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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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說著,又哭了起來。 時聽側了側頭,神情微動了下。 她對這方面了解的不多,但是如果情況已經嚴重到要搭鋼板的話,可能摔的有些嚴重。 住院費,手術費,后續的治療開藥還有搭鋼板的費用零零總總加起來,對陶惜靈那樣的家庭來說應該是很困難的事情。 而且如果想要手術順利,后續恢復的好,最好在鋼板和醫院的選擇上面也往好一些選。但是這樣一來,所有的花銷或許也會跟著上漲。 時聽垂眸思索了下,開始想自己手里的私房錢有多少,夠不夠抽出來給陶惜靈。 其實時聽家里是有錢的,幫助陶惜靈父親做手術不在話下,但是時聽暫時不想用父母的錢。 畢竟她幫助陶惜靈,其實是有私心在的。 時聽不是什么樂于助人的善人,她之所以愿意幫助陶惜靈,只是因為她們之前是朋友,現在,陶惜靈是她喜歡的人而已。 也因此,這筆錢時聽更想自己來拿。 當然,如果自己的錢不夠的話,她是會跟父母借的,但不白拿。 只是現在問題在于陶惜靈會要嗎。 父親的傷情當然是第一要緊事,陶惜靈不是固執迂腐的人,想必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執拗吧。 時聽抿了抿唇,再度抬眸擔憂的看向陶惜靈。 陶惜靈安慰著母親,媽,你別急也先別哭,你聽我說,先問一下醫生具體怎么手術和治療,費用花銷,還有就是安排我爸住院了嗎?繳費繳了嗎,錢夠不夠?我之前兼職家教還有工資,我馬上給你打過去。 陶母:錢你六叔先幫忙墊著了,我們得還人家。小靈啊,你、你在學校能不能請下來假???你回家一趟吧,行不行? 陶惜靈道:好,你放心,我現在就訂票。 陶母又哭了一會,隨后才掛斷電話。 通話關閉,所有的聲音便被切斷,環境一下子又恢復了安靜,但是這樣的安靜卻并不會讓人心靜,反而愈發的難受。 陶惜靈緩緩垂手放下了手機,抬起頭來下意識看向了時聽。 她的臉色還沒恢復,整個人的狀態與方才形成了鮮明對比,她帶著一些擔憂與無意識流露出的無措,看著時聽的視線就像是茫然的尋求幫助一般,像極了那種會第一時間看向信任之人的表現。 時聽被她這樣的眼神看得心都疼了,她想也不想的握住了陶惜靈的手,別怕,別擔心,我幫你,我會幫你的。 時聽把陶惜靈摟在了懷里,伸手拍著她的背。 這樣的事對時聽這樣的家庭來說其實根本不算事,甚至都不用她cao心,當個甩手掌柜就好??蓪μ障ъ`來說卻不一樣。 錢是桎梏她的唯一荊棘。 只是簡單的一個字而已,可是有錢和沒錢帶來的體驗卻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說沒錢才是他們最大的困境。 時聽深吸了一口氣,鼻尖因為冷空氣而變得通紅,她鼻頭有些酸酸的,卻比不上心里難受。 時聽很心疼陶惜靈,卻也擔心她。 她側過頭,輕聲對陶惜靈說:不要犯傻,知不知道?你家里情況我知道一點點,你有困難就直接跟我說,不要固執,明白嗎?我一定會幫你的,我不怕麻煩,我只怕你不想麻煩我。 她喜歡陶惜靈,所以對方的一切她都可以接受,不只是陶惜靈對她的縱容溫柔與寵愛,對方此刻出了事,帶來的所謂麻煩,時聽也能夠一并收下。 她最怕的是陶惜靈不愿意讓她幫忙。 時聽在她耳邊的低聲細語漸漸喚回了陶惜靈的思緒,她閉了閉眸,伸手拽住了時聽的衣服,埋在對方肩膀處呼吸著她的溫度,而后啞聲道:我知道,謝謝你。 時聽拍了拍她,謝什么呀,我們這樣的關系。 兩個人回去之后,陶惜靈便很快開始訂票。 時聽看了眼她那邊的情況,沒有直達的高鐵嗎? 陶惜靈抬了抬眸,隨后輕輕搖頭,只有火車。 平日里她都是坐火車或者大巴車來返的,他們那里甚至沒有高鐵站,陶惜靈還從來沒有坐過高鐵。 而且就算是火車,到了站之后出門也并非她的家鄉,還需要再轉坐大巴車或公交車,才能來到小鄉鎮里面去。 這其中耽誤的時間不可謂不久。 聽陶惜靈講解了那邊的情況后,時聽微微蹙眉,接著她伸手按了按陶惜靈的手機,對對方說,我找人送我們去吧。 陶惜靈一怔,有輕微的意動,她遲疑著問道:但是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人了? 時聽揚了揚眉,沒事啊,這算什么麻煩。 隨后她就拿出手機打了電話。 D市距離A市的距離還好,三個小時走高速應該可以到。而且還省去了等車排隊轉車的時間,可是說是很值了。 更何況時聽又不是沒車沒人,既然有更好的選項,那當然是選擇更好的那個。 打完了電話之后,時聽道:我們收拾東西吧。 陶惜靈抿了抿唇,點頭。 陶惜靈見時聽也在收拾自己的東西,不由怔了怔,你也要跟著去嗎? 時聽點頭,那當然,你一個小姑娘跑過去我不放心你,所以跟你一塊去,也算有個照應。 陶惜靈抿著唇,手指緩緩握緊,心底五味雜陳。 感動自然是有的,畢竟時聽這么為她著想,這么幫助她,就算對方于她只是普通的室友,陶惜靈心里也是感激她的。 可時聽又不僅僅是熟悉的陌生人。 她還是陶惜靈最喜歡的、曾經暗暗發誓想要守護珍重的人。 現在還沒有等到她去保護對方,她卻再一次的被對方給保護了 陶惜靈心底更多的是無地自容,大概還帶著一些總是被保護、總是添麻煩的輕微難堪吧。 盡管時聽不會覺得她是麻煩,對方也從未有過負面情緒或怨言,但陶惜靈又怎么能夠安心的一而再再而三呢。 她閉了閉眸子,手指微微用力,指尖都泛著白。 片刻后,陶惜靈深吸了一口氣。 沒關系,你可以不用跟著去,我一個人可以的。 時聽想也沒想的拒絕了,這樣的事情你也是第一次經歷,怎么就可以了呢?多一個人總歸有些照應。而且你放心,等你爸爸成功住院預約上手術場次之后我就回來了,不會多待的。 陶惜靈眼睫顫了顫,時聽 時聽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后直接堵回去了她的話,快點收拾吧,等下我們去找輔導員請假。乖啊,別多想,沒事的有我呢。 陶惜靈閉了下眼,接著來到了時聽面前,在時聽疑惑的眼神里拉過對方,拉到懷中抱了她一下。 手心極為克制的在時聽后腰處按了下。 隨后,她放開了時聽,接著收拾自己的東西。 時聽眨了眨眼,摸了摸自己的腰。 不知道為什么,剛才她總有種好像陶惜靈也對自己抱著炙熱感情的錯覺。 不過錯覺應該只是錯覺,時聽沒有多想,很快便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后。 兩個人收拾好了東西便去給各自的輔導員請了假,時聽先請了兩天假,而且她這邊也比較好請,像是這種要求或者說請求,輔導員基本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給他們最大的通融。 畢竟就,一個個都是,咳,走后門進來的,還是附屬院系,輔導員一般不會找不自在。 但是陶惜靈那邊可能會有些麻煩。 一則他們輔導員本身的緣故,二則陶惜靈也說不好要幾天才能回來。 什么時候可以做上手術?做了手術之后要恢復療養幾天?陶惜靈作為女兒要照顧多久呢。這些目前都是未知的。 時聽過去的時候發現陶惜靈還沒請下來假,于是她悄悄征求同意后進了辦公室,幫著陶惜靈說情。 最后輔導員還是給出了保守的答復,讓陶惜靈先請五天假,如果到時候她爸爸情況還不太好,就再重新補一次請假條。 時聽當時就表示到時候她可以來幫陶惜靈補請假條。 陶惜靈眉眼微動,垂在下方的手指動了動,伸過去碰了碰時聽的手臂。 溫熱的觸感一閃而過,但也已經足夠了。 陶惜靈閉了閉眸,靠著那一點觸感給自己以安慰。 請完假之后兩個人就直接坐車出發了。 坐上后座之后,時聽看了看陶惜靈,對方的臉色直到這個時候還沒有恢復過來,她側頭看著窗外閃過的風景,臉色還帶著幾分的蒼白,看上去就好像脆弱的水晶娃娃一樣。 時聽抿了抿唇,伸過去拉了拉陶惜靈的外套。 陶惜靈回過了頭,勉強對時聽露出了笑意。 時聽看得心里怪不好受的。 她對陶惜靈說:你別擔心呀,到了醫院什么都可以看好的。我、我雖然沒有斷過腿,但是我好像聽說過,只要做完手術安靜養傷,把傷恢復好了,就跟之前沒什么兩樣了,你別害怕。 陶惜靈眉眼處帶著一點輕柔的不知道什么滋味的笑意,嗯。 時聽道:還有一段時間呢,你要不要先躺著瞇一會?不然我怕你到那里沒法好好休息。 陶惜靈輕輕搖頭,不了,我睡不著。 時聽當然知道家人出事陶惜靈擔心,可是她覺得到了晚上,如果陶惜靈要陪床照料的話,肯定更睡不好了,而且陶惜靈的臉色太差了,時聽實在擔心。 她眼中流露出擔憂,但是你到了醫院可能會更加睡不好,實在不行你閉著眼睛休息一會也好 陶惜靈違拗不過她,很淡的勾了勾唇角,而后依她所言的閉上了雙眸。 陶惜靈慢慢地將頭靠在椅背上面,心里各種情緒紛亂,卻也說不清到底在想著什么。 此刻她腦子里亂糟糟的。 陶惜靈知道自己要冷靜,可她冷靜不下來。 她以為自己已經長大了,有足夠的能夠獨自擔任一切事情的能力了,可是直到此刻陶惜靈才明白,不夠,遠遠不夠。 她還需要接著成長才是。 車忽然碰到了一絲顛簸。 陶惜靈的身形歪了歪,而后朝著時聽這邊傾斜了下來。 時聽余光瞥到了這個情況,原本撥弄著手機的動作忽的停了下來,側頭看著陶惜靈那邊的狀況。 她帶著一點緊張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僵硬的坐在原地,挺直了腰背,立刻動也不敢動。 接著,陶惜靈枕到了她的肩膀。 時聽瘋狂的眨了眨眼,差點就想去cao場跑兩圈了。但是她還顧及著眼下的情況,害怕自己驚擾到陶惜靈,因此什么也沒有動。 陶惜靈并不是睡著了。事實上在剛才她一直都是清醒著且有理智的,只是陶惜靈太累,不想睜開眼睛。 還有就是倘若不睜眼,那么她就可以偽裝自己在熟睡。 睡著的人無論做出什么,都是情有可原的吧。 抱著這樣卑劣的想法,陶惜靈沒有去管自己身體的傾斜,甚至還可以控制了傾斜的方向,使自己倒向時聽那邊。 她閉著眸,但實則十分清醒??纱丝趟仓荒苎b作睡得迷糊,去掩飾自己那么一點點的不能為外人道的想法。 陶惜靈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好,可是她一邊有著愧疚自覺的心態,一邊卻又繼續做著錯事。 當真的靠在了時聽肩頭的時候,陶惜靈只覺得好像心也一并靠過來了一樣,帶著輕微的舒緩,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她眼睫顫了顫,聞著時聽衣服上傳來的清新的香氣,眼眶有一點發熱。 她也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去親近時聽。 時聽等了一兩分鐘之后,見陶惜靈一直沒有醒來,這才緩緩放松了身體,輕微的松了口氣。 就很緊張??!畢竟被喜歡的人靠肩頭什么的還是第一次qwq. 此刻時聽一點也不怕自己被枕的胳膊發麻,她只想摩多摩多,畢竟和喜歡的人親近的機會很難得,區區酸麻算的了什么。 而且此刻陶惜靈心里可能不太舒服,如果她能夠枕著自己心里好受一點的話,那別說是胳膊麻掉,就是胳膊斷掉時聽覺得自己都可以。 此時車內無聲,只有車輛行駛的輕微動靜。 時聽坐在后面,旁邊則是喜歡的人。 她小心的看了看陶惜靈,看到了對方的側臉,還有長長的睫毛。 時聽頓了頓,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小心翼翼的伸出指尖,摸了摸陶惜靈的臉頰。 陶惜靈起初以為臉上的觸感是幻覺,是她自己臆想出來的,可后來她漸漸發現,這好像是真的。 因為指尖變成了手背,緩慢且小心的貼在了她的臉頰上,輕輕摩挲著,帶著愛憐與心疼。 陶惜靈的心重重跳動了一下。 一個人的言語、動作、眼神都是有可能表達出愛意的。 陶惜靈不確定到底是不是自己因為想的太多而導致了她的感覺出現失衡,但是現在她閉著眼睛躺在這里,感受到時聽的動作時,陶惜靈總有一種對方也是喜歡自己的錯覺。 好像不是她的單戀與暗戀。 好像時聽也是抱著與她同樣的想法的。 陶惜靈藏在袖子里的手指輕輕捏住,連呼吸也變了變。 會是這樣嗎?還是這一切都只是她一個人的妄想呢。 * 三個小時的車程結束,她們在D市縣城的一家醫院下了車。 時聽幫陶惜靈取出了行李箱,有些不確定自己該不該跟上去,雖然她很想去幫忙,但是不管怎么說自己也是外人,會不會不合適呢。 好在陶惜靈回眸看了過來,你要一塊嗎? 在問話的時候陶惜靈也有些猶豫,因為她只怕自己的詢問是讓時聽糾結,更怕對方覺得是麻煩,可另一方面,陶惜靈又覺得時聽可能需要自己這一問。 時聽聞言立刻點頭,我跟你過去看看吧。 因為已經打定了主意不論如何她都要在這里住一兩天,所以時聽對司機交代道:你先回去吧,我可能要在這里住。 司機點了點頭,那您小心,回去的話打電話喊我。 時聽點頭,辛苦了。 小縣城的醫院并不大,但是人來人往的也很密集,時聽害怕跟陶惜靈走散,所以便拉著對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