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條件不允許我不紅(重生)、抱起女主一個沖刺[快穿](GL)、戰神回家,結婚助興(穿越)、絕世丹妃要逆天、穿成反派親哥哥、我在虐渣劇情里乘風破浪[快穿]、穿成一只水母后我靠鯊魚暴富了、撿來的魚苗不要丟、真千金她完全不care、[綜漫同人]馬甲獵殺系統
玄學,前世今生,童話治愈風,甜 (愿天下所有走失的小動物們都能歸其家,有所愛) 第26章 貓咪高階碰瓷教程 橘貓大佬,在線碰瓷 樓被突然迸發熱情的里斯少將堵在圍墻邊云云木的樹蔭之下。 停機坪距離教工樓并不十分遠, 那頭上演的鬧劇雖被格擋在高墻之外,仍能隱約傳至海樓的耳目之中。 海樓從容收回目光,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攔在他面前、喋喋不休的梅利。 梅利笑容燦爛卻寸步不讓, 口中胡扯道:按理來說,憑我們兩家祖上的關系, 你喊我一聲叔叔也是可以的。 海樓垂目,回道:不敢。 哎呀,你們人族就是麻煩,說話總是彎來繞去, 梅利不以為意,繼續笑道,我們剛剛聊到哪兒了? 海樓平靜地注視著他。 梅利一扶額, 自顧自說下去道:啊,對, 講到將信息素武器化, 論Omega利用信息素擊敗Alpha的可能性。既然標記是通過信息素來完成的, 而Omega也具有同等信息素,那么理論上來說, 信息素也可以反過來作用于Alpha, 即Omega也可以標記Alpha,并且同樣具有等級壓制。你怎么看? 向天生好強且自傲的Alpha提出這樣敏感的問題十分危險, 但梅利笑意不減, 毫無懼色, 看向海樓的眼神甚至還帶有幾分挑釁。 海樓身旁的Alpha漢納少校聽畢目瞪口呆, 一臉傻相, 兩只杏仁眼中明明白白寫著瘋狂一詞。 然而海樓卻連睫毛也不曾抖一下, 只道:我記得這是里斯少將當年所作的畢業項目課題。 梅利詫異道:你, 你居然知道! 只知一二,海樓說道,昔日查閱資料時我曾拜讀過您當年留下的一篇階段報告。您的課題新穎有趣,很有探討價值,只可惜項目因故擱淺,未能成型。今日見您并未放棄研究興趣,我很期待能再見續作,尤其是關于AO雙向標記的穩定性優勢及其對精神力的安撫作用等方面,我認為有望作為當前失眠癥研究的突破口之一,只是目前尚有存疑,且缺乏數據支持 作為帝國明珠、智商最高的人族,海樓有權接觸現存的幾乎所有文字資料,翻閱過預備學校的存檔也不足為奇。 梅利驚訝的是海樓竟然真的仔細研究過他的課題,并能熟稔地指出其中細節,分析利害,觀點入木三分,令他刮目相看。 短短數句交談,倒是勾起梅利的興致。他年少時自負氣盛,雖分化為Omega卻不肯服輸,一心只想證實性別與能力并無絕對關系,Omega也可以征服Alpha,卻從未想過將雙向標記研究與失眠癥治療相結合。若果真可行,倒真可謂是突破性成果。 梅利激動起來,頓時將事關米奧終身幸福的大計拋諸腦后,拉著海樓深入聊了起來。 海樓竟也耐心地陪聊。一旁的漢納聽得云里霧里,抓耳撓腮,有心催促海樓離去,幾次想要出聲打斷,就被梅利少將兇惡的眼神逼退,只好縮至角落,發出委屈的嗚嗚唧唧聲響。 而與此同時,兜兜正率領他的一幫人馬氣勢洶洶地往教工樓飛奔而來。 彼得的體力最差,勉強跟在兜兜后頭,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喘吁吁地顫聲喊道:少爺,您跑錯方向了,是這邊、這邊! 他指了指另一頭通往大門的方向。 預備學院的教學區與停機坪之間聳立著一堵近十米高的圍墻,若是不借助工具,哪怕是體能極佳的Alpha也輕易翻不過去。 可是,兜兜停下腳步,為難地看著他的前方,這里才是最近的呀。 從他的角度望去,墨綠色的連亙高垣清晰可見。兜兜已經聞見海樓身上特有的春草氣息。但若按照彼得的建議,他們至少還得再繞大半個圈才能找著入口。 兜兜心里不太樂意。 這時,那位名叫阿力圖的高個Alpha副侍衛長也追了上來,聞言連忙道:我們再組人梯,幫少爺翻過去。 商定之后,一行人極速跑至墻根下。 兜兜抬頭上望,這才發現墻體本身并非是綠色,而是盤虬舞龍般纏繞著繁茂粗壯的各類藤蔓植物。再往上,可見形似榕樹的參天巨木,郁郁蒼蒼的枝椏探出墻外,往下延展蔭翳,其樹冠似朵墨綠色的濃云飄在上空。 兜兜認真觀察一番,忽然抿嘴一笑,自信滿滿道:不用你們幫忙,我自己能行。 小貓咪碰瓷人類,全靠自己本事,讓別人幫忙算什么能耐,說出去會讓別貓笑話的。 兜兜微微屈膝,準備就位,一個健步踩上墻角的藤蔓條,就著枝條的走勢,徒手攀巖,飛快竄上高墻。他的身體柔軟矯捷得不可思議,幾乎在幾息之間,便已離地數米。 阿力圖瞠目結舌,愣神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迅速作出安排,命令兩名衛兵護送虛弱的彼得步行至大門進入,他自己則帶上剩下的勇士奮力追上兜兜的步伐。 沒有貓爪真不方便,兜兜一邊攀爬一邊嘀咕著,不過好在他的身體依舊保留著小貓咪的本能和技巧,翻個墻倒也不算難事。他越爬越快,很快便成為一道細長的黑影,消失在墻頭。 兜兜鉆進樹叢,一躍跳向墻內遒勁的樹干上,掀開密實的氣根簾幕,順著犬牙交錯的枝椏依次往下跳。幾番跳躍之后,枝葉叢逐漸變得稀疏,影影綽綽透出光。 俯瞰而下,兜兜頓然屏住呼吸。 在他之下,站著的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類。 是屬于流浪貓兜兜的人類。 海樓腰背挺拔,身姿修長,與蔥蔥綠意交相掩映,俊逸又飄然,好似碧海天際停泊的一縷白云。清風揚起他的發絲、他的衣角、他的氣息,寸寸光線穿透其間,整個人好似發光一般耀眼奪目。 太陽不在我的頭頂,而在我的腳下。 兜兜看癡了,忍不住想伸爪去勾,一不留神沒踩穩,腳下一滑,哎呦一聲跌落枝頭。 海樓聞聲抬頭,驚詫爬上眉梢,一雙星目正對上從天而降的少年。 時空被無限拉伸,就像慢鏡頭。 那少年滿眼錯愕,嘴角卻高高揚起,笑容可掬。 他有著一頭浸透光芒的金橘色頭發,蓬松柔軟得像是一團棉花,在空中輕舞。 一對寶石般潤澤的異色雙瞳。光影淌入其中,又被他的眼波剪碎,一時間流光溢彩,美得滌蕩心魄。尤其是藍色的那只眼,極淡、極輕,幾乎像是染上淡淡的紫煙。那是一種萬分罕見的澄澈淺藍,哪怕窮盡所有珍稀的天然礦物顏料,恐怕也無法描繪一二。 藍色,金色,橘色,愈來愈近。 太陽不是高高在上,而是向我靠近。 海樓下意識地揮退一擁而上的衛隊,伸開雙臂,擁抱住那團光。 那團光落進他的懷里,變小、變軟,變成一坨毛絨絨的小怪獸,露出尖牙和利爪,緊緊扒住海樓的衣襟,發出奇怪的喵嗷一聲嗚咽。 海樓微怔,感受到懷里的小毛團在輕輕顫動。那顆小胡蘿卜尾巴抖得格外厲害,卻依舊固執地、狡猾地甩上來,偷偷又摸摸,慢慢卷上他的手腕,努力想要盤成一個結實的扣。 他心有觸動,情不自禁地收緊懷抱,將自己的臂彎變成全世界最安全溫暖的港灣。 原本緊隨兜兜的腳步而來的阿力圖等人見狀不對,果斷縮回樹上,躲進繁茂的枝椏間藏匿行跡。 所有人一眨不眨地看著海樓和兜兜,連最沖動的漢納都忍不住屏息靜立,分毫也不敢擅動。 光天化日,顯化獸形,原本粗魯不堪的舉動卻因對方只是一朵金色的小毛團而顯得無足輕重。 一時之間,萬籟俱寂。 最后,還是小毛團自己打破沉默。 盡管人類的懷抱和他記憶中的一樣舒服,兜兜還是狠心想起他的碰瓷任務。 不行,不可以沉迷于人類的嗯,對,就是溫柔鄉,小貓咪應當有始有終,為碰瓷事業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兜兜小心翼翼收起尖利的指甲,蹬著腿從海樓的懷抱掙脫開來,咚的一下落在地上。 他踉踉蹌蹌地往后倒退兩步,一屁股蹲坐下來,揚起腦袋,露出最是可愛迷人的下巴曲線,語氣蠻橫,奶聲奶氣地喊道:你撞疼我了知道嗎?我告訴你,撞了小貓咪可是要負責任的。 說罷,他氣勢磅礴地哼了一聲,忽地吹出一個鼻涕泡。 海樓低頭,沉默地看著他。 這可不太威武。 兜兜趕忙伸出爪子蹭了蹭鼻頭。 海樓柔聲問道:你受傷了嗎? 兜兜聞言愣了愣,隱約記起在爬墻時,他左手手腕不慎被樹枝拉了一道小口子。他舉起毛嘟嘟的右爪,不甚熟練地扒拉開左臂上的絨毛,細細翻找,試圖發現那個傷口。然而傷口本就極小,在他的人形軀體上尚且只能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待他縮小至貓形時更是細微到rou眼難以察覺。 兜兜失望地放下爪子,抬起頭,略作思考,又重新鼓足氣勢,理直氣壯地大聲道:那當然,可嚴重的傷,這個傷沒個十天 他停頓下來,低頭又瞄了一眼兩只爪子,在心中掰爪默數,轉而改口道:大概沒個一二三四五六年估計是好不了了吧。 兜兜說罷,皺緊毛絨絨的額頭,沉重地嘆出一口氣。 海樓還未作表示,漢納先被逗樂了,噗嗤一聲笑起來,嚷道:什么嚴重的傷口啊,讓我也看看,我怕再不看一眼,說不準它就自己愈合了呢! 兜兜怒氣沖沖地瞪了他一眼。 梅利見狀,立刻上前一步,對準漢納的腘窩猛踹一腳。他雙臂抱胸,泰然自若地沖漢納微笑道:既然是事故,那還是讓責任雙方自行解決比較好,你說呢? 可憐的漢納發出汪嘰一聲慘叫,縮著脖子,再也不敢插嘴。 兜兜這才回頭,老神在在地繼續教訓海樓。 我告訴你哦,想借機逃避責任可是行不通的。你知道什么叫眾目睽睽嗎? 兜兜站起來,慢吞吞地踩著優雅的步伐,來到海樓腳邊,拿毛烘烘的腰側輕輕摩擦著他的褲腿。而后,他的身體忽然一軟,貼著海樓的小腿緩緩倒下,袒露胸腹,四只白爪子舉向天空的方向。他那變得愈發柔軟的肚皮像一灘春水化開,流淌而下。 兜兜咪地叫喚一聲,歪著脖子,將臉龐搭在海樓的腳背上,就這樣由下往上盯著他,眼神既無辜又委屈。 眾目睽睽就是說大家可都看到了,是你把我撞倒的,你得負責。 這一回,就連最近寵溺孩子勢頭過猛的梅利少將都忍不住咳嗽起來,狼狽地掩飾臉上的窘狀。 全場唯一還能維持淡定神色的當屬海樓本人。 只見他屈單膝下蹲,俯身湊近那只耍賴皮的小毛球,像是受到蠱惑似的,不由自主地伸手探像兜兜如甜夢一般美妙的毛肚皮。 兜兜安靜地看著他,瞳孔又大又圓,近乎占滿整個眼眶,露出任君采擷的乖順表情。 那只手卻在半空中驀然頓住,自然而然地轉為手掌撐地的姿勢。 對不起,海樓誠懇說道,我讓醫療機過來幫你看看。 兜兜沒有動彈,漂亮的眼睛里閃爍著困惑。 他為什么不來摸我! 面對小貓咪的誘惑卻不為所動,他還是不是人類喲。 難道是我的姿勢不對? 不可能,我就是按照老師教的那樣做的,在碰瓷方面我可是教科書級別的小天才呢。 兜兜的心思幾番變換,莫名惱怒起來,只覺牙根癢癢。他猝然扭動翻身,一把抱住海樓的手腕,用力咬下去,尖銳的小乳牙瞬間刺破皮膚,沒入rou中。 海樓紋絲未動,任由小貓咪拿他的手撒氣。 一番踢踹啃咬之后,兜兜的心情好了些許。他松開爪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舌頭舔了舔海樓手腕上的牙印。 小貓咪的舌頭既軟又扎,細細的倒刺刮過裸露的皮膚,帶來微妙的戰栗感。 海樓強行抑制住心中怪異的感覺。 正當他以為兜兜突如其來的怒氣已經散去,小貓咪再次毫無預兆地攬住他的手臂,發動進攻。 這一回,兜兜的目標更加明確:海樓制服袖口上的金色紐扣。 也許是認為咬衣服不會傷害到人類的緣故,這回兜兜啃得更加肆無忌憚,兩只前爪緊緊圈住海樓的手腕,兩條后腿則對準小臂狠狠飛踹幾腳,不僅用上吃奶的力氣,嘴里還不斷發出轟轟的引擎發動聲。 怎么會不為所動呢,我那么可愛! 那么可愛 兜兜感到受挫,牙根腫脹又令他更加難受。他惱火不已,下嘴愈發用力,正較勁間,忽然聽得咔嚓一聲輕響,兜兜一僵,愣愣地吐出口中的紐扣,瞇眼去看。 一枚小小的奶色乳牙嵌在海樓的袖口上,牙根處斷裂,沾染著鮮紅的血絲。 始終留意著兜兜一舉一動的海樓即刻發現異狀,顧不上與陌生Omega保持距離的紳士教養,動手去掰小毛球的嘴,查看斷牙處。 兜兜被迫咧著嘴,唇齒間皆是血沫,牙齦略顯腫脹,但起來他精神不錯。 拔去乳牙后,兜兜好受不少,好脾氣地大張嘴巴,任由人類揉搓他的臉蛋,甚至還愜意地搖了搖尾巴尖。 搖著搖著,小貓咪福至心靈,頓然想到一個絕妙的借口。他立刻翻身掙開人類的桎梏,拿爪子指著海樓袖口上血淋淋的罪證,嚷道:你看呀,我的牙也受傷了。哎呀,我簡直渾身是傷。這事兒可嚴重了我告訴你,沒有十年八年的供養根本解決不了! 海樓看了他一眼,輕柔地取下那粒彎彎的小米牙,取出自己的巾帕,鄭重其事地將牙裹起來。 兜兜見狀,很不客氣地擠過去,扒住海樓的制服直立站定,將小腦袋卡在他手臂和胸口間的縫隙中,隨著人類的動作左右擺動著,監督他干活。 海樓處理好證物,又看了一眼兜兜,說道:先幫你看傷口,然后我們再商討賠償問題。 他略頓了頓,輕聲補充一句:可以嗎? 兜兜脆生生地答道:可以呀。 為了表示自己的寬容大度,兜兜主動跳下來,率先朝教工樓的方向走了幾步,扭頭示意海樓跟上。 海樓也站起身來,面不改色地跟在小毛球身后。 小奶橘身矮腿短,走得搖搖擺擺,得連續蹦跳十幾下才能趕上海樓的一個步子。然而他挺胸昂首,高舉尾巴,旁若無物,走得自信無比,每踏出一只爪子都力求舉止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