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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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公子對誰都這般言語輕挑嗎?白衣皺起眉頭,很是不悅的問道。 非也~非也~溫客行展開骨扇,輕搖淺笑:這怎能叫輕挑呢?小可只是仰慕白兄姿容俊美,情不自禁,真情流露而已,想必周兄這副假面之下定也是副世間難尋的好容貌。 周白二人齊齊翻了個大白眼兒,心下無不腹誹,白瞎了溫客行這副好相貌,只可惜長了張嘴,輕薄之說張口就來,溫潤公子卻偏偏端著個風流紈绔的樣子,真真欠揍的很。 實在不想多看他那如穿花蝴蝶般招搖的嘴臉。索性天將破曉,魚肚翻白,兩人起身欲帶著張成嶺起程趕路。 二位兄臺別走啊,你們可知剛才那些覆滅鏡湖劍派,追殺張小公子的,可是青崖山鬼谷之人,鬼谷的兇險厲害,想必二位也有所耳聞,惹上這么一個大麻煩,你們就不想知道他們因何而來,了解此間的來龍去脈?溫客行漫不經心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三人腳步一頓,夾在兩人中間的張成嶺猛地抓住了他們的手,驚慌的道:周叔,白叔! 周白二人看了看少年青白驚慌的臉色,很是不忍,異口同聲的回道: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 哦?你們就不好奇嗎?這回答讓溫客行,挺意外的。 周子舒回身,神色無波無瀾,眸光平平淡淡:猜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江湖上的是是非非,都躲不開貪,嗔,癡這三個字,鬼谷銷聲匿跡多年,自然談不上仇,秋月劍素來潔身自好,與世無爭,也沾不上癡,想來也只剩下貪了。 兩人四目相對,溫客行道:周兄倒是看得透徹,不知二位可曾聽過一句童謠?五湖水,天下匯 武林至尊舍其誰?白衣回頭接了他的下句:不知這與溫公子又有什么關系? 這一歌謠,數月間傳遍江南,眾人皆知,這是五湖盟在為了爭奪武林盟主而造勢,又與小可又有什么干系?溫客行說笑道 既然沒什么關系,那溫公子為何又對這江湖是非如此上心?周子舒反問道,看向溫客行的眼中,帶了幾分審視。 愛湊熱鬧,人之常情嘛。溫客行也不躲閃,直直對上他的目光,面上笑意未達眼底。 作者有話要說: 溫客行sao話瘋狂輸出。 第1章 就有說過,老白和阿絮挺像的,尤其是眼睛,自然也是個美人,老白摸了摸自己的臉,早知道跟阿絮一起易容了,也不至于被溫客行口花花。 (又是雙更的一天,我果然是個存不住食兒的。) 第10章 拖油瓶 那二位兄臺可還知道,從岳州城傳來了這曲童瑤的下半闕呢?溫客行剛想開口,就被白衣截斷了話頭。 彩云散,琉璃碎,青崖山鬼誰與悲!白衣見他剛想張口又被堵回去,抿起嘴唇撇過臉,有點不憤的樣子,還挺有趣的。 原來你們知道啊。溫客行xiele氣,沒有故弄玄虛賣關子的心情了。 這青崖山鬼啊,指的可不是遁入青崖山避世的群鬼,而是指20年前在青崖山前伏誅的大魔頭容炫!溫客行上前兩步,靠近門口三人,娓娓說道。 聽到容炫這個名字,白衣的身子猛的一僵,這異常自然逃不過周子舒的察覺,看向他的眼光充滿了擔憂和疑惑,而白衣卻定定的看向溫客行:客炫? 哦?白兄聽過這個大魔頭的事跡?溫客行來勁了,又滔滔不絕的說道:相傳,這個姓容的魔頭,身后留有名為天下武庫的武學寶藏,那里藏有各大門派失傳已久的至高武學,能令任一凡夫俗子無敵于天下,而開啟這武庫的鑰匙被稱之為琉璃甲。 這樁陳年舊事,已成江湖秘辛,涉身其中的人或老病故去,或閉口不談,有的甚至歸隱山林不問俗事,江湖間知曉此事的已寥寥無幾 ,溫公子年紀輕輕,怎么對此很了解的樣子呀?溫客行的這番話,勾起了白衣久遠的回憶,問出口的話不免帶了幾分咄咄逼人。 溫客行嘴角的笑意斂了斂,收起骨扇反問道:白兄能問出這番話,想必也是知道此事原委的,小可觀你我年紀相仿,閣下又是如何篤定此事年輕一代就不能知道的呢? 這一問一答間不免帶了一絲□□味兒。 周子舒也是第1次見白衣這般嚴肅的樣子,疑惑地叫了聲:老白? 被他這一聲喚,白衣才察覺自己的失態,xiele口氣,拱手向溫客行賠個不是:是在下莽撞了,只是此事關系到我的一位故人,所以才關心則亂話至此處,他頓了一下,直起身:是在下小人之心了,還請溫公子見諒。 溫客行揣摩著眼前這個男人,笑不達眼底,頗有些意味深長。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還是周子舒開口打破了這一室寂靜。 每隔些年頭,就有什么功法秘術,武林至寶,得道長生的流言蜚語攪起江湖風波,引得人爭個頭破血流死個七七八八才算了結,什么天下武庫,無敵天下,無非是人心貪欲不足,想不勞而獲罷了。 此言一出,對峙的兩個人都把視線轉向了周子舒,白衣是釋然于他的通透,而溫客行則欣賞居多。 想不到周兄想法竟與小可如出一轍,江湖是非風雨,左不過貪欲二字。 天色已明,多謝二位今夜相助,我們就先告辭了,有緣白衣說著,三人抬步走向廟外 有緣江湖再見嗎?溫客行接了白衣的話頭。跟了兩步說道:其實何必等不到他日再聚?你們要送這孩子去太湖,路途迢迢,我呢,正好有一座畫舫,也想領略一番太湖風光,我們不妨一路走水路同去? 多謝溫公子美意,此事就不勞溫公子費心了。周子舒說道,三個人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 溫客行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感興趣的很,心中暗想:這兩人當真有意思的緊呢,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是何方神圣?帶著顧湘也離開了這間破廟。 白衣離開片刻,不知從哪兒趕來一輛馬車,催促周子舒和張成嶺上車趕路。 準備的可真周到??!周子舒繞著馬車走了兩圈,便拉著張成嶺上車,見車廂內食水細歟應有盡有,很是齊整,不由贊道。 白衣自覺的坐上車轅充當起車夫,輕笑著說:那是,哪能讓咱周大俠真的風餐露宿???你們先吃兩口墊墊肚子,等到了前面集鎮咱們再好好休息。 張成嶺悶不吭聲的嚼著口中飯食,靜靜聽著他倆一路來有說有笑的,緊繃一夜的精神逐漸松懈下來,困意迅速襲來,他不知不覺就倒頭靠在車廂上睡過去了。 周子舒見他睡的不安穩,就把張成嶺的上半身攬到他腿上 .讓他枕著,好睡得舒服些,又怕再吵醒他,便與白衣結束了聊天,閉目盤膝打坐,養精蓄銳,權當休息。 周子舒是被腿上的那股異樣熱感驚醒的,他看著懷里小少年通紅的臉,摸了摸他的額頭,對車簾外的白衣說道:老白,這小子發燒了。 你摸摸座位左邊靠窗小格里應該有塊帕子,先打濕給他敷上,再有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到鎮上了,我找個醫館,這孩子別再燒傻了。邊說著,白衣趕車的速度便又快了幾分。 馬兒被抽疼了,嘶了一聲,吭哧吭哧往前跑。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鋪墊,老白的過往以后會交代,結合老白的身份想必大家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 阿絮好溫柔啊,老白也好體貼呀,我好愛他們呀。還在糾結他倆是親密無間閨蜜情,還是日久生情談戀愛,他倆要真的搞到一起了,那老溫該怎么辦?他倆要是擦不出愛情的火花,那老白就耍單崩嗎?真愁掉一把頭發。 第11章 往事 馬車停在醫館外,白衣先跳下來,幫著周子舒把燒迷糊的張成嶺抱了下來,那醫館的小藥童是個有眼力勁兒的,向屋里大喊了一聲,有病人來了。就上前攙了一把他們。 醫館內,那須發花白的老大夫收回把脈的手,捋了捋胡子,對著周白二人說:這孩子沒什么大礙,就是驚嚇過度,身心俱疲,待會兒老夫開貼退燒藥,燒退了就好了,只是,老大夫頓了頓,看著他二人的目光帶了分戒備:你們可知,這孩子身上有傷,得趕快處理,要不二位先回避一下? 他們一行人風塵卜卜,很是狼狽,又是兩個搭檔迥異的大男人帶著個傷病少年,這老大夫怕是把他倆當作擄掠孩童的拍花子了。 有勞大夫了,他的傷我們會處理的。周子舒掏出診金,交給站在一旁的那個小藥童,客氣的跟老大夫說。 昨晚看張成嶺畏畏縮縮的樣子就知道他的傷必有隱情,兩人也不想多做探究,只等著孩子醒了,讓他自己處理, 白衣將老大夫請出去了病房,頂著老人家狐疑警惕的目光。跟著他去開方抓藥。 等他端著熬好的湯藥再進屋,就見周子舒坐在張成嶺床邊,給他換著額上的濕布。 藥熬好了。白衣吹涼了guntang的藥湯,待周子舒將他扶起,又一勺一勺喂給張成嶺。 一碗湯藥下肚,安頓好張成嶺,趁著那藥效起勁兒,少年睡得正熟,周子舒終于對白衣問出了憋了一晚上的疑問。 昨夜見你聽到那溫客行提到容炫神色有異,是怎么回事兒?還有那天下武庫真不是空xue來風?老白你倒是個有故事的靈呀!周子舒興致勃勃的問。 白衣早料到,以周子舒的玲瓏心思,今日這番盤問,是搪塞不過去了,他將那空藥碗放到床頭矮桌上,理了理大袖,組織了一下語言,慢慢說道。 你可知白衣劍的由來?白衣先問了句。 自然是知曉的,不就是當年鬼手魔匠容長青親手鍛造的三把絕世神兵之一嗎?你問這個周子舒頓了頓,似回過神來。細細琢磨:容長青?容炫?難道! 見他尋思過味兒來,白衣才緩慢說道:沒錯,容長青某種意義上是我的至親,而容炫則是容長青的親子,姑且托大算是我手足。 周子舒暗道驚奇,沒想到這老白竟然是跟那20年前攪起江湖腥風血雨的容炫是一個輩分的,真看不出來他年紀著實不小呀。 白衣沉浸在回憶中,斷斷續續的說道:容父鍛造我時窮盡天材地寶,耗盡心血,所以我出世時便自帶了縷靈識,跟隨容父在長明山潛心修煉,須臾之間也是看著容炫長大的,只是早年我修為淺薄,靈力不穩,記憶也模模糊糊的,也不知當年到底出了什么變故,容炫出師之后便杳無音訊,后來我幾經轉手到了秦老莊主身邊,托庇四季山莊鐘靈毓秀,神識閉關潛修幾年不聞外事,只留本體為秦老莊主驅策,再聽聞容炫的消息便是他已經亡故了。寥寥數語,輕飄飄就帶過他的過往。 周子舒聽的入神,見白衣像是沉浸在自己的記憶中無法自拔,神色間染上了自責與疲累,就喚了他一聲問道:那后來呢?天下武庫又是怎么回事? 白衣蹙起眉頭:后來后來我就不知道了,他看向周子舒:秦老莊主與容炫是至交好友,當年也是涉身此事,他不曾與你講過嗎? 師父從未與我提起當年之事。我都不知道師父他與容炫還有交情?周子舒也茫茫然。 也對,早些年我纏問他,他都是閉口不談,白衣神情惓怠,而天下武庫,倒也確有此事,至于其他的,我便不得而知了。 周子舒明知白衣所訴過往多有留白漏洞,見他不愿多說,便也沒繼續追問下去。 這番談下來,兩人都心事重重的,沉默不語,陷入自己的思緒中,屋內一時落針可聞。 喃喃的一聲嗚咽,打破了這一間寂靜,是那帖湯藥見效,張成嶺燒退轉醒了。 張成嶺只覺得腦子發脹,昏昏沉沉的,迷茫睜眼,見床邊就坐著兩個人。啞著嗓子,虛弱叫道:周叔白叔 見張成嶺醒了,兩人便也收起神思。 白衣摸了摸他的額頭,見燒退了,就把他扶坐起身,讓他靠在床邊兒,問道:還難受嗎? 我沒事了,謝謝白叔。張成嶺順著他的力道坐起身,感激的看著他。 周子舒從懷里掏了掏,摸出了一瓶小瓷瓶,又在床腳矮柜里翻找出兩卷紗布,遞給張成嶺,淡淡的說:金瘡藥,沒事了就先自己處理一下傷口,別再發炎了。 張成嶺雙手接過,神色復雜的看了他們,偷偷摸了摸自己腰腹間的傷,低頭不語。 見少年猶豫踟躕,周子舒道:你呢,不想說可以不說。兩人也不多做停留,囑咐他一聲在這兒先等著,就相攜離開了病房。 張成嶺看著那兩人離去的背影,抿了抿唇,直起上半身,笨拙的給自己包扎。 醫館外,兩人兵分兩路,白衣去采買食水行李,周子舒則牽著馬車去尋個落腳的客棧,這小小醫館,兩間病房,可塞不下他們兩大一小仨個老爺們兒。 分別前周子舒還不忘囑咐白衣別忘了給他買酒,要陳年的佳釀,可別再被店家誆騙,買到散白酒了。 放心吧,忘了什么都不會忘了給您這小祖宗買酒的。 風中傳來清朗的淺笑聲,無奈又寵溺。 作者有話要說: 老白真的是個很有故事的靈,自備完整劇本,但就是不知道該怎么把他的故事與這個大背景完美圓融。真的是,我當初為什么要給自己挖這么大的坑。 (妥協了,我就是個藏不住事兒的,日更兩章好了ㄟ(▔,▔)ㄏ) 第12章 客棧 便是一間房也舍得,小二啊,你就行個方便吧。 這個鎮子小的很,從頭走到尾也就只有一家客棧,這客棧內都沒個客人,那店小二卻說沒有空房間了,這讓周子舒有些無奈。 他又纏問了那店小二兩句,搞得那本來就不算很待見這個破落乞丐的店小二撣了撣手上的帕子,沒好氣兒的說:要是真的有房間,咱還能不給你住???他翻了個白眼兒,轉過身邊擦著柜臺邊說道:實在是有位公子,將這整間店都給包了,您呢就多多包涵,要不您去別處看看? 周子舒不禁撇了撇嘴,別處哪還有客棧呀?實在不行,柴房也成啊。我們舟車勞頓的,但求個過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