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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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事?怎么瘦的這么厲害?許南淮幾日沒見裴堯,沒想到再見到他的時候,裴堯和記憶里相比瘦了不少,一時間愣了一下:我聽王飛說你從去年開始就經常生病,在醫院檢查過了嗎?做了全身檢查嗎?醫生怎么說? 他絕口不提有關楚木的事情,裴堯也不打斷他,等許南淮說完之后,裴堯才道:你是不是摔下來的時候,砸到了腦袋,認錯了人? 許南淮唇角下壓,沒有說話。 看清楚我是誰,我是裴堯,不是周源。裴堯眸光有些冷漠的落在了許南淮的身上,讓他無端的感覺有些許陌生,緊接著他便聽到裴堯說:我和你之前已經斷了關系,明白嗎? 你在生氣。許南淮說道。 許南淮,做人得往前看,我們兩個已經結束了,房子已經砸了,東西都毀了,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五年已經耗盡了我所有的力氣,我沒辦法再等你五年了。裴堯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疲憊,他道:我累了,真的累了。 當初我們第一次遇到,你還是個大學生,一群人一起吃了頓飯,你問我愿不愿意去聚星旗下做藝人,我拒絕了,再次相遇的時候,你已經大學畢業了,你說你要去聚星了,讓我也去,你說你要為我保駕護航,讓我得到所有我想要的東西。許南淮看著裴堯,他一字一句道:現在你說的話還沒有兌現,你就想走了?那我呢,我怎么辦? 我盡力了,五年的資源幾乎全部傾向于你,能為你做的我已經拼命去做了,許南淮,我是人,不是神,我會累,也會死。裴堯低咳了幾聲,他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胃部,而后抬頭看向許南淮,嗤笑道:我能做的都做了,更何況我們當初分手,不,其實都不能算作分手,因為你根本沒承認我們在一起過我們之間斷了,早就斷了。 我沒說我要資源如果我說我現在什么都不想要了,我就要你像以前一樣,我要你在乎我。許南淮說出這話后,他停頓了許久,才道:你不是一直就想要我喜歡你嗎,我現在發現我不能沒有你,我喜歡你,你滿意了?我就想要你和從前一樣 不等許南淮說完,裴堯便打斷了他的話:晚了,太晚了。 許南淮抬頭看向他,有些不解:什么晚了? 你說你喜歡我,可我現在不想要了,你的喜歡太貴了,五年,我沒有五年了,負擔不起了。裴堯笑了一聲,他道:許南淮,算了吧,就當我們從來沒有遇到過,你繼續做你的大明星,我做我的小裴總,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祝你前程似錦,星光璀璨,這樣不好嗎? 井水不犯河水?你現在跟我說這個?許南淮死死盯著躺在床上的人,他眼眶里爬滿了血絲,咬牙切齒道:當初是誰把我簽入的聚星影業!是誰說喜歡我?又是誰說這輩子只會愛我一個,要一直等我,只要我回頭,你就一直在這里,這都是誰說的! 是我。裴堯聲音平緩道:但是現在我不準備繼續了。 呵,許南淮笑了起來,他雙眸赤紅,深吸了一口氣:裴堯,你剛剛跟我分開才幾天啊,就和楚木在一起了?兩個人住在一個病房?好啊,真的很好我就想問你,你對我真的有過真心嗎?還是說其實你早就厭倦我了。 如果我早就厭倦了你,我就不會前腳剛出醫院,后腳就去松香樓為你陪酒拉資源,也不會聽到你說的那些話了。裴堯看向許南淮,他眼眶微紅,卻連半滴淚水都沒有,只是笑的有些讓人難過,他道:我是蠢,蠢都被你利用五年,準備一腳踢開,然后再看著你和周源一起雙宿雙飛我的確蠢啊,周源是你推薦的人,我就把這么一個人放在了眼皮子底下,居然從未察覺到你和他的關系。 許南淮的臉色微變,他看著裴堯,搖頭道:我沒有,我和周源的確是認識,從小的朋友,相依為命,但是我們之間絕沒有其他關系。 我親耳聽到的。裴堯搖了搖頭,自嘲般笑道:如果我真的早就厭倦了你,就不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了許南淮,這五年我對你怎么樣,你心知肚明,現在你居然問我對你有沒有過真心,我就想問你,你有過良心嗎? 許南淮看著裴堯這不似作偽的模樣,他面色微變,旋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張了張口,可話到了嘴邊卻又吞了下去。 我這輩子最倒霉的事情,應該就是遇到你了。裴堯靠在枕頭上,冰冷的藥水順著管子流進了他的血管里,他唇色蒼白道:我真的盡力了。 *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三千字!還差一萬八千字! 我最后還是沒吃成小龍蝦,但是 我吃到了大閘蟹!哈哈哈! 第37章 被明星欺騙的富二代(12) 爭執,后悔,孤兒院 許南淮還是第一次聽到裴堯說這些話, 他有些愣怔的看著裴堯,半晌后才結巴道:我你從來沒跟我說過這些,如果你早點跟我說 裴堯沒有再繼續說話, 他微微闔上眼睛,閉眼小歇, 許南淮在他的病房待了一段時間后,便低聲道:我后悔了。 他這聲音很輕,像是在說給他自己聽,接著便徑自轉動輪椅, 離開了病房。 外面楚北正靠在墻邊,他的小臂上纏著繃帶,聽說是因為出事的時候受的傷, 繃帶松松垮垮的,他半靠著看向病房, 直到門打開的時候, 身子才站直了一些。 我不會把他讓給你的。許南淮從病房里出來, 停在了楚北的面前,他轉頭看向楚北, 一字一句道:我和他在一起五年, 沒這么容易斷的。 在一起五年連個音訊都沒有,可見你把他的心傷成什么樣子了。楚北唇角帶笑, 眸光卻極為冷冽, 他從許南淮的身上掃視了一眼, 許南淮下意識的避開了目光, 楚北察覺后嗤笑一聲: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后悔的, 很顯然, 你不在這個幸運鵝的行列內。 你!許南淮雙眸赤紅的看向楚北, 卻見楚北隨意整理了一下衣袖,大跨步往病房里去了,邊走邊道:阿堯,我繃帶松了,幫我弄一下吧。 車怎么不撞死他呢!許南淮惡狠狠道,吸的胸口悶疼,經紀人見了連忙趕過來安撫道:許哥,你還受著傷,悠著點吧。 333剛進病房就看到病床上空無一人,他立刻轉頭往洗手間走去,果然看到謝朝趴在洗手臺上漱口,吐出來的水帶著血色,333僵在原地,好一會兒后才狀似平靜道:又吐血了? 嗯,不知道裴堯日子是怎么過來的。只是病的這幾天,謝朝都覺得難熬了,他站直了身子,卻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幸好333一把扶住了他,不由分說的將他攔腰抱起,放到了病床上。 我去叫醫生吧。333說道。 不用了,其實也沒多大用處,到了這一步的時候,藥物的作用已經抵抗不了什么了。他靠在枕頭上笑了一聲,面色比起之前蒼白了不少,手虛虛的搭在了333的手臂上,緩聲道:幫我辦出院手續。 好,你想睡會兒。333說道。 睡不著。其實止疼藥的效果不大,只能稍稍緩解一下,謝朝還是疼的難受,他仰頭靠在了枕頭上,笑道:聊天吧,說不定聊著聊著我就睡了呢。 好,你想聊什么?333問道。 隨便。謝朝的胸膛微微起伏,脖頸處的青色血管有些明顯,他整個人的呼吸略顯滯重,333沉默了一下后道:要不聊聊你吧,我之前聽你說,你的愛人叫做江耀,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江耀啊。聽到這名字,謝朝的眼底帶上了笑意,他輕聲道:鄰家弟弟吧,他小時候爸媽總是吵架,然后他就會來我家躲著,后來有一天外面響起了警車聲音,還有救護車的聲音,我就出去看看,我看到他站在他家門口,然后轉過頭看著我,貓叫似的小聲喊我 謝朝太困了,說著說著,聲音便低了下去,直到闔上雙眼沉睡了過去。 睡吧。333為他掩好被子,然后徑直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將小臂上的紗布解下,重新整理了一下,手法倒是十分熟練。 許南淮回到病房后,任憑經紀人說什么,他都沒有吭聲,經紀人見狀不對勁,只好把周源喊了過來。 周源一進來,許南淮就抬頭看了他一眼,而后道:王飛,你先出去,我和周源有話要說。 他往日都是以阿源來稱呼周源,很少連名帶姓的叫周源的名字,這一下經紀人也察覺出了大事不妙,斟酌了一下道:好的許哥。 經紀人出去前將門關上了,周源站在原地,他有些忐忑的問道:淮哥,你怎么了?王哥說你去看過裴總之后就不太高興,是不是裴總又說了你什么? 裴堯之前幾次住院,都是你送他的,但是你沒跟我說過。許南淮沒有回答周源的問題,反而問道:為什么? 額因為小裴總不讓我告訴你。周源下意識的拽了拽自己的衣角,他低著頭道:淮哥,你是因為這個所以生氣了嗎? 許南淮沒有說話,周源想了想上前,半蹲在許南淮的面前:淮哥,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可以告訴我,我改。 阿源。許南淮聲音嘶啞,他低著頭看向周源,一字一句道:我記得,你會口技吧,模仿別人的聲音,我記得那時候我們沒錢,孤兒院又快倒了,鎮子上來了一個馬戲團,我們說學一門手藝,哪怕后來沒人要我們了,我們也能活下去。 周源的臉色微微發白,他張了張口,什么話也沒說出來。 我們幾個人之中,你學的最好,后來我走了,直到前兩年去鎮子上找你的時候,是從警察局把你保釋出來的,你說你是因為走投無路偷竊了,是嗎?許南淮抬手攬住了周源的后腦勺,兩人額頭抵在了一起,他咬牙道:我送你去裴堯身邊,因為我知道他肯定不會為難你,但是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騙他?那些話是你說的吧,我不知道你用什么辦法讓他聽到了,但是我不明白,你得多恨我,才要這么毀了我。 淮哥,我不是你想的這樣。周源的全身都在發顫,他低聲道:我只是不想讓你重蹈覆轍,你被退養了三次還不夠嗎,裴堯他們這種人說的話能信嗎?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再看你像以前一樣被騙了。 許南淮笑了一聲,他的語氣里滿是無奈,顫聲道:他現在不騙我了,他不要我了,你滿意了? 你說你不喜歡他的。周源猝然抬頭,他忽然意識到了什么,當他看到許南淮的眼神時,似乎更加佐證了他的想法,果然許南淮低聲嘆氣,他眼里滿是血絲,透著疲憊道:但是我錯了,他不要我了,我突然發現,我愛上他了。 你騙我。周源不愿意相信,許南淮卻看著他,一字一句道:他說的對,五年了,我對不起他五年了,現在該換我追他了。 外面的風將病房里的窗簾吹得獵獵作響,許南淮坐在輪椅上,他看著周源,搖頭道:他和他們不一樣,我明白的太晚了,但還不算完全沒有機會,這次換我追他。 * 第二天謝朝出院的時候,他和333就直接開車去了許南淮從小生活的小鎮上,而此時醫院寄出的檢查報告也到了小區。 不過他不在家,東西便放在了物業的保安室,物業看了眼地址便認出了這是大明星許南淮所住的那一棟屋子,他翻開了記錄本,找到了這一棟屋子的聯系方式。 其實這里離A市也不遠,但是卻天差地隔。車停在了小鎮子里的孤兒院門口,這孤兒院已經十分破舊了,外面拴著一只大狼狗,有些人從旁邊走過去,就順手丟了點吃的給狗吃。 其實你已經知道了真相,為什么還要走一趟?333有些不解的問道。 直到現在,裴堯的怨氣值都沒有下降,還是九十五,所以我就在想要不要從別的地方找一下突破口。謝朝穿著灰色的外套,他低咳了兩聲,下意識的從口袋里拿出了煙,點燃了一根后夾在手指間,靠在車邊道:你要嗎? 不用,你也少抽點。333稍稍頓了頓之后,道:等會進去看看嗎? 不用,我就是到處走走。這小鎮雖然有些落后,但空氣卻很好,他很久沒有這么舒服過了,剛好今天天氣不冷不熱,帶一點微風,吹得他頭發有點亂,他笑道:就當是旅游一趟吧。 333應了一聲。 上次你問我江耀的事情。謝朝走到大狼狗旁邊,把車上平時帶給小金毛的零食拿了出來,他不敢上前,只能丟給大狼狗,而后頭也不回道:他父母離婚后,他就在親戚家住了,后來房子被親戚坑走了,就去了孤兒院。 房子坑走了?333有些不解的問道:不是離婚嗎,怎么又涉及到房子? 他爸坐牢,他媽改嫁,房子兩個人都沒要,誰養他,房子就是誰的。后面的話謝朝沒有繼續說了,但333已經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沉默了一下后:說父母不愛他吧,雙方把房子給他了,說愛他吧,寧愿房子不要也快快速擺脫和這個家,甚至和他的關系 他是我看過最好看的小孩。謝朝的一根煙抽了一半他就掐滅了,咳嗽了好幾聲,腰都彎了下來,緩聲笑道:你不知道,那時候我十歲,他七歲,把一個糖塞到我的手里,再后來見面的時候,我差點沒認出他,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我,我那天從教室出來,遇到了他,他倒是會裝乖,老老實實的喊我學長。 333沒有說話。 如果后來沒有那些事情,也許我會相信他和以前一樣,是我印象里乖巧懂事的小孩。謝朝揚了揚手里的煙,他道:學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