣松開鄧寬的手,高小憐才怯生生地問:白前輩,我師兄他怎么樣了? 他這是中了攝魂蠱啊,看來高崇還真是死的冤枉。白衣嘖了一聲,想到之前他與子舒老溫對高崇之事的分析,若有所思的說。 我大哥本來就是被冤枉的。沈慎急切地辯駁一句,但見白衣面有不愉,也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軟下語氣懇切的問:那白前輩可有解蠱的法子,若能治好寬兒,讓他說出幕后真兇,我大哥也就沉冤昭雪了! 這蠱我確實能解,但解了之后,這人能不能醒?醒來之后又是什么樣,我就不保證了。白衣攤手,無所謂的說。 能解蠱就好,有勞前輩費心了。沈慎連聲感謝,能求到他幫忙以是驚喜交加,也不敢奢求什么藥到病除。 高小憐也扶身一禮,神情盡是感激。 白衣既然答應了解蠱,也不廢話,指尖凝起一粒微芒懸于鄧寬人中之上。 他這解蠱的方法說簡單也簡單,對于他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但說難也難如登天,因為天底下只有他能做到。 他凝練的天地靈氣對萬物都有極大的好處,蠱蟲也是萬物之一,自然無法抵抗靈力的吸引。不過幾息之間便有一只通體紅中泛黑的柔軟蟲體,從鄧寬嘴中拱了出來,急切的拱向吸引它的靈氣。 白衣一見那紅黑的柔軟之物就一陣惡心,下意識后退一步,只等沈慎手疾眼快的將蠱蟲處理干凈,才松了口氣。 能不能醒來,就看他造化了,我先走了。白衣見也沒他啥事兒了,轉身就要離開,卻被沈慎叫住了。 沈慎看著那月光下越顯飄逸出塵的背影,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拱手一禮,懇切地說:前輩大恩大德,沈某莫齒難忘,只要前輩開口,沈某當牛做馬必報前輩恩情。 做好你分內之事即可。白衣看著天上的嬋娟,清清冷冷的說。 前輩,趙敬將于五日之后在青崖山白鹿崖牽頭召開武林大會,選舉武林盟主,討伐鬼谷,屆時武林各門各派都會齊聚青崖山。 好,我知道了。白衣話音剛落,人就消散在清冷的月光之下。 沈慎失神地看著月夜下消散的微光,又回身看向屋內細心照顧鄧寬的高小憐,心中只覺百感交集。 他沈慎欠下的債,還怕是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說祖孫三代同堂即視感的,這才叫真正的三代同堂。 越是到收官越是不能著急,我得把埋藏的故事都給拉到明面上來,很多隱晦的暗線,編劇沒有交代清楚,只能以我自身的理解,靠著老白的視角來補全。 OS:前些天還跟我在評論區 Battle那些姐妹呢,我有點想你們了。 第95章 四季花常在 四季山莊山下的那個小鎮,今晚真的是熱鬧極了。 接兩旁的店鋪,路邊的小攤販都賣力地吆喝,招攬著進城過節的游人。 街兩旁掛著的花燈彩綢,街上有舞龍舞獅,踩高蹺,雜耍的藝人。還有那掛了兩層樓高的鰲山燈火與猜燈謎的游人,讓他們這群從山上下來少見人間熱鬧的少年少女們都看花了眼。 明明是顧湘拉著溫客行來逛燈會的,但真的到了鎮上卻也是顧湘先扔下溫客行,與曹蔚寧結伴不知道鉆進了哪個熱鬧的人堆里。 溫客行展開折扇,看著那人都沒影了的小丫頭,很是無奈,找了個街邊的小吃攤,要了碗清甜的酒釀湯圓,邊看著這街上三五成群結伴走過的男女老少,偶遇四季山莊的少年們撒了歡的到處亂竄,邊等周子舒。 這剛走到山下小鎮,景北淵與烏溪便跟周子作別,自己去找樂子了,周子舒無奈,好帶著韓英邊走邊看邊找溫客行。 溫客行舒舒服服的吃完一碗甜糯的湯圓,剛放下碗就看到周子舒帶著韓英向他走來,便招呼一聲。 阿絮啊,你們也來了,怎么就你倆,七爺他們呢? 北淵他們去玩兒了,你不也是孤身一人,阿湘呢?周子舒坐到他對面笑著說。 這丫頭還沒嫁出去呢,就跟潑出去的水似的收不回來嘍,也不知道跟小曹鉆到哪個人堆里去了。溫客行裝模作樣地嘆了一聲,看到沉默不語,站在周子舒身后的韓英,就招呼一聲:師弟呀,子晨小洛他們在前面那個雜耍攤子前圍著呢,你不去湊個熱鬧?他跟阿絮這大好的良辰美景,帶這個韓英是怎么回事? 韓英啊,你也去玩兒吧。周子舒也回身對韓英說。 韓英也察覺了自己在這兒好像有點多余,便拱手一禮就轉身去找畢星明他們一起玩兒去了。 這身后的小尾巴都甩干凈啦,周子舒和溫客行也就結伴悠哉悠哉的在燈會中逛了起來。 他們這一路走來,不僅看到了顧湘和曹蔚寧圍著個小吃攤子大快朵頤,也看到了四季山莊成群結隊的小少年在各個猜燈謎的攤子前各顯神通,不一會兒便贏了不少精巧的燈籠。轉到鎮內小溪邊,就看到景北淵與烏溪靠坐在一起看著河中順流飄過的花燈,不知在嘮些什么? 溫客行只看著這嬋娟映照下的人間煙火,看著身邊笑容淺淡的周子舒心也就靜了下來。 他想,人間真好呀。 月上中天,人群漸散,周子舒也在小鎮外等齊了四季山莊的孩子,便也結伴一起回了山。 這群少年少女們今天可是玩瘋了,剛回山莊就累的不行,草草洗漱一番也就酣然入夢。 隨著各個房間的燭光漸熄,偌大的四季山莊也只剩下院中長明的燈籠。 夜深人靜之時,也只有周子舒與溫客行沒去休息,而是圍坐在議事廳中就著兩盞清酒,借著皎白的月色聊些有的沒的。 說說吧,你那計劃進行到哪一步了?周子舒漫不經心的問。 我就知道師叔肯定會跟你說的,你放心,現在也就剩找個光明正大的場合揭露趙敬的真面目,等著天下人審判就差不多了。溫客行,絲毫不意外周子舒會知道這一切,畢竟白衣瞞著誰也不會瞞著周子舒。 你有把握一舉扳倒趙敬嗎?周子舒輕啜了一口清酒,有些擔憂的問。 那是當然,阿絮,你還不相信我嗎?我溫客行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溫客行非常篤定的說,他為了這一天可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需不需要我幫你些什么?周子舒放下酒盞,認真的問。 有師叔幫我就夠了,你呀就好好留在四季山莊養病,等我和師叔帶成嶺平安歸來,就可以助大巫幫你取釘子了,等你的傷好了,我也就能徹底安心了。燭火下的溫客行笑靨如花,眸光瀲滟的鹿疃專注的凝望著對面人清俊的眉眼。 周子舒看著溫客行,心中酸酸脹脹的,情緒也有些莫名低落。 這時白衣突然出現,見他們倆這么晚了竟然還在這兒。賞月談心都有些無奈了。 這么晚了不睡,又在聊什么呢?白衣在他們身邊坐下,見他倆氣氛有些怪怪的,疑惑的問。 師叔啊,你說你這一天都打了兩個來回了,身體無礙嗎?溫客行見是去而復反的白衣,關切問道。 周子舒早就習慣了白衣的來無影去無蹤,見他突然出現只淡定地給他斟了杯清茶, 我回來呢,是跟你們說個事兒。白衣接過周子舒遞來的茶,抿了一口,慢慢的說。 應該是兩件事兒,第一,沈慎找到鄧寬了,他確實中了攝魂蠱,這也印證了子舒之前他被人控制的猜想,我幫他解了蠱,至于幕后主使是誰,得等他醒了才能知道。 那第二呢?溫客行似乎不是很意外找到了鄧寬這個至關重要的證人,而直接問了下一個問題。 五日之后,也就是正月二十,趙敬將在青崖山白鹿崖主持召開武林大會,推舉武林盟主,討伐鬼谷。白衣放下茶杯,將他知道的告訴了他們。 這老匹夫可真會找地方啊。溫客行先哼了一聲,才看向若有所思的周子舒:阿絮,剛才我們不是還說缺個光明正大的機會嗎?這不就是瞌睡送上的枕頭,明天我就動身回青崖山。 周子舒看了看穩cao勝券的溫客行,又看向老神在在的白衣,心中突然升起一絲不安感,但見他二人這般信誓旦旦也不好說什么,心思幾轉,便做下了個決定。 行,有師叔陪著你,我還能放心些,你們早去早回,我在家等你們。周子舒輕笑了一聲,很平靜的說,說完他便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徑自回房休息了。 師叔,你說阿絮他是怎么了?我覺得他今天情緒怪怪的。溫客行看著周子舒離去的背影,有些摸不著頭腦,湊到白衣身邊疑惑的問。 你復仇的計劃都不帶上他,他能高興到哪兒去?白衣哪看不出來周子舒在別扭些什么?但他除了提點一句溫客行之外,也并不想插手他倆之間的私事兒。 在這傻愣著什么呀?還不快去哄!白衣見他還傻不拉嘰杵在原地,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轟他去找周子舒。 哦哦哦,那我走了,師叔你也早點休息,咱們早點回去還能多做些準備。溫客行被他點醒,恍然大悟,站起身來,只匆匆跟白衣道了聲別,就快步去找周子舒,他家阿絮鬧別扭了呢,他得好好哄哄呀。 白衣看著那倆人先后離去的背影,無奈搖頭,邊收拾著喝空的酒壺茶碗,邊想著這倆小祖宗,沒一個讓人省心的,而他身后卻突然響起了一道輕巧穩健的腳步聲。 韓英,你怎么也沒睡???白衣回頭見竟是韓英,還愣了一下,下意識看了看天色,這都子夜了吧。 我見這兒還點著燈火,不放心就來看看,前輩,我來吧。韓英本以為正廳中會是周子舒與溫客行,卻沒想到竟只有白衣一人,說不驚喜是假的,但他卻把那份驚喜悄悄掩藏,快步走到桌邊,輕手輕腳接過他手上的活計,麻利的收拾著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