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一只水母后我靠鯊魚暴富了、撿來的魚苗不要丟、真千金她完全不care、[綜漫同人]馬甲獵殺系統、[山河令同人]山河令之白衣如故、魔法始記、yinluan的校園生活、楚楚情事、何以渡人【BDSM】
他不會是裝瘋賣傻吧?畢竟如果是精神有問題的嫌疑犯, 在病癥發作期間犯案一旁的警察頓了頓, 接著道:看來得仔細點。 警車到了醫院, 沈鈺被送往急救室,他的手掌被鋼筋穿透, 鮮血不停地流, 裹著他手的紗布都被染得通紅,里面能看到有些黑紅的肌rou, 醫生立刻來為他做手術。 沈母接到了公安局的電話, 立刻趕了過來, 看到站在旁邊的警察就要撲上去, 卻被攔住了, 沈母哭著道:你們做了什么, 你們對我兒子做了什么? 這就是嫌疑犯的母親。一個警察歪過頭, 壓低聲音道:局里發來了通知,說是這個犯罪嫌疑人和之前的綁架案也有關系。 我知道,這個人不就是之前被綁架的人嗎?他和他哥一起被綁架了來著。老警察應道:不過我們還沒找到他哥,上次去他家,他們一家都說他哥已經回來了? 不光是這個,而且綁架案的綁匪去自首了,那個網上鬧的沸沸揚揚的家教罵孩子的視頻,里面那個家教,就是他。這警察搖了搖頭,他道:人心難測,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忍心? 沈父攙扶著沈母坐在一旁,沈母哭的幾乎要暈過去了,直到護士急匆匆從里面出來,道:家屬在嗎,快簽字,簽手術同意書。 我兒子怎么樣了?他還好嗎?沈母問道。 因為鋼筋貫穿傷太嚴重,壞死部分如果不切除,會危及生命,家屬快點簽寫手術同意書,我們這邊才能做截肢手術。護士說道。 什什么?沈母和沈父同時站了起來,他們面露震驚:什么截肢手術? 患者的傷口被鋼筋貫穿,鋼筋上面有太多的細菌,還有機油,這些全部都污染了傷口,造成壞死,如果再不切除壞死部分,很可能威脅道患者生命。護士盡力解釋清楚,她焦急道:家屬快點簽寫同意書,不然越是拖下去,壞死部分越嚴重,很可能這只手都保不住了。 我不簽!你們騙我!沈母不能接受,她搖著頭后退:我要是簽了,我兒子變殘廢了怎么辦,我不能簽,我不簽! 唉!你們!護士沒辦法,只能給他們一遍一遍的解釋,另一個護士也出來催促了,可沈母說什么都不簽這個同意書,一直拖到了手術下了病危通知書,沈母才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氣一般,跪在了地上,顫抖著手在同意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打電話,快打電話給小黎,他弟弟遭遇了這個事情,他這個做哥哥的怎么能不在這里沈母這時候想起了沈黎,她捂臉哭了起來:這以后要怎么辦??? 謝朝接到電話的時候,直接摁下了靜音,安心的在小區附近的花園散步,不遠處的早點鋪五點左右便開張了,他走過去點了一碗熱騰騰的甜豆腦,吃完才回去的。 系統333告訴他,因為沈母一直拖著不肯簽字,所以耽誤了手術進程,沈鈺的右手沒保住,截肢了,聽到這話,謝朝下意識的笑了一聲,頓覺肩頭都輕松了一些。 陸宇怎么樣了?謝朝忽然問道。 他在公安局那邊,程奇把事情都告訴了他,現在他整個人都處于難以置信的狀態。系統333頓了頓:如果你現在回去,大概率會在單元樓底下碰到他。 謝朝聞言,輕聲嗤笑:比沈鈺有用點,至少還敢過來。 那你現在回去嗎?系統333問道。 不回去,讓他等吧,我得去一趟醫院,估摸著現在沈鈺應該醒過來了吧?謝朝笑著說道。 還沒醒來,算算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333應了一聲。 正如333所說的那樣,陸宇在接到了公安局電話的時候,他是不愿意相信的,趕去公安局見到了程奇之后,他還是第一次了解到關于沈鈺一些不為人知的一面,也是在那里,他翻開了手機,看到了信息推送的視頻,視頻上的人和他印象里的沈鈺仿佛是兩個人,讓他有種荒謬的錯覺。 可讓他感覺更加荒謬的是,程奇告訴他:我錯了,我當時以為那個是沈鈺,所以我就我殺了他,我殺了沈黎!沈黎已經死了,他早就死了 說完,程奇就崩潰的哭了起來:我殺人了,我不應該一時沖動去殺人的,我如果坐牢了,我的老婆孩子怎么辦,我后悔了 陸宇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什么表情,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站起了身,連椅子都摔在了地上,玻璃上映出了他蒼白驚懼的面容。 你騙我,如果沈黎死了,那我這幾天看到的都是誰?這不可能,你騙我。陸宇聽到自己的聲音極為嘶啞,他一直在否認著,但是心頭的不安卻在不受控制的擴大,他看到程奇渾身微微顫抖:我不知道現在這個沈黎是誰,我也不知道他是人是鬼,但是我確定一點,他真的已經死了,就在郊外水苗村后山的小倉庫那邊,你要是不信,你去看。 陸宇的呼吸十分滯重,他死死的盯著程奇,好一會兒后,他咬牙道:你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就等著牢底坐穿吧! 他不再廢話,直接轉身離開,驅車往沈黎所住的小區去了,他就等在樓下,等著沈黎回來,他要親眼看到沈黎。 謝朝才不管陸宇是怎么想的,他坐車到了醫院后,了解到了沈鈺所在的病房,還沒走到那里,便聽到了熟悉的大叫聲,醫院走廊上不少人都駐足圍觀,謝朝沒有湊過去,他站在拐彎處都能把一切聽得清清楚楚。 這是怎么了?怎么鬧成了這個樣子?一個剛剛走過來的路人問道。 一個病人,做了截肢手術,現在還不能接受事實,正在里面鬧呢。另一個人嘆了口氣:說來也是倒霉,本來手能保住的,結果他爸媽死活不簽手術同意書,原本只是要截掉小半個手掌,現在倒好,被他們拖了又拖,整只手都截肢了。 ???這個樣子???路人聞言,也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那也是挺慘的。 也算不上慘吧,我聽說這個截肢的小伙子,就是之前網上傳的那個罵小孩的家教,哎呀,你是沒看到那個視頻,我聽著火氣都上來了,哪有這么打壓別人小孩的,這不是故意的嗎?這人一提起這個,便道:現在倒好,他自己也抬不起手,畫不了畫了,我聽視頻里,他就是在妒忌他哥哥,也不知道他哥倒了幾輩子的霉,居然攤上了這么一個弟弟。 就是他啊,路人聽了后,臉上的同情迅速轉為了嫌棄:活該,真是活該,早知道是他我就不來這里看了,真是晦氣。 你們滾??!就是因為你們!你們還我的手,我成廢人了,我成廢人了你們還我的手!沈鈺大聲尖叫,其他人聽了一上午了,紛紛轉頭離開,沈母的哭聲,沈父的呵斥,以及沈鈺的尖叫混在了一起。 謝朝靠在一旁聽著,唇角微揚。 mama也是為了你好,我怕沈母哽咽著解釋道:我怎么會舍得讓你吃苦呢,早知道是這樣,我肯定直接簽同意書了。 那為什么你不簽!你總是說你怕,你就不能聽醫生怎么說嗎,我已經煩透了你的愚昧無知,從小到大,你都說你寵我,你愛我,你要把最好的東西都給我!沈鈺猙獰著一張臉,他死死盯著沈母:然后呢,你告訴別人,你說你的大兒子有繪畫天賦,所以不需要這么好的顏料,不需要補習班,小兒子天賦差一些,所以勤能補拙,需要這些來彌補哈哈哈,就是因為你,因為你!你大兒子是天賦卓越,我是什么,我是蠢貨嗎! 你在說什么???小鈺,你從小到大,無論你想要什么,mama什么時候拒絕過你,你要什么我就給什么,你怎么就不懂呢?沈母被沈鈺的話弄得有些呆愣。 懂?那你懂我在學校里被人指著鼻子說小笨蛋的感覺嗎,你懂我看著所有人都在夸沈黎是個天才的感覺嗎!你懂嗎!不,你不會懂的沈鈺通紅著眼睛,他咬牙道:我恨你,我恨沈黎,我恨所有人,為什么努力比不上天賦,為什么我盡量迎合你們,到你們嘴里夸得卻是沈黎沉靜懂事,為什么我恨你,我恨了你十幾年了,我一直都恨你,但是你是我媽,我不能說,我恨這個世界上所有有天賦的人 在你夸沈黎懂事,說我調皮的時候,你永遠不知道我為了趕上沈黎,為了能跟他一樣考入這個大學,我每天多畫多少畫,我有多么拼。沈鈺又哭又笑道: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你們培養的好啊。 他這副陰陽怪氣諷刺的模樣,讓沈母后退了一步,有些站不穩,直到今天,她才知道自己疼愛了這么多年的孩子,原來心里這么的恨他。 我是夸了小黎,但是我所有的東西都給了你,這樣還不夠嗎?沈母問道。 不夠,當然不夠了,我要的根本不是那些什么所謂的顏料,補習班,根本不是!我就是想要別人夸我一句哎,這孩子也挺有天賦的,就這一句就行了,這很難嗎,為什么沈黎被別人夸成有天賦,而我只配勤能補拙,你聽聽這兩個詞哈,媽,你知道第一個夸沈黎有天賦的人是誰嗎,是你啊,第一個說我勤能補拙的人也是你啊,你說你愛我,你偏愛我,那你不知道小孩子的自信是要從小就培養的嗎?沈鈺忍著疼,從床上爬了起來,他一雙眼睛里充滿了怨毒:我這輩子就想聽一句夸我有天賦,但總是聽不到我是真的羨慕沈黎啊。 狡辯。謝朝在外面將沈鈺的這些話聽得清清楚楚,卻沒有半點波動,低聲喃喃道:他根本不是只想要被夸贊有天賦,而是他什么都想要,只要有一樣不是他的,他就覺得是所有人虧欠了他。 這種人永遠不會滿足。系統333說道:怨氣值降低到了十五,警方快要來了,既然沈鈺醒了,那就得追查一下他交通故意肇事罪致人重傷的事情。 嗯。就在謝朝準備離開的時候,沈鈺病房的房門卻打開了,沈母和沈父互相攙扶著走出來,像是一夜之間老了十多歲,頭發都白了許多,沈母一抬頭便看到了謝朝的身影,她下意識的喊了聲:小黎? 病房里本來還在瘋狂叫囂的沈鈺頓時停止聲音,他腦海里飛快閃過之前在爛尾了里看到的情形,頓時嚇得縮瑟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了。 小黎,你來醫院啦,怎么不去看看你弟弟呢?你知道他沈母本想訓斥,但一想到什么,又放緩了聲音道:去看看你弟弟吧,好歹你們也是兄弟倆,打斷骨頭連著筋呢。 我就不去了,我想他現在應該也不太想看到我。沈黎微微一笑,他道:好好照顧他,畢竟出院就得坐牢了。 說完,沈黎便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留下沈母站在原地。 他太清楚沈母為什么會對他和顏悅色的說話,無非就是因為沈鈺殘廢了,而且沈鈺對她怨恨太深,所以他們夫妻二人以后養老只能依靠沈黎這個懂事的孩子了。 但是,他們連沈黎也依靠不到了,因為沈黎已經死了。 果然沒一會兒,警察便過來詢問事情,沈母本以為警察是要問關于沈鈺的事情,她還沒想好要怎么應對,誰知警察一開口便是:請問你們二位是沈黎的家屬嗎? 沈沈黎?沈母愣怔了一下。 對,我們這里接到了有人自首,自稱是當初綁架了沈黎和沈鈺兩兄弟的人。警察說道:他叫程奇,您看您認識嗎? 警察將照片遞給了沈母,沈母卻想起了之前沈鈺說的話,頓時心虛的手抖了一下,照片掉到了地上,她連忙撿起來搖頭道:我不認識,我怎么會認識綁匪呢? 好吧,那您不認識,我們得按照程序,進去問一下您兒子了。警察說道。 不行,他剛剛做完手術才醒來,狀態還不穩定,不能受刺激的。沈母攔住了警察,道:要不要不等他狀態好了再說吧。 額這個是不行的,我們得按照程序辦事,還有,那個沈黎是您兒子吧?警察問道。 對,沈黎是我的大兒子,他剛剛走,你們如果有事情要問,現在應該還能追的上。沈母說道。 兩個警察聽了這話,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疑惑,隨后其中一個警察說道:您說他剛剛走? 對,才走的。沈母心神不定,未曾察覺到警察臉上的異樣,倒是沈父發現了不太對勁,他問道:警察同志,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嗎?還是說沈黎做錯了什么? 哦,倒是沒有做錯什么,只是嫌疑犯在供出自己罪行的時候,說了警察稍稍一頓,似乎有些說不出口,他同情的看了眼沈母和沈父,道:他說,你們的大兒子,也就是沈黎,已經死了。 沈母愣在了原地,她下意識的啊了一聲,仿佛是非常的疑惑,轉頭看向了沈父,沈父和她的表情是一樣的,兩人四目相對,都在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困惑的模樣。 具體還在尋找,希望你們做好心理準備。警察沒說的是,程奇把沈黎錯認成了沈鈺,用極其殘忍的手法殺害了對方,作案工具,地點,時間,目的,甚至是細微的細節,他都說的一清二楚,其他警方已經去尋找沈黎的蹤跡,但因為去那個倉庫的路段發生了塌陷,所以還需要一點時間。 不可能啊,我剛剛才看到他走的,真的,不行我給你打電話。沈母立刻拿出了手機,不斷的撥打著沈黎的電話,可是對面都沒人接聽,沈母一直在搖頭道:真的不可能,我親眼看到的,我老公也看到了,我們的兒子,我們不可能不認識啊。 對啊,我們自己的兒子,化成灰我們也認識,不可能認錯的。沈父也慌了,他問道:警察同志啊,是不是你們弄錯了? 你們冷靜一下,這邊還在搜尋當中,不過活著的希望不大,請你們做好心理準備吧。說完警察看了眼時間,說道:還有,沈鈺涉及對未成人的言語侮辱,以及故意交通肇事罪,我們需要對他進行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