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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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哥,許嘉陽來了。333的聲音從謝朝的腦海里響起,他頓了頓之后,將煙蒂碾滅,開口問道:他怎么來了? 來了有一會兒了,不過在留下和段星遇到了,段星嘴欠,兩人打了一架。333說道。 的確嘴欠。對于段星這個人,無論是原主的記憶還是剛剛的見面,他不否認333的這個說法,只得嘆了口氣:誰贏了,誰輸了? 許嘉陽贏了。333說道:他現在上樓了。 333的話音剛落,謝朝就聽到了外面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果然沒一會兒,就聽到了有人敲門的聲音,那人說道:秦末,開門我是許嘉陽。 謝朝磨蹭了一下才去開的門,手里的豆漿也是剛剛喝完的,他看了眼站在門口衣衫有些亂了的人,嗤笑了一聲:昨天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怎么又來了? 你出獄那天,是不是被人打了?為什么不告訴我?這么多天過去了,為什么你一個字都不提?許嘉陽的呼吸有些不穩,略微滯重,他死死盯著站在門邊的秦末:為什么?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我們之間什么關系???朋友嗎?不是吧,親人嗎?也不是吧既然這樣,我為什么告訴你?秦末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冷笑了一聲:更何況你想要怎么說,我要說許嘉陽,我剛剛坐牢出來,就被人打了,你剛剛走,我就被人打了你是想要聽這個話嗎?說真的,真的沒必要,無論從什么角度而言,都沒有必要了。 他的每個字都像是戳在了許嘉陽的心口上,帶著一絲五年前的秦末絕不會有的無奈感,許嘉陽看著他,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你就這么想要撇開我嗎? 是你想要撇開我。秦末嘆了口氣:五年前,不,或許更早之前,你不就是這么想的嗎?現在也只是如你所愿而已。 外面還有些風,落葉從走廊里吹了進來,兩人四目相對,一個站在門里,一個站在門外。 所以,你就什么都告訴我,你覺得我想要撇開你,所以一切的一切就都瞞著我?好一會兒之后,許嘉陽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有些嘶啞道:所以這次的事情,你身上的傷,還有兩年前那次加刑,你都沒告訴我我以為,你三年就會出來的,為什么會加刑兩年? 因為我不服從管教,野性難馴,和別人打架鬧事,我進了醫院,他也進了醫院。秦末的目光有些空洞,目光越過了許嘉陽,像是在背臺詞一般的說道:所以我被加刑了兩年,整整五年,五年啊,許嘉陽,我在里面待了五年,你要我怎么才能像以前一樣呢?早就變了。 許嘉陽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看不見的大手緊緊攥住,他深吸了一口氣,微微發顫。 所以你還在期待著什么,我倒也想像五年前那樣的對待你,能護著你,能幫你,但是我做不到。秦末搖了搖頭,他自嘲般的笑了一聲: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許嘉陽站在門外,他甚至連推門走進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手垂在身側,砸傷段星的時候,他自己的指節也受了傷,衣服上沾著血,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狼狽。 我去睡覺了,你隨意吧。秦末丟下了這句話之后,便重新將門要關起來,卻不想許嘉陽立刻伸手擋住,被門不輕不重地夾了一下,疼的臉色略微蒼白,他道:別走,秦末,你別走。 秦末看了眼門,又看了眼許嘉陽,最后轉身回了屋子里,許嘉陽連忙跟了上來。 段星是直接被送到了醫院的,面部受了傷,至少好幾天都不能見人了,但是段家長輩卻沒有一個過來,只有他那個弟弟裝模作樣的來看了一下他。 不過也只是看了眼,做了秀之后,也就轉身離開了。 保鏢剛來就被一水杯砸到了頭上,連忙道歉道:少爺。 你死哪里去了????段星將怒火發泄到了晚一步趕來的保鏢身上:我他媽差點給人打死了,你再晚一點,你是想來給我收尸嗎! 保鏢不敢吭聲,只得低著頭。 段星躺在病床上,臉部包裹了起來,他深吸了幾口氣之后才道:我讓你去給秦末一些教訓,結果你不見了,他人還好端端坐在家里,這事情你給我一個解釋,不然你以后也不用來了。 本來低著頭聽訓的保鏢聽到這話后,驟然抬起頭看向了段星,臉色慘白,詫異道:什么? 你他媽的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段星恨聲說道:你以為我這是怎么來的?你辦事不利,我看秦末半點問題都沒有,你倒是自己給自己放假了一天,要不這個少爺你來做? 如果說之前保鏢的臉色是難看,那現在幾乎是毫無血色,他似乎是聽到了什么驚恐至極的消息,渾身微微發顫,段星看了眼他,皺眉道:你怎么回事?不會是有什么病吧?活像是見了鬼一樣。 他一想起自己現在連包扎起來的樣子,在別人眼里 滾!段星厲聲道。 保鏢連忙走了出去,不敢再逗留,他站在門外,呼吸都在發顫,而后好一會兒,才轉身離開了醫院,開車往之前的那個小樹林里走了去。 他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汽車停在了不遠處,他從車上拿了把鐵鍬,而后在地上挖了起來,直到鐵鍬碰到了東西,他僵硬地站在了原地,而后小心翼翼將土扒開,看到了躺在土地里的秦末。 秦末額頭的血已經發黑結痂,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地方,一個濃郁的血腥味往保鏢的鼻子里鉆,他受了驚嚇一般,驟然后退了好幾步,鐵鍬也不要了,扔到了一邊后轉頭就往車上跑,猛地一踩油門,一路狂飆進來市區,看到周圍的人和燈光,這才好些了,精神放松下來之后就聞到了車里一股子尿sao味,這才發現不知何時竟然尿了褲子。 人呢?段星本想找保鏢進來,誰知道人又不見了,頓時氣得腦門子疼:他是不想來上班了吧! * 許嘉陽也在秦末這里磨蹭了一天,他做了秦末喜歡吃的飯菜,但是他注意到秦末也沒吃多少,倒是煙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許嘉陽小聲勸道:醫生說你 醫生說我活不長了,我要及時行樂。秦末打斷了許嘉陽的話。 你別這么咒你自己。許嘉陽的眉頭皺了起來,有些不適道:腿部的傷,是可以治好的,至于骨折長歪了,也能治療,你才二十九歲,三十歲都還不到,頂多疼上幾個月,然后就會好多了,你還有幾十年 秦末笑了一聲,他這一笑,讓許嘉陽微微愣怔了一下,似乎是看到了五年前的那個秦末,而后他反應過來,問道:怎么了?我說錯了嗎? 沒有,你沒說錯。秦末靠著沙發,額頭的刀疤讓他這張臉略帶一絲戾氣,他道:我也希望這樣,但是我也得看清楚現實。 現實就是秦末已經死了,就算他不死,就憑他的身體,也活不了幾年。 這就是現實。 到了晚上,他也不趕許嘉陽走,自顧自的洗漱上床睡覺,在監獄里養成的習慣,到點就會去睡覺了,做任何事情都是一板一眼的,許嘉陽在一旁看著略微有些窒息。 以前的秦末不到凌晨絕不可能從酒吧出來,早睡早起是什么?他壓根兒不知道。 規矩這兩個字放在他眼里一文不值,他做事情向來隨心所欲,別人怎么看待是別人的事情,他才不在乎。 以前許嘉陽也好幾次說過秦末這件事情,秦末每次都笑嘻嘻地回答說我改,我肯定會改,但是就是沒改過,依舊是那樣。 現在秦末改成了許嘉陽心目中想要的那個聽話懂事的樣子了,可是他卻覺得這不像是秦末,他想以前的秦末了。 是的,他后悔了。 *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繼續更新,敬請期待! 第174章 被陷害坐牢的破產富二代(5) 怨氣值,真相,滾 朝哥, 怨氣值降低了,現在還有百分之七十。一大早333的聲音出現在了謝朝的腦海里,他醒來后在床上躺了一下, 而后才緩緩起身的,一邊洗漱一邊說道:還有百分之七十這是怎么掉的怨氣值? 那次領頭圍毆秦末的人, 也就是段星的一個保鏢,他從段星這里聽說看到了秦末,自己心虛了,大半夜跑到樹林里把秦末的尸體挖了出來。333頓了頓又道:估計是嚇蒙了。 他的保鏢?謝朝含著漱口水頓了頓, 而后才吐掉:那估計是嚇得不輕,我記得這個人也是當初在牢里和秦末動手,然后造成秦末被加刑兩年的那個吧。 333應了一聲, 謝朝將毛巾放回了原位,看著鏡子里面色蒼白的自己, 笑道:這可不就是巧了嗎? 餐桌上擺放著熱騰騰的小米粥和早點, 秦末也只是看了眼, 從一旁路過,許嘉陽一直在廚房假裝忙活, 實則小心翼翼觀察著秦末, 見他什么都沒吃就要走,連忙說道:你早上不吃點東西嗎?你的胃不好, 最好 不等許嘉陽說完話, 等待他的就是門啪的一聲關了起來。 他拿著碗筷站在原地, 好一會兒才有些尷尬的將東西收拾了一下。 秦末沒有趕他走, 但南舍難風是幾乎把他當成了空氣, 許嘉陽放下了手里的工作跟在秦末身邊, 企圖挽回一些什么, 況且段星也知道了秦末的住處,許嘉陽就更加擔心了。 秦末并非是不吃早餐,他還不至于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只是不愿意吃許嘉陽做的早餐,五年前的時候,秦末特別挑剔,每頓飯都要許嘉陽親自做,不然他就不吃,現在他卻不愿意吃許嘉陽沾手的任何東西了。 他也沒去別的地方,就是回了一趟秦家的老宅,這里已經查封了,曾經門庭若市,現在也荒草叢生,他看到自己養魚的池塘也荒廢了,那是他八歲生日的時候,他的奶奶讓人在家里單獨打造出了一口池塘,里面養了不少魚,上面還有一座小喬,秦末小時候就蹲在上面拿個桿子釣魚。 現在什么都沒有了,他將一束花放在了門口。 我就猜到了你肯定會來這里。身后傳來了段星的聲音,秦末有些不太想搭理他,可顯然段星不是這么想的,他笑了一聲道:你走什么?見到我就這么想躲? 秦末抓過他看了眼他,段星臉上還有紗布,看上去有些腫,整個人十分可笑,,秦末頓了頓之后道:昨天我告訴你的話,你當做耳旁風了? 我這次來找你,可不是為了跟你說這些的。段星的車停在了一旁,這次倒是他自己開車來的:反正你也沒地方去了,還不如跟了我,段家也能給你榮華富貴,何必當條何必自討苦吃呢? 秦末看著他好一會兒之后,嗤笑道:開什么玩笑。 他的確是什么都沒有了,但也不至于落魄到了這一步。 有什么好開玩笑的,我是說真的。段星自認為帥氣的笑了一聲,只是頂著他這姹紫嫣紅的臉,著實有些讓人不忍直視,他道:你想要多少錢,想買什么,想要什么樣的生活,我都能給你,你怕什么?更何況,算起來,咱們也算是從小就認識吧,難不成你還想拖著你這個身體去干活?工地搬磚都沒人要你。 這話雖然難聽,但也確實是實話,秦末看著他,頓了頓之后道:我不需要。 再好好考慮一下吧,秦家現在只有你一個人了,不管你做什么,都不會有人在乎的,你也沒必要總是端著一個大少爺的架子,跟了我,別人看在我的面子上好歹還會賣你幾個人情。段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看著秦末好一會兒之后才問道:你不會是還想要跟許嘉陽在一起吧? 他的語氣稍微有些夸張,秦末的唇角略微下壓。 我的天,不至于吧,你不是知道當初你是怎么坐牢的?你是怎么想的,這樣你還要去和他在一起?段星上前了幾步,那張花花綠綠的臉湊近了秦末:他都這么對你了,你還要跟他在一起? 你也沒少找人揍我吧。秦末扯了扯唇角,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我坐牢第三年,本該出來了,那個人是你放進去的吧,加刑兩年,不是正如你所愿嗎? 聽到秦末這話,段星的臉色有些不太自然,他偏開了目光道:我怎么知道你們能打起來。 這人以前就是他的保鏢,后來犯事兒進去了,當初段星一時興起,的確是想要教訓教訓秦末,卻沒想到最后弄成了這樣,秦末會被加刑兩年也的確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的。 滾吧,這里是秦家,不歡迎你。秦末說道:我不想揍你,也不想動了,煩。 他靠在墻邊,點了根煙,本就一瘸一拐的腿稍稍露出了一絲繃帶的樣子,隱隱能看到紗布上泛黑的血跡,段星深吸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許嘉陽看到你這副情圣的樣子,能不能對你的同情多幾分。 秦末聞言略微垂眸,沒有說話。 段星走之后,許嘉陽便過來了,他看到秦末時便道:你果然在這里。 從樓上追下來的時候,秦末便已經坐上了出租車離開了,許嘉陽第一反應便是秦末肯定會來這里,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這么覺得,于是就開車趕往這里,果然看到了秦末,當然也看到了大門底下擺著的一束花,他微微抿唇,而后低聲道:對不起。 為什么忽然說對不起?你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嗎?秦末叼著煙,忽然問道。 許嘉陽喉頭略微聳動,而后才道:我應該早點去接你,一直跟著你,這樣段星就不會有機會找你麻煩了。 秦末聞言,他看著許嘉陽,許嘉陽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也猜到了許嘉陽肯定不會把當初那件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但是聽到的時候還是有些無奈,他嘆了口氣道:你來這里,就是為了說這個?如果是為了這個的話,那大可不必了,我和你都是獨立的個體,也沒什么血緣關系,說白了,就是兩個認識的陌生人,你沒必要自責。 不是的,我許嘉陽似乎是還想要說什么,他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沒能說出口,只是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