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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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起來吧。傅錚面無表情地看了眼木統領,又看了眼姜總管,而后道:把他送回千春樓,再找個太醫過去看看,別讓他出事。 是,陛下。姜總管應道。 這伴君如伴虎在傅錚這里表現得淋漓盡致了,姜總管大氣都不敢喘,直到傅錚說要一個人去御花園走一走,姜總管這才松了口氣。 姜總管,自從陛下做了皇帝,可是和以前在東宮的性格截然不同了啊。見傅錚走遠了,木統領和姜總管一個往宮外走去,一個往東宮傳旨,路上同行之時,木統領說道:想當初陛下和前前朝皇帝一起住在東宮的時候,陛下不是像現在這樣的。 這話你以后可千萬別提了,陛下最忌諱有人在他面前提起前朝皇帝了。姜總管搖了搖頭:昨兒夜里,一個小太監提起了前朝皇帝的名諱,被陛下知道后,直接亂棍打死丟出去了。 木統領聞言微微一頓,旋即深深地嘆了口氣。 兩人快步走過宮墻后,互相拱手,便向著兩個方向去了。 東宮還是以前的那個東宮,但住的人已經變了,姜總管來傳旨的時候,謝以恒早已收拾好了,他看了眼姜總管,笑道:他現在倒是越來越敷衍了,自己都不過來了,是怕什么呢?怕這東宮里死去的亡魂會來找他嗎? 清羽姜總管看了眼四周,旋即壓低了聲音道:大殿下,陛下近幾日在城中搜尋前朝皇帝的蹤跡,但一直沒找到,正在火頭上呢,您可別又給自己找麻煩了。 還沒找到?謝以恒一愣,旋即笑了起來:那看來傅錚這皇位坐的還是不穩啊,連個人都找不到,若是換做前朝,我謝氏王朝鼎盛之時,這種事情絕無可能發生。 * 作者有話要說: 回來了! 333:我不高興了,但我不說。 謝朝: (三秒后) 333:朝哥,你看我,我難受。 謝朝: 第51章 被將軍背叛的小皇帝(5) 發瘋,攝政王府,長公主之死 姜總管聽著謝以恒這么說, 恨不得趕緊將兩只耳朵捂起來,他只能勸道:大殿下,您少說幾句吧, 若是真的惹怒了陛下,您也不好過啊。 我都已經這樣, 算是茍活于世,還怕什么呢?謝以恒站起身,他的腳腕處全部都是傷口,有些地方已經結痂, 他冷笑道:哦對,這個世上我還有一個血脈至親,我的弟弟。 謝以恒在寢殿里走了幾步, 他左右看看,隨意動了里面的擺飾, 放在桌子上一尊極為好看的白色小鼎被他直接拂到地上, 砰地一聲摔碎了。 傅錚還真是癡情啊, 東宮都被一把火燒過了,還能復原成這個樣子, 連里面的東西擺設都沒有改變, 看來他對我的親弟弟還真是用情至深。謝以恒忽然一頓,他轉過頭看向姜總管, 臉上帶著笑意:但是, 他在這里裝什么, 囚禁謝以行的是他, 放火燒了東宮的人是他, 殺了東宮的人也是他, 他現在是贖罪給誰看?東西能復原, 死去的人能活過來嗎! 大殿下。姜總管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他壓低了聲音道:您就算是為您自己考慮,也也小心一點吧。 我弟弟這是沒死啊,他在京城到處找他,如果謝以行死了呢,他要去地府找謝以行嗎?謝以恒哈哈大笑起來,長發披散,那張和謝以行有八分相似的臉上帶著幾分癲狂:真是可惜了,要是謝以行死了就好了但是如果他死了,我在這個世上,就舉目無親了。 謝以恒靠在床榻旁邊,又哭又笑,姜總管的頭低到了地上,一點都不敢吭聲。 傅錚在京城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蹤跡,最后還是找到了各個官員的宅邸,一時間引起了軒然大波,然而就算是文官在朝堂之上極力反對,依舊擋不住傅錚。 幾個大臣面面相覷,皆能看到對方眼中的屈辱。 此等做法,無異于羞辱。 陛下,所有官員的宅邸都找遍了,還是沒有。木統領現在最怕的就是去匯報情況,他低著頭,謹慎道:屬下認為,可能可能前朝皇帝并未出現在京城。 他在,如果他不在,以謝以恒的性格不會主動提起他的。傅錚身著龍袍,他面色冷漠的掃過了跪在地上的將領,一字一句道:全部都找遍了? 全部木統領一頓,他道;還有一處沒有找。 什么地方?傅錚問道。 攝政王府。這個地方木統領是不愿意去的,就算是傳聞攝政王已經昏迷多年,他也不敢踏足那里,,畢竟之前攝政王楚遠桓的事情整個京城無人不知,就算是老皇帝在位之時也忌憚不已,連禁軍都不敢出現在王府附近。 果然傅錚聽到攝政王府四個字后,他頓了頓,猶豫了許久,坐在椅子上,片刻之后才道:查,繼續查。 陛下木統領以為自己聽錯了。 朕說,繼續查,就算是攝政王府也要查,就算是把整個京城翻過來,朕也要找到他!傅錚手里握著茶盞,他深吸了一口氣:去吧。 最后木統領退出去之時,傅錚松開了手,茶盞在他手里早就碎成了數片,guntang的茶水燙的他手指通紅,傅錚低頭看著桌案,低聲道:攝政王這么多年了,就算再厲害的人,也應該不行了吧。 他像是在問姜總管,但姜總管卻不敢回答。 木統領帶著禁衛軍穿過長街,將攝政王府圍起來的時候,還有人探出頭,但一看這些人圍著的是攝政王府邸,便紛紛將頭縮了回去,誰也不敢繼續看熱鬧了。 這么大的陣仗,所為何事?侍衛首領走出來,他冷著臉看向木統領。 陛下口諭,全城搜查前朝叛黨,攝政王府也不能例外,鄭首領還請讓路,行個方便。木統領說道。 侍衛首領冷笑了一聲:你看清楚這是什么地方,是你想要搜查就能搜查的嗎? 木統領深知今天的事情不好辦,只得壓低了聲音:鄭首領,陛下口諭,不得不遵從,還請 不可。侍衛首領看了眼木統領,他唇角揚起,拱手道:既然木統領來了一趟,也不能讓你空手而歸,還請木統領給陛下帶個消息,就說我們王爺昨夜已經醒了。 木統領本來微笑的臉頓時僵住,面容難掩驚駭,他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好幾步,走下了攝政王府的臺階,明明太陽還正熱,他卻冒出了一身冷汗。 木統領,好走不送,還請將消息帶給陛下。侍衛首領一拱手,便轉身進了王府,即使無人將王府的門關起來,可木統領卻不敢進入,一旁的禁衛軍有些不理解,他問道:統領,我們是有陛下口諭,為何不能直接進去? 他這話剛剛說完,一只利箭破空而來,直直的定在了他腳尖前的地上,尾羽還在微微發顫。 這就是原因。木統領心有余悸的看了眼這支箭,旋即一拱手,便上馬帶著禁衛軍離開了這里。 消息被傳入了宮中,傅錚驚得又碎了一茶盞,他面色有些難看,沉聲道:什么時候的事情? 據攝政王府的侍衛首領鄭子書所說,是昨晚的事情。木統領跪在地上道:陛下,只怕這 朕知道了。傅錚也知道楚遠桓既然醒了,這搜查攝政王府只怕是難了,他頗有些不甘心道:但繼續派人在外面盯著,若是有半點不對勁,立刻稟報朕。 是!木統領應道。 陛下,攝政王既然醒了,只怕這事情有些難辦了。姜總管給傅錚重新沏茶后,低聲道:清羽公子已經送回去了。 嗯,他又砸了些什么東西?傅錚頗有些頭疼的問道。 把擺在桌案上的白玉小鼎給砸了。姜總管小心翼翼的說道。 嗯。傅錚沒有說話,只是將桌子上的奏折重新打開,一邊翻看一邊做著批注,好一會兒之后,他才道:那天,我沒想殺衡陽長公主。 姜總管低著頭沒有說話。 傅錚放下了手中的毛筆,他看著奏章,低聲道:我知道,如果衡陽死了,他就再也不會原諒我了。 傅錚萬萬沒想到他翻遍了京城也沒找到的謝以行其實正在長公主府,而帶他來的人,正是才從東宮出來的謝以恒。 看吧,這就是你皇姐死的地方。謝以恒一瘸一拐的走著,他的小腿有些不自然的扭曲,能看得出已經長殘了,他指著腳下的臺階道:那天她就是倒在了這里,鮮血從臺階往下淌,一路流,后來就咽了氣。 為什么?謝以行站在原地沒有動。 那天是你生辰,長公主在府邸里為你慶生,被傅錚知道了,他趕來,但是沒有破壞你的生辰宴,那天戲班子在唱戲,唱的是一出薄命,傅錚就很生氣,他們起了爭執,后來衡陽長公主說本宮的皇弟,本該是天下共主,不該被囚禁于長明宮,他要走了,本宮不能當做這根困住他的枷鎖,之后便自刎了,作為亡國的公主,她活了這么久,已經活不下去了。謝以恒看著這地方,正如他所說的那樣,石階的血跡還有些明顯,他道:我知道長公主活到現在,都是為了你,她放不下你,但她死前的那番話,我確實是不知道什么意思了。 謝以行半蹲下身子,他坐在石階上,低聲道:最懂謝以行的,還是皇姐。 傅錚一時半會不會到這里來的,他不敢來。謝以恒說道:他心中有愧,無論是對你,還是對衡陽長公主,不過我也不確定他能忍多久,遲早還會來的。 我知道了。謝以行伸手觸碰了一下已經干涸的鮮血,冰冷的石階,他頓了頓開口道:你要去哪? 回千春樓,謝氏皇朝已經覆滅,我除了千春樓,還能去哪里?謝以恒走之前,他路過謝以行身邊,停住了腳步,頭也不回道:我是真的不喜歡你,從小明明是我的母妃更加受寵,但偏偏你的母親是皇后,明明我是長子,但最后當了太子的人卻是你,我不明白,就憑你的母族,你就拿到了我努力了那么久也拿不到的太子之位,我不甘心。 謝以行笑了一聲,他轉過頭看了眼謝以恒,平靜道:但是至少你的母族還在,我已經沒有母族了。 當初他之所以會當上太子,是因為他的母族權勢滔天,所以老皇帝忌憚不已,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得到了太子之位,卻失去了母后,眼睜睜的看著最后全族被老皇帝以外戚干政的名義斬草除根,他失去了一切,要不是最后老皇帝的病走的太快,只怕這太子之位都保不住的。 謝以行,這世上只剩你我了,別死了。謝以恒走出去之前,將一柄劍丟了下來:你的配劍,我從東宮拿出來的。 * 作者有話要說: 等評論!又是蹲評論的一天! 第52章 被將軍背叛的小皇帝(6) 公主府,護短,暴怒 謝以恒走后, 整個公主府都安靜了下來,諾大的府邸里只剩下殘留的血跡,連個人影都沒有, 謝朝轉頭看向不遠處的樹,樹干上掛著秋千, 這是當初原主還小,衡陽長公主為了讓原主開心點,特地讓人做了個秋千放在公主府里,時常推著秋千, 帶著原主玩。 謝以行三歲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他母后抱著他哭了一整夜,但是太醫都被老皇帝叫到了寵妃的宮殿里, 衡陽長公主為此跪在殿前,謝朝穿著月白色衣袍, 銀冠束發, 他的折扇就放在了一旁, 配劍也被他抱在了懷里:這把劍是他的皇姐為他選的,從他學會騎射開始, 這把配劍就不離左右, 直到他被囚禁。 寵妃就是謝以恒的母妃吧。不知何時333也過來了,他站在謝朝身邊道:想不到最后將這柄劍從東宮拿出來的人, 會是他。 什么都沒了, 也只剩他了。謝朝看著懸在半空的月色, 他小腿的傷還沒好, 有些微疼, 夜色有些涼了, 他低聲嘆了口氣:傅錚, 必須死。 傅錚若是不死,他就對不起用了謝以行的身體,他也對不起這公主府乃至東宮上上下下的亡魂,還有這石階上衡陽長公主的鮮血。 今夜回去嗎?333問道。 謝朝搖了搖頭,他道:謝以行的記憶里,他死前一直在喊著皇姐,我想他今天是想留在這里的,只是沒想到山路這般難行,趕來的時候,沒能趕上衡陽長公主的頭七,雖然我不知道這個世上有沒有鬼魂,但我想他們姐弟總是想見上一面的。 外袍披在了謝朝的身上,帶著身邊人的體溫,謝朝抬起頭,他笑道:這次沒有主系統的規定了? 有,罰了黃牌。333應道。 黃牌會有什么懲罰嗎?謝朝問道。 暫時沒有,但是會多出一些限制,不知道積累多了會怎么樣,到時候再說吧。333面容平靜,看得他對這件事情其實并不在意:按照一般皇族規定,謝以行這個年紀,應該有皇后,甚至有皇子了,但是他什么都沒有。 我知道,他在給傅錚一個承諾。謝朝垂眸看著石階上干涸的血跡:不值得。 真的太不值得了,不知道要是時光回溯,謝以行還會不會喜歡上傅錚。 夜里,謝朝靠著一旁的柱子,大概是因為到了原主熟悉的地方,本來在資料里一筆帶過的那些記憶便涌了過來,讓謝朝有種極為心痛的感覺。 他以原主的視覺,看到了當日宮變,叛軍闖入了皇城,宮殿里的大臣紛紛驚慌失措,禁衛軍的血流滿了長街,他手里握著那柄配劍,等著叛軍前來,可當他看到叛軍身上熟悉的圖騰時,全身都僵住了,刀刃架在了他的脖頸上,他的膝彎被人重重踩在腳下,強迫他跪了襲來,脖頸被劍刃劃破,血順著衣襟淌了下來,他幾乎迫切的想要驗證自己心中的想法,竭力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