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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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阿湘啊,老白心疼你,你以后就跟著他得了。溫客行哼笑一聲,掏出錠銀子扔給了那等在一旁催結賬的小二。 溫客行敢說,顧湘可不能撘茬,連連擺手,這姓白的也不知是干什么,看著挺溫和有禮,可顧湘只覺這人神秘莫測,還冷冽地不似活人,她可不敢招惹這家伙。 那小二可不管他們這幫人之間的彎彎繞繞,樂著有人買單,招呼著給溫客行找零,卻被溫客行打斷,讓他用剩下的錢去置辦桌上好的席面,反正阿絮也不差錢。 酒館三樓雅間。 幾個人依次落座,那個小公子立在一旁,很是不好意思的向那出手替他解圍的周子舒與白衣二人拱手拱手道歉。自言是清風劍派掌門莫懷陽的關門弟子曹蔚寧,來岳陽赴英雄大會,現居岳陽派。三言兩語就把自己的來歷底細透露個干干凈凈。 周子舒與白衣對視一眼,都想著,這名門少俠怎么傻乎乎的,真挺有趣,便也自曝了家門。 在下周絮。 白衣。 兩人存心想逗逗這個傻乎乎的靦腆少年,也或許是有意無意的想氣一下那個坐在一旁盯著這位小曹同學嗖嗖冒冷氣的溫大善人,便一唱一和的與之寒暄起來。 這個說少俠少年英才,氣度不凡,那個就說清風劍派,門禁森嚴,能拜入其門下,必是天縱英才,夸的小曹都不好意思了,只傻呵呵的樂,連忙謙遜著:不敢當不敢當。 周子舒或許覺得還沒有刺,激到溫客行,便招呼著小曹同學一起落座,喝杯水酒,交個朋友。白衣也默契的配合著周子舒的小把戲,更是替小曹同學推杯斟酒,一時間三人很是熱絡。 一旁陪坐的溫客行見這兩個人圍著這個傻小子都頗為熱情,稱贊之語張口就來,夸的人家那是天花亂墜,暗自運氣,臉拉的老長,招呼坐在他一旁的顧湘,湊近她耳邊恨生生的說:你趕緊給我把他弄走! 顧湘疑惑挑眉也悄悄湊在他耳邊說:他能幫我混進岳陽派呀。 溫客行按下一口氣,提亮了聲音,故意說著:阿湘,給我去把那方不知找出來。 小曹同學雖然在和周白二人攀談著,但那小心思啊是半點沒離顧湘,一聽她家主人要使喚這么個小丫頭去找那成名已久的賊祖宗方不知,立刻放下筷子,擔憂地說:方不知?方不知武功可不弱!阿湘一個姑娘家的。那話里話外的擔憂關切,是個人都能聽出來。 顧湘卻不樂意聽了,嚷嚷著說:姑娘怎么了?瞧不起姑娘家呀? 小曹這才察覺自己的話,頗為不妥,連忙著補著說:姑娘家,姑娘家好,姑娘家好。那沖著顧湘直愣愣傻乎乎的勁兒,直看到溫客行攥緊了拳頭,周白二人也湊在一起。忍笑不語。 要不要不,我陪你去吧,茫茫人海的。小曹雖然傻乎乎,但卻無師自通了那順桿爬的機靈勁兒,這要跟著顧湘一起走,便對著周白二人道別:周兄,白兄,我先失陪了。也不知幾位在何處下榻,我定來拜訪,請回這一餐。 朋友相交,重在投緣。周子舒回道。 溫客行見他們三人,三言兩語便交上朋友,稱兄道弟的,對那小曹同學更是沒個好臉色,也不知他是吃醋呀,還是怎么滴,可沒有在三白山莊與人客氣寒暄,長袖善舞的意思。 不必了,我們是趙敬大俠邀請來的,辦完了事兒,自然會去岳陽派登門拜訪。就不必您獻這殷勤了。 阿湘,找不到我的荷包,你就別回來了。溫客行對著顧湘嚴肅威脅著。 顧湘可不怕他的故意威脅,翻了個大白眼兒,氣哼哼的說:有事鐘無艷,無事夏迎春!咯咯咯。說著還沖溫客行做了個鬼臉。 溫客行竟也略略略做了個鬼臉。 這兩個幼稚鬼。 白衣還飲著杯溫茶,見到這一處嗆了口水,咳嗽出聲。周子舒更是嫌棄的別過臉,簡直沒眼看了。 看著小曹同學跟著顧湘離開,溫客行才睨了他倆一眼,撂下茶杯沒好氣的說:我說怎么某些人對著自己人,冷若冰霜,不茍言笑,對著那剛認識的名門少俠倒是和顏悅色,如沐春風。 你能跟那大兔子比?白衣緩一下剛才那咳嗽勁兒,索性直接撂下茶杯,提起席間的酒壺,給周子舒斟了一杯。 這清風劍派的掌門人可是這快成精的老狐貍,怎么在狐貍窩里啊,養出了個大兔子。周子舒端起那杯酒若有所思的說。 小曹同學在周子舒和白衣眼中真就是個純良無辜的大兔子,而在溫客行看來,那就是只想拱他家白菜的豬。 我知道你們啊,是想借著那大兔子,好打聽阿絮那便宜徒弟在岳陽城的音訊,可我見著那小子對阿湘冒傻氣,我就來氣。溫客行給自己斟了杯酒,邊喝邊說的。 既然生氣,你還使喚你家丫頭去接近那大兔子,是口是心非還是居心不良???白衣向后靠了靠倚在椅背上,不咸不淡的問。 我那不是為了成嶺嘛,就讓阿湘借著那小子將計就計混進岳陽派,就近照看,老白,你還真是不識好人心啊。溫客行哼哼了一聲。 你就直說,你出賣阿湘色相得了唄。周子舒頗為不客氣的說。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對成嶺這般上心,連自家丫頭都舍得出去,你就不怕小丫頭吃虧???白衣直起身子湊到溫客行近前兒問道。 難不成老白真的相中了我家丫頭,話里話外怎么這么袒護???溫客行也湊近了白衣,倆人就這么面對面,眼對眼,溫客行這么調笑著問。 可不能這么說,我心疼小丫頭還不成嗎?怎么就攤上了你這么個不靠譜的主子。白衣先錯開了眼,往后欠了欠身。 我家阿湘從來都不是吃虧的人,再說了,橫豎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溫客行笑得得意,舉起酒杯,滿飲一口。 無恥。周子舒哼笑出聲。 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你們這對沒良心的師徒,真是好心沒好報,沒人記我好喲。溫客行還埋怨上了。 我怎么覺得溫兄志不在此呀。周子舒哪兒能信他的忽悠。 我溫大善人想行善積德還不成嗎? 行善積德?你可得了吧,這岳陽城歌舞升平的,哪有德讓你積。白衣輕笑一聲,跟他抬著杠。 那自然是有的,地獄不空,誓不成佛,有光的地方就有暗,最兇最烈的鬼往往披著人皮,隱藏在茫茫人海之中,我來到此地,就是為了揭穿他們的畫皮,讓他們灰飛煙滅。 周子舒還想著這人怕是又在胡言亂語,但抬首與他對視的目光卻不免有些怔愣著,溫客行眼中的神情不似作假,也沒在開玩笑。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很喜歡女兒,女婿這一對。但他們卻成了我最難平的意難平。意難平,再難平,也要平,所以我必須平了他! (今天我的意難平就能平了,我真的是太開心了,演唱會有女兒女婿的婚禮,沖呀?。?/br> 第30章 四季山莊 三人就這么說說笑笑,互損互懟著。直至傍晚才起身,準備離去。 酒館門口,周子舒與溫客行道別:溫兄,保重。 溫客行有些意外,剛剛不是還有說有笑的嗎?怎么這就要告別了。 我與老白還有別的事情要去做,就此別過吧,后會說著周子舒頓了一下,想到自己時日無多,這后會有期便說不出口了。 后會有期。白衣豈能看不出周子舒的遲疑,便替他許下了這有期之約。 溫客行卻展開折扇攔住了兩人要走的腳步。 你們去哪兒?帶著我一起唄? 溫兄不是還要除魔衛道,行善積德嗎?周子舒反問著。 積德行善也不差這一時半刻呀。溫客行頗有點耍無賴的意思。 那我就不明白了,溫兄為何一直跟著我們呢?白衣抱臂挑眉問著。 你們不也一直讓我跟著嗎?溫客行這一句話,讓兩個人有了一絲遲疑。 也是啊,溫客行這人煩是煩了點,但他倆卻從沒想過徹底把人甩掉,遠走高飛。至于是因為什么,誰也說不清楚。 做人呢講究的就是隨心所欲,哪來那么多問題呀?那我問你們,你們又為何一直跟著成嶺呀? 兩人低頭輕笑,也是啊。這世上哪來那么多為什么?隨心而已。 想通這個關竅,周子書與白衣對視一眼,也就無所謂,溫客行跟著或者不跟著了。 幾人抬步欲結伴而行,側頭卻看見。這傍晚的余暉中點起了幾盞高高的孔明燈,遙遙飛遠。 周子舒瞳孔一陣,這熟悉的宛如昨日再現的場景。讓他心中千回百轉著。 天窗要在此地部屬行動,小二話中城外像官府的人便是天窗! 眼看著周子舒就要追過去,查探一番,白衣卻扯住了他的袖子,很認真的和他搖了搖頭,意思很明顯,他不想讓周子舒再摻和進去,也不想讓天窗發現他。 被攔這么一下,周子舒有些遲疑。這時剛才被溫客行支走的顧湘急匆匆的跑了回來。見他們還站在酒館門口,不由松了口氣。 主人!主人!還好你們沒走遠。 丫頭,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溫客行還挺詫異的,這前后也不過倆時辰這么快的嗎? 顧湘卻嘻嘻一笑,得意的說:我混進岳陽派了??! 好丫頭呀,成嶺那傻小子怎么樣?溫客行可比周子舒這個所謂的師父,還要關心張成林那小子的近況。 顧湘急急趕回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兒的。 那個高崇說要帶著那個傻小子去祭拜什么五湖碑,我就沒搞明白,這天都快黑了,有什么可祭拜的呀? 顧湘沒有搞明白的事情這幾人卻是透徹的很,周子舒想到張成嶺不在岳陽派內,天窗又在這時部署行動,怕是沖成嶺而來的,也顧不得什么隱藏蹤跡了。 白衣攔都沒攔住他,索性跟著周子舒一起去救那個傻小子。 溫客行見兩人一聲不吭就急急忙忙的走了,雖不知到底發生了什么,但也匆匆跟顧湘囑咐了一句,便也跟了上去。 幾個人循著那孔明燈飛來的方向,匆匆趕到城外,卻看到高祟和張成嶺已經被一群黑衣蒙面手持□□的刺客團團包圍,為首的正是那日出現在三白山莊門口的斗篷青年。 看著這群蒙面人氣勢洶洶的架勢,溫客行不由得嘖嘖出聲:真是活見鬼了,哪里殺出的程咬金??? 情勢緊急,由不得再跟溫客行解釋,周子舒從袖中掏出了一張面巾,就想動手。卻被溫客行一把抓住。 你要干嘛?瘋了! 給我!白衣卻一把奪過那塊面巾,語氣難得的嚴肅認真。 □□裝配需要時間,我去引開第一輪齊射,等他們裝箭的時候,你去抓住那個帶頭的。溫客行對著周子舒說道。 白衣把那塊面巾往臉上一系,沒好氣地說:□□勁急,非人力所能抗,你倆老實呆著,我去引箭,你倆抓人。 老白!周子舒跟老白使了個眼色,很是不贊同他的想法。 你別忘了,我也會流云九宮步,那小子能拿我怎樣?白衣瞪了他一眼,拍板定論。 我去引箭,老溫抓人。 行,君子死知己,我就為你們冒這個險了。溫客行雖然不知道白衣到底在保護周子舒些什么,但卻也知道這是為周子舒好,便也應下了此事。 白衣徑直沖了出去,腳下移形換影,凌如飛劍,閃進人群,騰身躲過那裹挾著勁風飛射而來的劍弩。 白衣的流云九宮步,那也是秦懷章手把手教出來的,自然不比周子舒差多少。 而溫客行也沒掉鏈子,見第1輪齊射已經射空,把握著更換劍弩的間隙,縱身躍起閃步上前,一把擒住那為首之人的脖頸,將之扯入敵方包圍圈,威脅他們放下武器,趕緊放人。 溫客行掐著那為首青年的脖子,還以為他是個寧死不屈的,結果卻出乎他所料,那人竟干脆利索的讓他的下屬放下武器放了人質,溫客行還暗忖著。這人竟是個貪生怕死之徒。 眼見著高崇一行已經帶著張成嶺快步離開,那孩子又躲過一劫。而白衣也示意溫客行壓著這個人作為人質撤退離開,這人竟半點不反抗,還揮退手下,這讓溫客行很是詫異。 兩人壓著他,躲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那青年見四下無人,張口對著白衣就喊道:莊主?! 雖然白衣與周子舒眉眼極為相似,但扯一下面巾之后,卻是全然不同的兩個人。 看著那年輕人瞳孔地震,滿臉不可思議,他才悠悠的說著:你家莊主在你身后呢。 那年輕人一回頭,果然見到周子舒負手,正向他們緩步走來。 這幾人竟然是認識的?!溫客行緩緩松開掐著那青年脖子的手,那青年就直接向著走來的周子舒單膝跪地,拱手激動地喚了聲:莊主!緊接著就是一香連珠炮般的追問。 莊主!真的是您,剛才看到流云九宮步時韓英還以為是莊主,莊主何時有了位兄弟了?說著韓英的在白衣和周子舒之間轉了轉。 白衣咳嗽一聲,悶悶的說道:我可不是他兄弟。 莊主,您怎么會出現在這里,您怎么沒易容,您的傷怎么樣了?顯而易見,這位自稱韓英的官府小大人是周子舒的老熟人,或者說是忠誠下屬。 周子舒看著這張熟悉的年輕面客,只覺恍然隔世,物是人非。他頗為傷懷地說:我藏頭露尾了這么些年,夠了! 溫客行見著這幾個人之間詭異的氣氛,默默地扯下了臉上的面巾。 英兒,對不住,我知道你會認出流云九宮步,才沒攔著老白試探你,連累你了。說著,周子舒上前扶起還跪在地上的韓英。 韓英的命是莊主您給的,只要莊主一句話,韓英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韓英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周子舒了,此番相遇自然無比激動。 溫客行挺尷尬的,也不知該不該留下來,繼續聽他們敘舊,就咳了一聲:阿絮啊,我要不要回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