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坂口安吾接受能力良好:果然。 雖然不可否認存在平行世界。坂口安吾鏡片反光,但是那個平行時空的織田作,多少讓我感覺不太對勁。 雖然只是一種可笑的直覺。坂口安吾皺眉,只是他一向講究以證據說話,暗自用異能讀取了記憶也沒能找到[織田作之助]不對勁的證據,讓他在理性和直覺間產生了某種割裂感。 但是現在,坂口安吾選擇了他的直覺。 鹿島清坐姿筆直,他把一杯水推向了織田作之助。 坂口安吾見鹿島清奇怪的舉動,沒有發出質疑,然后他就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被鹿島清推向一旁的水杯瞬間消失了,再次出現時杯子里的水已經少了一小半。 如果我不讓你集中注意,很難有人會發現這個奇怪的事情。鹿島清這才拿起另一杯冰水喝了一口。 他被世界孤立了,除了我沒有人能看到。 坂口安吾心里咯噔一下:甚至所有物品,都只能由你作為中介才能接觸? 鹿島清點頭。 為什么?這和坂口安吾在酒吧里聽到的說法完全不同。 為什么被孤立的是織田作。坂口安吾看向空蕩蕩的前方,只能看見一團空氣,如果沒有鹿島清坐在旁邊,他完全想不到那個地方還有個人,甚至會把剛才突兀消失又出現的水杯當做錯覺 鹿島清看著坂口安吾依舊沒有情緒波動:沒有為什么。 只是他的二重身湊巧從鏡像世界里跑了出來而已。 突然鹿島清手機上接收到一條訊息打斷了他的敘述。 [小清,暫時不要管織田作之助。] 鹿島清看完消息后右眼紅光閃過,一板一眼像極了一座精密儀器。 檢測到目前醫生的指令已經超出我的權限范圍。他低頭好似沒了力氣,不一會,重新抬起頭:備用方案啟動。 坂口安吾看著他有些不明所以,雖然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但是看樣子,那條消息應該是森鷗外發過來的,即使不知道內容是什么,但從鹿島清的表現來看,他好像玩脫了。 坂口安吾不覺得這是鹿島清在他面前的特意演戲。 鹿島清是實驗品的印象早就深入人心,作為少數知道鹿島清身份的人,包括剛才對自己直白的問話,坂口安吾都不認為鹿島清是有這種心眼,會故意謀劃的人。 鹿島清看向他,主動說了出來:醫生的命令和我的基本任務相悖,優先級已自動下調。 作為歌者,幫助本體回歸正常永遠是第一目標。 除此之外,他不介意給他的醫生提供多余的情報帶來便利,甚至在沒有二重身出現時,無腦做他的刀。 但現在他的優先級得到了下調,還能讓鹿島清提供多少便利就不好說了。 森鷗外怎么會突然對鹿島清下這么一個沒腦子的命令? 不管怎樣對坂口安吾來說都是一件好事,如果鹿島清的工作是真的,那么他不希望鹿島清對任何人獻上忠誠。 鹿島清右眼紅如寶石,透亮美麗,霎然間變色的妖冶眼眸沒有消失,再次給坂口安吾解釋了一番二重身和鏡面世界的意思。 所以,那個自稱來自平行世界的織田作,實際上只是一個碎片世界里走向偏執的冒牌貨? 坂口安吾靈光一閃,終于明白他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在哪了哪怕是繼續選擇當殺手的織田作之助也不可能對臥底這個字眼反應如此過激。 織田作是做不出沖動之下對朋友開槍這種舉動的,太偏執了,不像是他。 坂口安吾的感性判斷,更偏向于鹿島清。 無論是第一印象,還是有證據的解釋,鹿島清都回答得沒有疑點,邏輯達成閉環。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鏡:那么最后一個問題。 為什么是我? 坂口安吾相信鹿島清不會背后算計,但是他不相信鹿島清是一個傻白甜。 我可是敵對組織mimic的臥底,哪怕我和織田作從前關系匪淺,現在你告訴我這些也沒用了吧。 鹿島清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轉頭盯著織田作之助,擺明了要他的態度。 織田作之助擺了擺手,果然不甚在意,他淡淡地說:安吾不是這種人。 經過鹿島清的轉述,坂口安吾眼神一暗。 我明白了,你想要我做什么。 鹿島清看向他,認真說道 我想要異能特務科的聯系方式。 坂口安吾心里一驚,表面上神色依舊:我和異能特務科不熟,為什么要我? 鹿島清有話直說:橫濱最大組織港口mafia的情報專員,不認識異能特務科的人才說不過去吧。 坂口安吾松了口氣:聯系倒是還能聯系得上。 鹿島清了然。 你負責聯系就好了,織田先生一定會恢復正常的。 鹿島清想要從中橫插一腳,去處理mimic組織,斷絕掉港口mafia和異能特務科的某個交易。 他偽裝成森鷗外的忠犬,內心時刻清楚著自己的計劃。 系統愣住走遠了,宿主路走遠了。 它有些著急,忍不住問道:你什么時候知道異能特務科的? 鹿島清反問:不奇怪吧,政府肯定會有管理這方面的部門,稍微想一想就知道了,很正常的。 系統沉默。 一般人的邏輯鏈只能想到11=2,宿主一口氣把乘法表都要背完了,到底什么才是正常啊喂。 森先生不是傻子,你確定要這么做? 坂口安吾皺眉,他擔心森鷗外會生鹿島清的氣。 不用擔心。鹿島清眨了眨眼,對忠犬覺得演足了癮,故意透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破綻:歌者任務結束后的宿命是回歸世界本身。 森鷗外傻嗎? 他不傻。 森鷗外站在碩大的落地窗前,他抱著愛麗絲,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真是困難的取舍呢。 愛麗絲抱著頭把他的手蹭走抱怨:混蛋林太郎,摸頭會讓我長不高的。 森鷗外偏又去抓弄了幾番,惹得愛麗絲更加生氣。 愛麗絲醬森鷗外假裝抹眼淚:我可是剛剛才忍痛下定決心推開了一個好干部,還差點丟掉了一把好刀。 愛麗絲醬忍心生我的氣嗎? 織田作,你怎么來了?太宰治蹲在椅子上手里拿著一沓資料查看。 [織田作之助]扔給他一罐咖啡,又打開自己的汽水易拉罐:太宰,我們合作吧。 我有殺人的決心,如果不想幾天后我走了,這個不殺人的織田作被人陷害的話。[織田作之助]食指朝上,指了指首領辦公室。 我不希望平行世界的自己慘死。氣質更為鋒利的[織田作之助]皺眉,膽子很大。 我不想自己被殺掉,所以不如取而代之。 太宰治鳶色眼睛里波瀾不驚,深邃眼眸盯著[織田作之助],直把他盯得后背發涼。 [織田作之助]面色不顯,依舊保留一絲縱容微笑。 好啊。太宰治勾起嘴角。 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不帶我一個呢? 第32章 我去解決bsp;事成后你們和港口mafia的交易不變。 鹿島清和異能特務科聯系上,開口第一句差點讓對面掛斷電話。 系統哀嚎:宿主太直白了,這樣說對面肯定不會答應的。 就很欠揍。 和系統的心驚膽戰不同,鹿島清心態很穩:都說了你不懂。 鹿島清的打算很直接:不能讓森鷗外對織田作之助下達命令,只要穿越者知道他遭到了森鷗外的算計,無異于主動遞一個造反的理由給他。 直接向異能特務科說明,最好讓他們不滿,直接把這件事捅到森鷗外耳邊,反正他也是一個愚忠的機器而已,作為一張白紙,鹿島清其他什么都不懂,不是很正常嗎? 鹿島清可是披著白皮的黑芝麻餡,這招很直接,但是效果不錯。 就是這樣的語氣才是符合這個世界里歌者的設定,既然世界意識鐵了心要補償設定,鹿島清就準備戲精到底。 系統不懂,但系統大為震撼。 坂口安吾站在門外,沒有偷聽。 他對鹿島清找異能特務科要說的內容不感興趣,看起來和異能特務科的關系撇得一干二凈。 旁邊的地毯上趴著一只小小的三花貓,慢悠悠地舔著爪子順毛,耷拉著眼睛懶懶地看了眼鹿島清所在的屋內。 另一邊異能特務科。 你是誰?對面接電話的工作人員提前被坂口安吾打過招呼,沒有急著掛電話,不動聲色,繼續按正常流程詢問。 鹿島清不帶任何感情:我能給你們帶來更好的結果。 這只是一個通知。 說完鹿島清就把電話掛斷。 織田作之助和系統都被鹿島清的行為弄得一臉迷茫。 系統想開口說什么,不對啊,宿主不像是這種人。 最終選擇默默旁觀,期待鹿島清的表演,心安理得繼續掛機吃瓜。 織田作之助略帶遲疑:這樣只是通知有用嗎? 鹿島清看了他一眼:有用。 織田先生,為了避免一些你不愿意看到的情況發生,我們要加快速度了。 織田作之助有些遲鈍:加快速度? 鹿島清笑了笑,眼里勢在必得:跟我來。 現在,到了該搶時間的時候了。 打一架么? 安德烈紀德雙手擋在胸前,望向將自己擊倒后提出挑釁的少年,眼里浮現出震驚神色。 鹿島清攜帶[黑子君的祝福],花了一天時間調查、跟蹤。 織田作之助看著鹿島清目標明確,做事條理分明,偵查手法十分熟悉,不由得開口:你以前也做過這些? 手指熟練地敲打著按鍵,鹿島清盯著從港口mafia手上順來的便捷追蹤設備,一邊觀察被他發現的mimic成員,一邊回答織田作之助。 我的記憶停滯在了上個任務結束后。 鹿島清面無表情,芝麻餡湯圓借著機會吐露人設:比起普通人,擁有特異能力或者經歷的人類的二重身更容易打破鏡面世界。 和以前的任務和這次難度也差不多。 原來如此織田作之助緩緩說道,辛苦你了。 織田作之助很有鹿島清才能看到他的自覺,對著鹿島清當起一個無情的夸夸機器。 織田作之助的夸獎不帶敷衍,也不是夸個不停,只是跟帶上濾鏡一樣,總在鹿島清調查進展暗自松口氣的時候猝不及防來一句真心夸獎。 鹿島清被夸得不好意思,臉上依然沒有顯現出什么表情,耳朵卻燒得通紅:要不你去那幾個孩子那里守著,我怕有人會對他們下手。 鹿島清拿過一部新手機遞給織田作之助:雖然這個手機的功能也只能讓你和我發消息打電話,但也足夠我趕過去了。 鹿島清覺得光讓幾個孩子遇到危險時發消息還是不夠保險,變扭著把織田作之助喊了過去。 織田作之助沒有發現鹿島清的害羞,點了點頭十分贊同: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有人想要對我一個底層人員收養的孩子們下手,但是鹿島很體貼! 織田作之助真的認為鹿島清這么做是發現了他的無聊,害怕自己產生幫不上忙的沮喪挫敗感,所以才給他找了這么個工作。 鹿島清聽出了織田作之助的意思,他聽著鹿島清的意思,保險起見做好了有人會襲擊五個孩子的準備,但心底還是有些不相信。 特別是森鷗外上臺后,在港口mafia的推動下,橫濱的mafia誰會閑得沒事隨意對無辜家人,特別是孩子出手? 這不是mafia,而是反社會,被發現后是會被港口mafia帶頭制裁治罪的。 鹿島清意義不明地笑了一聲,沒有多解釋,塞了一堆吃的喝的就讓織田作之助先過去了。 織田作之助走后,鹿島清也追蹤到了mimic在橫濱暫時的大本營,他喝了口草莓牛奶向系統說:帶腦子玩游戲的人心都臟,對吧? 系統不說話,表示心很臟的宿主高興就好。 鹿島清撇了撇嘴,他不用分析都知道系統在想什么,立刻反駁:難道最骯臟的不是那些中年大叔? 比如某個森姓首領。 正在處理文件的森鷗外:阿嚏 頂著愛麗絲嫌棄的目光,森鷗外自顧自地說了句:好奇怪,是有人在想我了嗎? 愛麗絲吐舌:林太郎自戀狂! 森鷗外瞬間眼角微濕:愛麗絲醬原來是這樣看我的嗎? 還沒有無聊到和自己異能演戲打發時間的森鷗外略微調劑了一下,愛麗絲吐槽完后就乖乖地抱著玩偶做到了森鷗外腿上,探出個頭和森鷗外一起看辦公桌上未處理的文件。 愛麗絲迷茫地看著文件上不認識的字,乖乖坐著等森鷗外處理工作。 森鷗外摸了摸愛麗絲的頭,看著文件上鹿島清的行蹤匯報,意味深長地說了句 愛麗絲陪我好好看一下,我都要分不清了。 鹿島清進展順利,在七天任務期限的第二天晚上,趁著夜色就潛入了mimic組織內部,猝不及防向安德烈紀德發動攻擊。 安德烈紀德憑借戰斗直覺抵擋住了鹿島清射來的一發子彈,他的部下聞聲而動,迅速抵達屋內將鹿島清包圍。 望著被自己人包圍的鹿島清,安德烈紀德認出了他,嗤笑一聲:又見面了。 鹿島清很了解mimic這種從戰場上退下來的組織的訴求。 給你們一個死在戰斗中的機會。鹿島清環顧一圈,最后看向安德烈紀德,輕描淡寫地說道,沒有一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