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白雪皚皚,很快就落在了他的發絲上,同那顆顆珠子染在了一塊兒。    阿清會陪我嗎?白之如乖乖地出了聲。    *    作者有話要說:    第52章 冰湖內的鮫人    恩。林清應著他的話點了頭, 同時還將他散落在耳邊的發絲捋到了耳后。    難得出來一趟,陪著玩會兒也無事。    又將飄落在發絲間的雪花拂去,他才抬起了頭。    見夜色郁濃, 風雪交加, 就是玩雪也不該是在這兒。    他低頭再次看向了白之如, 道:雪下的太大, 我們先尋個地方, 好嗎?說著又捋了捋已經被積雪掩蓋的斗篷。    掩去了帽子上的白雪后,他才將其又給戴了回去。    恩。白之如輕應著摟上了他的頸項,嘶磨著又是一番低喚。    林清見狀也沒再出聲,抬眸又瞧了瞧四周, 這才抱著人起了身。    這雪域內終年下雪, 樹木都被白雪掩蓋,四周空曠不已。    要想尋個遮蔽的地方倒也沒有那么容易, 最后也只能去了先前讓白之如給坐出了個大窟窿的暗石邊上。    因著大雪,先前的大窟窿內已然被填滿,要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掩去。    他又用了張水符,裹著暗石將他們兩人包裹在了其中, 形成了一個小型的水幕結界。    水符在接觸到風雪的剎那,快速結出冰霜, 隨后又被積雪掩蓋。    遠遠看去到是同一些暗石沒什么區別, 可里邊兒卻是自成一體,掩去了寒意。    林清又將地上的積雪拂去了些,這才將白之如抱著放了下去。    這回到是沒有陷下去,就是這么坐在雪堆上還是有那么些滑稽, 他下意識低笑了笑。    白之如見他笑了, 也沒覺得自己的模樣有多奇怪, 竟也跟著笑了起來。    只是下一刻這抹笑卻又很快散去,也不知是瞧見了什么,他半撐著雪地就往林清的懷中爬。    怎么了?林清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愣著了,滿是不解的出了聲。    白之如并沒有出聲而是緊緊地盯著他的脖子,好一會兒后才抬起了頭,阿清,我可以吃嗎?說著還伸手指了指他的脖子底下。    就見那兒落了幾片雪花,白璧無瑕很是漂亮。    恩?林清聽著疑惑地低應了一聲,順著他的動作低下了頭。    可連這人說的是什么他都還未瞧見,就注意到喉間傳來了一抹濕潤。    但也不過片刻,這抹濕潤就消散了。    方才還低著頭的白之如也在此時抬起了頭,他伸著粉嫩的舌尖,笑著道:阿清,雪是甜的。    什么?林清儼然是沒明白他話中意思,怎么突然就扯到雪上了。    可隨后他卻是知道了,就見白之如抬起了手,竟是直接將手上的白雪全數染在了他的脖子上。    一抹涼意快速襲來,擾的他下意識皺起了眉。    白之如看著眼前同白雪融為一體的頸項,嘴角微仰抬眸吻了上去,將那冰冷的白雪全數卷入了口中。    好甜,原來雪是甜的。    他在心中低聲念著,心里邊兒的甜膩也是愈發的厲害,很是歡喜。    林清此時也知曉這人口中的甜是什么了,滿是無奈地將人給按著坐了回去。    可也才坐回去,這人就又纏了上來,怎么都不肯離開。    如此之下,他一把抓住了白之如的臉頰,同時還將他才探出口的舌尖給捏在了手中。    粉嫩的舌尖帶著些許暖意,被這么捏在指尖下還傳來了淺淺地顫意。    也正是如此,這胡鬧的人終于是不再胡鬧,而是乖乖地坐在原地,用著滿是委屈的目光看著他。    林清瞧著他楚楚可憐的目光忍不住低笑出聲,隨后又扯了扯他的舌頭,道:我看你這舌頭也不用要了,割了下酒喝吧。說著佯裝著要給他割了。    阿......清.......白之如一聽這話那是慌忙就要將自己的舌頭給收回去,可不想被這么割了。    若是割了就不能偷偷摸摸地舔林清的身子,就不能吃林清的舌頭了。    一想到這兒,他那是更不想被割了,掙扎著就往后頭縮。    林清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當他這是怕了,手上力道一重掐著他的臉就往自己的跟前帶。    瞧著這人滿臉的害怕,他笑著道:不過生的也不好吃,要不然就喂狼吧,它們喜歡吃生的。    這話也才落,外頭傳來了一聲狼叫。    雖說聲音不重,可隱約還是能聽清楚。    他也沒有想到,這不過就是隨口一說,竟然還真的傳來了狼叫。    這般之下,他輕挑了挑眉,倒也沒再說了。    只是他不說了,白之如卻是被嚇得不清,當真以為自己的舌頭要被喂狼了,微顫著眸竟是哭了起來。    邊哭他還邊搖頭,支支吾吾地道:阿清不要喂狼,不要喂狼,喂狼了就不能給阿清吃了。說著那是哭的越發厲害,珠子全掉在了雪地中。    什么?林清被他的話給擾著了,什么叫喂了狼就不能給自己吃了。    滿是疑惑之下,他松開了對白之如的鉗制,道:什么不能給我吃了?    白之如被這么松開后并未出聲,只蜷縮著坐了回去,同時還捂住了自己的嘴,就好似下一刻會被割了舌頭般。    直到聽到林清的低應時,他才乖乖地松開了手。    不過他仍是沒有出聲,而是起身爬著又到了林清的跟前,好一會兒都沒有動作。    林清見他就這么坐著半句話未有,疑惑地只以為這是讓自己給捏疼了。    正想出聲詢問一句,可卻察覺到唇上一涼,下一刻有什么順著他微啟的薄唇探入其中。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微愣了片刻,儼然是沒有想到這人竟是會直接吻上來,前頭才得了警告就又開始胡鬧。    意識到這兒,他伸手就要將人推開。    可白之如卻是快他一步,輕勾著他的舌尖纏綿了片刻,下一刻直接縮回了角落中,滿是委屈地瞧著。    林清見狀所有叱責的話全數散去,竟是有些哭笑不得,你還委屈,才警告過就又犯,是不是當真以為我不會割了你的舌頭?    是阿清你自己說的。白之如聽聞輕撇了撇嘴,一副自己沒有做錯,自己是聽了阿清的話才如此做。    這也惹得林清愈發疑惑,自己何時說過。    只是下一刻他卻又醒轉了過來,自己好似還真說過,可不就是那句什么給自己吃的嘛。    還以為這人是胡言了一句,誰曾想竟然說的是這些。    他下意識輕挑了挑眉,一時間竟是不知該回什么。    四目相對之下,兩人誰也沒有出聲,寂靜的只余下了外頭呼嘯而過的寒風。    躲在角落中的白之如那也是一動不敢動,就怕自己動了會被打,只用著滿是委屈地目光盯著他。    許是他這幅驚弓之鳥的模樣實在是太過有趣,林清忍不住笑了起來。    淺淺地笑聲在這水符結界內顯得格外清晰,俊美的容顏也因著這抹笑愈發謫仙。    白之如看著下意識輕眨了眨眼,竟是有些看癡了。    阿清。    他在心中低低地念了一聲,好一會兒后才小心翼翼地爬了過去,瞧著眼前染笑的薄唇不由得又在上頭偷了一吻。    不過蜻蜓點水般的細吻,卻是帶著醉人的清香,擾的人心尖都不由得輕顫著。    可僅僅只是細吻根本就不夠,他舔了舔唇又看向了林清半開的衣襟,瞧著里頭若隱若現的鎖骨挨著就貼了上去。    林清又哪里不知這人想做什么,在他貼上來的剎那直接捏住了他的唇,提著道:是不是連嘴巴都不要了。    嗚嗚白之如被這么捏著嘴巴也說不了話,只乖乖地搖著頭。    兩人又玩鬧了一會兒,才堪堪散去。    夜色愈發濃郁,水符結界內擺了夜明珠,淡淡的微光充斥在四周。    林清此時正靠在暗石邊看羊皮卷,思慮著明日該如何尋冰蓮。    至于白之如則可憐兮兮地跪在地上撿那些掉在雪地中的珠子,時不時還會偷偷去看林清。    可每回見林清看過來,他就會一臉委屈地喚他的名,隨后才繼續撿那些珠子,有那么些可憐。    待好一會兒后,他才將珠子都撿了起來,爬著就從羊皮卷下鉆到了林清的懷中。    嗅著鼻息間淡淡的暖香,他又伸手去掀林清的衣裳,鉆著就要藏進去。    林清被他鬧得是半個字都瞧不進去,低眸見他往自己的衣裳里邊兒鉆,眉間一擰,道:你做什么?珠子都撿完了?    撿完了。白之如笑著點了點頭,將手里邊兒的珠子捧著遞了過去。    只是下一刻他卻又縮到了衣裳間,只露出了一顆腦袋,道:阿清好冷。    他說著連頭都縮了起來,埋在林清的頸窩處,那是怎么都不愿出來了。    林清見狀也知曉他這是凍著了,方才就注意到他撿珠子的手被凍得有些通紅,沒說什么只掀了衣裳將他抱在了懷中。    如此之下,只余下了一頭青絲露在外頭,發冠下的銀絲纏繞著碎珠傳來了極淺的碰撞聲,很是好聽。    見懷中人不再鬧了,他才又取過羊皮卷瞧著。    再次看到無暇霜客的記錄他皺起了眉,先前為了不冒險他并不打算去湖中心,就連看到這條記錄時也是這般想。    可這會兒他卻覺得有必要去趟湖中心,若湖周圍尋不到,那他又要在上頭浪費多日。    無暇劍雖然還有時間,但這么拖下去怕也是等不起了。    與其花費這些時間在上頭,不如直接入湖中心瞧瞧,若是再尋不得也是無暇劍的宿命。    這般想著,他已然是做下了決定,等明日天色好些就去湖中心。    阿清。    也在這時,耳邊傳來了低低地呢喃聲,更有顆顆珠子滾落聲傳來,將他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他聽著聲音從羊皮卷上收回了視線轉而看向了懷中的人,見白之如趴在自己的胸口睡著了,手里邊兒的珠子全數灑落在了衣裳間。    也不知是夢到了什么,嘴角還帶著笑,低低地喚著他。    魚也會做夢?他低喃著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從之前他就在疑惑,魚也會做夢嗎?    事實證明會做夢,不僅僅會做噩夢還會做美夢,比如這會兒笑得如此歡喜,想來這個夢應該極好。    意識到這,他捏著白之如鼻尖的力道也稍稍加重了些,擾的人皺起眉難受的低喃才稍稍松開了些。    只是在瞧見白之如緩過來后,他卻又繼續捏,只覺得很是有趣。    唔白之如被鬧得很是難受,伸手就想要將捏著自己鼻子的手給拂開。    可這動作才出就被按了回去,鬧得他渾渾噩噩的就要醒來。    林清自然也察覺到這人是要被自己鬧醒了,笑著收了手,不再鬧了。    隨著他的收手,白之如蜷縮著又趴回到了他的心口,一雙手還緊緊地攥著他的衣裳,很是乖順。    睡吧。林清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撫著出了聲,隨后才去撿方才灑落的珠子。    這些珠子不能留在此處,哪怕常年積雪,掉在這兒會被雪埋了都不可以留著。    將珠子一一撿了起來,放入儲物袋中后,他才抱著人往邊上靠了些,取了靈石入定修煉。    此地雖然環境惡劣但靈氣極佳,比起雪域邊緣要好上許多,到是個適合修煉的風水寶地。    水符結界下也很快陷入了寂靜,只余下了結界外傳來的陣陣寒風聲。    也在這時,閉眸熟睡的白之如卻在此時睜開了眼,他并沒有起身而是下意識朝著四周瞧了瞧。    沒什么動靜后,他才抬頭看向了入定修煉的人,下一刻伸手摟上了他的頸項。    又見林清微紅的薄唇,唇角微微一揚小心翼翼地在上頭偷了個吻,隨后才窩在懷里邊兒睡下了。    林清自然是不知這人做了什么,此時正引導著體內靈氣運作周天。    也不知是不是寒魄心決同雪域一樣都是至寒之物,比起在輕云洞府內的修煉,此次更為顯著。    直至天明時分,他都未曾從修煉中醒轉。    而在距離兩人數里地的密林內,有腳步聲快速傳來,后頭更有陣陣狼叫聲襲來,在這密林內顯得格外清晰。    狼聲夾雜著風雪快速飄散,化為了凌厲的勁風。    林清聽著耳邊的勁風緩緩睜開了眼,目光也隨之落在了被積雪掩蓋的結界上,不知是想著什么,眉間緊皺許久不曾散去。    唔    也在這時,低喃聲傳來,里頭夾雜著一抹壓抑。    他低頭看去,見白之如蜷縮著身子一個勁輕顫著,掩在衣裳下的雙足也跟著嘶磨了起來。    怎么了?他看著這一幕下意識撫了撫白之如的面龐,試圖將人喚醒。    只是人未喚醒反而是鬧得愈發厲害,直到片刻后才醒轉了過來。    可什么都還未瞧見,白之如卻是掙扎著去扯自己的衣裳,好似要將其完全撕碎般。    阿清我難受,阿清......他啞著聲輕喚著,身子也隨之輕顫了起來。    林清聽著他喊難受眉間緊皺,又見他一個勁的扯自己的衣裳,深怕他會將自己給弄傷了。    于是抬手將他的手給按了下來,這才輕聲道:是哪兒難受?    阿清。白之如也在這時睜開了眼,漂亮的鳳眸里頭染滿了不知所措,他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覺得有什么東西好似要沖出來。    這也使得他愈發的無措,雙足嘶磨著嵌入了雪地中,后頭又掙脫出來,鬧個不停。    林清自然也瞧見了,猛然間想到了什么,他動手直接解開了白之如的腰帶。    月白鮫綃也隨著他的動作散落身側,纖細嬌柔的身形在衣裳間若隱若現,很是漂亮。    只是他并未去在意這些,而是將穿在他身上的褲子給脫了。    宛若玉石的雙足映入眼簾,此時正不斷的輕顫著,鱗片隨著他的一番動靜泛起了漂亮的光暈。    也在同時,清澈的水流緩緩溢了出來,落入雪地很快化為冰霜。    潔白如雪的雙腿也在清水的浸染下漸漸化為了月白色魚身,漂亮的尾鰭落在了雪地中,為其添上了一抹艷麗。    白之如也在這時疲憊的倚在了林清的懷中,面色蒼白,抬眸間輕喚出聲,阿清疼。    許是真的極疼,眉宇間染滿了憂色,許久不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