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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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他還給我, 你到底是誰?許南淮艱難道。 你向我要裴堯?你怎么好意思?謝朝抬手指著開始泛起浪花江面,他道:你要找的這個人在這江水里,今天是他頭七, 你要來祭拜嗎? 許南淮的臉色驟然蒼白,他恨恨的看了眼謝朝, 咬牙否認道:你騙我。 我騙你干什么?你看, 說實話你又不相信了。謝朝笑了起來, 他轉頭看著江面:你現在來這里,無非就是從周源那里知道了什么吧?還不報警嗎, 你等著什么呢?別舔著一張臉來這里, 你是想要看看裴堯死了,還是想要看看周源有沒有把一切處理干凈? 你許南淮面目猙獰道:你把裴堯藏到哪里去了? 謝朝只覺得自己之前的話都白說了, 他收斂了神色, 淡漠又諷刺的目光從許南淮的身上掃過, 而后唇角微揚道:他死了。 他死了, 死在了這里, 就在你的腳下。謝朝說道:其實大可不必這么麻煩, 醫院檢查報告什么都是真的, 從兩年前開始,他就在治療了,兩年,你從沒關心過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你總是覺得自己最可憐,所有人都欠著你的,你覺得你無法相信別人,所以就肆無忌憚去傷害一個真心愛你的人。 他頂多就半年了,多等等又會怎么樣,你偏偏讓他以最痛苦的一種方式死去,你大概不知道,他死前還在幫你謀劃著星途,明知這一切都是徒勞,卻甘愿赴一場沒有希望的局,許南淮,你覺得你很聰明,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裴堯是被當做裴家繼承人培養出來的,他的一切都有見證,你這樣的把戲,在他眼皮子底下就像是小兒科,但他從沒說過什么,知道為什么嗎?謝朝頓了頓,他的聲音在浪聲里顯得有些模糊,但許南淮卻聽得清清楚楚,他聽到謝朝說:因為他不想揭穿你,一直在等。 許南淮僵硬的將目光移向滔滔江水之中,他張了張口,卻發不出聲音。 昨天是他mama生日,他買了禮物在車上,如果沒算錯,這應該是他最后一次陪他mama過生日了。夜風將謝朝的外套吹得獵獵作響,橋上的風灌了過來,謝朝低聲嘆氣:他怎么就遇到你了呢? 如果不曾遇到許南淮,說不定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啊 啊啊 許南淮的喉嚨像是無法出聲,他的手劇烈顫抖,以至于拿不住拐杖,跌倒在橋上,冰冷的江水下藏著那個一心一意只有他的人。 淮哥。周源就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又將目光移向了謝朝:你到底是誰? 我是裴堯,但也不是他。謝朝目光落在了這個殺人兇手的身上,他從這個人身上感覺不到絲毫悔意,有的只是戾氣:周源,今年23歲,初中因故意傷害他人被學校開除,派出所基本是??土?,跟了裴堯之后,過了幾年人模人樣的生活,裴堯沒少教你怎么為人處世吧? 你想要說什么,要讓我覺得愧疚嗎?周源冷笑了一聲:我就說裴堯掉江里去了,怎么可能還活著,你能嚇我一次,以為還能嚇到我第二次嗎? 裴堯其實最應該做的,應該是送你去學習一下法律,爭取脫離法盲行列。謝朝語氣平淡,他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你的社保,養老保險,醫保那些,都是裴堯親手辦的,對了,這段時間你猜我接到最多的電話是什么? 周源的臉上滿是戾氣,他陰冷的目光緊盯著謝朝,謝朝笑道:是學歷提升方面的東西,他自己應該不需要了,許南淮應該也不需要,我想了一圈,也只有你了。 周源本來上揚的唇角微微一僵,緩緩下壓了一些。 我說這些,倒也不是想要感動你什么,就是想著這人做了這么多的事情,如果一個人都不知道,那他也太難了。謝朝微微笑道:周源,你能活這么大,只能說你很幸運,遇到的很多人都不愿意跟你計較太多,而并非是他們不知道。 你胡說。周源立刻打斷了謝朝的話,他上前一步,卻被一旁的333攔住了,333平靜的警告道:站在原地。 只是四個字,可周源偏偏感覺到了一股寒意,他抬頭看向333的時候,正對上了333的眼神,頓時愣怔了一下,他有一瞬間以為自己看到了同類,但很快他就發現333的眼神里很多是他不曾有的。 他忽然之間有了一絲懼意。 你懂什么?你只是看到了別人對我好的那一面,那你怎么不想一下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我被打的時候,他們幾歲啊,二十多歲,現在我二十多歲了,他們四十歲。周源抬手指著他自己:我聽說了,你說張老二說的那個話,哦對,你不知道張老二是誰,就是在派出所前面開面館的那個,你很感動吧?多好一人啊,居然還想著我。 謝朝隱隱感覺到后面的話可能不是他想聽到的。 那你知道我一只耳朵聽不到嗎,五歲啊,那時候他幾歲,二十五歲,因為賭博輸了,就一腳把我踢聾了,那個血就糊了我一臉的,我沒爹沒媽,沒人替我出頭,我就眼睜睜的看著他走了,你再問問淮哥,他當時被退養后,為什么不說話了。周源哈哈大笑起來,狀似瘋魔,他又哭又笑的指著自己道:你們這些人怎么會懂得這個呢,孤兒院的生活,特別是小鎮子上的孤兒院,你以為是什么地方,是沒爹沒媽的孩子聚集的地方,是沒人為他們討公道的地方! 謝朝看著眼前的周源,腦海里忽然浮現了一個熟悉的畫面,但很快他搖了搖頭,將這忽略過去。 那裴堯得罪了你什么?謝朝問道。 周源僵在了原地。 他什么也沒做錯,但他倒霉,遇到了你們。本來謝朝就覺得裴堯夠倒霉了,聽完周源的話,只覺得裴堯是真的倒了八輩子的血霉,才會遇到這兩個人。 不等周源說話,身后便傳來了重物落水的聲音,謝朝驀然回頭,就看到本來跪在橋邊的許南淮不見了,他立刻上前幾步走到了橋邊,眼看著許南淮跳進了江里。 但很快他便聽到身后一陣破風聲,他剛剛回頭,就看到一臉猙獰向他撲了過來的周源,忽然腰身被人用力一覽,緊接著便看到周源被人狠狠一腳踹到了一旁,狠狠砸在了橋上的鐵柱子上,鮮血頓時涌了出來,周源趴在地上好一會兒都沒能起來。 謝朝轉頭看向身邊站著的人,333出手太快,以至于他都沒能看清:謝謝。 沒事。333松開了攬著謝朝腰身的手,抬步走到了周源面前,在他想要爬起來的時候,一腳踩在了對方的胸口上,將周源壓得動彈不得,他略微揚起下巴,神情冷漠道:你活膩了? 楚北!謝朝反應過來后,忽然喊停了333,333轉頭看向謝朝,只見謝朝臉色略微蒼白,他垂在身側的手不易察覺的緊握住了衣角,面色不改道:別弄出人命。 好。333應了一聲。 江面已經快沒了動靜,謝朝走過去,將外套脫下,扔在了地上,一個猛子扎進了江水里,在冰冷的江水里下潛,硬生生找到了已經昏迷過去的許南淮,他一把拽起許南淮,用力將人往上拉扯,直到耳邊傳來另一個落水聲。 許南淮最后還是被他們兩個拖到了岸上,人沒死,但昏迷過去了。 為什么不讓他如愿?333說道。 他死了,我任務怎么繼續?他還不配死在這里。謝朝冷的發顫,333走過來,將他擁入懷中:下次這種事告訴我就行,你別親自動手。 你的身手是誰教你的?謝朝忽然問道。 333沉默了一下,仿佛也是在思考什么,好一會兒之后才道:不知道,主系統自動植入的技能吧。 打急救電話吧,順便報警一下。謝朝悶聲道:周源這個時候應該跑了,來的時候他和許南淮是一起的,等著水底的車打撈起來了,他的嫌疑就會是最大。 如果現在裴堯的尸體被打撈起來,你將不能再出現在他人面前。333稍稍停頓了一下后,他道:許南淮跳江的時候,怨氣值下降了百分之二十,現在還有百分之三十。 我知道。謝朝坐在江邊,就像是他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那樣,低咳了好幾聲:誰也跑不了。 正如謝朝預料的那樣,周源見楚北也跳了江,他猶豫了一瞬后,便飛快的爬起來,頂著一頭的血開車離開了這里。 遠在裴家的夫妻二人將窗戶關了起來,裴父道:今天風大,打個電話給阿堯,讓他注意點保暖,不能再進醫院了。 知道了。裴母笑了一聲,她轉過身打開手機翻到了通訊錄,在即將點開裴堯的電話時,她忽然一頓,將手機重新收了起來:我去廚房煲點湯,明天讓阿堯回來吃飯。 * 作者有話要說: 許南淮:我囝隫想殉情。 陸宇:排隊吧,現在輪不到你。 第43章 被明星欺騙的富二代(18) 打撈,警方通報,瘋魔 許南淮被送到醫院的時候, 警方這邊也接到了報警,警車迅速趕到了現場,進行打撈工作。 那輛雷克薩斯被打撈起來的時候, 車窗前面的擋風玻璃都碎了,車頭掛滿了水草和淤泥, 打撈人員說道;里面有人,但是已經沒有生命特征了。 確定車牌號,確定車子登記在聚星影業旗下。一旁的警察查詢著這個車的信息,一邊提取了上面的DNA用作比對, 他道:附近的監控已經全部調取。 查到是誰了嗎?帶隊的警察問道。 暫時還沒有,正在出結果,按照現場來看, 不排除車被撞下去的可能性,車尾受損, 明顯是被另一輛車推下去了。這名警察頓了頓之后, 又道:根據尸體, 應該是 誰?帶隊的警察問道。 很有可能是聚星影業的老總,姓裴, 叫做裴堯。另一名正在拍照的警察走了過來, 他道:我看過他,應該不會認錯, 看死者的樣子, 應該是幾個小時之前死亡的。 幸好你在這上面做了點手腳, 改變了尸體原貌。因為裴堯的尸體被打撈起來了, 謝朝自然不能再繼續住在裴堯之前住著的地方, 便跟著333一起到了楚北在城郊買的私人別墅里面。 這個問題不大。333剛剛洗完澡出來, 頭發濕漉漉的, 他道:一些細節問題已經處理了,不會有什么遺漏的。 許南淮還在醫院,他整個人差不多瘋了。333倒了杯熱水遞給謝朝,他道:他一醒來就接到了記者直播打撈的事情,雖然不在現場,但也一秒不差的看到了裴堯的車是怎么被撈起來的。 他知道裴堯當時的狀態了嗎?謝朝抱著熱茶杯。 嗯。333坐在一旁,緩聲道:警方報道比較詳細,記者問的也挺多,說了根據裴堯的尸體,不難判斷他在墜江之前胸口撞到了方向盤,胸骨幾乎全部斷裂,有斷骨插進了他的肺部,也就是說,他其實不是死于溺水,是死于失血過多。 沒太多痛苦吧?謝朝忽然問道。 死的很快,臟器幾乎全毀了,但死亡的那一段時間,是非常痛苦的。對于這點,333如實告訴了謝朝:不過這件事情已經傳到了裴堯父母的耳朵里,裴堯的母親,昏厥過去了。 謝朝聞言,轉眸看向了333,兩人對視了一眼后,他收回了目光,低聲嘆了口氣,卻什么都沒說。 正如謝朝預料的,周源自從跑了之后,便消聲滅跡了一般,哪里都找不到他的人影,倒是他逃跑時候駕駛的那輛車找到了。 許南淮在醫院了根本躺不住,他掙扎著要起來,無奈之下醫生只得給他打了鎮靜劑。 對了,還有一個人去看過許南淮了。333忽然想起了這件事情,謝朝疑惑道:誰? 林曉曉。333說道。 林曉曉是從小就和裴堯一起長大的,對于裴堯的了解,林曉曉不比裴堯父母差,她本來是在酒吧玩著的,忽然接到了家里大哥的電話,林大哥說道:曉曉,你在哪里? 我在酒吧,怎么了?林曉曉疑惑的問道。 現在去一趟醫院,看一下裴阿姨和裴叔叔。林大哥頓了頓,他壓低了聲音,安撫道:曉曉,我要跟你說一件事情,你好好的聽清楚了,別胡鬧,知道嗎? 其實聽到這話的時候,林曉曉已經有了不太好的預感,她勉強笑道:大哥,你要說什么?裴阿姨他們怎么了? 裴堯出事了。林大哥緩了一下后,小心翼翼道:剛剛接到信息,郊區那邊的爛尾工程,就是江上的那座橋,打撈出來了一輛汽車,是裴堯的車子。 那他人呢!林曉曉立刻問道。 林大哥那邊沉默了很久,然后才道:去世了。 林曉曉趕去醫院的時候,裴母已經醒了過來,戴著氧氣罩躺在病床上,她像是一瞬間老了十多歲,本來精致的容貌也憔悴了下來,而坐在一旁的裴父也被抽走了精神氣,挺直了一輩子的腰背,此刻佝僂了下來。 阿姨,叔叔。林曉曉站在原地,裴母聽到這聲音,她轉過頭來看向林曉曉,眼眶頓時紅了,還勉強道:曉曉來了啊,阿姨這也沒法起身,辛苦你跑這一趟了。 阿姨,沒事的。林曉曉站在門口不敢進去,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裴家老兩口這般模樣,心頭一酸,連忙道:我我哥他 她停頓了下來,說不下去了,反倒是裴父點了點頭,平靜道:阿堯的事情,勞煩你們費心了,他mama身體不好,一時間受不住,現在也好了,你們還是回去吧,醫院不是什么好地方,別待得太久了。 我知道了,那叔叔阿姨,我先走了,你們有事情就打我的電話,我林曉曉來的時候想了很多說辭,但是面對老兩口時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她匆匆應了一聲,放下了手里的東西之后,便立刻逃一般的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