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不過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次高層們沒有一個人坐在后方喝茶,他們全部都集中到了一個神秘的地方鹿島清費盡心思讓咒術會高層資助盤星教,改造的一個巨大祭壇。 咒術會高層們設下層層保障,尋了一個距離最遠的位置,瑟縮在祭壇后方不起眼的角落。 全是因為鹿島清興起的一句話半只腳都要踏進棺材了,你們都還沒上過幾次一線吧,就讓他們全部的小老頭被迫來到了最前線。 之所以鹿島清會選擇資助盤星教,還是因為他在最開始看完五條悟和夏油杰檔案后,想要利用五條悟距今為止,最大的污點來進行攻擊。 鹿島清似乎總能幸運地找到和世界線有巨大關聯的事物。 這波cao作,是戳著人的痛點蹦迪了。 一路綠燈下來,鹿島清故意讓咒術會高層秘密資助,找關系隨便扯了一個理由得到政府的允許,又將建造過程弄得聲勢浩大,效率極高的竣工了。 五條悟最開始從鹿島清口中得知他的搞事地點時,有些錯愕,回過味來:確實,如果是我的話,這個地方就是想要搞事情的不二選擇。 鹿島清本來還沒有太大的把握,直到一天晚上,五條悟跑來和他說,確認另一個自己偷摸去了那個祭壇。 五條悟的瞬移能力,只能抵達他去過的地方。 盤星教的老祭壇本來就在深山老林里,他想要去那里搞事,就必須提前去探查一波。 鹿島清意味深長地說:看出來了,你的政治頭腦很聰明。 五條悟不爽,想了想不論是他還是另一個自己都會同樣選擇這個祭壇的cao作,最終只能在事實面前發句惱sao:說反話嘲諷我什么的,清真的好過分。 十米高的祭壇外形像一個巨大的佛龕,盤星教供奉的天元形象比起正統佛像,更像是邪神,巨大的天元神像鑲嵌在佛龕里,笑得詭異。 僻靜的森林里先后響起兩聲巨大的轟鳴聲,灰塵慢慢散去,在祭壇最高處的平面上,呈對角線的兩個端點站立著三個人。 一方是人人懼怕的詛咒之王[五條悟],另一方是堅定著想要除掉他的鹿島清和態度不滿的本體五條悟。 [五條悟]看向鹿島清,沒有任何的驚訝,語氣意外地平靜,就連剛才面對眾多咒靈的殺氣也褪去:又見面了。 他早就想到了這個祭壇和鹿島清有關,卻依然選擇了這個地方,倒是比還是個高專學生的五條悟想得多。 盤星教,一個和他有緣,又不盡有緣的地方。 此時的[五條悟]猶如一潭死水,除了心底唯一的執念外,一切都波瀾不驚,隱隱帶著幾分釋然的味道。 鹿島清沒有抽刀,他看著[五條悟]的眼神變得迷茫,疑惑涌上心頭。 值得么? 鹿島清忍不住蠱惑:只要你想,你就能代替他在這個什么都還沒發生的世界里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最強。 [五條悟]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他搖頭否認:不,這是作弊,才不是一個會讓我驕傲的辦法。 縱使他經歷了再多的事情,骨子里仍然帶著他的狂妄和傲骨。 [五條悟]不屑于偷竊另一個世界自己的人生。 鹿島清拔刀出鞘: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五條悟]意味不明地提醒:以自己作為刀鞘的武器,會讓你長期被煞氣浸染,這可不是什么方便的武器。 鹿島清不置可否:我用著習慣就行。 下一刻,電光火石間,鹿島清出現在[五條悟]身后,刀尖抵在他的脖子上,剛要向下用力,[五條悟]早就從遠處消失了,一擊將鹿島清踹飛到祭壇邊上堪堪停下。 [五條悟]站在祭壇中心,神色不明,冷冽瘋狂的氣質蔓延,墨藍色眼眸中沒有任何情感,語氣平淡地從喉嚨里說出 我要將所有的非咒術師,屠戮干凈。 第21章 鹿島清握著刀,從地上掙扎起來。 [五條悟]的戰斗能力果然不容小噓。 他反手握住刀柄,繼續飛身向前,技能卡發動,想讓[五條悟]的動作停滯下來。 [五條悟]微微愣在原地,下一秒又突兀地從中心瞬移,產生的巨大轟鳴將祭壇上的地面砸出一個深坑。 鹿島清的能力沒有破開他的防御,只在外圍產生了些許影響。 但是足夠了。 看了眼祭壇中間被破壞感覺的咒文,鹿島清收刀對移動到不遠處的[五條悟]說:我說,既然真正的主角還沒到場,何必一上來就演得這么認真。 [五條悟]沒有說話,嗤笑一聲后盯著鹿島清,半點都沒有計劃被戳穿后的慌張。 怎么看出來的? 五條悟蹲在地上,抹了一把咒文,手上沒有沾上一點灰塵,他不甘地撇了撇嘴:什么啊,這種東西,仔細一看根本就沒有用嘛。 差點就被另一個自己給騙了。 五條悟心中松了一口氣,就說他對自己的判斷是絕對不會出錯的。 聽完五條悟說的話,鹿島清也戳破站在對面的人的想法:沒錯,說得那么恐怖,實際上你根本就沒有去制定一個真正要殺掉普通人的辦法。 或許有,但絕對不是這樣虛張聲勢?高調得太刻意了,先生。 [五條悟]沒有選擇最簡單的辦法將咒術師集中隔離,再針對性地對普通人展開領域。 如果真的這樣做,不出幾個小時,全日本的普通人就會被他屠殺殆荊 可是[五條悟]卻偏偏大費周章的選了一個很有儀式感的辦法。 祭壇也好,消滅普通人的豪言壯語也罷,都不過是個幌子。 一切的聯系都指向同一個人。 [五條悟]真正想要做的目的是什么,鹿島清已經猜出大半,他不再轉換了一種思維,收起武器:主角還沒就位,何必浪費多余的體力? [五條悟]笑了出來,原本雙眼下方睜開的猩紅色細長眼睛微微閉上,他倒是對眼前的歌者產生了幾分興趣。 我沒想到會有這種時候。 和另一個除了沒保護好星漿體之外,什么事情都還沒經歷過的自己,還有一個超脫了正常時空理解能力的歌者排排坐在盤星教的祭壇上閑聊。 五條悟理清了一些前因后果,他心情復雜,依然想不明白:為什么會是杰? 曾經我也想不通。[五條悟]帶上一絲懷念,他閉上眼睛遮蓋掉滿身的銳利,呢喃自語:僅僅是最強還遠遠不夠。 鹿島清頓了頓,壓低聲音開口:不一樣。 你所在的鏡像世界、經歷的一切,并不一定是這個世界的本體會經歷的。 [五條悟]感受著高處吹拂而來的涼風,他晃了兩下腦袋,不太贊同:或許只有之后的那么幾年不同。 親手殺掉摯友后,突兀冒出的古怪的特級咒靈,以詛咒才是新人類的說法自立。 [五條悟]腦中痛苦破碎的片段又一一重現,一直以來的夢魘再次將他包裹。 咒術師的未來被盡數屠戮,盤根錯雜的樹枝、焦火味、畸變的人型和褪去的潮水。 一個又一個熟悉的學生被偷襲,想要集中保護學生的老師卻被后方的命令拖累。 六眼里浮現出明顯怒火:不能再把學生們分散了。 京都高專依舊一意孤行,禪院家和加茂家強行插手,在和[五條悟]產生巨大分歧后,他們決定將御三家的新一代送回本宅自行保護。 [五條悟]靜默地感受著蟬鳴聲,腦中畫面跳躍,下一幕情不自禁地想到了覆滅的御三家、學生全滅的京都高專。 一切宛若煉獄,到現在他都能問道濃郁的血腥味。 東京高專。 天元內部被一個控制森林的咒靈攻破,輕而易舉地闖入后,奪取了所有兩面宿儺的手指和被封印在其中的各種咒物。 學校不再安全,[五條悟]自作主張暫停了新生入學,本該入讀高專一年級的伏黑惠,被滯留在了五條家進行保護。 某個鄉下咒術師的入學申請被駁回,[五條悟]銷毀了她的一切資料,秘密接回五條家,確保不被咒靈發現的情況下對她進行保護。 新一代的咒術師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個人了。 能口吐人語甚至擁有智慧的特級咒靈,是比一般的特級更難纏的存在,自稱漏瑚的咒靈在他面前親口說出:我們的目的就是要讓你們咒術師斷代絕后。 在百年后的荒野上放聲大笑的不一定要是我,只要詛咒能作為人站起來便足矣。1 造型別致的噴火罐子上有一只大大的獨眼,它口中說著惡毒的話語,被[五條悟]動怒下,一擊捏碎了頭顱。 秒殺掉了一個對手的[五條悟]并沒有多得意,他知道這個咒靈還有好幾個同伴隱藏在黑暗中,面對他的學生伺機而動。 搞不清狀況的咒術會愚蠢地進行著牽制,居然將咒靈對學生的襲擊視為扳倒五條派的希望。 然后是五條家宅受到襲擊,同一時間,宮城縣杉澤第三高中被窗口同步監測到某個特級咒物的封印被解開。 監測到了詛咒之王兩面宿儺的氣息! 一面是集中在本家最后的幾個學生,一面是在市區莫名覺醒的兩面宿儺。 他只有一個人,做不到無縫保護,想要襲擊學生們的咒靈并不懼怕死亡,它們前仆后繼,[五條悟]選擇一方,另一方必然出現慘痛傷亡。 更不可能帶著學生一起前往,費時費力,必會造成兩方都出現死亡。 咒術師還是普通人? [五條悟]置身于巨大的天平前,重擔始終壓在他的身上。 [五條悟]睜開眼睛,不愿再回想曾經的煎熬。 腦中卻情不自禁地繼續放送著回憶。 額頭上頂著縫合線的摯友,帶領昏迷的虎杖悠仁飛速趕回五條家時,五條悟認識的學弟、同僚、學生們 認識熟悉的、叫得上名字的幾乎全部倒在地上化為尸體。 肩上依靠著吞下手指后昏迷的虎杖悠仁,三年的回憶在當時的[五條悟]心中翻滾,羂索假裝驚訝地說:沒想到還能買一送一。 被獄門疆禁錮住的一瞬間,滿臉是血的伏黑惠倒在地上,伸出雙手,成功比出了最后的術式。 不能讓他們成功再、再見了。 一幅刻骨銘心的記憶繪卷鑄成了瘋狂的導火線。 [五條悟]晃了晃腦袋,略微冰涼的手扶上額頭,壓抑住了煩躁的情緒,他強硬地拒絕回憶自己從人類變成咒靈的過程。 狠狠揉了兩下太陽xue,過去的回憶猶如噩夢,稍不注意,就將他拖入回憶的沼澤,化身為詛咒的負面情緒企圖徹底吞噬他。 [五條悟]既不想過多干涉這個世界的自己,不論如何,他總歸是要把別人人生還給人家的,不屑于用另一個自己的機會來做出改變,但他心中某處始終存在著不甘。 如果執念真的能放下,他就不應該成為什么咒靈,而是早就沒有執念的消散成灰,撒手去地獄報道了。 [五條悟]抬手看著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開口:他什么時候到? 三個人各自走神,面對沉默許久后[五條悟]的提問,鹿島清沒有回答,反而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你想被他殺死? [五條悟]略微頷首:如果可以的話。 鹿島清揉了揉額頭,仰起脖子:你這個心理問題可真是嚴重。 五條悟不太舒服,好像有根刺橫在心窩里,他沒好氣地說:這是做什么? 現在的他,本質上是迷茫無措的。 成為了當之無愧的最強,實力上甩開了摯友,又猝不及防接受了來自未來的劇透,接著隱約發現了摯友的不對。 這些問題同時還面對著他的身份被取代,什么都做不了的無能為力,這些事情接踵而至,對年僅17歲的他來說未必沒有受到影響。 鹿島清站起來,乘此機會摸了一下坐在地上的五條悟的頭,故意把頭頂的發絲弄亂。 可以把這一切當作是在做夢。鹿島清輕聲說道:一個荒誕詭異的大冒險。 鹿島清活動了一下身子,轉身重新回答了[五條悟]的問題:快了,這片森林不太好找,坐著飛行咒靈趕路的話,差不多半個小時。 [五條悟]難得有些驚訝:這個你也想到了? 鹿島清大著膽子裝糊涂,拿出那本寫得狗屁不通的書:書上說,捕獵者的高級行為往往不針對低級獵物。 所以你的高級行為,針對的只是夏油杰。 [五條悟]兩只手在空中比劃了兩個同心圓,看著鹿島清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有趣多了。 鹿島清反問:才發現? 五條悟不明所以:我感覺到了背叛。他抗議道:你們難道不是見面分外眼紅,然后互相廝殺到一方死掉的嗎? 結果這兩個人相處起來反而都比和他處著還和諧。 [五條悟]毫無形象地白了一眼過去的自己:呵。 感到被自己嘲笑的五條悟:原來我真的這么討厭? 鹿島清給了五條悟一個任務把他打發走了:去東邊觀察,用六眼優秀的視力發現夏油杰后,過來告訴我們。 我和這位咒靈先生得事先排練一下。 可不能讓夏油杰感到自己是被謙讓著勝利的。 鹿島清早從技能卡的說明里想到了一個破開[五條悟]防御的另類辦法,只不過需要[五條悟]主動配合,所以在之前的計劃中作罷了。 現在用在這里剛剛好。 [五條悟]神色微動,眼中流露出贊成的情緒。 不過話說,杰去做什么任務了? [五條悟]對改變了灰原雄本該在前不久信息不對等的任務中死去的結局的事情沒有多少起伏,鹿島清卻在早前就受到了系統的提示。 系統給了鹿島清一個支線任務,讓他找個機會將灰原雄抹去。 【支線任務獵殺灰原雄,修正世界線】 鹿島清半推半就地接了那個任務本來世界線就被他改了,也明確了主線任務結束后,他會收到改變世界線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