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權宦 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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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奴才多想了,陛下今夜要不要見見那兩位公子,若覺得合心意,也早日擬定位份?!?/br> 長樂多希望自己能夠實話實說,他將委屈吞進了肚子里,裝作不在乎的問。 “就見見那位裴武將的兒子吧,想必能與朕聊聊兵器,直接將人帶到長夜宮吧,朕今晚宿在長夜宮?!?/br> “是?!遍L樂悶聲道。 此刻他心中想的都是希望夜晚沒有那么快到來,也不必讓他親自送那位將來十之八九就是宋纓后夫的人去見宋纓。 裴將軍的兒子名裴軒,對待長樂也十分友善,初見時也驚嘆了一番他的容貌,之后便以尋常對待他了,也許是在軍中待慣了,他并沒有那種尊卑之觀,為人也很是灑脫。 長樂打心底覺得這樣的人能夠對宋纓很好,但是他送裴軒去長夜宮的時候,覺得平日里走過千百次的這條路此時卻格外漫長。 “裴公子,陛下她最喜心思單純的人,還望裴公子多加注意,免得惹了陛下發火?!?/br> 長樂嘴上提醒,心里卻在想,若真的惹怒了宋纓,應當會被立即趕出宮吧。 他的想法真歹毒。 裴軒抱拳感激道:“多謝公公,在下一定謹記?!?/br> 女帝深夜相邀,意欲何為是明擺著的事情,裴軒覺得自己幸運極了,如果今夜就討得女帝的歡心,想必明日身份便大有不同了,為了家族,他也會好好表現。 長樂看著裴軒進了長夜宮,他整顆心都在發酸,便轉頭不讓自己看,干脆也不回長夜宮睡了。 在他看來,名為相看,實則就是明晃晃的侍寢,宋纓不會碰癡傻的皇夫,但是難保不會碰英俊的少年將軍。 他的酸意從心里蔓延到了眼睛里,最后干脆去討了一壺酒喝,平日里有人眼紅他,巴結的人也不少,見他要酒,立馬便奉上,見他神色便知是心情不好。 那人試探的問道:“長樂公公若是心里煩悶,不如尋個宮女說說話?” 卻見長樂聽了這句話,原本和善的面容忽然有了幾分戾氣,將那人推開后沒有繼續理會。 他才不像宋纓,他心里存著一個人便是永遠,永遠不會去找別人。 他提著一壺酒尋了個地方,正好能看到長夜宮亮著燈火,他沒喝過酒,第一口嗆到了嗓子,捂著胸口咳嗽了好久才緩過來。 他還是堅持往嘴里送了第二口,這次的感覺倒是沒有那么辛辣,反而覺得整個人都暖起來了。 他看著長夜宮的燈火慢慢的熄滅了,逐漸變成了一座充滿黑暗的宮殿,這時候他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口,酒壺都快見底了,搖起來也沒有聲響了。 一股煩躁涌上心頭,長樂的眼角濕濕的,他想將酒壺砸碎,又怕聲響驚動了其他人。 他確定裴軒沒有從長夜宮出來,而長夜宮滅了燈,自然也包括宋纓的房間。 他站起身,有些身形不穩,差點就要栽倒下去,幸好有一雙手及時扶住了他。 長樂抬起頭,便看到宋纓擔憂的眼睛,他渾身都是酒氣,忍不住笑出聲:“陛下怎么出現在這里,怎么不去陪著裴小將軍?” 宋纓扶住他的肩膀,輕聲道:“長樂,跟我回宮?!?/br> 這般溫柔的語氣讓長樂一怔,手里的酒壺也拿不穩了,摔破在地上。 他一把抱住宋纓,恨不得鉆進她的懷抱里,一邊哭著一邊道:“你不要喜歡別人,不要跟別人在一起,求求你了?!?/br> 他像是在說夢話,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說了什么,但是宋纓卻聽得一清二楚。 這些都是向她表達心意的話。 長樂也許是覺得言語無法完全表達,他先用手細細描繪著宋纓的唇,而后低頭吻了上去。 這般大逆不道的一幕不知持續了多久,最后以他不會換氣,宋纓怕他憋氣而告終。 長樂吻完還舔了舔嘴角,揚起滿足的笑容,他將頭埋在宋纓的懷里,像個孩子吃了糖果一般甜。 “宋纓,我好喜歡你,你能不能可憐可憐我,也喜歡一下我,好不好?!?/br> 少年的聲線清澈,帶著一種酒后的醇香,還有那勾人的魅惑,他的手也不安分起來,游走在不該觸碰的地方。 宋纓眸子閃過一絲掙扎,最后抱著少年的腰肢,在他耳邊低聲道:“好?!?/br> 宋纓的嗓子有些沙啞,顯然是動了情。 長樂得到了保證,笑得更歡了,宋纓將他拽得離自己更近了一些,伸手摩梭他的小臉,語氣帶著幾分誘哄。 “長樂,你愿意伺候我嗎?” 長樂沒有意識這是什么意思,他只當還是尋常做的那些端茶遞水的活,便點了點頭。 他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拉到了一個房間里,他總覺得有些眼熟,但是還未來得及辨析就覺得身上一涼。 他躺在柔軟的塌上,抬眼便能看見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張臉,宋纓先是輕輕吻了下他的唇,而后手指慢慢開始挑開他的衣服。 很快他上身便赤條的暴露在宋纓的眼睛里,宋纓的手繼續往下,長樂此刻一個激靈,捉著她的手。 聲音里滿是濕意,“陛下,奴才的身子丑.....” 第48章 宋纓知道他介意什么,…… 宋纓知道他介意什么,他自小便去了勢,自是與其他男子有些不同,這也是他一直在意和自卑的地方。 宋纓反握住他的手,什么話都沒說,將他身上的衣物全數都除了下來,長樂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暴露在空氣之中,有種止不住的寒氣向他狠狠襲來。 宋纓以往就覺得他這張小嘴總是格外的好看,這夜倒是完完全全的嘗了個遍,還有他修長的手指,卻并沒有想象中冰,透著股熱意。 長樂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宋纓牽著走,情到濃時他看著宋纓的面容,更是將整個身子抬了抬,與她更為契合。 他不知道這間屋子是哪里,他身上出了汗,整個人都覺著黏糊糊的,卻聽到隔壁傳出了聲響,還有男人說話的聲音。 他這時才發現隔壁有人,帶著疑惑看著宋纓。 宋纓繼續憐惜著他,此時卻帶著幾分惡趣味,將他抱在懷里,在耳邊輕聲呢喃,“你帶來的那個人就在隔壁,朕只是跟他談了一會兒兵法?!?/br> 長樂面如火燒,掙扎起來,宋纓按住他,吻了吻他的嘴角,“別動,該聽見的都聽見了,你繼續喊,朕喜歡聽?!?/br> 長樂想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是整個身體都軟了下來,只能任由擺布。 屋外忽然下起了小雨,他的聲音也一直斷斷續續,混合著雨聲。 直到最后一聲嗚咽聲停止,宋纓才放過他,夜已至后半夜,她抱著長樂倒頭便睡了下去,合眼前又吻了吻他的睫毛,才安心下來。 第二日一早,長樂剛睜眼便覺得渾身酸痛,屋子里也彌漫著一股曖昧的氣息,他整個人如同散架般,就連胳膊都是酸的。 他只記得昨夜喝了酒,然后好像便看見了宋纓,他將自己帶來了這個房間,然后...然后他身上的衣服就全部不見了,昨夜的情形偏偏他還記得大半。 他實在受不住便求宋纓停下來,可是宋纓的動作卻愈發快了,到了最后他實在發不出聲音了,只能喘著氣硬生生的受著。 他身上留下了許多痕跡,特別是脖子上,還被宋纓咬了一口,腰間更是還有一些青紫的地方。 長樂忽然發覺,好像并不僅僅是在床上。 他羞愧難當,自己怎么就偏偏喝了酒,鬧出了昨晚上的這件事,這可叫他往后還怎么出現在宋纓面前。 長樂想下床撿衣服,可是腳剛落到地上便沒了知覺,他直接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弄得他的胳膊又青了幾塊。 他趕忙撿起衣服穿在身上,一想到自己方才赤條的模樣被宋纓看了個遍,他就面如火燒,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 他這副樣子一看便是經歷過那種事,就連嘴唇都破了,哪里還能出去見人。 偏偏這時候卻有人敲了門,傳來一道太監的聲音,帶著欣喜。 “長樂公公,您醒了嗎?恭喜恭喜,方才陛下欽定您為紫宸殿的領事大太監了,這可是光耀門楣的好事,小的一聽到就來給您賀喜了,陛下還特意囑咐小的,叫您這幾日好生休息,等什么時候身子大好了,就再去紫宸殿當差?!?/br> 等了一會兒屋子里都沒有動靜,那傳話的小太監以為長樂沒醒,剛想再重復一次,就聽到里面傳來一聲嘶啞的聲音。 “我知道了?!?/br> 長樂將衣服穿上,頓時覺得心里空落落的,最后還是忍不住掉了眼淚。 他這般倒是向賣身求榮,做了以往最不喜的事情。 經過那一夜,宋纓的心情倒是極好,那裴軒早上又主動來請安,說是昨夜討論兵法正興,不料宋纓半路走了,他猜想是不是自己說錯了話,便想來問個清楚。 他昨夜幾乎未眠,總覺得聽到了什么奇怪的聲音,但是宮人與他說隔壁是個空屋子,也沒有點燈,所以他只能忍了一夜。 宋纓見了裴軒,不得不說裴軒生得很有男子氣概,一看便是沙場里磨練過的,這樣的人若是拘束于后宮之中,恐怕會失去一位國之棟梁,何況嘗美之后,便覺得之后的人都是食之無味了。 “裴公子,你十三歲就上戰場,若是入朕的后宮恐怕屈才了,而且你入宮因為不是因為自己的意愿,而是為了家族吧?!?/br> 裴軒一怔,看來他的心思在女帝面前暴露無遺,索性直言:“陛下說得對,我父親他征戰一輩子,但是手握兵權難免會惹來猜忌,父親說陳家就是一個例子,所以我便想著入宮為家族出一分力?!?/br> “陳家是例外,朕也不會再允許第二個陳家出現,裴公子,你心氣高,后宮也不應該是你的歸宿,那漠北的風光,飲酒賽馬,擊殺外敵,不各個都好過宮中?”宋纓只盼裴軒自己能夠想明白,早日離開,若他死心眼,她就只能來硬的了。 裴軒聽明白了話中的意思,他不可思議道:“陛下你肯放臣自由?” “是你自己將自己困了起來,朕何時有過這層意思,與其多一個后妃,朕更希望多一個為國效力的將軍?!?/br> 裴軒看著宋纓,心里的敬意油然升起,“多謝陛下?!?/br> “不必謝朕,來人,送裴公子出宮?!?/br> 裴軒被送出宮,禮部那邊就慌了神,也不知出了什么事,畢竟裴軒也算是內定的后夫了,眼下被送出去了,還得另挑人選補上。 就在禮部正在煩惱的時候,尚書令家的公子忽然生了急病,得了女帝的允許連夜回家醫治。 剩下的人一見連連送出去兩個,正欣喜著競爭小了些,此時女帝又下旨夜夢先帝,忽覺選秀不孝,應當先守孝三年,選秀暫止。 宋纓拿出先帝的孝期做借口,大臣們也不能說什么,而且看著宋纓也不是很寵愛后宮里的那位皇夫,都心想三年后再入宮也可,反正男子等得及。 登基后大選本是慣例,但若是帝王執意守孝就得推遲,宋纓還是這幾任帝王來第一個主動提出推遲選秀的,那些御史將此舉大肆贊賞了一番,稱終于遇到了一位當世名君,孝字為先,當為江山之福。 宋纓不管下面的人怎么說,但是先前還熱熱鬧鬧的后夫閣沒幾日便變得空無一人,這些人都被宋纓下令送回了家中,宋纓還下令暗中促和他們早日成親,免得三年后又來參加選秀。 雖以守孝之期暫時拖延,但是宋纓卻沒有繼續選秀的意思,她可不想讓一些人入宮整日在她眼前晃悠,看著就煩。 她想起昨日長樂揮汗如雨的模樣,覺得世間再無一種殊寶能比得上他了。 宋纓知道長樂定然是不想出來見人,那些痕跡沒個幾日也不能消掉,所以她便吩咐了人每日三餐都送飯菜到門口,他那般瘦,是得要多吃一些。 長樂在屋子里待了三天,三天后才敢出門,但是也將脖子捂得嚴嚴實實,不讓人看見那些殘留的痕跡。 就算有衣服遮掩,但是長樂卻還是能感覺到宋纓留在他身上的那些氣息,他既羞又惱,但偏偏還得去紫宸殿當差,畢竟好像是他先招惹了宋纓,他那般的姿態不就代表明晃晃的引~誘嗎。 長樂懷著忐忑的心情去了紫宸殿,他一躍成為領事大太監,先前那些排擠他的人此刻都巴結得不得了,當他是女帝身邊的紅人才得以晉升。 有小太監告訴長樂女帝出去了,并沒有在紫宸殿中,長樂七上八下的心稍稍平復了一些,然后便進去收拾桌案了。 女帝的書桌一向是他整理的,其余人也不敢碰那些案上放的那些奏折和公文,幾日沒來,宋纓的書桌也依舊整潔,長樂只能去整理有些凌亂的書架。 宋纓房間里的書種類很雜,有奇談怪志,也有治國方正,有些書的位置歪了,但是卻要伸手才夠得上,長樂將這些逐一整理,想趕在宋纓回來前就離開。