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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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因為沒有人知道龍淵閣的真正所在地,相傳那是一間會移動的山中堡壘,當年天窗羽翼未豐,我也曾幾次三番派人去尋,可每次去尋,那標注的地點沒有任何問題,卻始終找不到龍源閣的所在。 還不是他們廢物。葉白衣放下湯碗,很是不客氣的嘲諷道:頭兒都這么沒用,手下之人更是廢物,廢物徒弟,廢物朋友,廢物看到白衣有些黯然的神色,他訕訕截住話頭,嘟囔了一句:不過湯燉得尚可。 周子舒被他這個輩分的老前輩罵兩句廢物,自然也沒什么可反駁的余地呀。 溫客行卻有些氣不過。 你活這么大,怎么沒被人掐死呀?!這陰陽怪氣又嘴毒的臭脾氣,就沒遭遇過江湖毒打嗎? 我武功好??!葉白衣那得瑟的語氣,仿佛說著我嘴毒,你又能拿我怎么樣?有本事你來打我呀。 真的是拉的一手好仇恨。 葉叔,你小心湯里有毒啊。 我求你少說兩句吧,別陰溝里翻船,被他倆給捉弄了。 你不喝?你不喝我喝,可別糟蹋了好東西。 此行山高路遠,他們從盛夏走到了初秋,才將將進入蜀地,眼看著目的地將近,他們舟車勞頓良久,也準備找個地方歇歇腳,休整個兩三日,再去找那神秘莫測的龍淵閣。 白衣租賃了一間農家小院,打掃一番,將馬車與馬安頓好,見那屋里院內空空如也什么都缺,便囑咐周子舒他們一聲,先進去休息,自己去鎮上采買。 葉白衣站在院門口,看著那道隱于山林間的背影,心情很是復雜。 我家臭小子怎么在你身邊就成了個管家公了?他意味不明的對與他并肩的周子舒說著。那語氣說不上是埋怨還是嫉妒。 周子舒也只是輕笑一聲:這些時日,老白對我都很是照顧。 真的是照顧呀,都把自己搭進去了,也不知你這臭小子哪來的本事,能讓那倔得要死的傻小子心甘情愿認你為主,那小畜生和你那不成器的師父可都沒這能耐,說不心疼是假的,說不嫉妒也是假的,他都不舍得與之結契,當年也是狠下多大的心,才舍得把那傻小子托付給秦懷章,讓章小子改改白衣那被他教的有些執拗的性子,為此還犯下點糊涂事,可那傻小子更狠更絕,都自身難保了,還一聲不吭把自己搭進去,真不知當年送他下山,是對是錯?是否真的是他一念之差才釀成了后來的一系列陰差陽錯。 周子舒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回應葉白衣的陰陽怪氣,面對老白的長輩,他說什么都不恰當,也只能認著老前輩不疼不癢的埋怨幾句。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說什么,但也不想空著,就隨便湊點字數吧,或者有什么想說的想問的,也可以在評論區發言呀啦啦拉啦拉啦拉啦拉啦拉啦啦。 第54章 假期訓練營 天氣晴好,微風不燥。 白衣端了盤冰鎮好的水果,放在了周子舒的案前,坐到他身邊陪著他一起看張成嶺練功習武。 小院中撘起個高架,少年腰間系了個條長繩,另一端連著個沙袋吊在架子上,他正艱難地拖著它,練習流云九宮步,腳步一步不敢走錯,身形卻笨拙的很,被麻袋拖的跌跌撞撞,很是狼狽。 他累得滿頭大汗,抬頭看去,只見他師父和白叔。坐在一處陰涼的大傘下,水果點心兩盞清酒,正一絲不茍的盯他習武,而他的溫叔邊看著他大汗淋漓邊和葉前輩喝酒劃拳。 張成嶺心想,他溫叔天天跟葉前輩跟斗雞似的互啄,怎么到看熱鬧的時候卻這般默契。 這般有的沒的想著分了他的心神,被那沉重的麻袋往后一拖,便跌倒在地,再爬起來時,因著心急,腳下步伐又亂了幾分。 周子舒擰起眉頭,隨便摸了盤上的一顆堅果,揚手擲了過去,正正好砸在少年的膝蓋上,打了他個措不及防,被那沉重的沙袋往后一拖,便仰倒在地。 師父,我沒有走錯呀!張成嶺被打了個莫名其妙,委屈的說。 練了幾千次,沒走錯是應該的,這功夫叫流云九宮步!不叫狗熊跳舞!你那比蜘蛛爬的還難看。周子舒板起臉,沒好氣的訓斥道。 雖然他這訓話沒有毛病,但狗熊跳舞,蜘蛛爬什么的,白衣聽來確實很想發笑,他忍著笑意小聲嘟囔著:他是怎么做到一步沒走錯,卻能如此笨拙難看的? 是真的難看呀,流云九宮步向來是以無影無蹤,飄逸出塵聞名江湖,秦懷章也好,周子舒也好,就算是白衣,也能將那步法踩到極致,輾轉騰挪間輕靈迅捷漂亮的很,而在張成嶺腳下,卻如此的笨拙? 周子舒自然是聽到了他的小聲吐槽,沒好氣兒的哼了一聲:少在這說風涼話!吃你的果子吧!他可以訓張成嶺不成器,卻聽不得別人說他徒弟半句不好,就算這個人是老白也不可以,抄起個涼瓜就塞進他手里,讓他趕緊閉嘴。 白衣啃著瓜,忍著笑,看著他訓徒弟,還真是有模有樣,一副嚴師風范,可比他師父秦懷章教徒要像樣。 給我站起來,腰背挺直,繼續練! 白衣被周子舒的瓜堵住了,嘴,就算想替張成嶺說兩句軟話,也不好開口。 而旁邊涼亭內與葉白衣拼酒的溫客行,卻接收到少年求助的眼光,小心翼翼勸了句:阿絮,大熱天的讓孩子歇會兒吧。 張成嶺見他溫叔替他開口求情,也趕緊求饒道:師父,這麻袋實在是太重了,我實在是挺不直腰,能不能卸下點重量呀?都不求能休息了,難度降低一點也可以啊,師父~ 他不討饒還不要緊,他一開口周子舒更加生氣了,惡狠狠的警告道:信不信我把你的腿也卸了! 張成嶺心道:算了吧,還是自己堅強,踉踉蹌蹌撐起身子。繼續采那已經爛熟于心的流云九宮步。 阿絮呀,我看你教徒弟才體會到我師父當年是何等的手下留情。溫客行見他帶徒弟那樣嚴苛不禁感慨著。 你師父是誰呀?葉白衣倒了杯酒自然而然地問道。 我親爹溫客行話至此處,神色有些黯然。 葉白衣哪管他的小心思,毫不留情地嘲笑道:哈哈哈,親爹怎么能教親兒子呢?哪兒能下得去手啊,怪不得你武功這么差,教徒弟就該像他這么教! 溫客行被他這么嘲笑,自然沒好氣兒地懟了一句:你又教出個什么震古爍今的大高手啊他眼眸一轉,似想到了什么,嘖嘖道:老白不會是你教出來的吧,怪不得又古板又無趣。 古板無趣?白衣還在啃著涼瓜,突然被波及尷尬的咳出了聲。他隔著簾幕還不忘狠狠瞪溫客行一眼。 葉白衣沒接他的話茬,神色有些黯然,話繞在嘴邊轉了一圈,還是不客氣地說:就跟你打的過那臭小子似的,沒想到你武功這么差,喝酒也不行。 溫客行被他嘲諷酒品不行自然是不服氣的,給自己斟了滿滿一大碗烈酒,挑釁的說:來啊,干了! 真氣斂聚,氣凝丹田,其力自生!周子舒cao練弟子,自然不是讓他干練功法,該□□技巧的還得□□。 小子哎,你此時內心宜散不宜聚,將真氣綿而散的輸送到四肢百駭,以真氣驅動,身體自然有力。溫客行自然也看出了此時張成嶺已是氣力將盡,是功法運行的還不熟練,自然點撥兩句,但他的意思卻與周子舒南轅北轍。 張成嶺覺得他溫叔說的還挺有道理,按他教導的運氣功法,卻被周子舒沒好氣兒地呵斥了一句:誰讓你聽他的,吞吐綿延,氣走任督,如百川入海,無蹤無跡。 白衣見張成嶺腳下步伐都已經凌亂了,額頭更是沁出了豆大的汗滴,吃完手中的瓜擦擦手,沒好氣兒的說了句:你倆可都閉嘴吧,會不會教徒弟???孩子一會再聽懵了。 我不會你就會呀,臭小子,你聽我的,內心有形,靈如游蛇,不絕不斷,來往自由。溫客行被白衣不疼不癢的刺了一句,還更來勁了。 張成嶺的真氣一時聚一時散,腳下功法一踏歪,那真氣就徹底亂了,被那沉重的麻袋向后扯去,眼看著就要重重倒地。 白衣見勢不妙,先溫周二人一步閃身上前,扯住那牽著張成嶺的繩子,抵著他的后背,不讓他真的仰倒,摔個好歹,卻被他透體而出的真氣沖了一下。 阿絮,成嶺他。兩人也快步走下來,溫客行見這孩子被他倆教的,亂的真氣,還挺不好意思把著他的脈,切著他的脈象,有些驚異的說。 你倆就作吧,早晚把徒弟逼個好歹,這下滿意了吧?葉白衣還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在一旁嘲諷著。 周子舒到是無所謂:沒事,問題不大。 白衣扶著張成嶺,任溫客行替他把脈,溫客行不由嘖嘖道:這孩子天生經脈就比常人寬闊許多呀,難不成還是個奇才? 前些時日我教他修習內功的時候就看出來了,還不是怪你倆沒輕沒重,亂教孩子,看把孩子逼的。白衣沒好氣的哼了一句。 成嶺天生經脈寬順,如一條寬闊的河流,要蓄滿水自然要比清淺的小溪多花點時間,修習武功之所以進展的慢,不是他不努力。周子舒對張成嶺的資質也是心知肚明,自有一套教學的方法,所以也不滿于溫客行的胡亂指教。 張成嶺被真氣沖的還有點頭腦發懵,聽到他們這番話,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不可置信地問:師父,白叔,我這是怎么了? 沒事兒,夸你是練武奇才呢,好好練吧。白衣拍了,拍張成嶺的肩膀,把他扶起來。 想不到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奇人,腦子奇笨,筋骨卻極好,那老天爺是想讓你好呢?還是不好呢?葉白衣也被張成嶺的根骨勾起了點興趣。 根骨再好,那也拜了我的阿絮為師,你別見別人是好苗子就打歪主意啊。溫客行看葉白衣起了興趣便趕緊地潑了盆冷水,不客氣地損了兩句。 葉白衣有些不屑的,哼笑一聲:我還見過更好的呢。 溫客行以為他是在說老白,但白衣卻看出了他黯然的神色,怕是在觸景傷情,懷念他已逝的徒弟,那個攪起江湖血雨腥風的封山劍容炫。 葉白衣不愿再想起那些傷心往事,舉起酒杯嚷嚷著:還喝不喝了? 喝就喝,誰怕誰??!溫客行站起身,甩著袖子就繼續和他拼酒去了。 白衣看出他葉叔有點借酒消愁的意思,思索片刻,便揚聲說著:葉叔,我也陪你喝兩杯! 葉白衣倒酒的手一頓,有些驚奇的說:嚯!臭小子,你什么時候也好起這杯中之物了,以前不都是滴酒不沾的嘛,誰把你帶壞的呀? 嘿嘿嘿,老怪物,您怕是不知道老白他是個一杯倒吧!溫客行壞笑著湊近葉,白衣,毫不留情的就把老白當初一杯就倒的糗事賣了個干凈。 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就賣我老底,溫客行你等著,我今天非得把你給喝趴下不可!白衣也被挑撥起了斗志,為了掙回臉面今天非得給溫客行好好上一課,士別三日,定讓他刮目相看。 來呀,誰怕誰呀!溫客行可不知道。白衣出了一次糗之后就琢磨出了正確的喝酒方式,酒氣不沾,千杯不醉。還當他是那個要面子的一杯倒。 周子舒任由他們仨胡鬧,拍了拍張成嶺的肩膀,軟下了語氣,溫和地說:成嶺呀,還好嗎?要實在堅持不住了,就再練半個時辰。 張成嶺不可置信,他師父是怎么用這么溫柔的語氣說出這么嚴厲的事情。 張成嶺還想撒個嬌,賣個慘,博個同情,但見他師傅逐漸寒下臉色,便也不敢張口了。 葉白衣拼著酒都不忘嘴欠兩句:你大可以再逼他一點,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來來來,葉叔,別光喝酒,吃點果子。白衣眼見著他還想要說點啥,連忙推了個果盤過來,想堵住他的嘴。 張成嶺□□練得已經挺慘的了,再被葉白衣這么煽風點火,怕是要累脫了。 臭小子,就你鬼機靈,來,讓我看看這些年你酒量長進如何!葉白衣哪里看不出他那點護短的小心思,但也沒跟他計較,親手替他斟了滿滿一大碗烈酒推到他面前。 白衣也不慫,端起酒碗感慨地說:我還沒和葉叔喝過呢,來,葉叔,這碗我敬你! 溫客行眼睜睜看著白衣干,下一碗烈酒后還神志清明,大睜雙眼,驚嘆一聲:嗬!老怪物還說你滴酒不沾,一杯就倒,怕不是扮豬吃老虎吧!老白,這就是你不厚道了! 溫客行沒看出來,葉白衣還看不出來,這臭小子耍小機靈呢,翻了他一個白眼兒,沒好氣兒的說:也不知跟誰學的那些旁門左道的玩意兒!糟蹋了這好酒。 白衣訕笑一聲,不重要那都不重要,不丟臉就行了唄。 周子舒可不想摻和他們仨幼稚的拼酒行為,認真嚴肅地盯著張成嶺練完功,就催他趕緊去休息了。 天色漸深,他們仨還在那推杯換盞,打定主意要一醉方休。 葉白衣是個千杯不醉的真酒量,白衣憑著小心機也能撐到現在神志清醒,只有溫客行是十成十干了幾壇烈酒,頭腦昏沉已然是要醉了。 周子舒盤膝坐在的大傘下,不想理會那三個吵吵嚷嚷的家伙,任那山風吹拂,吹散了一身燥熱,心緒寧靜的很。 酒桌上溫客行被這對叔侄。輪番灌酒已是醉意朦朧,還被他倆擠兌著說他嘴大,不服氣的沖著周子舒嘟嘟嚷嚷的,叫了好幾聲周子舒也沒搭理他,悻悻然回了席間。 他晃晃悠悠地繞著他倆轉了兩圈,忽然就趴在白衣的背上,一手端起他的側臉,含含糊糊的問:老白,你說你原本是這老怪物的劍靈,怎么一點兒都不像他,反這么像阿絮呢?他這算借著酒勁兒,問出了盤踞在他心間很久的迷惑。 白衣被他那身酒氣嗆地往后躲了躲,扒開他的手,把他推遠了些,沒好氣的說:物似主人形,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那不對呀,你應該像這老怪物才對呀!溫客行不死心還想纏問他,卻被他沒好氣兒的推開。 要你管啊,你還能不能喝?不能喝就下桌,耍什么酒瘋???白衣看見他葉叔捏著酒碗的手都爆出青筋了,怕溫客行再這么糾纏不休下去,葉白衣真的能把桌子給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