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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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啦。白衣輕飄飄的說。 有什么煩心事嗎?周子舒在他身邊坐下。 我能有什么煩心事,不過都是庸人自擾罷了,倒是你,身體不舒服怎么不跟我說呢?白衣轉身看著周子舒的目光帶了些無可奈何。 你怎么知道我身體不舒服的?周子舒還挺詫異,他也是最近才發現自己的五感開始衰退了,不過這也正常,七竅三秋釘,三載負幽冥,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對我有什么好隱瞞的呀?白衣真的是為他cao碎了心,不知從哪兒摸出了顆小珠子,玉白色的,跟送成嶺的那顆很相像,又有哪里不同。 你給我這個做什么?周子舒接過,很是不解的問道。 讓你吃的。 這玩意兒能吃?周子舒捏著那顆小珠子,那語氣間頗有一種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吧? 能吃,含在嘴里就會化掉,這能減緩你的五感衰退,讓你過得舒服一點,好不容易離開天窗,就算只能活三年,也要自在舒服一些,你說是吧? 第40章 告別信 見信如晤,展信舒顏。 阿絮,請讓我最后再叫你一聲阿絮。 我真的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要跟你說,但事到臨頭卻不知道該怎么表達。 首先應該是感激,感激你帶著3月的春光來過人間一趟,感激你攜著一身的溫柔,照亮了整個春日,感激你就算身負兩千層灰燼,也為這暗世泄下一道天光。你溫暖的不僅僅是劇中的老溫,還有屏幕前的我,在你的故事里我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知己,是山河不足重,重在遇知己,是知己既去,何若玉碎,是得君為友,夫復何求?你與老溫的故事讓我對知己這個詞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和更加深切的向往。此生幸得一知己!你們生來知己! 其次是遺憾。既是為劇中的意難平而遺憾,也是為劇中的你們而遺憾,我明知你與老溫在雪山食冰飲雪又何妨,但私心里還是很遺憾,你沒能真正的去浪跡江湖,可這便是你們的結局呀,不,不是結局,是我們能陪你們走到的地方,那之后的故事便是你們的人生了,我們能陪你走到這里已經是萬分榮幸。 最后就是不舍,其實早在故事結局的時候,我就已經道別過一次了,當時覺得我應該能和這一段感情和解,體體面面的去走下一段生活。但我發現我錯了,我忘不了呀,我不舍得呀,我放不下呀,你與老溫帶給了我特別特別多的第1次,這些回憶都在我的腦中反復復盤,每每回想起來仿佛昨日再現,都說21天就可以養成一個習慣,也許我對你的喜歡和深切的共情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要好長好長好長好長時間才能和解呀。不過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了,你要和老溫走一輩子呀,你們幸福著,我才對這世間的一切美好有了期待。你們圓滿著,我才有信心去面對生活中所有的不開心。 謝謝你曾經來過,謝謝有你在的3月。 四季花常在,九州事盡知。 以夢為馬,我們江湖后會無期。 致我最愛的阿絮 作者有話要說: 演唱會之后,阿絮和老溫就要回到自己的江湖了,他們來人間走一趟,他們來過這個人間走了一趟,我們曾陪伴他們走過人生最精彩的一段旅途,現在他們要回去了,以后的故事就是他們的人生了。 感恩山河令,感恩3月有你們,感恩春天有你們,感恩我的人生中有過你們。 我們不能陪溫周繼續走下去,但能陪俊哲走很遠。 哲瀚對俊俊許下了一個永遠,我們何妨不為他們許下一個永遠呢? 俊哲一輩子走花路呀。 (這封信我也私信發給他了) 第41章 告別信 見信如晤,展信舒顏。 老溫,請允許我最后再叫你一聲老溫。 我一直都想對你說一句話,你來人間一趟,你要和所愛的人一起曬曬太陽。 雖然命運對你不公,蹉跎半生,但你卻在鬼域綻放出最純粹的善意。 你總說我們是鬼呀,見了光會死的,可是三月春光正好,也在三月正好的春光里遇到了那個身上有光的他。 在你的故事里,我共情你的猶豫不決,你的彷徨無措,你的小心翼翼和言不由衷。 阿絮是愛你的,阿絮是包容你的,而我也同阿絮那樣愛著你。 雖然有時候你笨拙的愛意和詞不達意的表達,讓我有些哭笑不得,但就是因為那份笨拙才讓我覺得你真的是一個很純粹很純粹的少年。 如果沒有那命運殘酷的安排,你該是那少年詩酒畫桑麻,縱馬江湖,意氣風發的少年郎,你該是神醫谷懸壺濟世的小大夫,是四季山莊春風得意的二弟子。 雖然命運對你的童年揮下屠刀,對你的少年殘忍至極,但他卻還給了你一個花團錦簇的,充滿著陽光和愛意的,一個四季花常在的歸處,歲月在你身上刻下的所有疤痕都被一雙雖然不是很溫柔,卻溫暖寬厚的手一一撫平。 我有說過我很嫉妒你嗎?我真的很嫉妒你啊。與其說我愛的是周子舒,不如說我愛的是因愛你而溫柔的阿絮,但我又深切的心疼你,心疼你生死徘徊多年,才有了這么一個心疼你溫暖你的人。 我想對你說的話很多很多,但千言萬語匯成一句。 你來人間一趟,你要和你愛的人曬曬太陽。 感謝山河令,感謝三月有你,感謝你與阿絮曾帶給我所有的美好與感動。是你們讓我真切的體會到什么是山河不足重,重在遇知己。 你們是生來知己! 但渡無所苦,我自迎接汝。 以夢為馬,我們江湖后會無期。 致我最愛的老溫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我對他們的告別,今日之后張哲翰和龔俊,就只是張哲瀚與龔俊了。 溫周的故事雖然已經結束,但屬于俊哲的故事才剛剛拉開帷幕。 (這封信我也私信發給他了) 第42章 你來人間一趟 這藥以后每隔3月給你一顆,我保你這三年過得舒舒服服,自在隨心,去喝天南海北的酒,去嘗五湖四海的美食,去聽風聲雨聲,去看人間百態,既然來這江湖走一遭,就該去喝酒,去曬太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要留下任何遺憾。白衣笑容難得的帶上了是慈祥與關切,他輕撫著周子舒的長發,輕輕緩緩的說著他的祝福,也只有這個時候,周子舒才能意識到眼前這個看似與他年齡相仿,偶爾跳脫的人,其實算是他的長輩。 他緊緊攥著那個小玉珠,心中百感交集,千言萬語堵在喉頭,最后卻只是輕笑一聲,將那顆已經被他攥的溫熱的玉珠一口吞下。 一股暖融融的精純的力量,自他的喉頭流向七經八脈,所經所過之處,似被春雨潤澤過的土地,舒緩平和,最后那股力量匯聚在他已有些破敗的丹田,像被一雙溫暖的手抱在懷里那般妥帖舒適。 周子舒借著這股力量,盤膝打坐,再睜眼時,只覺天青地闊,格外的愜意舒服,他瞇起眼睛看著給他護法的白衣。 確實是個好東西,老白,還有嗎? 白衣還以為周子舒會跟他說一些感性的話,沒想到這小子真的是從來不按套路出牌。 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他先笑罵一聲,才說道:現在我是沒有了,得等三個月后才能再給你。 因為三個月才能在不傷及根本的情況下從自身修為中提出這么一顆保命的靈丹。以前沒拿出來,是因為周子舒的身體還沒有到天人五衰,五感喪失的地步,如今周子舒的身體每況愈下,白衣也只能用這種方法減緩他七竅三秋釘的損傷,舒緩些時日。 我一直沒問過你,這到底是什么呀? 靈氣啊,我修煉所得的,不過這也只能起到舒緩之用,可治不了你自己作下來釘傷。說著白衣還挺遺憾愧疚的。 周子舒倒無所謂自己命不久矣,能這樣已經是萬分滿足。他站起身,順便也把白衣給拽了起來。 走啦走啦,該帶成嶺回去了。 岳陽派府門前。 成嶺,你記住了,盡可能讓別人知道,你已經將琉璃甲交出去了,等英雄大會結束之后,師父便來接你。周子舒一而再再而三的囑咐張成嶺。 傻小子,凡事事不關己不開口,一問搖頭三不知,曉得嗎?溫客行自然也是不放心,這么個小少年孤身闖狐貍窩。便也就多說了幾句:五湖盟那幾個老鬼,個個是人精,你別管他們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你就裝聾作啞,到了武林大會亮個相便是了。 白衣見他倆這副依依不舍,又憂心忡忡,擔心孩子吃虧的樣子又嘆了聲氣,攬著張成嶺的肩膀跟他倆說:你倆可真像倚門送子的老父母呀,行了,我跟他一起回去,這樣你們能放心不? 有白叔跟著,張成嶺自然是欣喜的,但他想到岳陽派戒備森嚴,白叔和他一起走,會不會有危險,就問了:白叔,岳陽派戒備重重,你怎么進去??? 白衣順手拍了拍少年的腦袋:山人自有妙計,你先進去,一會兒我就去找你。 行,有老白跟著你,自然是最好的。這樣安排確實是最好的,有白衣在自然能護張成嶺周全。 你先去吧,一會兒我就去找你了。白衣拍了拍張鎮麟的肩膀。 三人站在不遠處看著少年,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的回了岳陽派,心情多少有點復雜。 怎么啦。周子舒見溫客行還是一臉愁容,就問了一句。 溫客行嘆了一聲說道:五湖盟可沒一個好東西,你那傻徒弟執意要回去,我總是懸著個心。 有什么可擔心呢?那不是還有老白跟著他嗎?周子舒可比溫客行心寬不少。 你這是放心不過我?白衣睨了他一眼,涼颼颼的說。 我哪兒敢,只是誘成嶺出來的字條上寫著一個絮字,他們又怎么會知道你和成嶺的關系啊,又是怎么知道周絮這個名字的?溫客行對五湖盟的猜忌只多不少。 白衣琢磨了一下他的話,這確實是個疑點,他不由得回想起這一路走來所遇之人所遇之事,到底是哪一處出了紕漏。 這一路走來,不管是天窗毒蝎還是五湖盟,我們可都沒有吐露身份,這個名字也就你們兩個人知道,老白可是從來沒有叫過我這個名字的啊,難不成是你透露的?周子舒這話多少沾了點不懷好意的調笑。 溫客行被他問的還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才恍然想到:我們送成嶺去五湖盟時,你可提到過周絮這個名字?你可少訛我! 白衣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兒說了一句:還不是你上趕著介紹的?要不是我攔你一下,你連我都給賣了。 好像真的是這樣子呀。 算了算現在也不是糾結到底是誰泄露的消息了,反正消息已經泄露了。 周子舒也就是這么逗逗他,輕笑一聲才說著:雇四大刺客之人也只是想得到琉璃甲,等成嶺把琉璃甲交出去,也就沒有麻煩了,英雄大會結束之后,我就帶他遠走高飛。 白衣還在等合適的時機潛進岳陽,見他倆還杵在原地,沒有要走的意思,說道:你們不走嗎? 溫客行慢了半拍的問道:我們去干嘛呀? 白衣攬著他倆的肩膀向前推:去喝酒,去曬太陽,干什么都行,有什么事啊,我會去找你們的, 白衣看著他們倆相攜而去的背影,唇角漫起輕淺笑意,那笑意染上了眼角,透進了心間,他想,這樣真好。 眼瞅著這時候也不早了,他們聊天這功夫想必成嶺也已經進了岳陽,他也便不在此久留,尋了個隱秘的墻根角落,墊步擰腰一翻身便潛進了岳陽派。 溫客行兩人都真尋了個陽光正好的小攤子,兩盞清酒,對飲成雙。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明知人心難測而信之。 溫客行想著昨晚周子舒對他說的話,看著那日光下籠著微黃毛邊的眼前人,心中不由泛起漣漪,語氣輕快又帶著不易察覺的小心翼翼。 阿絮,你為什么就不敢賭我是你認識的那個人?你認識的演員是個什么樣的人?好人還是壞人? 別廢話了,繞口令嗎?周子舒被太陽曬的懶洋洋的,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快說,我都好奇死了。我在別人眼中是什么樣啊。溫客行就像個要糖的孩子似的不依不饒,非要周子舒回他個答案。 周子舒被他纏問著,無奈笑罵他一聲:傻樣!。他沐浴著陽光,瞇著雙眸不緊不慢地說著:我在人心鬼域里殺了個七進七出,要是連好人和壞人都分不清楚,那豈不是白活了。在周子舒看來,溫客行與他往昔所識所見之人相比,委實算不上壞人,有時候看起來甚至傻乎乎的。 溫客行有些意外于他的回答,又試探的問了一句:所以你覺得我是個好人?他眼中燃起了縷曦光,期待又小心的盯著他。 周子舒轉頭,自然看到了他眼中的認真與忐忑。緩緩說著。 壞人放下屠刀可立地成佛,好人做了壞事難道就永世不得超生?沒這個道理。 這句話仿佛撫開溫客行眼前的濃霧,他瞇起眼睛,不可置信的重復了句:我原來是個好人啊。說著說著那笑意就蔓延上了眼角眉梢,疏朗開懷,他很久沒久開心過了。 溫客行又回味了番他的說,美滋滋地自夸道:不,你錯了,我豈非是個好人,我乃溫~大~善~人。 說他胖,他還真喘上了。 周子舒都被他這話整笑了。 別鬧了,溫大善人。陽光正好,微風不燥,他也順著溫客行的自夸調侃著,只覺當下歲月靜好。 阿絮。溫客行喚了他一聲。 周子舒瞟他一眼,問他:干嘛。 阿絮。溫客行只是叫他,也不說干什么,起身換了個位置,離他更近一些。 叫魂兒呢?周子舒沒好氣兒地笑罵道。 阿絮~ 周子舒真是被他叫的哭笑不得。 行了,溫大善人,你閉嘴吧!叫得我慎得慌。他想原來只是叫名字,也能讓他有些不自在。 溫客行像是個惡作劇成功的小孩子,笑得稚氣又天真,他倚靠在桌邊,瞇著眼睛,第1次覺得原來陽光可以這么溫暖,這溫暖把他包裹的密不透風,不由得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