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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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心疼的撫了撫他披散的長發,嘆息一聲:這樣也好,只要你覺得好,那就什么都好,再不濟要真到了那一天,不是還有我陪著你嗎? 值得嗎?周子舒低著頭,任由他輕柔安撫,神色晦暗不明,悶悶的問道。 值得!白衣沒有半絲遲疑,堅定的回答。 氣氛一時間頗為沉重。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說,話說這怎么弄開呀?白衣收拾了一下心情,打破了這沉悶的氣氛,看著周子舒擺弄的那個機關匣子。問著。 只見周子舒手指翻飛,左擰擰,右轉轉,咔嗒一聲,那盒子就打開了。 盒子里靜靜躺著一塊澄澈剔透的碎琉璃,淡藍色的,看那斷口和外形,應是一個琉璃環的一部分。 周子舒把它拿到眼前,仔細觀察著,這時溫客行也回來了,手里提著兩只死兔子??吹侥菈K碎琉璃,喃喃說道:琉璃甲?它怎么會藏在纏魂絲匣當中呢? 誰知道呢?他又多看了兩眼便沒了興趣,將那塊兒能引起江湖血雨腥風,眾人爭搶的琉璃甲,直接撇到溫客行懷里。 你拿去便是。 溫客行撿起那塊琉璃甲,不可置信的問:這可是關系到天下武庫的秘密,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為爭奪他爭的頭破血流的,你就拿他跟我換了兩只兔子? 周子舒無所謂的道:兔子好歹還能充饑,可比這玩意兒強多了。 溫客行摩挲著那塊琉璃甲。道:這好歹也是白兄冒險找到的,你們就對它真的毫無興趣? 白衣撥弄著那兩只死兔子,邊想著該怎么收拾,吃東西好麻煩呀,邊敷衍著溫客行說:彩云散,琉璃碎,聽著就晦氣,這玩意兒啊,就是個麻煩,我們要它做甚? 嚯,你們既然知道這玩意兒是個晦氣的麻煩,還塞給我,你們就不怕我被它連累,惹上什么禍事兒? 你自己不就是個禍害,還怕被這玩意兒連累?白衣晲了溫客行一眼。 不想要,扔了便是。周子舒走身,去翻看他的外衫烤干了嗎。 可不能扔,這可是我們家阿絮第一次送我的禮物,我寶貝還來不及呢,回頭啊,我打個絳子,得時時掛在身上,日日欣賞把玩才是呢。溫客行小意討好著。 白衣被他rou麻的話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時候周周成你家的了,是不是給你個破石頭你都得當寶貝供著? 哎,那可不是嘛,別說阿絮給我的是塊玻璃甲,就是個頑石那也是給我的。溫客行還挺得意洋洋的。 周子舒見他那副不要臉的嘴臉,暗罵一聲:老子放個屁都是香的! 阿絮啊,你猜這琉璃甲是趙敬身上那塊,還是成嶺家的?溫客行又跟個狗皮膏藥似的湊到周子舒身邊。 鬼谷要是得了成嶺那塊琉璃甲,又何必千方百計想擄走成嶺。周子舒皺著眉,往旁邊避了避,顯而易見,這塊琉璃甲是趙敬的。 白衣站起身,有意無意隔在那兩人中間,復盤著白日里的經歷。 我看那傲崍子與沈慎之間不太對勁兒,晚上他的尸體就被吊在三白山莊門口,這事兒怕是另有蹊蹺。 三人湊在一起分析著。 那是鬼谷故意挑撥。周子舒先給此事定了個基調。 何以見得?溫客行問道 陸太沖死前,將一切都托付給了傲崍子,而不是他的結拜兄弟,這本就讓五湖盟顏面盡失,鬼谷故意將泰山派的血抹在五湖盟臉上,就是想引好事者聯想,目的就是想將這潭水攪得更渾。周子舒對著江湖之事,看的十分透徹,徐徐分析著。 白衣對這是是非非不感興趣,聽著他們的剖析還有點頭疼。彎腰拎起地上有兩只死兔子,對他們說:行了,都別啰嗦了,反正人也死了,臟水也潑了,事已成定局,跟咱也沒什么太大的關系,咱們倆還不如把這兔子洗扒了,你倆奔波這么長時間都不餓的嗎?說著還把一只死兔子提到溫客行面前,示意他跟他一起去。 溫客行看著那只死兔子,要接不接的樣子,嘟囔道:這兔子可是我打的,你怎么不讓你家周周動手?怎么還要我去洗??? 周子舒自然是樂的清閑,抱臂涼颼颼的說:愛洗不洗,不洗的人沒得吃。 你都說他是我家的了,那我自然得向著他,哪能有讓他動手的道理?你去不去吧?白衣聳了聳肩,直接把那兔子塞到溫客行手里。 溫客行不情不愿地接過那兔子,跟白衣一起并排蹲在河邊洗刷著。 哎,白兄,我能跟阿絮一樣叫你老白嗎?溫客行手上不停,側頭看著白衣問道。 自然可以了,就是個稱呼而已嘛,你想怎么叫都行。白衣低頭專心剝著兔子皮,研究著怎么才能剝下來一張完整的,抽空回答道。 溫客行偷偷向身后瞄了瞄,偷眼瞥見周子舒還在那兒烤火,就湊到白衣耳邊低聲問道:那老白,你能不能告訴我,阿絮的內傷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衣手上頓了頓,看向溫客行的目光很是認真。 周周既然不肯跟你說,那我豈有越俎代皰,透露他隱私的道理,那是他的隱傷,等哪日他愿意接納你了,自然會告訴你的。 直覺告訴白衣,溫客行對周子舒而言是不同的?;蛘哒f他是周子舒的變數。 溫客行幾次想張口,卻還是閉了嘴。 這時,周子舒悄無聲息繞到他們身后,看著他倆蹲在河邊兒的背影,不由起了些壞心思,閃步上前,撩起兩捧水,趁他們不防備就往他們臉上潑,見得逞了,揚起唇就笑出了聲。 溫客行被他偷襲這么一下,自然是不服氣的,舀起一捧水就往他身上潑,要報復他,卻被周子舒側身躲過,那捧水全灑白衣身上了。 溫客行見反擊不成,袖子一挽,兔子也不要了,起身就去追打周子舒,兩人就這么你追我趕地打鬧起來, 白衣盯著剛換上就被打濕半邊的白衫,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的默念著:幼稚!倆幼稚鬼,不生氣,不生氣,怎么能跟小屁孩生氣呢?對對對,不能跟他倆置氣。 白衣勉強說服自己,想繼續剝拿兔子皮,聽著他倆嘻哈的笑鬧之聲,看了又看自己被打濕的衣服和那只被他扒的慘不忍睹的兔子皮,越想越來氣,他直接把那兩兔子都給扔了。恨恨的說:吃什么吃,都給老子餓著!哼!說完直起身,甩著衣擺,氣咻咻把那倆掐的熱火朝天的幼稚鬼給扒拉開,轟他們去林中撿些柴火,自己卻一屁股坐在火堆邊,烤著那被打濕的衣服。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公主怎么能洗兔子呢?公主就該等吃,順便搗亂。 比起琉璃甲,我更需要收藏評論呀。撒潑打滾。 第27章 天窗?毒蝎? 次日一早,三人就動身尋回昨晚的義莊,想去看看還能尋到些什么線索。 白衣先二人一步踏進莊里,眼前所見之景讓他忍不住嚯了一聲。 見鬼了,難道我昨晚打了個寂寞?昨天晚上白衣還如狂風過境般殺出遍地殘骸,現在這里卻就干凈的仿佛什么事也沒發生過。 前后不過幾個時辰,對方而將昨夜的痕跡徹底抹去,這不是散兵游勇能做到的。周子舒只在院中轉了一圈就匆匆去找昨晚發現的尸體。 這義莊被清理的太干凈,已經沒有了任何有用的線索。 三人匆匆趕去,果不其然,那兩具尸體也被處理干凈,半點線索也沒留下。 周子舒察看著竹竿間被纏魂絲割出的劃痕,心中卻想著昨晚義莊里不應該出現的迷香醉生夢死。 天窗什么時候竟和鬼谷扯上了關系。 白衣回想著昨晚的經歷,懊惱著想,自己要多留個一時半刻,就能抓到那幕后之人的現形,可這都只是如果。 溫客行對昨晚還有些想不通的地方,就問周子舒:阿絮,昨晚那迷香到底是什么?你怎么會有解藥??? 那香叫醉生夢死。周子舒隨口回的。 那你怎么會有解藥???又來了十萬個為什么又來了 因為那蚊香就是周周做的呀。白衣看著溫客行又想糾纏不休,索性直接告訴他。 哇,阿絮做的,做來干什么的呀?溫客行就跟個好奇寶寶似的。 助眠用的,只是昨晚那迷香比起我做的更加烈性一些,聞了會令人產生幻覺。周子舒若有所思,還在琢磨著天窗和鬼谷的聯系。 幻覺?溫客行頗有興趣,能給我弄些嗎? 不能!周子舒干脆拒絕。 你要醉生夢死干什么?白衣繞著溫客行踱了兩步。莫非是有什么想見的人,想要的東西要借南柯一夢聊表思念? 白衣這話似戳到了溫客行的隱痛,他變了臉色,不自在的說:不給就不給嘛,我自己想辦法,就不信尋不到那醉生夢死。 醉生夢死是一種以忘憂草為主料的奇藥,此藥源于古方,我只是將其改成燃香,延緩藥性,用于助眠罷了。周子舒見他倆氣氛有些僵持,出口解釋的。 自古中原并沒有忘憂草,也不知對方是如何得來的。周子舒的話讓他倆也陷入了沉思。 三人回到三白山莊,見昨晚還高朋滿座,極為熱鬧的莊子,現下卻格外的冷清,大門緊閉,只開著個小門以便通行。 幾人遠遠看去,見有輛豪華的馬車停在莊門口,昨日那引他們進莊的管家在與那些人攀談,話語間透露著,趙靜依然出門離去。 那馬車中人似是不耐煩他們的待慢,徑自下車,那是位著深衣披斗篷的青年男子,面容周正,氣質卻冷肅的很。 周子舒只看那人一眼,瞳孔就猛然驟縮,身體不自覺的繃緊。白衣下意識地擋在他身前,就算知道相隔很遠,也擔心那些人發現他們。 溫客行就聽著那些人說什么岳陽君山武林大會鬼谷張家遺孤之類的頗有興趣,還想招呼著他倆一起去湊熱鬧,一側頭便察覺到他倆的不自然。 既然得到了張成嶺的行蹤,也知曉五湖盟要召開英雄大會討伐鬼谷,而且天窗也參涉其中,那此地就不宜久留,周子舒拉著白衣就轉身匆匆離去。 哎!阿絮!老白!你們等等我呀!溫可行見他倆都走了,也追了上去。 你們到底在躲什么呀?官府的人?難不成你們是在逃欽犯?溫客行察覺,他倆在見到那群官差之后,態度就變了不少,仿佛又回到前些日,那拒人與千里之外的狀態。 周子舒不耐煩的說:對,我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溫大善人離我遠點吧。 那可不成。溫客行扯了扯周子舒的廣袖,讓他慢點走。邊說著:英雄大會,好熱鬧的,咱們一起去看看? 你自己去湊那熱鬧吧,我們沒興趣?,F在白衣就想把周子舒帶離這個有天窗存在的地方,語氣也迥異于昨天的溫和。 張成嶺可還在他們手里啊。溫客行這話讓那兩個人邁出的腳步頓了頓。 五湖盟那幫人恨不得把成嶺拴在褲腰帶上,人海孤雛,無枝可依,可憐呀!溫客行就吃準了他倆嘴硬心軟,故意拿張成嶺說事兒。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周子舒想到哪個孩子,態度有些動搖,白衣又何嘗不擔憂。兩人對視一眼,心下做了決定,便去追趙敬的人馬,前往岳陽。 這會兒溫客行卻不跟著了,揚聲說著:那我先去找我們家阿湘交代點事情,我們岳陽見哈。這才轉身離去,與那二人分道揚鑣。 周白二人就這么不遠不近的追著趙敬的車馬,看著他們大張旗鼓走走停停一步三歇的樣子,都有點急燥。 你說趙敬的老狐貍打的是什么主意???兩人隱在樹后,看到他們又停了車馬,扎營休息。白衣不由得蹙眉問道。 誰知道,他是想有意想帶著成嶺招搖過市,還是真得被錦衣玉食養廢了,吃不得旅途勞頓之苦。周子舒對趙敬觀感也很差。 走走停停半月有余,那一行人終于趕到了岳陽城外。見到另一行人縱馬趕來。應是來接應趙敬他們的。 直至張成嶺被接近岳陽派,兩人才暫且放下心來。 看著頗為氣派守衛森嚴的巍峨府邸,兩人對視一眼,想著那孩子終于安全了,心安之余,不免有些空落落的。 周子舒剛想轉身離去,就被白衣扯住了衣角,他眼尖的很,眼神示意周子舒去看門口那做著小動作的侍衛。 天窗?周子舒暗叫一聲,邊想著天窗什么時候還在岳陽派插了釘子,邊觀察就周圍人群。 有傳暗號的,那自然有接頭的。 果然,路邊有個擺攤的小販也在左張右望,手上敲打著暗語。 看著那兩人接頭完畢,小販擔起貨物離去,周子舒拉著白衣說:走,跟上去看看。 兩人追至一處空巷,見四下無人,就前后攔下了那小販。 周子舒與白衣都帶著個斗笠,遮擋了面容,周子舒走近兩步,低聲與那小販對著天窗的接頭暗號。 晴天打傘,雨天打扇。 那小販嘿嘿笑著說他既不賣傘也不賣扇。 周子舒心下一凜,這人竟不是天窗的暗樁,白衣察覺不對,閃身上前,一個手刀就劈斷了那小販欲要抽刀行刺的手,還想轉手將他生擒,逼問出什么線索,那小販知道不是他的對手,就快白衣一瞬,咬破齒間毒囊,立刻七竅流血。中傷而亡。 白衣嫌棄地甩開那軟下的尸體,像是怕那血粘到自己身上似的,俯下身抽出那人藏在貨箱中沒來得急拔出的異形彎刀,舉到面前仔細打量。 毒蝎的人。 周子舒只看一眼便認出了那兵器的出處。 想不到老白你還真是個心狠手辣的恨角色啊,這下手也太毒了吧!白衣聽那語氣,就算背對著巷口也知道來人是誰,更別說與他面對面的周子舒都開始翻起白眼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